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觀看這一戰的撒旦拿不滿血帝皇的無禮,心里希望肖凌能夠取勝,對于肖凌能夠與血帝皇一戰,他心頭很是震驚。
畢竟血帝皇能夠走出宇宙,又返回這個宇宙,毫無疑問,這絕對是真正的主宰存在,甚至于要比初生之母更強。
這樣的無敵主宰存在,肖凌竟然能夠與之對抗?
血帝皇那十米血色軀體,便如亙古不變的磐石,定在那虛空之中并不移動,一對血色大手連著伸了出去,虛空不斷粉碎、重組,再粉碎,但大一統之界雖然震蕩不休,卻如那川流不息的水流,不論你斬過來的劍如何鋒利,也不能切斷阻隔這源源不斷的水流。
“甚么,這是初生之母的能量……”
血帝皇突然露出了訝異之聲,他不斷震蕩大一統之界,終于有所感應,很是吃驚,雙手一分,撐開一道血色空間,化為了一個巨大無比的血色光球,幾乎是同一刻,大一統之界壓了下來,將他吞噬其中。
“小子,你竟能將初生之母煉化進這大一統之界,這可有意思了。”血帝皇看著肖凌只是巔峰至高神靈的境界,如何能夠煉化達到了主宰層次的初生之母。
意念一動,在他四周便泛射出了一道道的血色光線,光線之中出現了時光的影子,很快四周的時空都在倒流,他竟然開始了回溯時空。
魚尊身為最巔峰級數的準級主宰,可以回溯時空,這血帝皇擁有了和他相同的能力,他想要回溯過去,看個究竟,肖凌是如何煉化的初生之母。
便在這時,在他回溯的時空中,出現了一道黑色虛影,這黑色虛影炸了開來,化為了交織著的黑線,侵蝕進回溯的時光之中。
血帝皇的回溯時光被中斷,軀體猛地炸開,化為了萬千道的血光遁走,剎那間消失在了大一統之界中,之后血光在遠方重組十米身軀。
“原來如此……”血帝皇的一雙血眼微微瞇了起來。
“想不到你隱匿如此之深,連我也推演不出來。”
血帝皇看著那無數道的黑線交織著,慢慢形成了一個黑色的人形身影。
肖凌看著這黑色的人形身影里的氣息就明白了,這是天帝出手了,只是他利用這黑線遮掩住了本來面目。
血帝皇可以窺視到肖凌,但卻無法窺視天帝的存在,顯然天帝有手段隱匿自己,就算是主宰也無法推演到自己的存在,剛剛正是他突然出手,斬斷了血帝皇的回溯時光。
“難怪初生之母會被煉化,卻原來是你。”血帝皇微微點頭,雖然剛剛肖凌展示了大一統之界的強悍,但血帝皇明白這是因為煉化了初生之母后才變得如此強大,之前絕無可能困住初生之母,更別說煉化她。
天帝沒有顯露真實模樣,只是發出模糊的聲音:“原始族將臨,你還是帶著血族,快點離開吧。”
“原始族?”血帝皇那血色軀體猛地波動了起來,似乎內心很是震驚。
很快這血色波動又安靜了下來。
“你是說原始族嗎?這可是曾經主宰了無盡宇宙種族。”血帝皇緩緩吐出一口氣:“我們這些走出宇宙的好不容易在無盡宇宙打出一片天地,你們卻招惹了原始一族。”
血帝皇一邊說一邊在悄悄推演著這被黑色絲線籠罩著的天帝,卻怎么也推演不出來,但那種隱隱的熟悉感,卻怎么也揮之不去。
突然,他右臂一揮,血色大手一張,凌空朝著天帝抓去。
他突然出手,出乎所有人意料,但天帝卻像并不意外,那黑色絲線散開,里面天帝消失了,血帝皇的血色大手抓了一個空,但他卻突然哈哈一笑。
“我血帝皇想要抓的人,你要往哪逃?”血光炸開,同樣消失在了虛空中。
天帝和血帝皇都消失在了神域中,只留下了神域眾人,面面相覷。
