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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抱丹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諸天鴻蒙樹

  劉羲微微一笑,半遮半掩地道:“其實你們只要知道他的出身就不難猜測了。他的父親曾是大阪第四師團的軍官。”

  司徒雷、薛連信兩人露出了然的笑容。

  不過也有很多人不清楚,追問是什么意思。

  于是兩人就為他們講了講大阪第四師團的“光輝歷史”。

  抗戰時期,大阪第四師團號稱打仗從來沒贏過,跑路從來沒輸過。

  每次打仗的時候就找各種借口拖延,撤退的時候跑得最快,幾年下來,幾乎沒怎么減員。

  因為他們本來就都是商人出身,有錢,但社會地位并不高。

  所以他們更惜命,眼里只有利益,對扶桑國家沒有一絲忠誠度。

  打仗的時候居然敢在后方倒賣物資。

  簡直比意大利軍隊都更奇葩。

  大阪商人世家的祖訓就是,為了利益,沒有什么是不能拋棄的。

  時間回到一個月前。

  這天笠原次郎的家中,來了一位訪客。

  他是劉羲的代言人。

  他首先拿了一盤錄像給笠原次郎看。

  錄像里是劉羲練功的場景,里面劉羲表演了一手“雀不飛”,跟一場硬氣功。

  雀不飛,是指將雀鳥托在手中,利用暗勁化解它翅膀扇起的氣流,沒有氣流的浮力,麻雀就飛不起來。

  當年楊露禪進京,在滿清貴族面前玩了這一招,神乎其神,一時間名聲鵲起。

  這一招需要非常精準的控制力,否則暗勁就要將麻雀弄死弄傷。

  能表演雀不飛的,至少都是勁力練透了的化勁宗師。

  笠原次郎皺了皺眉,他顯然沒想到劉羲的武功這么高。

  不但功夫入化,還有一身強悍的硬功,倒是有些棘手。

  “你這是什么意思?莫非以為這樣就能嚇住我么?”

  笠原次郎不屑道。

  雖然有些棘手,但是笠原次郎并不畏懼。

  他已經突破化勁多年,隨時就要進入丹勁,實戰經驗也不缺。

  他不認為自己會輸給劉羲這個毛頭小子。

  那人搖搖頭道:“老板不是這個意思。他讓我問閣下兩句話。”

  “第一,這場比武閣下真的認為自己必勝嗎?”

  “第二,就算贏了,閣下又能分潤到多大的好處?”

  笠原次郎愣了一愣,必勝嗎?

  原先還這么覺得,但是如今看來,贏面四六開,自己占六。

  雖然贏面略大,但是卻不那么保險。

  至于能分潤多大好處?

  他的身份,一直入不了右翼勢力的核心,不過分些殘羹冷炙罷了。

  他微微瞇了瞇眼,“說說你們老板開的價碼。”

  “這次賭局中,扶桑方面在本土的所有產業。”

  “不夠。”他搖頭道,“我這是背叛了祖國,得罪了黑龍會,這些價碼不夠!”

  “加上韓國的產業。”

  見笠原次郎還要獅子大開口,這位代表說道:

  “這是老板的底線。你們的產業主要都集中在扶桑跟韓國,你拿去這兩處,幾乎已經占了對賭金額的一半了。不要貪心不足!”

  笠原次郎點頭道:“好,你回復劉君,看他何時與我見上一面,咱們當面簽署好協議。”

  就這樣,兩大奸商狼狽為奸,狠狠地坑了武田信之等人一把。

  這一次,右翼勢力以及其韓國盟友恐怕都要元氣大傷了。

  有的家族甚至有可能會掉出豪門行列。

  可以預見,未來右翼勢力肯定會跟笠原次郎死磕,空手道的海外發展之路基本上被斬斷了。

  跆拳道肯定也會元氣大傷,再也無法跟國術聯盟形成競爭。

  這次比武之后,劉羲徹底地安生了下來。

  生意上的事都遙控指揮著。

  每天在家看看書,練練武,四處溜達溜達,日子過得很愜意。

  到了年末的時候,他與洛嫣然低調地舉行了婚禮。

  沒有大操大辦,只是在雙方的親友見證下,擺了幾桌酒席。

  一來他們兩人都不喜歡太過鬧騰,二是洛嫣然已經懷孕了,不想讓她太疲累。

  除夕,劉羲跟洛嫣然相依相偎,坐在半山別墅的觀景臺上遙望著整個港城。

  此時煙花璀璨,滿城燈火如同天河的星辰。

  此情此景,美不勝收。

  劉羲心底充滿著了溫馨甜蜜。

  他將耳朵貼在洛嫣然的肚子上,傾聽著胎兒的心跳聲。

  很微弱,又充滿朝氣,一下一下的跳動,仿佛破土的嫩芽。

  這讓他想起了鴻蒙種子生根發芽的那一幕。

  專氣致柔,能嬰兒乎?

  驀地,他想起了道德經中的這句話,這可不就是斂氣成丹的至理么?

  他福至心靈,擺起了睡仙功蟄龍眠的架勢,整個人微微蜷縮,仿佛母胎里的嬰兒。

  整個人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心跳漸漸跟著胎兒的心跳保持著一致,全身精氣神逐漸收斂,到了丹田處,縮成了一團。

  五感皆閉,五蘊皆空,此時劉羲自然而然地,進入了抱丹境界。

  到了這一步,在古時候就是佛陀羅漢,圣賢真人。

  不遇災劫的話,可享三元之壽。

  不過一般的武者要達到抱丹境,莫不經歷千難萬難,生死砥礪,因此大多只有百年壽命。

  只有極善于養生的佛道高人,不沾因果,肉身不損,才能活到一百八十歲的大限。

  劉羲這一睡,足足睡了近一個小時。

  直到洛嫣然起身,他的心跳跟胎兒的心跳頻率錯開來,才將他驚醒過來。

  劉羲伸了個懶腰,動作舒展,一舉一動充滿了靈性。

  洛嫣然見了他的動作,自然地就微微泛起困意,身體懶洋洋的。

  他摟過她香了一口,然后哈哈大笑起來。

  這一笑,笑得整個太平山半山震顫。

  笑聲不大,卻好似悶雷似的,越傳越遠,方圓一里之內都能聽見。

  周遭所有人仿佛都被笑聲感染了,不自禁地心里愉悅,嘴角泛起笑容。

  老人,小孩,男人,女人,莫不如此。

  劉羲口中似唱似念地吟道:

  “圓坨坨,光灼灼,亙古長存人怎學?

  圣人傳丹不傳火,此火須向性中磨。

  降住心猿鎖意馬,今日方知我是我。”

  洛嫣然似懂非懂,見他高興,也跟著開心。

  她笑著問:“發生了什么事,這么高興?”

  劉羲得意道:“你老公我突破丹勁了。哈哈,嫣然,還記得我第一次對你表白的時候,你說的話嗎?”

  洛嫣然點點頭:“你的武藝跟學業早就超過我了。老公你當然是最棒的。”

  她寵溺的語氣,仿佛哄小孩一樣。

  她的功夫幾乎都擱下了,一直沒有突破暗勁。

  不過沒什么好遺憾的,她對武功沒多大的執著。

  不過丈夫對武學很癡迷,如今突破了念念不忘的丹境,她很為他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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