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肖凌的話,眾人紛紛記了起來,李志寶道:“不錯,這歌聲似乎充滿了一種魅惑人心的力量,能夠迷失人的心志,剛剛是尊者喚醒了我們,尊者,您一定知道一些什么。”
麻扎尊者聽到歌聲時候的反常,以及那一聲喚醒眾人的大吼都代表了他與眾不同,他一定知道一些內情。
見眾人都望著自己,麻扎尊者長長吁出一口氣,臉色十分凝重,沉聲道:“不錯,那是能喚醒雪地魔的歌聲,能夠迷惑生靈的心神,更會帶來死亡,死去的那位朋友,應該就是被歌聲迷惑了心神,這才獨自離開來到了這里。”
眾人心頭一凜,胡勝哲失聲道:“尊者認為張巖也是聽了這歌聲才在值班的時候離開來到這里的,那這歌聲到底是誰發出來的,雪地魔又是什么?”
麻扎尊者指向了遠處那具貍力的尸體,道:“那就是沉眠于雪山深處的雪地魔,它們平時會集體沉眠,只有雪女的歌聲才會喚醒它們,迷失在雪山深處的人最害怕的不是雪崩,而是聽到雪女的歌聲,傳說聽到這歌聲的人,沒有人能活下去。”
“雪女的歌聲?”眾人面面相覷。
肖凌道:“尊者您是說,唱歌的人叫雪女?這雪女會喚醒沉眠著的貍力?”
麻扎尊者搖頭道:“我不知道你們說的貍力是什么意思,我們將它稱為了雪地魔,見到它們真實模樣的人都死了,我也是從傳說中得知的,它們是沉眠在雪山深處的惡魔,只有雪女的歌聲能將它們喚醒,它們一旦蘇醒,會將所有進入雪山的人盡數屠殺,不會讓一個人活下去。”
說到這里,麻扎尊者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繼道:“雖然剛剛只蘇醒了一只雪地魔,但既然它出現了,就代表了這一片區域的深處,必然沉眠著大量的雪地魔,只要雪女的歌聲再次出現,它們一定會集體被喚醒,那將是無法想象的災難。”
孫濤發出一聲冷笑:“只是一群畜生,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雖然嘴上說得輕松,但還活著的幾個隊員都臉色凝重起來,紛紛打開背包,將其中手雷和炸藥之類威力巨大的軍火都拿了出來,以防萬一。
更取出幾把軍用腰刀,每人都分配了一把用以防身,如果真像麻扎尊者所說,這雪地深處沉眠著大量雪地魔,那將是一場大麻煩。
肖凌道:“尊者,這能夠喚醒雪地魔的雪女又是什么東西?是人類,還是動物?”
麻扎尊者嘆了口氣道:“沒有人說得清楚雪女是什么,這世界上有兩種歌聲最可怕,其一是海洋深處美人魚的詠唱,然后就是雪山深處雪女的歌聲,她們唱出來的歌有一定的相似之處,都具有迷惑人心的力量,只要心志不夠堅定強大,很容易被迷惑。當然,美人魚會將迷失在大海深處的漁民迷失接近自己,之后將這些漁民啃食殺死,再將一具具骸骨丟棄到大海中,雪女的歌聲則不只具有迷惑性,更重要的是能夠喚醒沉眠中的雪地魔,當然,她也會啃食人的皮肉,剛剛死去的那位朋友身體表面的皮肉應該就是被雪女啃食的。”
肖凌皺起了眉頭道:“這么說,張巖身上感染的黑雪蟲也與這雪女有關?”
麻扎尊者點頭道:“是的,傳說被雪女觸碰到了人類,身體五官中會長出黑色毛發,說的應該就是你們說的黑雪蟲。”
肖凌臉上微微動容,喃喃低語:“這雪女到底是什么東西,她到底是怎么感染張巖的,如果她體內也有寄生的黑雪蟲,為什么不會死去?這實在太奇怪了。”
聽到這里,眾人終于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張巖在值班的時候被雪女的歌聲迷惑,這才離開了營地,獨自來到了這兩三公里外的地方,遭到了雪女啃食皮肉,更感染了黑雪蟲,最終喪命。
而之前眾人聽到的歌聲是雪女發出來的,她想迷惑眾人,好在麻扎尊者不為所動,一聲大喝驚醒了眾人,雪女的歌聲喚醒了沉眠在雪底的一只雪地魔貍力,攻擊眾人,殺死了宋繼福,好在這只雪地魔貍力也被眾人殺死了。
“尊者,那現在我們怎么辦?”周克勝看向了麻扎尊者,聽得他的話,這一片區域的雪地深處似乎還沉眠著大量被當地人稱為了雪地魔的貍力,一旦全部醒了,將是一場災難,但眾人需要尋找的禹鼎和昆侖虛,很大可能性也在這一片區域內,這讓眾人變得十分為難。
麻扎尊者抬起頭來,深深吸了口氣,喃喃道:“傳說中跟隨著尋找昆侖虛的外來者,將找到打開天國之門的契機,這個契機,到底在哪里……”
他話未落音,突然遠方再次傳來了歌聲。
這歌聲響起,眾人頓時都變了臉色。
這是雪女的歌聲,不只具有迷惑人心的力量,更能喚醒沉眠在雪山深處的雪地魔貍力。
這歌聲入耳,眾人心神便一陣恍惚,全身變得軟軟綿,顯得疲憊不堪,只想就地躺下,好好睡一覺。
麻扎尊者發出一聲斷喝,道:“立刻離開這里!”
他的聲音令眾人機靈一顫,從剛剛的恍惚中驚醒過來。
胡勝哲忙道:“尊者,我們現在往哪里走?”
之前眾人只將這麻扎尊者當成了一個迷信的老頭,對他不以為然,現在看來,他很不簡單,從他不被雪女的歌聲迷惑就能看出,這老人心志堅定,在場沒有人能夠比得上他,這讓眾人心里又是慚愧又是佩服。
“都跟我走!”麻扎尊者一邊說一邊跨開大步,朝著遠方沖去。
眾人緊跟而上,跨步在雪地疾行。
遠方雪女的歌聲越來越響,不斷接近,似乎在緊追著眾人。
肖凌忍不住回頭,隱約像在遠方看到了一道模糊的人影,心頭一動,這難道就是雪女。
既然被稱為了雪女,難道她真是一個人類女子的形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