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用燃燒彈比土制手拋式燃燒彈的威力和用處要多的多,土制手拋式燃燒彈類似于手榴彈一樣,投射距離并不遠,同時沒有烈性火藥的引導,其爆炸出來的威力也很小。
而軍用型的燃燒彈那就不一樣了,不僅可以適用于手拋投射,還能用火炮輔助進行遠程打擊,其威力顯而易見。
王承柱可以想象到一顆燃燒彈在敵人陣地爆炸的效果,易燃物落在敵人身上,估計是痛得連槍都抓不穩了。
王葛根看得出王承柱對燃燒彈抱著很大的期望,對此,王葛根又道:“看得出來王連長對燃燒彈很在意,這樣吧,圖紙留在這里,我先研究研究。”
王承柱當即點頭:“王師傅,有勞了!”
王葛根淡然一笑:“我也只是在小鬼子修械廠里玩過幾次,成不成功,我也很難保證,只能說盡力而為。”
王葛根說著,還邀請王承柱往旁邊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二人圍繞著燃燒彈的事情討論了起來,
雖然王承柱有系統做外掛,但實踐經驗肯定是比不了王葛根,王葛根這個人的腦瓜子特別靈活,只是在日軍的修鞋廠待了短短幾年,便已經摸透了現在絕大部分使用到的武器裝備。
理論經驗難免和實踐有些微小的差別,王承柱把自己從電子輔助程序眼里得到的所有數據都匯報出來,雖然令王葛根驚為天人,但實際上王承柱的數據雖然準確,但由于時代工藝的不匹配,再加上工具簡陋,還有各方面種種原因,王葛根還得從王承柱匯報出來的數據整合一下,才能得到實踐與理論相結合的有效數據。
二人在院子里談了兩個小時,茶水都喝了兩大壺。
在二人相談甚歡的時候,院子門外緩緩走來一男一女。
這二人都穿著舊色軍裝,男的手里還提著兩捆色彩鮮艷的軍鞋。
“噫?雪曼同志?!”
王承柱扭頭一看,發現竟然是婦救會的盧雪曼。
每當看到這個女孩子,王承柱都有種看到初戀的感覺,內心總有點對不起他的樣子。
如果當年不是因為他沒有考到一個好學校,不然這段感情也不會走到盡頭。
盧雪曼身旁還跟著一個長相消瘦的男子,男子一進來原本是笑呵呵的模樣,可看到王承柱的時候,臉色不由得一驚,似乎王承柱出現在這里讓他感到意外。
“朱子明?!”
王承柱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也心下一愣,這個人他在政治處見過,正是保衛科干事朱子明。
看這小子長相尖嘴猴腮的模樣,王承柱心里就來氣,日后趙家峪村兩百多條人命就是因為他。
如果不是這小子和山本一木里應外合,趙剛也不會負傷,李云龍更加不會失去秀芹。
“王師傅,你們都在忙事兒呢。”
盧小曼面帶著靦腆的笑容走了過來,原本她走路的步子還算是大氣一些,可看到王承柱也在的時候,言行舉止就有點拘束了起來。
第一次認識王承柱時,這家伙一直盯著她看,還說出一番不著邊際的話,盧小曼自此到現在都還有心理陰影。
所以,她打招呼的時候也沒有帶上王承柱。
王承柱看了她一眼,發現她居然還下意識地低下了頭,這就讓王承柱心里難受了,心想自己這段日子和她走得太近,盧小曼肯定心里有些抵觸了。
王葛根注意到王承柱和盧小曼不對勁的眼神,是笑呵呵地說道:“雪曼姑娘,我和王連長在研究燃燒彈呢。”
“嗯嗯,我是過來給你們送軍鞋的。”盧小曼淡然一笑,居然也沒有向王承柱打招呼。
同時,朱子明忙地將手里的兩捆軍鞋放在石桌子上,也跟著笑呵呵地道:“是啊是啊,王師傅,這是婦救會前幾天趕出來的軍鞋,其他營里已經送了,你們是最后一批了,政委說了,你們的工作要積極配合,不能沒有軍鞋穿。”
“哈哈,那就替我謝謝政委了,勞煩朱干事了。”王葛根哈哈一笑。
“雪曼,東西送到了,我們趕緊回去吧,楊主任可還等著我們呢。”朱難道子明把東西一放下之后,便提議要回去。
王承柱一聽這話就有點不舒服了,來了也不坐坐,就這么著急走。
甚至,王承柱很不解地說道:“朱干事,你不是保衛科的?啥時候成了婦救會的人了?難道你轉業做軍鞋啦?我聽說婦救會都是一群女人,你一個大男人……”
朱子明早就聽說王承柱一直轉悠在盧小曼身邊,是個人都能知道王承柱在干什么,而他這段日子也在和了盧雪曼交朋友,王承柱現在忽然這般說話,定是對他頗有成見。
朱子明心里很不痛快,臉色不悅地道:“我說王連長,你這話說的,都是為了革命事業,我雖然沒有轉業到婦救會,但閑著的時候也得為婦救會的同志多做點事啊,她們都是一群女同志,得多多照顧。”
朱子明這番辯解頗有水平,連王承柱都詫然一驚,心想這搞政治玩筆頭的人,說話起來一套一套的。
既能保住自己的立場,也能借著革命事業說事,同時,還能反駁王承柱的言論,可謂是一箭三雕。
朱子明這話是沒錯的,可不管是王承柱還是其他人,朱子明三天兩頭跑去婦救會,誰看不出來朱子明對婦救會的雪曼同志有意思?畢竟幫忙也不是無時不刻都去的,誰手頭上沒點工作。
雖是如此,王承柱怎會怯場,要知道他可是二十一世紀縱橫情場的高手,領先了幾十年的潮流技術,可不能在這里慫了。
這家伙一副漢奸相,獨立團的小人,要是盧雪曼和他真扯上關系,那就真的太可惜了。
王承柱看了看四周正在忙得不可開交的工匠,登時就蹦出了一個好想法:“原來朱干事每天都很有空啊?得了,有空不如來修械組幫幫忙,你看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為了革命事業,還得請你多為王師傅和大家們多費費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