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A,簡直就是一個謎團!
裴戈看了很久的回憶,也沒察出個所以然。
相反的,裴戈自己都被自己繞暈了。
“很明顯,這一段記憶有著很大的問題。”
腦中定格了一個記憶片段,裴戈剝開一塊糖,放進了口中。
甘甜的刺激喚醒了他的精神,讓此刻的他握緊了手中的碳素筆。
這是一處陌生的地方。
在馬千秋的回憶中,大多數的地點場景,大致分為三種。
最主要的一個場景,就是病院。
幾乎所有的布局和事件發生場所,都在病院內匯聚。
擁有蠱惑之能的他,可以輕易的使一個人放掉心防。
緊接著,再配合霍濤的詭音迷惑……
畸形的罪惡……就能夠這么輕易的被他們散布開來。
相比于第一個場景,第二個場景就簡單了許多。
第二個場景,算的上一類。
也就是馬千秋主要的活動場所,比如他的家中。
但是,第二類場所,通常會有一個共同點。
大多片段,都會有馬隊長的身影。
(馬千秋盯著自己的兒子,一方面是怕自己的行跡敗露,一方面則是能夠盡快的獲得第一手的信息。)
平日的馬千秋,完全是一個慈父的形象表現在外。
從病院中一同工作的女醫生對待馬隊長的那些舉止,就可以大致判斷的出來:
他們,看上去很熟。
也就是說馬隊長曾在病院的醫護人員面前露過面,而且很是明顯。
所以,這些信息也是能夠被串連出來的。
緊接著,就是第三個場景了。
有問題的,就出在這里。
第三幅場景,出現了兩次。
雖然不在同一位置,但是大致能夠看出是處于同一場景。
那是一個店鋪。
仔細看去,好像是一個咖啡廳或者快餐店的樣子。
因為店鋪中放著一些簡單精致的桌椅,管中窺豹,從未裝修的特點來看,似乎很是用心。
而且,似乎并不大。
墻面貼著略古典且溫馨的墻紙,從馬千秋視角到墻角的距離和角度判斷……這個店鋪也真的不太大。
(難不成,這真是普通的快餐廳?)
但是人數又太少了。
從場景的光線分析,時間絕對不會太晚。
一個明顯開著門的店鋪,顯然沒有不營業的道理,可是人數依舊顯得有些稀少。
(奢侈品……或者說接待對象比較考驗消費對象嗎?)
裴戈手中的素描筆寫寫畫畫,不一會一個大致的輪廓就出現在了紙上。
但是,裴戈依舊想不出多少特異點。
很奇怪。
在裴戈的推斷中,馬千秋作為一個上了年紀的家伙,估計也沒有多少閑心逸致去搞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
可是,這幅場景是切切實實發生了的。
而且,出現了兩次。
“兩次的回憶之中只有馬千秋一個人的視角,其中也沒有任何人的存在……所以,有誰能讓他孤零零的等待一個人呢?”
不過,從場景中看了許久之后,裴戈大致能夠判斷出馬千秋的意圖了。
傳遞傳單。
事實上,也馬千秋的回憶視角擺的不甚明顯。
直到切到了第二個畫面,裴戈才從馬千秋的胳膊角落……一個視野角落,發現了一個手提袋。
切換到了馬千秋意識之中的同步圖動作之后,裴戈才從第三的視角發現了這一點(一般的記憶死角,裴戈大多都難以察覺,所以制作動漫的時候,裴戈都大致憑借著想象來修改布置動漫場景,然后提取。)。
露出的微藍之顏色,裴戈如何看不出來。
那就是傳單。
然而問題再次有了拐點。
為何馬千秋非得去某一處,去傳遞傳單?
裴戈摸了摸下巴,在另一旁的白紙上勾出了一個圓,標記了“馬”的標記。
(女人A,和馬千秋,二者之間似乎處于一個微妙的位置上。)
本來裴戈以為女人A同樣是受制于厲鬼之下,和馬千秋同屬于霍濤鉗制的鬼奴呢。
但是現在,看起來并不是這樣啊。
剛在之前,裴戈親手推翻了他之前的推理。
(馬千秋居然有求于人?)
而那對象,似乎就是那個女人A。
接下來的推理,就比較簡單了。
首先從傳單方面入手,裴戈先是明確了一件事。
馬千秋和女人A之間,是有直接聯系的。
若是不然,那就根本解釋不清楚為何女人派發了傳單之后,馬千秋也能做好準備的原因。
當然,信息傳遞的先后順序,就有些不清楚了。
裴戈更傾向于他們之間,是有著直接而平等的聯系方式。
不過警局方面過了這么多天也沒有這方面的信息傳來……
這就很蹊蹺了。
若是馬千秋,從來沒有透露過關于這個女人的信息的意思的話。
女人A的身份,似乎就顯得更加撲朔迷離了。
然后,裴戈反推下去,就可以得到另一個結論:
女人A完全不受制于馬千秋和霍濤,反而霍濤可能有求于她。
而且,馬千秋選擇到達某個店鋪去傳遞傳單,卻并不是選擇用匿名快遞的方式……
這一點又再次牽扯出了問題。
不過,這并不難。
既然馬千秋有著事情而求于女人A的可能,所以為了某些緣故,獨自出行去傳遞,也是情有可原的。
關于這一點,裴戈更傾向于一個猜測:馬千秋和女人A,有著重要的信息,需要互相傳遞。
于是,馬千秋順便帶著傳單,去“拜訪”女人A。
裴戈在素描紙“A”標記之上設定了重點,隨后嘆了口氣,繼續剝開了一塊糖,放在嘴里嚼碎了開來。
(很明顯,馬千秋是主動尋求到女人身上的,所以大致可以確定一件重要的線索了。)
即,那個店鋪的坐標,就在臨松市!
也就是說,在濱城市的馬千秋,為了交流某些信息,順帶傳遞傳單,孤身前往了臨松市的某處店鋪,等待女人A。
裴戈再次調出了場景回憶,仔細看的看著馬千秋在第三視角的表情。
的確,他在兩幅場景之中,都在表情中混雜了一種難言的沉重。
若是馬千秋真的為運送傳單而等待,那他大可不必露出這種表情。
因為應該是有助于他的“治療”大業的。
(所以,接下來就是推理關鍵了。)
裴戈放下了筆,眼睛盯著兩張素描紙,目光閃爍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