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平的逍遙殿里。
  入畫和從凝香宮回來的司琪穿著艷麗的衣服,哭哭咧咧的跪在李承平的腿上。
  “嗚嗚嗚,這可怎么辦啊?這活閻王要來了!”
  “這是陛下賜婚的,殿下是必然要娶那位葉將軍的,躲不過去啊...嗚嗚。”
  另外一邊的肖青璇看著入畫和司棋的樣子,心下覺得好笑。
  “哎呀,別吵了!再吵就休了你們了!”
  李承平見不得女人哭,聽著就覺得頭疼,特別還是古代的女人哭,這些女人啊,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事都是十分出眾。
  一聽這話....
  入畫這個胖丫頭的眼睛瞬間,亮了!
  “殿下,您說的是真的么?只要入畫再哭,你就休了奴婢么?那奴婢哭了..”
  說完,入畫就超級夸張的哭喊了起來,一邊喊還一邊偷偷注意李承平的表情。
  “哇...哇...哇!”
  “殿下,您快休了奴婢吧,奴婢好回凝香宮伺候娘娘去...奴婢不要待著三王府了!”
  李承平無語的捂著額頭。
  “入畫,你不是說你就想跟著我,讓我寵你愛你,讓你開心當一個吃貨么?”
  入畫嘟著醉,心里舍不得這被小豬養的側妃的生活,但是想想還是活閻王更可怕。
  “殿下,奴婢錯了..奴婢認錯,都是奴婢當年勾應你的!
  殿下啊,您看在奴婢從小就伺候您的份上,你放過奴婢吧!”
  入畫抱著李承平的大腿,那揉揉阮阮已經成了規模的身段就這么貼著李承平。
  當年我才七八歲的時候,解手時候的衣服都是你個小胖妞幫我弄的。
  從小就碰過人家的小可愛了,現在竟然好不容易,小可愛長大了,你竟然想逃?
  司棋也是委屈嘟嘟的,俏臉上都是可憐的表情。
  “殿下,您要不也休了司棋吧!”
  李承平翻了個白眼,冷笑一聲。
  “司棋,你不是說要和我同甘共苦,就算死了也要在一起嗎?”
  司棋那俊俏的臉上流下幾行水意。
  “奴婢就是個狐貍精!不要臉!您把奴婢打一頓,然后送回娘娘的宮里吧,奴婢想回去給娘娘當丫鬟了!”
  好好的三殿下側妃不當,想著回去當丫鬟,瞧你那點出息。
  “不準,不準!都不準....要死大家一起死!”
  李承平心里覺得好笑,也怪她對這倆個丫頭比較寵,倆個丫頭都不是那種勾心斗角的女人。
  不過,面色上,李承平卻是一副嚴肅的模樣,甚至有種魚死網破的感覺。
  司棋和入畫懵了..隨后才想到,如果哪位葉昭將軍真的是惡煞一樣的人物,似乎更慘的是殿下。
  就殿下那個身板,那么點武力值,能安全進洞么?
  平日里都是咱們各種伺厚著殿下的,哪怕是安寢也是如此。
  可這要是換成了活閻王?
  一抓...殿下衣物就全部成了碎布。
  一坐..
  咯吱..咔嚓...又或者是轟隆!
  總之,那畫面有些殘暴...
  “殿下,我們怎么這么可憐啊....”
  入畫忽然同情的抱著李承平哭喊道。
  一旁的肖青璇忍不住撲哧一笑,秀美玉容上流露出少有的風情。
  看到肖青璇笑了,司棋起身過來拉著肖青璇的手道。
  “肖姐姐,您跟殿下說說,讓殿下休了我們吧!”
  入畫也是被司棋的動作點醒,就三殿下的那么點武力,求他還不如求肖姐姐保險。
  “對呀,對呀...肖姐姐,您讓殿下休了我們吧,我們保證不纏著殿下了,殿下所有的時間都歸你!”
  突然被扯了進來,肖青璇有些不自在,特別是被司棋和入畫這樣抱著大腿和衣服。
  一旁的三殿下倒是看戲的樣子,肖青璇秀眉一蹙,嗖一聲拔劍了寶劍。
  司棋和入畫都驚的往后一退。
  “吵死了....她如果傷害你們,我自然會保護你們的,別吵了!”
  肖青璇說完就飛躍而出,她還是不太適應這種情緒比較激動的場合。
  就按照她自己所說的,除了殺人,她都不太會。
  “太好了,有肖姐姐保護,我們就不怕那活閻王了。”
  入畫激動的身上的肉肉都在開心的顫抖。
  李承平癟嘴吐槽道。
  “也不知道當年是哪個胖丫頭跟本王打報告說,肖統領太兇,不是好女人啊...”
  聽到李承平嘀咕的入畫打了一個機靈,直接上手的捂住了李承平的嘴。
  “殿下,殿下您可別亂說,我才沒有說過肖姐姐壞話呢!”
  “我也沒有!”
  司棋舉手發誓道。
  ....................
  王啟年按約定來范府給范閑送案卷,他閑走正門麻煩,便偷偷翻墻潛入范閑屋里,滕梓荊的案卷交給了他。
  范閑打開案卷,一眼便看到了滕梓荊妻兒被郭保坤趕盡殺絕的消息。
  滕梓荊見他面色凝重,一把搶過案卷,看到妻兒遇害的消息目眥欲裂。
  范閑怕他沖動行事,滕梓荊卻已經什么都聽不進去,他故意當眾與范閑翻臉,決心孤身為家人報仇。
  范若若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怎么了?滕侍衛這是如何?”
  范閑蹙著眉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他這般態度,怕是要找郭寶坤動手?”
  “我知道!”
  范若若秀眉微蹙,目光認真道。
  “想不到郭寶坤心性如此兇殘!”
  “江哲呢?他這幾天去哪兒...”
  范閑想到似乎詩會前后幾天都沒見到江哲,疑惑的問道。
  “他啊...應該在青樓!”
  范若若嘟著嘴說道。
  范閑驚的一下,不禁為江哲內心祈禱來。
  “偷著去的?”
  范若若眨著眼睛,細長的睫毛十分好看的抖動著。
  “沒有啊,他都告知與我了...”
  什么?還有告訴自己媳婦自己去逛窯子的?
  “那你...你不介意?”
  范閑微微口吃的問道。
  范若若倒是覺得疑惑,萌著眼睛問道。
  “我為何要介意?哲哥哥不是從小就住在青樓么...流連青樓,教歌姬們唱歌跳舞,引領娛樂潮流之類的...
  這些不都是你和哲哥哥跟我說的。
  莫非在青樓,還有別的有趣的行當?”
  范若若小聰明發作的問道。
  “咳...咳....沒有,沒有!就是純粹的音樂和舞蹈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