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等萬云飛五人反應過來，劉老后面的一個老人就怒斥道：“老劉，該死，保密協議你忘了？看在咱倆曾經是戰友的份上，我限你一分鐘之內將剛才的話收回。”
小伙伴們：“……”
這確定來的是養老院？不是精神病院。
只有萬云飛心中一動。
“劉老，你們說的是99年那次大戰？”
“老劉不懂事，你這個娃怎么也不懂事？想上軍事法庭嗎？我鄭重的告訴你們，這是謠言，1999年沒有什么大戰，我也沒有在東海上空參與過浩劫行動。”
說話的是謝老，也就是剛才怒斥劉老的人。
相比劉老身體的殘缺不全，謝老的身體器官倒是沒什么問題。
他有問題的是他的臉，呈現一股青灰色，而且整個人身上的味道有些臭。
當然，萬云飛他們是進化者，完全能夠隔斷這種味道。
萬云飛現在已經修煉了一段時間毒經，一眼就能判斷出來謝老身中劇毒，但這種毒別說他解不了，就算是地球應該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否則謝老現在應該已經健康了。
按理來說，遇到這樣的老兵，萬云飛他們應該是十分尊敬的。
但謝老這種欲蓋彌彰，讓小伙伴們全都無言以對。
袁宏道突然想到了自己在網上曾經看過的段子。
“99年大戰？我好像有些印象，是一些up主做的腦洞視頻，很有趣，但一聽就是假的。”
“你這樣說，我好像也想起來了。”趙繼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然后笑著對二老說：“沒想到您們這么潮，還知道上網沖浪，真是與時俱進。”
謝老聞言老懷大慰。
“現在的娃娃們果然聰明，不是這么好騙的了。”
“哎，真沒意思，想當初小趙來的時候，被我們騙的一愣一愣的。”劉老也嘆息道。
小伙伴們微笑。
開玩笑，新時代的青年，什么腦洞沒見過？
這種一聽就是玩梗的段子，也能騙得到他們？
只有萬云飛若有所思。
“隱瞞真相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它變成一個梗。”
燈下黑，不外如是。
當然，其實萬云飛也沒有完全相信。
劉老說的太過分了，一個嬰兒拎起臍帶就勒死了兩個外星人……這簡直侮辱人智商。
還有什么叼著奶瓶上戰場的，穿著開襠褲開高達的……這要是真的，地球人早就占領宇宙了。
反正萬云飛是不信的。
倒是謝老說的，還在他的接受范圍之內。
東海上空，浩劫行動。
萬云飛決定在這次任務之后，要好好的搜集一下這方面的信息。
他擁有高級VIP賬號，權限可不僅僅只是用來便宜購買功法。
暫時將這件事情拋在腦后，萬云飛上前推著劉老的輪椅，一行五人陪著二老在養老院中隨意閑逛。
現在的地球經過改造后，不缺土地，房價都是白菜價，所以瑯琊養老院占地極廣，他們七個人在養老院里走了半天，都沒有重復路線。
而萬云飛他們也得到了不少信息。
“我們的物資被動用了？老謝，你有感覺嗎？”
“沒，不過我們是小趙他們公司定向的，他們不敢動我們的東西也正常。”
“謝老，趙家很厲害嗎？”萬云飛多問了一句。
謝老看了趙繼峰一眼，笑道：“趙家小少爺就在這里，你問他不就行了？”
“謝老，我只知道我家很有錢，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趙公子這個富二代一直都當的很安逸。
“幸運的娃，你有個好爸爸，也有個好姑姑。趙家……哎，趙家啊。”
謝老和劉老同時嘆了口氣。
趙繼峰：“……”
最討厭這種說話云山霧繞的人了。
不過二老的身份和地位擺在這里，他有不滿也只能憋著。
“不說趙家了，你們知道動了哪些物資嗎？”
“任務介紹很籠統，需要我們自己查。”萬云飛說起這個也很頭疼：“涉及到養老院的物資實在是太多了，而且牽涉到方方面面，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為什么這種任務會出現在主神空間里而不是交給執法局。”
劉老聽到這里，皺了皺眉，沉吟道：“不交給執法局，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這件事情涉及到了執法局。”
萬云飛瞳孔瞬間增大。
他還真沒想到這里。
執法局啊。
地球最大的暴力機構，從來都是他們執法別人，有多久沒有執法局成員出事了？
其他人也被劉老的話嚇了一跳。
“劉老，不至于吧？執法局明鏡高懸，問心鏡不止對外也對內，沒有人能避開問心鏡的考驗。”太史如雪第一時間提出了質疑。
但劉老搖了搖頭：“問心鏡確實是好東西，但再好的東西，也是要人去操作的。人一旦出了問題，機器又有什么用？”
“可是執法局內部的監察機制十分健全，已經有十多年保持0貪污率了。”
地球雖然政治清明，但地球太大了，公務員數量太多，自然有很多貪污墮落之輩。
可是執法局很少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公眾都相信執法局的立場和權威。
包括萬云飛在內，都不愿意看到執法局出問題。
因為如果官方機構出了問題，公信力就會下降。而一旦公信力下降，后果很可能不堪設想。
參考某黑十字賄……
劉老沒有再說話，他也不愿相信執法局會出問題。
但是謝老此時開口了：“各地的養老院都是由國家統一撥款，而養老院所需的物資，都是由各地的執法局守護和調撥。”
大家都沉默了下來。
最初萬云飛他們不明白瑯琊養老院的運行模式，但現在謝老把話說的這么明白，他們如果還不愿相信，就是自欺欺人了。
沒有什么比監守自盜更方便的手段。
良久之后，萬云飛緩緩開口：“執法局是地球內部最大的暴力機關，擁有冠絕地球的實力，由它來守護調撥物資，并不讓人意外。但我奇怪的是，執法局的待遇和監督同樣也是冠絕地球。執法犯法，罪加一等。有些事情發生在其他機構，可能只是坐幾年牢的問題。但如果發生在執法局內部，只有死亡這一個后果。謝老，劉老，養老院有值得執法局成員不惜性命的物資嗎？”
這么說吧，執法局鎮壓地球，擁有地球最強大的權力和武力，而因為執行任務的時候難免有危險，所以執法局采取的是高薪養廉的方式。
簡單來說就是花大錢買你的操守和命，執法局成員的待遇，比起萬云飛前世的公務員待遇好十倍不止。
更不用說執法局成員代表的社會地位。
能讓他們執法犯法的東西？
劉老忽然心中一動：“難道傳聞是真的？上面將神器下放了？”
“什么神器？”
“傳說中舊日紀元地球強者都在追求的至寶——推薦票。”
萬云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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