肖凌慢慢的收起了大一統之界,眉頭微皺,身邊人影一閃,卻是撒旦拿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這個血帝皇可真是目空一切。”撒旦拿搖搖頭。
肖凌雖然可以與主宰對抗,但真正修為只是巔峰級的至高神靈,天帝和血帝皇消失后,他也無法捕捉到他們的下落。
“卻不知他們誰更強一點。”肖凌也聽過血帝皇的名字,知道他曾經是和石羽、赤天、蛇之王等齊名的至強者,當年走出宇宙便已是主宰的修為,現在又再次返回,卻也不知達到了什么樣的層次。
而天帝則更是深不可測,連未來成就主宰的魚尊都被他坑殺了,已經成長到了少年狀態的天帝,誰也不知是什么境界。
肖凌很像觀看他們的交鋒,可惜卻沒這個機會了。
血帝皇回歸,原本血王神感覺來了靠山,腰桿挺了起來,但突然發覺還有人能夠與其對抗,現在血帝皇和天帝都消失了,也不知勝負,情況未明之前,血王神決定還是夾著尾巴低頭做人的好。
接下來的日子,神域各方都在關注,卻不想毫無任何消息,血帝皇和天帝就像失蹤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
肖凌眼見天帝和血帝皇沒有了消息,便返回了帝都堡壘的秘室里,繼續參悟因果黑球。
很快又是一個月過去了,這一天,處于冥想中的肖凌,若有感悟,慢慢睜開了眼睛,就在剛剛,他隱隱觸碰到了一絲因果的玄妙,便是這因果的玄妙讓他有所感悟,竟然于冥想中看到了無垢之境。
可惜只是剎那之間,他就于冥想中清醒了過來。
“可惜……”肖凌輕輕吁出一口氣。
想要開啟第八識,便要進入無垢之境,可以說能否進入無垢之境,是成就主宰的第一步。
他參悟這因果黑球已經幾個月了,一直都沒能像輪回黑球、無限黑球那將其因果能力完全打開,到現在也只是若有所悟。
“因果……”肖凌微微凝神,突然由剛剛的冥想境界中清醒過來,他心頭隱隱感覺應該是有事將要發生,所以冥冥之中,自己有了感應,這才清醒。
現在的他已經是巔峰至高神靈,隨著修為日深,開始漸漸有了種種玄妙感應。
意念一動,神游太虛,開始洞察周天。
在他的意念之中,顯出無盡星辰,很快那宇宙空間裂縫就出現在了他的意識海中。
“看來是與這空間裂縫有關……”
能夠將自己于冥想之中驚醒,這空間裂縫,必有變故。
“肖凌,只怕有事將要發生。”突然,他耳邊傳來了撒旦拿的聲音,顯然,他也有了預感。
“是的,與那宇宙裂縫有關。”
肖凌意念一動,已經出了帝都堡壘,于神域之外,在他前方不遠處,撒旦拿正飄浮在那里。
他們一起隔著太空,用神識遠遠感應觀察宇宙裂縫的情況。
現在天帝和血帝皇都消失了,可以說這整個宇宙就以他們最是強大,現在這里將有大事發生,他們不得不出面。
撒旦拿已經提前讓那些巡視空間裂縫的人提前離開,畢竟如果將有大事發生,這些人也派不上用場。
兩人的預感果然成真,不過十來分鐘,這宇宙裂縫里開始滲透出大量的黑色煙霧。
黑色煙霧之中,漸漸有黑色波紋般的物質延伸進來。
“看來又有宇宙外的客人來了,這一次卻不知是什么來頭。”撒旦拿皺眉。
“天帝曾經說過原始族有可能會出現,難道這便是那原始族?”肖凌微微沉吟。
撒旦拿深深吸了口氣道:“如果真是原始族,傳說這原始族生而為主宰,那對方其非至少也是個主宰?”
