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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章 防盜章節(在對象家喝多了順便上個FD,明早起早改)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秦時之公子無雙

  “鏗鏘。”

  赤眉龍蛇再度六臂齊出,道道鎖鏈直指白亦非。

  說好的只是引誘白亦非的餌食,天澤終究是忍不住,打算一口氣終結白亦非的驕傲。

  少謀寡斷,就是韓經對天澤的評價,一直適用到如今。

  天澤再一次獨斷專行,沒有按照韓經的計劃行事,這也使得他自身陷入危機之中。

  “很好,竟然敢率先發起進攻。”

  白亦非嘴里語氣雖然是七分稱贊,但落在天澤的耳中卻是十足的嘲諷。

  白亦非雙腳一用力,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左手劍橫置利于格擋,右手劍直刺天澤。

  天澤揮動鎖鏈轉身,幾片雪花飄落,交錯而過的兩人都能看到對方眉間劃過的兩點鋒芒。

  白亦非挺身而過,天澤仍舊是那副眉頭深鎖的模樣,劍與鎖鏈相交之際,火花四濺,叮當作響,致命殺招僅擦著眉間分毫而過。

  從個人實力來說,白亦非占據絕對的優勢,寒冰劍意伴隨著陣陣殺機,試圖一步步將天澤困死。

  好在天澤不是孤身至死,無雙鬼、驅尸魔也跟著來到了此地。

  非是白亦非托大,在他的眼里,除了天澤,百越一行實在是沒有值得在意的人物。

  不過百越一行可不止是天澤在這里,無雙鬼、驅尸魔、百毒王皆埋伏在這里。

  目無余子的白亦非視若無睹,絲毫沒有將往日囚徒看在眼里,只想早點了斷這段恩怨。

  一道秘咒自左飛來,伴隨著一聲哀嗚,擊碎了白亦非的左側的重重冰障。

  只是一抬手,一道冰劍飛向左方,直中驅尸魔所在,將其冰封困死。

  手臂一轉,白衣非紅白雙劍倒執,劍柄在指間旋轉了一周,揮劍起凜風,一道冰龍直接沖向作勢待發的無雙鬼。

  白亦非不禁轉頭看,無雙鬼用血肉之軀生生擋下了這一擊,絲毫沒有緩沖得向自己撲擊而來。

  無雙鬼蓄足力量的一擊被白亦非揮袖震飛,討厭的螻蟻。

  白亦非一蹙眉,一陣強勁的氣流呈扇形席卷。

  天澤的鎖鏈擊碎冰劍,形成的碎冰打在周邊,余勢未消,深深得嵌入了石縫林木之上。

  天澤等人躲避不及,換來白亦非的一聲以嗤笑。

  不過白亦非的笑容轉瞬即逝,因為韓經的現身,戰勝宿敵的喜悅一掃而空。

  “韓經!”

  白亦非牙縫帶著恨意,拋下了手忙腳亂的天澤一行,朝這邊沖了過來。

  雙刃在光下映射出刺眼的光,誓要將害得自己如此之慘的人斃命劍下。

  沒有咬牙切齒的恨,就沒有印象的加深,韓經一直是這么認為的。

  白亦非對韓經的感情是復雜難明的,既有徹骨的仇恨,又有難明的同契之情。

  現在白亦非再不是一眼望不到天的傲嬌模樣,反而時時琢磨韓經的動靜。

  “主公勿憂。”

  解良等周邊護衛見到不遠處騰起的冰龍,持劍上前,正面迎向白亦非。

  白亦非將周身功力運轉到極致,生生在炎炎夏日造出冰花片片飄落的景象。

  被解良等一人一阻,白亦非手掐劍訣,指揮著冰柱左沖右突,距韓經又近了幾分。

  空中憑空飄起的冰花比刀刃還要鋒利,給解良等人造成了極大的困擾,好在天澤擊破困住驅尸魔的冰壁之后,趕了過來。

  一時場上又是鎖鏈狂飛似靈蛇吐信的畫面。

  “你能放下身段跟熊負芻攪和在一起倒是有幾分出乎我的意料。”

  韓經在一旁不斷用言語干擾,挑逗著白亦非。

  “你擺出那副游刃有余的樣子給誰看呢,難道還想釋放你的獨門蠱術?”

  邊說邊掏出個瓶子,“不要癡心妄想了,即使我不用瓶子里的解藥,就現在的高溫天氣,你的蠱毒也掀不起風浪來。”

  白亦非在自己最驕傲的地方一再被人打擊,最后魚死網破的倚仗又被韓經揭了出來。

  從話意可以得出,自己最信任的明珠表妹將一切都告訴了韓經,包括自己的底牌。

  夫妻也只是大難各自飛的同林棲鳥,更何況她還只是自己的表妹。

  為了白家的權勢地位,將表妹運作送進王宮,難道她是在記恨著這一點?

