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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廣場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魘主降臨

  “叮鈴當啷”

  低沉喑啞,宛如喪葬的音樂和低語迎合著灰袍人手中的鈴鐺。

  在灰袍人的指示下,服務員們為自己的專屬旅客戴上了長袍上的黑色帽兜。

  黑色的長袍披散,所有人完成了慶典開始前最后的著裝。

  絕大部分人的內心是期待而又興奮的。

  白云飛低頭觀察了身邊的灰袍人,心里想到:

  “她為什么不給我戴?”

  不過這種念頭明顯不應該有,白云飛急忙壓下。

  而灰袍人顯然有著自己要做的事,沒有理會白云飛。

  步伐悠游。

  在灰袍人的引領下,旅客們向著福永街外行走。

  青白色的光芒從燈籠上照落,略顯漆黑的地面在此時顯得有些蒼白。

  旅客們吵吵鬧鬧之間,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圍環境本身的不詳和詭異。

  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即將面對的究竟是什么。

  夜晚來臨的古月山莊,靈臺鎮。

  和白天的完全不一樣。

  天空中飄落著不知道從哪里來的白色紙錢。

  寂靜的像是沒有活人出沒。

  直到從街道里傳出嘈雜人聲,才打破這死一般的寂靜。

  白云飛和身邊的灰袍人率先進入廣場。

  緊隨其后的是大部隊。

  邢閻踏出福永街之后,目光瞬間被廣場上的八根石柱吸引。

  龐大的青灰色圓形石柱面朝八個方位而立,表面上繪制著許多抽象雜亂無章的花紋。

  似乎代表著某種破壞與混亂。

  不過。

  邢閻的注意力并不在那石柱柱體上,而是望向了石柱的最頂部。

  青灰色天幕覆蓋,石柱頂部是一個一個扭曲的拿著兩把斧頭的像是書生一樣的怪物。

  為什么說它是怪物,因為那書生臉上長著9只豎瞳。

  “石質雕塑?”

  邢閻轉頭向著其他地方望去,類似的雕塑在每一根石柱頂部都有。

  拿著巨大毛筆的有著三個頭,沒有眼睛,只有嘴巴的男孩,羊面人身的怪物,倒立的有著兩個面孔的長發女人,散發青灰色光芒的抽象人頭燈,像是桌子一般卻有著無數人臉的怪物,九頭怪鳥,以及最后一個在腹部有著恐怖女人頭像的恐怖蜘蛛。

  “夜魔!”

  石柱上面的每一個雕塑都是一只夜魔,而且這八只夜魔的級別絕對不低。

  當然。

  “現在都是死的!”

  這一句話被邢閻說了出來,說完之后,邢閻還意味深長地望了一眼在身邊有些蠢蠢欲動的服務員。

  當然,也許用‘仆役’來稱呼她更為合適。

  而在聽到邢閻的威脅的話語之后,女服務員又安靜了下來。

  動也不敢動,問也不敢問。

  這種來源并非是因為它怕‘死’,它不存在‘死’這種現象,也不存在‘恐懼’這種東西。

  而是身邊的這個人那無形的壓迫,讓它連向著‘神’發送信號都無法做到。

  白云飛早就注意到了那石柱上的雕塑。

  下午還呈現立體幾何輪廓的巨石,此刻卻變成雕塑散發著讓人恐懼的氣息,如果不是有著邢閻給予的那道特殊印記。

  也許他此刻已經瘋狂,或者接近死亡。

  “好像來不及了!”

  宛如蚊子聲一般的呢喃帶著一點害怕,帶著一點絕望。

  這聲音一閃而逝,以致于白云飛根本沒辦法找到聲音的來源,甚至分不清是男是女。

  “不是說有自助餐嗎,自助餐在哪里,桌子呢?”

  在看到空蕩蕩的廣場之后,有人摸著肚子發出了疑惑。

  晚飯還沒有吃,他有點餓。

  而且,周圍這詭異的氣氛明顯沒有吃飯的氛圍,這是想搞什么?

  亡靈節Party?

  “誰知道呢,可能是先來什么慶典前的開場白,或者什么表演,不過我也有點餓!”

  有人回應道。

  “杰克,問題好像比我們想象的嚴重!”

  兩名來自北美的懲戒者已經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凱勒有些驚恐地望著那些雕塑,每一個雕塑上面彌漫的恐怖氣息,都是她這么多年來從未見過的。

  按照她的猜測,這上面的每一只夜魔,起碼都是能夠屠城的存在。

  “凱勒,冷靜些,那些夜魔只是雕塑,不是真的!”

  杰克察覺到了同伴急劇波動的心境,急忙開口讓她冷靜下心來。

  這些年處理仆役很多,凱勒還是勉強抑制住了顫抖的身體。

  死亡的恐懼,即使是她也還不能看清,做不到無視。

  “龍華的夜游人呢?為什么沒有人來處理這里的事?”

