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凌大氣都不敢闖,畢竟,這可是土著生靈,無敵的存在,除非是石羽復蘇,不然誰能與之對抗?
“奇怪,這土著生靈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勁,像處于暴走的樣子,這土著生靈既然被稱為了是無盡大陸的自然之力,如果不是出現什么變故,應該不至于這樣。”
肖凌微微皺起了眉頭,像那土著生靈魃,一直都隱藏在歲寒湖之底,處于沉眠狀態,是魔帝有意將自己沉入其中,這才驚動了它,進而石羽沖了下去,救走了他,這才引發了魃徹底暴走,才有了之后的大戰。
這土著生靈,如果不刻意招惹,一般都處于沉眠之中,不會出現如此狀態。
很快肖凌就看出了這土著生靈暴走的原因。
在這藍色的龐大生靈體內,出現了一柄標槍。
這柄標槍巨大無比,其長度同樣需要以光年來計算,其洞穿了這藍色生靈,插進其體內,不斷釋放著藍白色的雷電。
這藍色生靈,橫沖直撞,不斷發出若有若無的痛苦之聲,龐大軀體持續的蠕動著,但卻怎么也無法擺脫這柄標槍,忍受著巨大痛苦,進而陷入狂暴。
“它這是受傷了?”肖凌猛吃了一驚。
土著生靈何等強大?那魃強橫到了別說中位主宰,就算是之前的石羽都不是其對手,一直到石羽與他合一,發揮出了真正力量,這才將魃分解,而眼前這土著生靈雖然不知其是什么,但根據肖凌的感應,其能量波動之層次,幾乎不比魃弱多少,這樣的存在,誰能傷它?
就算是有好幾位中位主宰聯手在它面前也完全不夠看?
在肖凌的震驚之中,他越發收斂氣息,感覺眼前這事變得很不尋常,只是遠遠的在暗中觀察。
很快他在神識之中就觀察到了天空之上有一道身影。
那是一道高大的人形,擁有一頭金色的頭發,穿著鎧甲,顯得十分威武,神威凜凜的懸空而立他兩手空空不斷的結著印周身上下,不斷釋放著雷電的光芒。
肖凌立刻就明白了,那刺進這土著生靈體內的桿槍定然就是這威武的金發男子的武器。
金發男子雙手隔空操控著雷電標槍滿臉肅穆,雙手不斷的往上空拉扯,每一次抓出去都扯回來一道粗大無比的雷電,加附于那下方的土著生靈的身體上令其變得更痛苦。
肖凌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異色。
原本在他想來,能夠傷到這土著生靈的存在那絕對是遠比中位主宰還要更強大,也許就只有傳說中的上位主宰才有可能辦到。
但是這金發男子的氣息給他的感覺,并沒有那么恐怖別說是傳說中的上位主宰,連原始老祖、魔帝這樣的中位主宰也遠遠不如。
最多只相當于毀滅主宰這樣的下位巔峰主宰層次。
“這怎么可能,這金發男子只是下位巔峰主宰,怎么能傷得到這樣恐怖的土著生靈?”