  還是說,她就真心想要攀韓經的高枝?

  “束手就擒,我可以不殺你。”

  韓經往山腳巨石處退了幾步,“明珠可是為你求情磨破了嘴皮,只要你不再作無謂的掙扎,我可以網開一面,對你從輕處置。”

  白亦非怒焰大炙,紅色的眼眸更加鮮亮,重重得嗑飛天澤,又用一道粗壯的冰柱逼退解良,揮動左手劍,招來飽含凜冽殺意的冰紋飛快得旋入巨石之后。

  得手了,一時裝作運功過度力不從心,終于覷得機會,一舉將聒噪的韓經斃于當場。

  白亦非嘴角揚起一陣殘酷的笑意。

  一人高的巨石如同經歷了庖丁解牛的手法一般,就此轟隆隆被割裂成無數塊。

  石后露出一臉百無聊賴的韓經,并沒有出現殘肢遍地的景象。

  白亦非本就煞白的臉蛋變得更加蒼白幾分,每一塊碎石都像一張嘲笑的面孔,對著自己得意的笑。

  “韓經,躲在護衛身后弄什么玄虛,要是男兒就滾過來領死!”

  色厲內荏的叫囂是弱者的表現,不知不覺,白亦非就成了弱者一方,可能他自己都沒有體會到。

  “護衛也是本公子力量的一部分,血衣侯要是不忿,也請置身于你的重重甲兵之內。”

  “不說都忘了,你已經不是韓國的侯爺了,在你凄惶如喪家之犬逃離韓國時,身邊的心腹甲士死得死散得散,現在你才算得上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失云巨石的遮擋,韓經嘴上仍是不帶停頓的。

  “是不是在心底盼著公子負芻早點察覺到你的窘境,點齊人馬來幫你解圍?”

  熊負芻屬于地頭蛇,如果他收到消息,橫插一手,白亦非就能擺脫眼前的包圍絞殺。

  “不過也請你不用等了,他現在焦頭爛額,自身難保,可沒有功夫管你這個局外人的死活。”

  就在白亦非提劍四顧,準備在墨山大開殺誡的時候,公子負芻正在為面對王宮趕來的宣詔使感到發愁。

  來的不僅僅是宣詔內使,還有紋身黥面的楚王鐵甲禁衛。

  倒扣的面甲之下,透出森寒的殺氣。

  來使別無目的,專為質詢郢都街頭有人高呼為公子負芻效死,襲殺同宗公子熊猶一事。

  雖然一眾死士被護衛的甲士當場擊斃,但公子猶還是受了一定的驚嚇,疾赴王宮,向楚王悍稟報了此事。

  負芻兩額突突直跳,雖然楚王血統存疑一事的確是從他這里有意傳出去的,可他從來沒想過用這樣粗糙的辦法對付楚王一系。

  打蛇打七寸,貿然對熊猶動手又能得到什么好處,要殺也是殺李園啊。

  李園一去,病重的楚王再無人能夠倚靠,小小的熊猶何足道哉。

  “主人,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項氏已經跟公子上了一輛戰車,至此榮辱與共,還請公子早做決斷。”

  “小小的宮中內侍,帶著一隊禁衛,就敢來這里耀武揚威,就先斬他祭旗,重立楚國朝綱社稷。”

  最后說話的人是景氏子弟景田,身為掌兵的王族,景田一身戾氣,動不動就要喊打喊殺。

  只是熊負芻一臉沉重,百般糾結。

  是誰提前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心向自己的江湖義士又是哪一支?

  雖然這些人死得壯烈,但熊負芻仍恨不得把他們拎起來再鞭一次尸,豎子無謀,一眛莽撞,壞我大事。

  “大事成矣!”

  急匆匆腳步傳來,來人正是打探消息的項伯。

  “值守王宮的屈氏子弟屈洋暗中遞出消息,熊悍在派出中使之后嘔血不止,召進宮的巫祝出宮后一臉驚惶,屈洋暗中派人拿下了此人,從他口中撬出了重要的情報。”

  項伯直呼楚王這名諱,顯然這幫人平時都不把楚王放在心中,一門心思推公子負芻上位,維護所謂的血脈正統。

  “他命不久矣,現在已經到了彌留之際,正是我等的大好時機。”

  說完,項伯一臉期待得看向負芻,景田也目露精光。

  項燕眉頭微微皺起,覺得自己的小兒子說得太多了,有替公子負芻拿主意的意思。

  看來今后要多盯著項伯一些,此子絕非項氏之福。

  不過好在還有項梁在,此子當是項家頂梁柱。

  “小兒無知妄語,不過一顆心全都是在為公子考慮的,至于接下來該怎么做,項氏一門唯公子馬首是瞻。”

  “好,誅李園,以正楚國朝綱!”

