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很著急這件事，所以我來了，你去挑戰神圣凱莎，讓她不要朝后看。”
卡爾收起笑容，表情變得如同死人一般漠然。終極虛空容不下凱莎，他也想除掉凱莎，只不過沒有莫甘娜那么熱切而已。
因為他堅信，虛空降臨，凱莎怎么都會隕落的，特別是現在，卡爾與虛空有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交流，凱莎的分量又輕了幾分。
“我去挑戰神圣凱莎可以，不過你支援一定要快，要不然我會被那碧池大卸八塊裝進瓶子里的。”
莫甘娜表情凝重的點點頭，這是早就說好的計劃，只不過對她來說是場賭博。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莫甘娜挑戰凱莎，卡爾完全有這個能力當漁翁，一舉將兩人都殺了。
“我會的，畢竟你知道的....”
卡爾嘴角泛起無奈的笑容，投影漸漸散去，他的話沒說完已經看到莫甘娜極其不耐煩的眼神。
投影消失已久，莫甘娜還是坐著王座上，眉宇間是揮之不去的擔憂和期待。
她期待凱莎隕落的日子，也擔憂卡爾會做出什么驚人舉動，莫甘娜在恐懼。
“黑風，以你對卡爾的了解，這丫的會不會趁機把女王我也干掉？”
惡魔軍團中除了莫甘娜最了解卡爾外，剩下就是來自冥河星系巨狼星的叛將黑風最了解卡爾了。
面對女王的詢問，黑風遲疑了一下：“死神就是一個瘋子，完全有可能把女王您和凱莎一起干掉，或許我們....”
“沒有或許，凱莎必須死，誰攔我就是與我不死不休。”
莫甘娜眼眸綻放兇芒，讓黑風未說完的話給吞了回去，此時莫甘娜殺凱莎的沖動已經成為植入基因里的執念了。
“雖然我和姐姐都在卡爾面前極力裝13，以保持我們主流神無視一切的尊嚴，但卡爾還是實實在在的超越了我們，選擇暴力對抗虛空的基蘭更是如此。”
“通知下去，惡魔一號能量任意調動，三個小時后對巨峽號發動攻擊，目標：擊殺杜卡奧，活捉語琴，控制蕾娜。我們要背水一戰，沒有太多時間了。”
另一邊，卡爾剛剛掛斷與莫甘娜的通訊，他就帶著足足五架新打造的虛空戰士跨入蟲橋隧道中。
此刻他想殺姜逸就像莫甘娜想殺凱莎一樣，卡爾遏制不住想看到姜逸“死亡”，虛空吞噬一切的盛況。
那時新的時代就會來臨，虛空引擎成為所有文明的追求，努力在虛空之中活下去。
“費雷澤，老師真是找了一個好地方，這里的生命基因擴張性很好，不比地球差。”
跨過蟲橋隧道，卡爾降臨在費雷澤這枚土黃色的星球上空，這里的一切除開天使所庇護的艾蘭王國外都在大時鐘的解算中。
他看到眾多的惡魔在費雷澤轉生成功，只有基因擴張性好的生命才容易被改造成惡魔。畢竟，惡魔也是超級基因。
略過惡魔，卡爾開始搜尋姜逸留下的痕跡，遙遠星空外他無法定位姜逸，不過來到費雷澤根據已有的數據分析，還是能推演姜逸位置的。
不過，推演才進行一半，卡爾就不得不停了下來，因為他身前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沒落魔法文明唯一的神，流浪瑞茲。你不該出現在我面前，太空校長已經離去，你該找個地方躲起來。”
紫色的皮膚，老舊的西裝，一枚刺眼的光頭，這樣的造型瑞茲也是獨樹一幟了，他一步一步走到卡爾身前。
金色的圓筒斜跨在肩上，一張暗夙銀金色打造的卷軸放在圓筒之中，神秘浩瀚的能量流轉。
這個東西從未有人見過瑞茲拿出，就是卡爾也好奇的看著金色圓筒，無法解析。
“怎么說你也算計了我一下，我過來討債，合情合理吧。”
瑞茲臉上浮現輕松的笑意，可是仔細一看會發現他其實很緊張，牢牢的握緊手中的紫色葫蘆，眼眸深處也透露出一絲絲不安的躁動。
“合情合理，但不符合你的性格，太空校長給你留下了命令，你要保護虛空生命？”
卡爾搖搖頭，他熟悉瑞茲，因為都是神河文明超神學院的老朋友。從那個時代活到現在的神河生命已經不多了。
“不，不，其實太空校長說是保護你，你信不？”
瑞茲表情凝重，他緩緩將肩膀上的金色圓筒取下，手放在暗夙銀卷軸上。
這個舉動是因為卡爾身后五架虛空戰士有了動作，它們眼眸散發光芒，敵意的光芒。
“虛空吞噬不了我，我有應對一切信念沖擊的準備。”
卡爾淡定而自信，他并不認為瑞茲有阻攔自己的力量。
“呵呵，真的沒有人能抵抗力量的誘惑，大時鐘除了沒有收錄天使文明的信息外，你知道為什么也沒有魔法文明的詳細信息嗎？”
瑞茲露出冷笑，他的雙目綻放紫色光暈，身上紋身一般的符文也是如此。
“丁格黑老師的記載：魔法走向毀滅，是一條錯誤之路，魔法科技不可能凌駕于自然之上，魔法沒落了。”
卡爾表情鄭重，輕聲述說丁格黑對魔法文明唯一的記載。
魔法科技極度發達，基因發展的程度已經達到了搬運恒星能量和影響黑洞的地步。
但最終還是沒落，這被因為某種自然力量超越了恒星與黑洞。
這種自然力量只能是——虛空！
魔法毀于虛空之中，丁格黑院長在沒有神的時代不僅推演出了無限生命·神的設想，也推演出了虛空毀滅頂點文明的設想。
卡爾眼眸深處有著震撼，這就是丁格黑沒有收錄魔法文明的原因，那時的神河沒有資格去觸碰虛空。
“我明白了，在我提出終極恐懼假說后，你和太空校長就交流過魔法文明隕落的原因了吧，難怪他開始竭力抵制我，甚至現在先一步于我離開。”
“是的，神河已經超越了我背負的文明，虛空或許真是下一個時代，所以太空校長后面沒有抵制你了，只是不認可你以死亡為實驗的方法。”
瑞茲點點頭，他身上的紫色光芒已經璀璨到極點，對面卡爾似乎還是想孤注一擲去找姜逸，虛空戰士蓄勢待發。
這就是個瘋子，瑞茲心中無奈，他真是不想卡爾去“找死”的。那種吞噬一切的力量，只有親自見識了才會知道不可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