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歸罵。
  算賬歸算賬。
  但你先把我賈隊長放下來啊。
  你這么提溜著我賈隊長,像什么樣子。
  你是黃德貴的媳婦,不是我賈隊長的媳婦。
  這么不顧形象的把我提溜在半空中,這不是壞我賈隊長的名聲嘛。
  “黃太太,現在誤會也解除了,是黃德貴騙了你,不是我賈貴騙了你,你能不能把我先放下來啊,總這么提溜著我賈貴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啊。”賈貴禍水東引的把這個屎盆子往黃德貴頭上扣。
  這叫一屎盆子還一屎盆子。
  他算是明白怎么一回事情了。
  這是黃德貴在后面故意攛掇的緣故,如果不是黃德貴添油加醋的說自己壞話,黃德貴這個虎娘們能把自己給堵在驢好吃里面嘛。
  一準是黃德貴使得詭計。
  沒聽黃德貴老婆剛才提及的五十塊現大洋嘛。
  黃德貴這是在賈貴這里找平衡,平衡這個錢財預算來了。
  一張嘴就平衡了二十塊現大洋。
  你大爺的。
  讓你在找平衡。
  我懟你。
  賈貴想法不錯,可是千算萬算,他愣是算漏了一點。
  也是楞。
  黃德貴老婆可彪的厲害。
  青城市有名的潑婦。
  聽了賈貴的話,是把賈貴給放開了,但卻不是輕輕的那種放,而是說用力算用力,說不用力也算不用力的那種甩。
  就是甩。
  宛如甩東西一般的把賈貴給甩了出去。
  得虧摔得不怎么厲害,落地的地方有個裝柴火的麻包,賈貴身體落在了麻包上面,算是沒有把賈貴身子骨給摔散架了。
  可就算身子下面墊了麻包,他也不怎么好受。
  眼冒金星的那種暈。
  就跟喝多了二鍋頭,兩條腿站立不穩是一個道理。
  身體晃晃悠悠的杵在那里,一會兒朝著左晃晃,一會兒向著右斜斜,邁出去的步伐更是歪歪扭扭。
  “賈隊長,你的沒事吧?”渡邊小隊長關心的言語聲音,鉆入了賈貴的耳腔當中。
  這不是廢話嘛。
  我像是沒事的樣子嘛。
  這能是沒事嘛。
  “渡邊太君,我沒事,就是有點暈。”賈貴惱怒黃德貴老婆把自己當抹布一般的甩出去,當下給黃德貴捅著簍子。
  狗日的黃德貴,就是這個罪魁禍首。
  “黃德貴明明答應給我三十塊現大洋,為什么到了你嘴里就變成了五十塊現大洋?”賈貴忽的提高了嗓子,“這里面不會有什么說不清楚的事情吧。”
  神助攻渡邊小隊長上線了。
  賈貴剛剛說完。
  渡邊小隊長便插話了一句,“賈隊長,我的聽說黃隊長在外面養了一個小,是不是把錢都給了人家了。”
  天地良心。
  渡邊小隊長真不知道養小是什么意思,他就是在平常巡邏的時候,偶然聽到人們罵大街說這句話,錯以為這是一句臟話,給用在了這里。
  還真是火上澆油。
  養小這個詞匯從渡邊小隊長嘴里一出來,黃德貴老婆就炸鍋了。
  養小。
  黃德貴這個狗日的混蛋,他養小。
  “黃德貴,你給老娘滾進來。”破鑼嗓子般的厲吼聲音,嚇得躲在驢好吃外面偷聽的黃德貴,當時就是一哆嗦。
  哆哆嗦嗦的樣子,惹得白翻譯為之側目。
  不就是一個娘們嘛。
  至于把你嚇成這個樣子。
  “黃隊長,不怕,萬事有我白翻譯在。”
  “能不怕嘛,我打不過那個虎娘們,白翻譯,我的躲一躲。”黃德貴想到了逃,不對,是暫避危險。
  好漢不吃眼前虧。
  躲一陣他是一陣。
  等虎娘們什么時候氣消了,他黃德貴什么時候在回來,我惹不起,我躲避得起,這叫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黃德貴錯估了白翻譯的無恥,他不說躲避這句話還好,一說這句話,等于是提醒了白翻譯。
  本著損人不利己的原則。
  白翻譯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白翻譯,你干嘛。”
  嘛字剛剛出口,白翻譯就抬起右腳,朝著黃德貴的屁股狠狠的一踹,巨大的力度,再加上又是突然襲擊,猝不及防之下,黃德貴那個胖乎乎的身體猶如屎殼郎滾糞球一般的滾進了驢好吃。
  不偏不斜。
  剛好跪在了自家老婆腳下。
  “媳婦,我來了。”黃德貴仰著臉,看著自家老婆,喃喃的說了一聲。
  “老黃,挺有自知之明啊,曉得自己做了錯事情,提前給我賠不是來了?”黃德貴老婆陰陽怪氣道。
  “一定是心虛了,不心虛能一進門就給你跪下嘛。”賈貴落井下石的懟著黃德貴,這么難得的機會,真要是給浪費了,天理不容。
  “賈貴,這里有你什么事情?”黃德貴怕媳婦,但卻不怕賈貴,“這是我們兩口子的事情。”
  “應該是三口子的事情。”賈貴把話題往這個養小上面轉移。
  “也有可能是四口子的事情。”渡邊小隊長在助攻道。
  “沒準還是五口子那。”
  “六口子也是可能的。”渡邊小隊長附和著賈貴。
  黃德貴都要哭了。
  這是我們中國人自己的事情,跟你一個小鬼子有什么關系,你這個屁也不是的小鬼子就不要跟著添亂了好不好。
  這話可不敢說。
  但是意思差不多。
  “渡邊太君,您別說了,您吃飯,涼了,驢肉火燒涼了它就不好吃了。”黃德貴找借口堵著渡邊小隊長的嘴巴,可不能讓小鬼子說下去了。
  在說下去。
  指不定說出什么難聽的言語來。
  “你以為一頓飯就能堵住我渡邊正川的嘴巴,說說,你的養小是怎么一回事情,為什么會欺騙自己的老婆,把三十塊現大洋說成了五十塊現大洋,那二十塊現大洋是不是給了那個養小的人了。”
  這番話。
  賈貴都要給點贊。
  渡邊小隊長學會了舉一反三,盡可能的給黃德貴定著某些罪名。
  黃德貴真哭了。
  不待這么欺負人的。
  不不不。
  是欺負狗漢奸的。
  有這么欺負狗漢奸的嘛。
  “渡邊太君,沒有養小,我的沒有養小,媳婦,你的相信我。”
  “我相信你。”黃德貴老婆指著賈貴他們,“可他們不相信你啊。”
  “我們憑什么相信你,你明明養小,還非要讓我們說假話嘛。”渡邊小隊長的話,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小鬼子。
  你丫的不是人。
  “我黃德貴就不是那么一個人。”
  “你不是那么一個人,為什么跪著啊。”
  對啊。
  我為什么跪著啊。
  黃德貴看了看自家的虎娘們,最終沒有起身。
  還是跪著吧。
  跪著保險。
  誰讓自己攤上了這么一個彪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