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座雕像的臉,雕刻是十分精細,栩栩如生,和肖凌簡直是真正的一模一樣,沒有絲毫差別。
肖凌抬起頭,隔空凝視著這座雕像,不知為何,心里生出莫名的悲傷蒼涼。
他像在突然間就明白了,那一直在冥冥中召喚自己,就是這座雕像。
“為什么……為什么有這種悲傷的感覺……這雕像……是誰……”
李志寶喃喃道:“那雕像雙手結的是佛家中的降魔印,代表了鎮壓的意思,難道說……正是這雕像鎮壓了下方的無數兵器和木乃伊,如果說這真是傳說中在第五紀終結之日將會出現,毀滅人類的不死軍團,那這雕像……就等于在鎮壓這不死軍團。”
“老李,你這話說得很對,如果真像你說的,那這雕像……就可怕了,是憑一己之力,鎮壓住了整個不死軍團。”周克勝臉色凝重。
“肖凌,你怎么哭了?”于婷婷突然輕呼。
肖凌被驚醒過來,感覺臉上涼涼了,一抹才發覺是淚水,自己竟然莫其妙的流淚了。
忙將臉上的眼淚擦掉了,肖凌雙眼泛出寒光,心頭的疑惑,越來越盛。
先是那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神秘人,現在又出現了這一具雕像,更像在鎮壓著這無數的木乃伊。
肖凌打開了眼識,隔空將這具雕像細看,突然發覺這雕像表面,有無數的細小裂縫。
“如果說這雕像真的鎮壓了不死軍團,那這雕像表面的裂縫,難道代表著這雕像……快要鎮壓不住了,又或者這正是它召喚我來的原因嗎?”
肖凌思索著,感覺到了心頭疑點重重,這傳說中的地球軸心,沙姆巴拉洞穴里像隱藏著無數的秘密,只是他猜想不透。
眾人不敢登上這座木乃伊和武器堆積著的尸山之上細看雕像,肖凌也只能遠遠觀察,繞著這尸山而行,仔細打量雕像,當繞到了雕像的背后時,突然心頭一震,猛地停了下來。
他看到這雕像后背上,露出了一個巨大的鉤子。
這像個巨大的魚釣,其中一半陷入了雕像之中,另有一半顯露出來,以這鉤子為中心,雕像后背像蜘蛛網狀裂出了大量裂縫,和雕像前方那些細微裂縫不同,這雕像后背處的裂縫很大,看在肖凌眼里,感覺隨時都有可以完全碎裂開來。
“看起來,好像是這鉤子破壞了雕像……難道說這雕像召喚我,是希望我能幫它取出這身體里的鉤子?”
肖凌莫名的冒出這個想法。
周克勝看著這雕像,臉上的神色更是復雜,喃喃道:“魚鉤……魚鉤……《羽王紀》中曾經記載過有釣者,提到了魚鉤……這雕像,難道是……”
他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臉上神色一片駭然,然后猛地扭頭,看向了肖凌。
突然發覺不知何時,肖凌竟然朝著尸山而去,踩踏著那堆積著的一具具木乃伊,朝著上方攀爬。
孫濤嚇了一跳,還想阻止,心想這些木乃伊如果真是傳說中的不死軍團,肖凌萬一要是驚醒了它們,那就麻煩了。
孫濤剛要阻止,就被周克勝擋住了。
他明白肖凌這么做,定然有著深意。
姜雷天怕肖凌有失,也要跟上去,同樣被周克勝阻止了。
“不要打擾他,他這么做,定然有他的用意。”
周克勝目光堅定,他相信肖凌。
肖凌自己也有些不明白自己為什么這么沖動,突然就去攀爬這尸山,但心里有一種強烈的念頭,那就是這雕像像正在遭受著苦難,隨時可能被破壞,這底下鎮壓著的不死軍團就將蘇醒過來,終結第五紀元。
他像能感同深受,甚至于連后背處像都像炙熱疼痛,像那巨型魚鉤正鉤進了自己的身體里。
他要將那鉤子拔出來,幫助這雕像解除痛苦。
肖凌身子敏捷,順著木乃伊和堆積著的武器往上,很快就攀爬到了雕像面前。
走得近了,肖凌發覺這雕像簡直和自己一模一樣,看不出絲毫差別。
他像能感受得到雕像的痛苦。
他走到了雕像身后,伸出手來,就抓住了那顯露出來的鉤子。
抓住鉤子,肖凌突然感覺到了手掌微微有些炙熱疼痛。
他用上力量,抓緊了鉤子,鉤子立刻微微震動起來,慢慢被他往外拔出。
幾乎是同一刻,他心頭猛地升出一種可怕預警,像有巨大災難降臨,他一抬頭,就看到了那昏暗天空之上,突然出現一道白線。
這是一道發著淡淡白光的絲線,絲線上系著一個巨大同樣散發著淡淡白色光芒的魚鉤,猛地破開天空降臨,如同有人在垂釣,拋下魚鉤。
那散發著淡淡白光的魚鉤來得好快,瞬間就到了肖凌頭頂,像肖凌就在這垂釣者這一次的目標。
如果說雕像里的鉤子只是死物,那眼前這突然破空出現的魚釣,就是真正的活物,現在突然出現這詭異可怕一幕,尸山下圍觀的眾人,卻沒有人發出驚呼聲。
這實在太反常了,肖凌明白這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這些人看不到這突然出現的散發著淡淡白光的絲線和魚鉤。
肖凌本能想要閃避,猛地后退,但魚鉤來得太快,瞬間就穿過他的身體。
突然間,肖凌感覺到了頭部產生出一種巨大痛苦,像靈魂被什么東西撕扯著碎裂,將要離體而出。
這一瞬間發生的痛苦和恐怖,簡直無法想象,他拼命想要嘶吼,卻什么聲音也發不出來。
幾乎在這一刻,天空之上,突然像碎裂開來,一物破空降臨,卻是那慘白如紙的大手。
久違的慘白大手,竟然在這一刻重新出現了。
這大手降臨,猛地落下,一把就抓住虛空中的絲線,絲線瞬間斷裂開來。
肖凌突然感覺魂魄像重新歸位,原來的痛苦和恐怖又重新消失了,那剛剛穿過他的發著白光的魚釣正掉落在了一邊。
他驚魂未定睜大眼睛,發覺虛空之上,那空間像在破碎,碎裂的空間之中,出現了一個個帶著絲線的魚鉤,這些絲線纏住了慘白大手,雙方像在天空之上,展開了一場常人無法想象的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