“能夠支配詭異力量,這就是你的底氣嗎。”
被裴戈一通操作弄的莫名其妙的的面具人將試卷收在了自己身側,帶著嘲笑的意味道:
“可是這種代價,你支付的起嗎?”
他講完,身體上那種難以言明的氣味突然爆發了起來,隨后裴戈便發現整座學校內部都有一些奇怪的特異點隨之共鳴了起來。
(暗示學生嗎?)
裴戈眼中的靈瞳閃爍了些許,隨后他便用靜靜地在一旁抽出了鐵骨傘,隨后將傘尖點在了地面上。
全程都在用余光注視著裴戈的面具人突然猛的跳了起來,在半空之中的身影再次定了起來。
很明顯,他再次動用了假身脫離。
“你是什么時候發現的。”
面具人咬著牙慢慢從不遠處顯示出了原身,隨之出現的,是地面上的陰影扭曲而出的灰褐色絲線。
“剛剛。”
裴戈站立在原地,聲音恢復了冷淡,仿佛之前他做的那些事都未曾發生一般。
(果然,這家伙有問題的地方并不是面具和味道……而是幾乎看不見的影子。)
和這家伙第一次見面到現在,對方就一直在有意的背著光將自己的身體正對著裴戈。
之后裴戈自顧自走向大巴過程中這家伙也不忘跟過來,現在想來,只是想把自己的影子和裴戈附近重合,達到燈下黑的效果。
本來講,這是沒問題的。
可是,錯就錯在,這家伙太過在意了。
鐵骨傘還在傘套的時候,裴戈曾經就用其拄在了地上,和這家伙的影子進行了部分重合。
在此之后,這家伙就開始變得更加束手束腳了起來。
而在裴戈收回鐵骨傘之后,他又意識到裴戈對于這種味道的在意,反而主動加重了味道的殘留。
由此,才令裴戈留了個心眼。
“原來如此,這家伙腳底下也踩著大巴車的影子,所以會用大巴車內部殘存的力量抵消了我的凍咒。”
佳佳在空間之中感慨了起來。
“掌控有關于影子的詭異力量,而且附帶了一部分獨立的鬼蜮。”
裴戈敲了敲自己的無臉白紙面具,發出了低沉的悶聲,聲音中滿是對這種奇妙存在的贊嘆。
“怪不得俱樂部會吸收你這種家伙,的確是詭譎的可以,某種意義來講,你算是一種無解。”
目前他從這家伙了解到的力量就挺恐怖了的。
掌控鬼蜮的力量、驅使花里胡哨面具的能力、那種永遠陌生卻熟悉的味道、驅趕屏蔽外界厲鬼的方法、暗示他人的手段……
對方,遠比想象中更可怕。
不過,最令裴戈在意的是,這家伙有著某種力量,令游戲為之戒備。
“看來,我們無法成為朋友了呢。”
面具后的家伙站了起來,甩著手,似乎在此期間彈掉了一些漆黑的水漬。
這時候裴戈才發現這家伙縮在套袖中的手白的過分。
“呵呵呵,我覺得也是。”
裴戈轉身走到了大巴最深沉的陰影下,繼續道:
“只不過是扯平了而已。”
“這樣的嗎?”
面具人撓了撓自己的短發,隨后毫不避諱裴戈之前給他的威脅,居然再次湊了過去。
“那天……高秦,的確是我把他從舊校區趕回去的,不過這只是碰巧而已。”
說著,這家伙當著裴戈的面,自顧自的把自己的影子藏在的大巴下面,徹底變成了一個沒有影子的怪物。
而裴戈并未阻止這些。
畢竟,不久之后,這輛大巴車就會受到自己的掌控。
“朋友是做不成了,但是合作還是沒問題的吧,就以咱們兩個之間的秘密作為天平。”
看到了裴戈默不作聲的思索之后,這個足以稱的上一種另類詭異的家伙雙手抱在了胸前,將之前自己召集的灰褐色絲線收縮回了黑暗之中。
(果然,這家伙早就注意到我了,就在當初詭異畫廊那時候。)
一個靠近著學校的靈異點被不明勢力拿掉,說什么都會被留意的。
更何況,這家伙承認高秦在后面歸來,是他的杰作。
這家伙更是從側面承認了自己從一開始就開始關注到了這些。
(不過按照游戲隱私處理尿性來講,這家伙應該是忘卻了我的基本信息,但是卻明白我的存在。)
簡單來講,裴戈變成了對方一個有著深刻印象,卻怎么也無法單獨回憶起來的陌生人了。
(以我入侵鬼蜮和修改所有人印象的秘密與他驅使鬼蜮以及掌控影子的秘密作為合作擔保嗎?)
不會游戲對自己產生警報的緣故就在這里吧。
在此期間,裴戈一直在心中計較著得失,實際上卻也沒用多久。
“聽起來不錯,剩下的事情,我們應該交給事情結束以后。”
裴戈輕輕的點了點頭,對此表示了贊同。
“只不過,我還是堅持我之前提出的交換要求。”
“我負責提供你所需要的燃料,相應的,你需要放棄這些。”
對著裴戈的話語,面具人舉起了手中的試卷,朝著他抖了抖。
“你在開玩笑吧。”
這時候,面具人才明白,裴戈之前所說的那些并不是故意找茬。
“事實上,你應該只有這一個選擇。”
裴戈扭過了,盯著自己曾經走過來的路口,開口道:
“你沒注意到嗎,你所暗示過的那些家伙,到現在還沒有一個過來的。”
(干的漂亮,平安!)
要知道,為了避免李平安受到游戲警告的牽連,他可是特意支開了它他。
然而裴戈明白的。
平安雖然不會貿然給自己添麻煩,可這并不代表他就會安心的等待自己。
警戒著附近的平安,定然發現了異樣……
“莫名其妙!”
面具人猛的用手拍了一下大巴車,猛的轉身盯著裴戈。
“無緣無故的善良?怎么會有你這種存在?”
他似乎怎么也想不通,眼前的猛人為什么這么關心其他人。
“其他的我都無所謂,但是有一個人我必須把他拉過來。”
對方似乎選擇了妥協,不一會就將手中的試卷通通收了起來,放在了披在身上的漆黑外套內。
“沒有他,這輛車根本找不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