  負芻終于下定了決心,提出的口號也十分討巧。

  全然沒提楚王熊悍及其王弟熊猶如何,只強調誅殺令尹李園。

  要知道李園設計殺害了戰國四公子之一的黃歇,又弄權誤國,楚人多有不滿,更有無數昔日受過黃歇恩惠的門人清客思為故主報仇。

  郢都風云起,巷陌起刀兵。

  而在墨山這里,白亦非終于認清情勢,惡狠狠得朝韓經方向看了一眼,拼卻受了天澤一擊,甩開追兵,打算潛回公子負芻處養傷。

  繞著墨山走了不到三里路,竟然看到了落單的韓經身影。

  難道他周邊護衛全都派出去追殺自己了,繞來繞去,兩人撞到了一起?

  白亦非嘴角噙起莫名的笑,韓經竟敢如此托大,這是上蒼的恩德,助自己手刃此僚。

  “不用在偷偷摸摸靠過來了,本公子就是有意在此等你。”

  白亦非還在確認韓經身邊有沒有埋伏,是否又是一個誘餌,韓經已經朝著他潛行的方位喊了出來。

  就在白亦非貼地掠出,雙劍置于前直奔韓經之際,韓經手上的折扇一合,向著前沖的白亦非閃電般得戳了下去。

  一切發生在星馳電掣之間,白亦非甚至有種感覺,是自己把身子送到韓經的攻擊之下的,而他這由上往下的一戳,似乎能把自己疾行的身體穿心而過的串在地上。

  不好,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么,但眼前的韓經絕對不是待宰的羔羊。

  白亦非轉幻身形,用功法憑空催生出幾道冰柱,借著反沖力,人似脫弩之矢,倒射而回。

  驚出了一身冷汗,白亦非這才拿眼角掃向突然變得危險起來的韓經。

  這一看之下,亡魂皆冒,不知何時,韓經已經貼身湊近,以幾乎相同的速度飛掠而來。

  看似閑庭信步,實際上卻馬上就要追上自己疾馳的身形了。

  韓經手中的折扇既不鋒利也不猙獰,但白亦非總覺得,只要被折扇戳中,就難免是一個穿膛血洞。

  白亦非現在想的已經不是虐殺韓經了,而是如何脫身,以圖東山再起。

  面對韓經的步步緊逼,白亦非不打算硬拼,他的身形遽爾下墜然后再度升起,在他下沉之際,足尖用巧勁輕點了韓經遞過來的折扇一下,借力彈起,兩人一分即合。

  在白亦非錯身而過之時,韓經皺眉看了看被白亦非足底玷污了的折扇,大喊一聲,“著!”

  然后飛旋而出的折扇擊中白亦非足踝,白亦非本已貼地掠行,被這一擊打亂體內功法運轉,一下子收勢不及,砰得一聲跌在地上。

  蒼白的臉上沾染了墨山獨有的黑泥。

  “為什么!”

  滿腹挫敗感的白亦非也不起身,只在污泥中扭頭狂吼。

  他問的既是韓經對他的處處針對的原因,也有韓經掩藏身懷這一身絕世武功的不甘。

  “禹驅龍蛇不驅蟻,你應當感到自傲,至少值得我認真對待。”

  如果是普通小角色,韓經才懶得親自去料理呢,沒看姬一虎詐死逃到齊國后韓經只是讓齊地不良人留意,連絕殺令都沒有下。

  原因很簡單,像姬一虎這樣的角色離開了一向依附的姬無夜,就連池塘里的小魚都算不上,在如今韓經的眼里,只能算是螻蟻般的人物。

  白亦非就絕然不同了,他不僅有借勢而起的資本,而且在韓國軍隊內外有著很深的影響力,成事不足,敗事則有余。

  韓經手持無刃之龍淵,一時之間龍吟大作,光華耀世。

  劍氣縱橫,一下子罩住了伏地的白亦非。

  龍淵劍氣如同波涌濤疊,一層復一層,龍頭蜿蜒直上,狠狠得撞在白亦非身上。

  熄滅了白亦非眼中所有的光。

  “其實,我也是技癢了。”

  收劍回身,韓經看也不看腹部像被惡龍掏了個大洞的白亦非尸身,幽幽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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