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半個小時之后,他們從林子里跑了出來,遠遠地看到了一個村子。
  這里畢竟是臨近省會城市,那村子也不比一般的村子。繁華度就跟內地小縣城一樣,便是這深夜了,街上還是挺熱鬧,很多店鋪還都開著門。
  陳靖進村后,就看到了一個烤鴨店,然后用現金買八只烤鴨丟給了那四條猛犬。
  有了這么香噴噴的烤鴨吃,四條猛犬很滿意,搖起尾巴來更加利索了。
  “汪汪”(你說話果然算數)德牧叫了兩聲,吃得滿嘴是油。
  “汪汪”(好久沒吃這么多肉了)羅威納犬也邊吃邊吠。
  吃完后,陳靖帶著它們又離開了這個村子,到了鐵路邊就表示要跟它們道別了。
  四條猛犬倒是有點依依不舍,不為別的,就為了跟著陳靖有肉吃。所以,它們都想跟著一起走。
  但陳靖肯定無法帶著它們一起走,先不說它們原主人以后萬一認出它們來。再者就算帶回去,也不可能關在自己家里養。
  “汪汪汪”(那我們回去吧)黑色的卡斯羅對羅威納叫著說。
  “汪”(好)羅威納犬沒意見。
  陳靖畢竟不是它們的主人,既然不打算帶它們走,那它們只能回去了。
  “汪汪汪”(你們最好是別回去了,一旦回去你們主人可能會弄死你們的。)陳靖好意跟它們說道。
  “汪汪”(為什么?)四條狗一臉茫然。
  “汪汪汪”(我聽到了你們主人說想吃狗肉,所以你們如果回去,肯定會被殺了吃肉的。)陳靖隨口忽悠著。
  “汪汪”(可怕)四條狗嚇得一激靈,尾巴都夾了起來,狗膽瑟瑟,“汪汪”(那我們怎么辦?)
  “汪汪汪”(好辦,找個新主人就行了。)陳靖說。
  其實在他成功得到了那個倉庫里的東西之后,他完全是可以一走了之的。
  但他終究還是選擇把這幾條狗都帶走了,那是因為這幾條狗都幫過他,而且它們跟小孩子一樣,根本啥也不知道。
  出了這個事情,它們如果還留在那個工廠,肯定必死無疑。
  陳靖不忍心見它們被殺,這才把它們都帶了出來。
  “汪汪”(怎么找新主人?)雙眼茫然的德牧問。
  “汪汪汪”(你們都不是一般的犬,想找個新主人還是很容易的,盡量挑和善的就行,總之是別回去了。)陳靖如此說。
  然后四條猛犬似懂非懂的你看我我看你,狗眼相對,原地站了好一會兒之后,它們終于是結伴朝著一個新方向離開了。
  陳靖目送它們離開之后,他也順著鐵路前行,在遇到了前往南方的火車后,他就毫不猶豫地爬了上去。
  哐切哐切的來。
  哐切哐切的去。
  回去的車,中途停了兩次。
  這讓他回到明陽市的時候,居然已經是凌晨5點多鐘了。
  等他到了家里,天色都蒙蒙亮了。
  但他是一路打坐調息回來的,所以一晚未睡,仍舊是精神滿滿。
  到了自己房間,他迫不及待地就拿出了芥子囊。
  然后將里面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拿了出來,擺放在地上。
  “哇,這玩意是汝窯青花瓷,嘖嘖。”
  “還有這個,也不知道是什么朝代的銀爵。”
  “還有這套……這應該就是金縷玉衣了吧?”陳靖看著這些古董。
  這都是從那些箱子里拿出來的,原本他是想將箱子都帶走,但那箱子太劣質,粗木板釘成的。所以,他就光把東西給拿走了。
  當時拿的動作太快,他自己也不知道具體拿了些什么。
  這下子都擺在敞亮的房間里,他這才知道,這些東西,恐怕也都是一些出土不久的陪葬品!
  “這玩意除了地下陵墓里才有,別的地方也不可能有了。也難怪那幾條狗說這些東西土腥味重。”
  “好像這種勾當,多數都是萬星盟在做,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個斯文男,或許也是萬星盟的人?”
  將所有的“戰利品”清點了一遍后,其實陳靖是有點失望的。
  原本以為會有什么好東西,但這下看來,也并沒什么特別的好東西。
  至少,他沒有發現跟白鶴長生圖、霸王雄威蓋世圖類似的東西。
  “這些東西,應該是從某個古代將軍的墓里挖出來的,還有一套鎧甲,這都爛的不成樣子了。”
  隨意看了看,陳靖就將這些東西一股腦地都丟進了芥子囊里。
  在他一件一件的拿進去后,也忽然摸到了兩柄武器。
  這是一副鐵錘,很大,很笨重的黑金鐵錘,之前他拿出來的時候就費了好大的勁。
  “這玩意,怕是得有三四百斤一個吧?”
  錘子烏黑,那手柄上,還龍飛鳳舞地刻畫著幾個字——“擂鼓甕金錘!”
  “咦,擂鼓甕金錘?這就是擂鼓甕金錘?”
  擂鼓甕金錘雖然不是什么神器,但它的名氣在歷史當中還是很響亮的。
  傳說馬援、李元霸、薛葵、完顏金彈子、沐英這幾個猛男,都用過這個武器。
  這其中,最廣為人知的,應該就是猛人李元霸了。
  憑著擂鼓甕金錘打出了隋唐第一猛漢的名頭,手撕宇文成都,三錘秒殺裴元慶。
  “由此看來,這個將軍生前應該也很猛啊,要不然這種武器,可不是一般人拿得動的。”
  單個錘子就有三四百斤重,便是陳靖,他感覺自己也頂多只用得了一個。
  他忽然想到家里有電子秤,也就打開門拎了一個去稱了一下。
  錘子剛放上去,電子秤的數字就顯示出——320斤!
  “果然是超過300斤了,兩個錘子一起用,那就是600多斤,以我現在的力量,短暫的拿起倒也問題不大,可是若要將它們當武器揮打,隨便揮兩下,恐怕就要力竭。”
  回到房里,他點了點頭,心說,這武器雖然重是重了點,但跟我也好像挺配的。
  揮舞著這錘子打人,應該比輪轂更有敲擊感。
  “以后打架,就用你了。”
  先將這些東西都收拾了,他也打掃了一下房間,噴了點消毒劑。畢竟這可是墓里挖出來的東西,那土腥味也怪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