  凱勒喃喃道,眼前的情況在告訴她,這里的情況不是自己這種人能處理的。

  他們不是來爭奪傳承的嗎?

  為什么會突然參與進這么恐怖的‘夜魔’事件!

  杰克此刻內心沉重,這么一個時刻,楊和杰瑞又去哪里了?

  他們現在安全嗎?

  在兩名外國懲戒者焦慮之際,廣場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除了福永街道走出來的四批人以外,另一條街道上面也有四名灰袍的‘使者’引領著四路游客走進廣場。

  在服務員們的引導下,所有人有序地走到廣場上,以廣場最中間的巨大石碑為中心組成了一個個由內向外的圓環。

  邢閻站在人群中間,眼睛看到了位于最中央的巨大石碑。

  在那時石碑之下還有一個匍匐跪拜的灰袍人。

  “這個人在干什么?”

  有人低聲問道。

  “不知道啊,可能是慶典主持人吧?”

  有人回應。

  “有可能,不過你沒感覺這里有點冷嗎?”

  那人繼續說道。

  “畢竟是冬天,冷很正常吧,不過我有點餓!”

  “再等等吧,我也有點餓,等他說完開場白可能就好了。”

  人是閑不住的生物,為了打發等待的時間。

  不少人前后左右互相勾搭,認識了一番,聊得來的頗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

  當然,也有少數人注意到了從站好位置后,就變得沉默和一動不動的專屬服務員。

  “你沒事吧?”

  一名身材高挑的女生望著身邊身材挺拔的男服務員,關心道。

  不過她的話并沒有得到回應。

  服務員依舊微微低頭,沒有說話,沒有動作。

  女生甚至看不清他被陰影籠罩的面孔。

  只能在特殊的角度下看到他嘴巴兩側揚起的古怪笑容。

  “你怎么了?”

  雖然周圍聊天的人很多,但是看到身邊的服務員這詭異的表情和一動不動的樣子。

  女生心里還是不由地升起了一絲寒意。

  好像,好像不太對勁的樣子。

  而這種情況不是只有一個兩個。

  在廣場最中間,站著白云飛和九個灰袍人。

  像白云飛身側類似‘使者’一般的灰袍人還有七個。

  他們的身材都不高,有點佝僂,巨大的帽兜下是一副青黑的鬼臉。

  布滿皺紋的手不斷搖著鈴鐺。

  白云飛面帶微笑地站在最中心,托邢小閻的福,他終于有機會成為了眾人中最獨特的那一個。

  心跳在加速,腎上腺素在急劇分泌。

  不過沒關系,我白云飛遲早有一天也是要做大事的人。

  白云飛目光匯聚到最中間的那個灰袍人身上。

  面色變得凝重。

  匍匐在巨大石碑前的灰袍人與他周圍的這幾個都不一樣。

  那充滿不詳灰袍背面,一條條深黑色紋路組成了一個字。

  “言字旁危?”

  白云飛看著灰袍人背上的古怪紋路。

  雖然很抽象,很特殊。

  但是白云飛心里還是出現了一個模糊的猜測。

  “'詭'”

  嘴唇蠕動之間,發出一些怪異艱澀之語。

  和空氣中回蕩的那種古怪囈語類似。

  從這個獨特的灰袍人嘴巴里說出來的話像是某種咒文,同樣不屬于白云飛所認知里的任何一種語言。

  十分艱澀難聽,帶著某種特定的規律。

  但是這種規律讓白云飛十分難受,就像是將原本正確的規則進行強制扭曲。

  與秩序格格不入。

  而就是在那種古怪的咒文中。

  恐怖開始蔓延,真實的情景開始展現。

  巨大的石碑上面,黑色的‘神像’扭曲之際,開始變化。

  宛如蔓延開來的深沉墨汁。

  所有的服務員咧開了嘴角,揚起了頭,扭曲了面容。

  “啊!”

  伴隨著一道尖銳刺耳,帶著恐懼的尖叫。

  站立在人群中,幾名脖子上有著青灰色鬼面的旅客揚起了嘴角的弧度:

  “慶典開始!”

  “你,你不是人!”

  女人的聲音驚恐中帶著無助。

  她摔倒在地面,一只手被她的‘專屬服務員’拉著,另一只手撐在地面上,雙腳摩擦地面。

  極力的在掙扎,掙脫。

  “什么什么,發生了什么?”

  有遠處的人好奇地向著同伴問道,目光望向聲音來源。

  這樣子的尖叫十分少見,嗯......

  有這么膽小的人嗎?

  同伴搖了搖頭,示意不清楚。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身側的服務員漸漸失去焦距的眼睛,嘴角泛起的恐怖笑容。

  “小姐,您累了,需要休息嗎?”

  低著頭的服務員緩緩蹲下來,咧開的嘴巴漸漸張大,嘴巴內部看不到舌頭,只有黑漆漆的一片。

  “不不,你別過來!”

  女人掙扎著向后退,恐懼的淚水打花了臉上的妝。

  但是她的手被拉著,無力逃離,無法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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