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的動作很快,在聽到裴戈的吩咐后,她便閃身到了兩人之間,捏著施暴者的領子就將他提了起來。
“哈~咳……”
被壓在下面的男孩艱難的吸了一口氣,才將塌陷了些許的胸架重新充盈了起來。
隨后,他便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發生了什么。”
在此同時李平安湊了過來,從佳佳手中接過了被壓制住的瘦削施暴者,掂量了兩下隨即下意識感慨了起來。
“艸,婁岳你瘋了!”
此刻最先恢復過來了的居然是剛才還在喘息不已的小家伙,這是裴戈所未預料到的。
那個男孩身上的校服已經被徹底撕破了,整一條袖口直接從腋下剩下了半截,身上更是沾滿了水池周邊的濕泥,此刻顯得極其狼狽。
然而即便如此,他還是麻利的捏著脖頸站了起來,面露恐懼的罵了對方一聲,緊接著開始靠近李平安。
可是,被擒住的男孩依舊不顧一切的嘶吼著沙啞的怪音,在李平安手下不斷的踢踏著,顯得極為狂躁。
“有問題,這家伙被影響到了心智。”
佳佳皺著眉頭將自己拇指和食指手指捏成了一個圓環裝,隨后把整個手指對準了男孩的下顎處。
“呃,呃。”
被稱為婁岳的男孩立馬劇烈的掙扎了起來。
而對面發現了不對勁的學生立馬停止了靠近李平安,頭一扭,就打算逃離這里。
“你走什么。”
李平安瞬間發現了對方的異常,空余的左臂一勾,便提住了那小子的后領,也將他擒住了。
“你們,你們不是老師!”
“平安,這家伙才是有問題的,給我看住這小子。”
裴戈大致發現了一些端倪,隨后看著逐漸變得虛弱的婁岳,便從平安手中接過了這個瘦弱的男孩。
“他的喉嚨被詭異的力量封鎖了大半,無法出聲,而且自身的情緒受到了詛咒的侵染,幸好發現的早。”
佳佳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貼著脖頸上方的手抽回,并在凌空之間握成了拳狀。
在這期間,裴戈看到了一陣漆黑的細煙被佳佳握在了手心。
“這小子的殺意受到過外界影響,可是大部分是源于己身的。”
盯婁岳通紅的眼睛,裴戈做出了判斷。
剛剛這個叫做婁岳的孩子,是真正帶著意識的下了狠手。
他倒是知道這個年紀的小屁孩大部分都喜歡裝x,下黑手的可能性會比成年人很大……
但是,看著這小家伙的身板,也不像是有這種資本玩中二少年這一套的啊。
“清醒點,小子。”
裴戈想了想,便將手伸進了背后,從空間中找到了無臉的紙制面具,隨后便沒經過任何處理就給它扣在了婁岳的臉上。
單純的使用面具會為使用者帶來不錯的鎮定效果,雖然這玩意綁定了裴戈自己,可是這也并不代表這玩意無法作用于別人。
靜靜的等待了一兩秒,裴戈就及時的將其收了回去。
“怎么,冷靜下來了?”
裴戈看著掙扎幅度逐漸小了下去的婁岳,便示意佳佳放開禁錮的手段。
“喂,你似乎懂一些事,說說唄。”
既然已經來到了教學樓側的花園,裴戈便沒打算就此停留,望了一下周圍,便發現了爬滿了紫藤蘿藤蔓的水泥制的小小花廊就在假山水池周圍。
發現了這位置后,裴戈便半抱著渾身軟下了的婁岳,走了幾步,將他隨手放在了廊下的水泥橫板上,確認著他血絲未散的瞳孔已經恢復了靈光后,便朝著平安那邊示意。
“怎么,剛剛不是挺會扭的么,怎么就乖了?”
這時候裴戈才注意到這家伙身上帶著那種流里流氣感覺。
不羈的中長發,校服上畫著的非主流文字和火星文。
甚至裴戈還能從他的衣袖間能夠聞到一股淡淡的香煙味道,看起來不久之前才抽過。
“打架,聚眾抽煙,你挺會玩呵。”
裴戈冷笑著陰陽著,隨后走過去撫平了他的領子,用力將他的身子按到了座板上,指著恢復了冷靜并且渾身開始發抖的婁岳道:
“你是怎么招惹的他。”
“你在說什么,你又不是這里的老師。”
被裴戈懟到對面的男孩眼神慌亂的支開了視線,不敢直視婁岳,卻將不羈的糟糕脾氣發泄給了裴戈。
這tm都是什么事?
他根本看不見的佳佳瞇起了眼睛,隨后剛打算給這混小子點教訓,就被發現了的裴戈止住了。
“不久前,我就是了。”
(先哄住他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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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戈單手繼續按著他的身子,隨意的解釋道:
“所以,這和你有什么關系?看來我不需要給你老師打招呼了,因為這根本對你來講不痛不癢。”
“想必你的家長挺在乎面子的吧,需要喊他們嗎?”
“而且,這孩子的問題和你脫不開干系吧,想把事情鬧大?”
在裴戈陰險的冷笑下,被拉過來的男孩攥緊了拳頭,剛想嘴硬一會,卻在裴戈的指示下,停住了。
“懂事就好。”
裴戈將指向婁岳的手指收了回來,隨后坐在了兩人之間,抬手摸了摸婁岳的額頭,測了一下他的大致體溫,便繼續開口道:
“接下來他說的每一句話如果你沒任何反應的話,我就當成真的了。”
婁岳,也就是那個剛開始陷入了瘋狂之中的男孩,最后還是緩緩的伸出了雙手,將它們放在了大腿上,用力的壓著。
“他說不了的。”
本來裴戈正在好奇他在做什么的時候,在一旁被裴戈騙到了的男孩淡淡的發出了聲音。
“嗚!”
李平安在一旁按住了突然暴起的婁岳,在持續了一會后,他便將視線看向了佳佳。
“說不了話了?”
似乎意識到什么的佳佳瞪大了眼睛,重新看向了婁岳。
“他想找回自己的聲音,可是我有什么辦法啊。”
男孩重重的錘了一下水泥板,頓時臉都紅了起來,可是他卻忍住了不吭聲,繃緊了許久的眼淚終于開始大滴的落下。
“我能怎么辦,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說到底這混賬小子還只是一個初中生。
看著本來一直挺狂的家伙突然崩潰,裴戈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是這樣嗎?”
裴戈扭過了腦袋,將疑問拋給了重新暴動起來婁岳。
“哼!”
(好吧,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