肖凌不語,身體兩邊,無限黑球和輪回黑球出現,飄浮身邊,如果真是原始族,至少也是主宰,憑自己和撒旦拿無法力敵,唯有借用黑球的力量。
那大量黑色煙霧之中,一道黑影不斷聳立出來,最后顯化出了一個約有千萬丈高的模糊人形。
這黑色的模糊人形,于太空中緩緩踏步,每一步跨出,都是無盡的光年,當其跨到第三步,其行走的前方正好是一顆行星。
這黑色的模糊人形卻絲毫無阻,徑直穿了過去,之后,這顆行星突然粉碎破滅,而這黑色的模糊人形已經出現在了肖凌和撒旦拿千萬米之外的太空之中。
肖凌和撒旦拿都一言不發,默默注視著這出現在了千萬米之外的模糊人形。
肖凌釋放出了自己的神識,想要與之交流。
可惜在他的感應中,只感覺一片虛無,這黑色的模糊人形如同根本不存在,又或沒有神識,迎接他的,只是掄起來的一個巨大無比的黑色模糊手掌,然后拍了下來。
這一掌拍來,撒旦拿感覺四周的空間被禁錮了,自己無法動彈,更無法逃脫或抵御。
他心頭大駭,這是什么樣的力量,自己竟然在瞬間便被這一巴掌拍死?
肖凌和他一樣被禁錮在了空間之中無法動彈,好在他早有準備,無限黑球和輪回黑球的力量瞬間發動,輪回之力爆發,召喚六道世界降臨。
一道接一道的虛影世界降臨,擋在了這黑色大手的前方。
黑色大手掄過,六道世界崩碎。
但這無數崩碎的碎片卻重新融合在了一起,化為了大一統之界。
大一統之界出現,撒旦拿松了口氣,肖凌已經利用大一統之界的規則,抵消了對方于這片空間的禁錮,之后大一統之界擴張開來,反過來要將黑色人形吞噬進去。
這大一統之界,曾經融合過初生之母的力量,結合了六道輪回之力,威能何等恐怖?
就算是重新歸來的血帝皇,也很難將其破壞,此刻被肖凌全力祭出,只一下便將這黑色模糊人形吞了進去。
“初生……之母……的力量……”
終于,這黑色人形里發出了若有若無的意識,讓肖凌明白對方并非虛影,而是真實存在的生靈。
而且這生靈如同血帝皇一樣,認出了這大一統之界里融含著初生之母的力量。
“原來……便是……你……”
緊跟著這黑色人形再次發出若有若無的意識,一對黑色大手伸了出去,朝著外面的大一統之界連著拍出八掌。
每一掌拍出,虛空都在震動,大一統之界震蕩不休,似乎隨時便有可能崩碎。
肖凌苦苦支撐,心頭的震驚,無以復加。
這黑色人形的攻擊之力,簡直不在血帝皇之下,這威能之強,更是可怕之極。
“你是初生之母請來的原始族?”
肖凌一邊支撐,一邊發出神識詢問。
“不錯……”
“吾是……原始族五位主宰之一……黑暗主宰……”
這黑色的模糊人形繼續發出斷斷續續的神識,之后收起了一對黑色的巨掌,其身體開始繼續膨脹,由千萬丈膨脹達到了以光年來計算的龐大。
大一統之界被其膨脹得緊跟著一起擴大,大一統之界越龐大,肖凌需要損耗的能量越多,便會越感吃力。
“黑暗主宰嗎?這力量好強……”肖凌感覺到了這大一統之界中的黑暗主宰,不只是力量無窮無盡,可以膨脹軀體,甚至連大一統之界都難以容納,更可怕的便是這其力量的性質,充斥著絕對的黑暗,這黑暗之中,隱隱有種特殊的力量,似乎可以同化和污染他的大一統之界。
撒旦拿無法插手這樣的主宰級的戰斗,只能遠遠觀看,慢慢退回到了神域之中,然后下達了命令,各族總動員,祭起了數千座的二十八星宿大陣,嚴陣以待。
“還真給天帝說準了,這傳說中的原始族真的出現了,五大主宰嗎?這是黑暗主宰,還有四個主宰卻又是什么?”
撒旦拿活了近乎一個紀元,此刻卻感覺到了緊張。
原始族的可怕是無法想象的,這黑暗主宰給他的感覺,遠比那初生之母更可怕。
畢竟他是知道初生之母在這里的遭遇,還敢進入這宇宙來替初生之母復仇,顯然這黑暗主宰要比初生之母強大得多。
黑暗主宰不斷膨脹,越來越大,肖凌祭起的大一統之界被其膨脹得不斷擴大,肖凌越來越吃力,到最后簡直無法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