肖凌滿臉迷惑,越發看不明白,這同樣讓他變得越發謹慎,在暗中觀察,他明白,這其中一定有著某種原因。
隨著觀察,他漸漸發現這蔚藍白色的土著生靈,正在慢慢的變衰弱。
那柄插入它體內的雷電標槍,正在不斷的損耗或壓制著它的能量。
不只如此,他又發現了第二個人。
除了這金發威武男子之外,在遠方還有一個穿著白衣的白發女子。
這白發女子同樣一臉肅穆,顯得高高在上,她正處于這蔚藍色的土著生靈的正前方,她雙手中放釋著一條條的白色繩索。
這白色繩索十分奇怪,看不出有多么強大的能量,這白發女子的修為境界同樣處于下位巔峰主宰的層次,但是這白色繩索被她釋放出去后,直接便纏住了這移動中的蔚藍色的土著生靈,纏在其軀體,慢慢往里陷去。
這土著生靈變得更痛苦,卻無法掙脫這白色繩索,反而被這白色繩索束縛得越來越緊,軀體也漸漸變小,能量波動也在迅速衰弱。
雖然肖凌不知道這金發男子和白發女子的身份和來歷,但看到這里,他卻漸漸看出了原因。
這金發男子和白發女子的實力的確是下位巔峰主宰層次,憑他們本身實力,根本不可能是這土著生靈的對手,他們真正可怕的不是本身的修為和力量,而是他們手里的武器。
那雷電標槍和那白色繩索,看起來似是主宰之器,但卻遠比主宰之器要可怕得多,這土著生靈受困的正是這兩種武器。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簡直不能相信,這世間會有這樣的武器,兩位下位巔峰主宰,依靠兩件武器,竟然可以制服一個堪比上位主宰的土著生靈。”
肖凌深深吸了口冷氣,看著那土著生靈正在慢慢縮小,心里明白,它越來越虛弱,很快就要將這金女男子和白發女子制住。
那標槍和繩索也隨著這土著生靈在縮小,一個從內往外破壞攻擊,一個由外往內將其束縛,這土著生靈簡直是毫無還手之力。
“稷,束手就擒吧,任你如何掙扎,也擺脫不了這無盡大陸的秩序。”
上方的金發男子,突然發出冷冷的聲音,雙手一合,結出一印,那插在這土著生靈體內的標槍爆發更強大的雷電之力,將這越來越小的土著生靈完全籠罩。
“原來這土著生靈叫稷。”肖凌聽得這話,心頭微動,這金發男子話里說的無盡大陸的秩序,卻代表著什么意思?難道他與這白發女子能夠代表這無盡大陸的秩序?
“這雷電標槍和白色繩索雖然恐怖,但能夠如此輕易對付這稷,也許是因為這兩種武器正好可以克制它……”肖凌微微沉吟,除此之外,無法解釋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土著生靈的強大,他是親眼所見,但現在卻出現如此情況,唯一的解釋就是這稷正好被這兩種武器克制。
看著那稷不斷縮小,很快便變得只有千百丈般大小,那金發男子也隨著這縮小的稷下降,而那柄標槍上釋放出來的雷電波及的范圍也越來越廣,無數道的雷電將這一片區域都籠罩了。
肖凌正隱身在暗處,也遭受到了這雷電的波及,他不得不悄悄往后移動,想要避開。
正在這時,金發男子突然雙眼泛出神光,猛地看向了肖凌隱身之處,發出一聲厲喝:“誰?”
肖凌心頭一凜,萬萬沒料到,自己這悄悄一移動,立刻就被對方發現了。
畢竟這金發男子是下位巔峰級數的主宰,修為境界遠在他之上。
如果肖凌隱身不動,他也許并未在意,但肖凌一動,他立刻就有了警覺。
突然發覺四周有人窺視,這金發男子一聲厲喝,右手一抬,頓時便有一道雷電如巨龍咆哮,凌空降落,劈往肖凌藏身之地。
眼見著被發現了,肖凌便也沒再隱藏,而是猛地往后暴退,同時祭起了大一統之界與之對抗。
他雖然已經是準級巔峰主宰,但畢竟還沒有真正進入主宰之境,連初入主宰都還不在,更何況對方可是下位巔峰主宰,連這稷都被降服,肖凌如何敢大意?
祭出大一統之界一擋,自己便全速往后,想要抽身離開這里。
可惜后方白影一閃,那白發男子就截住了他的后退,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右手持著的白色繩索一抖,突然就朝著肖凌身上捆來。
這白色繩索看起來并沒有如何強大的能量或破壞力,但是隨著這白色繩索而來,肖凌心里竟然升出無法反抗的念頭,似乎不論自己如何逃避都要被這繩索捆住,還不如不閃避反抗。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肖凌突然驚醒過來,感覺到了這白色繩索的詭異,好在大一統之界已經降臨,他將自己先一步藏進了大一統之界內,這白色繩索捆了個空。
“奇怪,這白色繩索雖然詭異,但似乎也沒想象中的那么可怕,甚至于還沒有一般的主宰之器的威力,如何能夠捆住土著生靈?”
