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月有陰晴圓缺。
人有旦夕禍福。
眨眼之間。
就會發生計劃之外的變故,且變故來得是這么突然,令人始料不及,驚愕難耐。
就如賈貴,到現在還泛著懵逼,腦瓜子里面嗡嗡的直響。
艸他三姨夫的。
剛剛離開龜田太郎辦公室不到十分鐘,賈貴便又一次的出現在了龜田太郎的面前。
瞪著三角眼,看著屋內的這些人,賈貴瞬間覺得頭大了。
眼前的這一幕。
太熟悉了。
熟悉的不要不要的。
可以這么說。
龜田太郎沒有成為青城市一把手之前,他們就是現如今這個坐派,一張桌子兩旁,分別坐著龜田太郎和賈貴,龜田太郎和賈貴的對面,卻又坐著白翻譯和黃德貴,至于中間,坐著青城市一把手山田一郎。
奇怪了。
山田一郎不是成了二把手嘛。
為嘛又坐在了之前一把手才能坐的位置上面。
莫不是眼花了?
賈貴抬起兩只手,使勁的揉搓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定睛再看。
沒錯。
一點錯誤都沒有。
山田一郎的的確確坐在了之前龜田太郎的位置上,而龜田太郎又有出現在了山田一郎的地方,兩個人神奇般的轉換了這個方向和位置。
怪事情。
龜田太郎才是青城市的一把手啊。
為了確定真偽,賈貴還不死心的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手指掐在臉頰上面傳來的那種痛感,在清晰無誤的告訴給了賈貴一個答案。
龜田太郎和山田一郎兩個人的確換了位置。
賈貴倒吸了一口涼氣。
M的。
龜田太郎這是當了幾個月一把手之后,又被鬧成了二把手,山田一郎在當了幾個月二把手之后,又重新成為了這個一把手。
合著青城市,又將步入之前的山田一郎時代。
怎么回事?
為什么龜田太郎下野,山田一郎上野了。
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啊。
賈貴掃了一眼龜田太郎和山田一郎,觀其兩個小鬼子臉上的表情,這件事應該是真實的,小鬼子臉上的表情,騙不了賈貴。
一個高興。
一個倒霉。
之前開會商討軍情的時候,被降成青城市二把手的山田一郎,臉上分明就是一副吞吃死蒼蠅的便秘表情,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而龜田太郎臉上,則是一副神采飛揚的得意表情,畢竟上位成了一把手。
現在這種高興與不高興的表情,反了過來。
換成了龜田太郎不高興,一臉的陰云,用殺人的眼神瞪著臉上洋溢著笑容的山田一郎,嘴里不服氣的哼哼了一聲。
“#¥!¥。”山田一郎笑呵呵的說了一句日本話。
“山田太君說,從今天開始,由他親自主持青城市具體防務事宜。”白翻譯適時的翻譯道,語氣也有些興奮。
白翻譯自然要高興。
山田一郎重新成了一把手,他這個山田一郎的貼身翻譯官,身份也是水漲船高,在龜田太郎當青城市一把手的數個月內,白翻譯是吃盡了苦頭,受盡了磨難,挨遍了人們的白眼和小看,甚至就連向來巴結白翻譯的黃德貴,也踩了白翻譯一腳。
這種落差,使得白翻譯很不是滋味。
應該是源于這種落差,心里不怎么舒服的白翻譯,此時隱隱約約有股子揚眉吐氣的感覺,就好像壓抑了白翻譯許久的郁悶,一下子被發泄了出去似的。
太爽了。
“白翻譯,山田太君怎么個意思,我怎么聽不明白啊?”盡管心中已經有了一定的猜測,可賈貴還是張嘴詢問了一句。
“賈貴,你豬腦子啊,白翻譯說的這么清楚,你怎么還不明白,從現在開始,青城市的大小事情,一切由山田太君做主。”同樣泛著懵逼的黃德貴,在白翻譯用腳踢自己后,立馬猜曉了白翻譯的意思,朝著賈貴嚷嚷道:“怎么個做主法?比如啥時候打游擊隊,啥時候出城征繳糧食,全都由山田太君說了算,山田太君說啥時候出城征繳糧食,我們警備隊就啥時候出城執行任務。”
黃德貴此時也有一股子發泄郁悶的態勢。
他可不會忘記,龜田太郎當一把手,賈貴和白翻譯兩個人合伙撈錢,讓他黃德貴出城挨8路揍的這件事。
這是不把狗漢奸當人看啊。
要不是黃德貴跑的快,早他N的死翹翹了。
這口氣。
今天總算出了。
山田一郎重新成為青城市一把手,他這個山田一郎手下的偽軍小隊長,肯定也得揚眉吐氣,最不濟也得壓賈貴一頭。
“那龜田太君哪?”賈貴拉長語調,臉上擺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這幅表情。
是給龜田太郎看的。
同樣也是給山田一郎看的。
就是要傳達一個賈貴衷心龜田太郎的信息,給龜田太郎和山田一郎兩個小鬼子,賈貴現在才琢磨明白,前不久的鬼子憲兵隊之行,包括屋內被安置了竊聽器,全都是由山田一郎這個老鬼子挑起的。
混蛋。
這是懷疑你賈貴大爺啊。
索性我給你擺個假衷心的套路出來,看你老小子上路不上路。
“龜田太君才是青城市一把手,啥時候出城打8路,啥時候挨8露的路,得由龜田太君說了算,山田太君算怎么一回事。”
白翻譯看了看龜田太郎,又看了看山田一郎。
有些話,不能明著說,得顧忌龜田太郎的面子。
頓了頓。
他朝著賈貴一語雙關的解釋道:“賈貴,之前是什么樣子,現在還是什么樣子,一切恢復原樣。”
“不明白。”賈貴撂了三個字。
我就是不明白怎么一回事。
不行嗎。
“賈隊長,本太君告訴你怎么一回事,出現在開始,本太君成了青城市二把手。”龜田太郎豎起了兩根手指頭,朝著賈貴比劃了一個二字。
“啊。”縱然賈貴猜到了答案,還是被驚詫了一下。
這個結果。
貌似有些突然。
一點風聲沒有,一點錯誤沒犯,戰戰兢兢,一心想要撲滅抗日勢力的龜田太郎,怎么就成了二把手了,山田一郎怎么就成了一把手了。
這里面。
有什么門道嗎。
“龜田太君,您怎么成了二把手啊,我賈貴還沒有裝完B,這事鬧的,您成了青城市二把手,我賈貴不是也拉塌了嘛。”
“哼。”龜田太郎冷哼了一聲,目光不善的看著坐在自己位置上面的山田一郎。
那把椅子,自己猜坐了幾個月啊,就又被山田一郎給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