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西。”龜田太郎剛剛呦西了一聲后,瞬間回味了過來,曉得賈貴話語中的具體含義,瞪著眼睛瞅了一眼賈貴,“混蛋。”
“還混蛋,別混蛋了,咱們做正經事情吧,您交代我兩件事,我這就去辦。”
龜田太郎當時就是一愣。
怎么是兩件事。
不是一件事情嗎。
都是傳消息。
可勁的造謠。
“什么兩件事?本太君明明跟你說的是一件事情。”龜田太郎將兩根手指頭比劃在了賈貴的眼前。
“二啊。”賈貴一本正經道:“我記得清清楚楚,第一件事是造謠,就說您龜田太君要坐月子,不能動彈了,快死了。第二件事不是造謠,把您被山田一郎那頭蠢豬欺負的實情說出去,這不就是兩件事情嗎。”
“這分明就是一件事,給我滾出去。”龜田太郎指著門口,朝著賈貴下了逐客令。
賈貴沒有言語,宛如馬老師一般,邁著小碎步麻溜的朝著門口沖去,轉眼的工夫,就消失不見了。
“呼。”
平復了一下心情的龜田太郎,看著自己寫的歪歪扭扭的忍字,臉上浮起一絲笑意,抬手將毛筆抓在了手中,準備繼續之前的書法創作。
毛筆的筆尖剛剛接觸紙面,賈貴的頭從門外探了進來,眨巴著眼睛,朝著龜田太郎道:“龜田太君,不是我賈貴說您,您這個人怎么這么虛偽啊,不就是被山田一郎欺負嘛,有什么可丟人的,您還不讓我賈貴說,非要在前面加個造謠,真以為加個造謠,就把您被山田太君欺負的實情給抹掉了?根本就抹不掉!依著我,您肯定得被山田一郎那頭蠢豬給抽大嘴巴子。”
“賈隊長,你來。”龜田太郎停下手里的營生,朝著賈貴招手,示意賈貴進來。
殊不知。
賈貴就沒有理會龜田太郎的這個茬子。
真以為賈貴傻啊。
他很聰明的。
曉得龜田太郎在笑里藏刀。
這不是讓他賈貴過去領賞錢,這是要抽他賈貴大嘴巴子的態勢。
不上當。
“嘿嘿嘿。”笑了幾笑的賈貴,朝著龜田太郎說了大實話,“龜田太君,您不要蒙我,我挨了這么多年大嘴巴子,都挨出這個經驗來了,您這是要抽我大嘴巴子啊,我就不去了,我去給您造謠去了。”
說罷。
扭身走了,二話不說的朝著太白居走去。
青城市雖大。
但是賈貴去的地方,也就那么幾個地方,太白居就是其一。
因為再沒有比在太白居更好的造謠的地方了,人多嘴雜,只要是消息,就能從太白居傳出去。
不長時間。
賈貴二次來到了太白居。
看著酒客眾多的太白居一樓大廳,賈貴微微頓了頓,他在猶豫自己要不要進去,畢竟黃德貴在,演戲得演全套。
老早看到賈貴的丁有財,沒有理會賈貴,反而撇嘴喃喃了一句,估摸著是在罵著賈貴的八輩祖宗。
狗漢奸。
他不得好死。
丁有財可以不理會賈貴,但是文才不行,文才還指望著從賈貴嘴里套取情報那,臥底太白居這么久,文才總算弄清楚了情報的具體來源。
合著情報就是從青城市三大漢奸嘴里流出來的,排第一的是賈貴,后面是黃德貴,白翻譯屈居第三。
青城市三大漢奸,他們就是情報。
源于這些,文才麻溜的招呼著賈貴。
適應了大伙計身份的文才,笑呵呵的朝著賈貴招呼了一句,“賈隊長,您來了,里面請。”
“文才,賈隊長忙公務那,沒有時間吃飯。”丁有財拿話懟嗆著賈貴,不讓賈貴進太白居,就賈貴那副尊容,進了太白居,倒酒客們的胃口。
“廢話,在忙公務,他也得吃飯,不吃飯餓的慌。”賈貴嚷嚷了一句,壓低聲音朝著文才問道:“文才,我問你,黃德貴還在不在?白翻譯還在不在?”
聲音小。
臉上的表情,也是那種害怕的表情。
將一副落魄狗漢奸的形象,清晰的展現在了丁有財及文才等人的面前。
丁有財心中暗暗叫了一聲好。文才則沒有旁的想法,反正三大漢奸活著就好,活著就有情報。
“白翻譯在,黃隊長也在,他們都在二樓雅間,也不讓我們端菜進去。”文才回答著賈貴的提問,且適時的匯報了一個情況給賈貴。
白翻譯和黃德貴兩個人在二樓雅間秘謀。
具體秘謀什么。
文才不曉得,要賈貴自己去猜。
“這兩個狗漢奸,指不定琢磨著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那,山田太君剛剛成為臨時的青城市一把手,龜田太君剛剛被降成青城市二把手,他們就按耐不住了,不但搶了我賈貴的二樓雅間,還要打我,幸虧我跑的快。”賈貴重點點出了山田一郎臨時擔任青城市一把手這個事實消息,他相信文才會記住這個情報的。
說歸說。
做歸做。
賈貴還是撇了一眼二樓雅間,雅間的門緊緊的關閉著,不曉得里面的白翻譯和黃德貴在商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應該不是出城打游擊隊、征繳糧食之類的事情。
就警備隊那幾塊廢料,就黃德貴那個德行,再加上趾高氣揚的白翻譯,一定不會去做送死的差事。
莫不是撈錢?
賈貴瞇縫著眼睛,把目光轉向了文才,“文才,還有丁有財,有個事情,你們記一下,這事不是我賈貴讓你們做的,是龜田太君讓你們做的。”
“哎呦喂,賈隊長,我們可不是狗漢奸,我們能為龜田太君做什么事情?您還是另請高明吧。”丁有財沒等賈貴開口說什么任務,就先打了這個退堂鼓,直言自己不是狗漢奸,做不得某些事情。
“你敢不聽龜田太君的話,信不信抓你進憲兵隊?”賈貴冷眼瞪著丁有財,出言威脅道:“丁有財,怎么的?龜田太君剛剛成了青城市二把手,你就不聽龜田太君的話了?不把龜田太君放在眼中了?別看龜田太君成了青城市二把手,抓你丁有財進憲兵隊,那就是一句話的事情,我警告你,別惹龜田太君不高興,龜田太君心里正不高興那,正想抽人大嘴巴子那,要不是我跑的快,就他M的抽我賈貴大嘴巴子了。”
“賈隊長,別別別,我們掌柜的不是那個意思。”文才趕緊打圓場,“我們怎么敢不聽龜田太君的話啊,賈隊長,龜田太君為什么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