肖凌躲開了白色繩索,心里越發疑惑,這白色繩索并沒有想象中的強大,讓他的膽子也大了幾分,沒像開始那么畏懼。
白發女子眼見著白色繩索沒能捆住肖凌,臉色一變,發出一聲低哼,連著抖動白色繩索,朝著肖凌纏來。
另一邊的金發男子,連著發動雷電,一道接一道的朝著肖凌劈下來。
他還需要控制那插入稷體內的雷電標槍,只能夠分出一部分的力量對付肖凌。
“膽敢窺視我們,該殺——”金發男子眼中泛著殺意,下手毫不留情。
此刻肖凌完全鎮定了下來。
雖然他弄不明白這金發男子和白發女子為何能夠降服這土著生靈稷,但他們本身并不是不可戰勝的。
雖然他們擁有下位巔峰主宰的修為境界,但是他們手上的白色繩索威力卻遠遠比不上一般下位主宰煉化出來的主宰之器,論戰力,他們不過比一般的下位主宰稍強,根本比不上真正的下位巔峰主宰。
而此刻,他們還要分出一部分的心神去降服稷,只能拿出一部分的實力來對付肖凌,這讓肖凌更不畏懼。
毫不猶豫的動用了三種黑曜之球的能量,連著復制一個接一個的大一統之界,甚至于連自己本身都連著復制出好幾個,看得那白發女子和金發男子睜大眼睛,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這可不是普通的分身,而是真正的復制,每一個都是完完全全的擁有最強戰力,雙魚玉佩的復制之能,簡直是匪夷所思。
準級巔峰主宰之境,加上煉化了原始印記的大一統之界,再加上雙魚玉佩的復制功能,肖凌此刻的戰力提升已經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境界,就算是一般的下位主宰也不是現在的肖凌對手。
他將大一統之界兜了過來,直接就將這白發女子兜入其中,反過來要將她狠狠鎮壓。
這金發男子眼見著白發女子情況不妙,發出一聲怒嘯,猛地撲了過來,挾帶著無窮盡的雷電劈了過來。
劈哩啪啪,無數道雷電劈進大一統之界,震蕩此界,肖凌心神微微震動,這雷電攻擊威力非同小可,這金發男子畢竟是下位巔峰級數的主宰修為,雖然戰力一般,但此刻全力一擊,依舊可怕之極,瞬間就撕開了肖凌的大一統之界。
那白發女子趁勢從中跳了出來,發出一聲叱喝,雙手連著揮舞,手里的白色繩索連著飛了出去。
不過她并沒有再用白色繩索去對付肖凌,而是去捆那稷。
顯然她是意識到了這白色繩索對肖凌無效。
“執法者,我困住稷,你動用秩序之雷全力對付他——”白發女子全力施展白色繩索的威力,死死捆住稷。
“好!”被她稱為了執法者的金發男子,發出一聲怒嘯,右手一提,那柄一直插在稷體內的雷電標槍終于被其拔了出來,然后猛地刺往了肖凌。
白發女子的白色繩索雖然可以捆住稷,但卻沒什么攻擊力,這雷電標槍就不同了,其中釋放出來的秩序之雷,威力驚人,一旦對準了肖凌,肖凌立刻感覺到了巨大無比的壓力。
秩序之雷轟進了大一統之界,立時就聽得轟隆巨響,一個大一統之界承受不住這秩序之雷得爆發,瞬間破滅炸了開來。
肖凌臉色劇變,立刻再次祭起了一個大一統之界,利用雙魚玉佩,連著復制,將其一個個的砸往這金發男子,自己開始往后退去。
他不知這對男女的來歷,雖然很好奇,也不愿與其生死廝殺,他此刻已經心生退意,想要離開這里。
也許是看出肖凌想要逃離這里,金發男子連著出手,持著標槍,不斷刺往肖凌,這標槍挾帶著的秩序之雷的確恐怖,將其實力完全爆發出來,不愧是下位巔峰級數的主宰,一旦發揮真正力量,全力以赴,肖凌立刻就有抵擋不住了。
而另一邊的白發女子獨自控制那稷,顯然也十分吃力,這稷開始反著膨脹,震動著那白色繩索,似乎想要掙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