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陽,快快的交代,接頭的干活。”小鬼子來了這個精神頭。
忙碌了一晚上,還被李向陽襲擊,死了兩個小鬼子,總算沒有白白付出,最起碼有了一點點收獲。
沒聽到賈貴說出了李向陽三個字嗎。
這就是收獲。
興奮的小鬼子,轉頭就被賈貴敲了一悶棍,興奮瞬間變得沒有了。
看著面前有些興奮的小鬼子,賈貴喃喃道:“太君,不是接頭,是抓李向陽,您說錯了,是抓。”
“納尼?”小鬼子瞇縫了一下眼睛,盯著賈貴,“不是接頭的干活,抓李向陽的呦西,我的,想知道你與李向陽接頭的呦西,不是抓李向陽的干活,接頭和抓,是不一樣的干活,大大的不一樣。”
“接頭,就是跟李向陽一伙了,抓李向陽,就是不跟李向陽一伙,是抓,不是接頭,是他。”賈貴把手指向了老六,給老六頭上扣了一個大大的屎盆子。
嚴格的說。
不是賈貴給老六頭上扣這個屎盆子,是這件事他就是真實存在的。
再怎么說。
老六也是奉龜田太郎的命令,與李向陽進行了接頭,算不得賈貴在說謊,基本上賈貴是在實話實說。
“太君,跟李向陽接頭的不是我,是老六,是老六跟李向陽接頭,這話你應該問老六,老六交代才對。”
心里正高興的老六,聽聞賈貴這般言語,整個人立馬懵逼了。
你大爺的。
還來?
嘴巴一撇,用帶著一絲哭腔的口氣,道:“賈爺爺,我什么時候跟李向陽接過頭?我跟李向陽接頭,我還能活嘛。”
賈貴盯著老六,一字一句,很是認真的說道:“老六,我都不曉得怎么說你了,你看看,你自己做的事情,都不敢承認,這有什么呀,不就是跟李向陽接頭嘛,沒什么大不了的,無非就是回不來了,死在了人家李向陽的槍口下。”
小鬼子和老六,都無語的看著賈貴。
這尼瑪是人說的話嘛。
不是死。
就是死。
“李向陽殺的太君多了去了,殺的狗漢奸也多了去,多你一個狗漢奸不多,少你一個狗漢奸不少。”
“賈貴。”
“你小子還跟我橫。”賈貴瞪著老六,嘴上沒有把門的,把龜田太郎讓老六跟李向陽接頭的這個計劃又給說了出來,“你小子擺明了不想跟太君說實話,你都跟李向陽接過頭了,你怎么不說。”
說罷。
賈貴扭頭望向了小鬼子,先在臉上擠出了幾分笑容,“太君,太君,我跟你說,老六這個玩意,他昨天在太白居跟李向陽接過頭,這個情報你肯定不知道,所以你剛才又是抽老六大嘴巴子,又是拿鞭子教訓老六,還動了這個烙鐵,這些都沒有白費力氣,你抽對了,老六他跟李向陽接過頭,沒準還跟李向陽一起吃了這個驢肉火燒和喝了這個驢雜湯。這什么罪行?你跟李向陽吃驢肉火燒,竟然不叫太君一起吃,怪不得太君這么生氣,又是大巴掌,又是鞭子。”
跟李向陽吃驢肉火燒,在叫上小鬼子。
賈貴這是讓小鬼子給李向陽送菜啊。
他也不想想。
李向陽敢。
小鬼子敢嘛。
不敢。
“賈貴,我那是奉龜田太君的命令,再跟李向陽接頭。”
“老六,你小子居然給龜田太君頭上扣屎盆子,你也不想想,龜田太君他有那么二愣子嘛,讓你去跟李向陽接頭,這不是沒影的事情嘛。”賈貴又在變著法子的罵龜田太郎,說龜田太郎是傻子,是愣子。
對面的老六。
是真的急了。
賈貴這個王八蛋,總是見縫插針的給他頭上扣屎盆子,唯恐弄不死他老六,攛掇的小鬼子對他老六又是巴掌,又是鞭子,又是烙鐵。
都沒法說了。
被賈貴逼得沒有了退路的老六,撇嘴把龜田太郎給搬了出來,“賈貴,龜田太君制定的計劃,是要……。”
要字剛剛說出口,后面的內容還沒有來得及往出倒騰,審訊室的門就被人一腳給踹開了,緊接著一個怒氣沖沖的身影從外面沖了出來。
龜田太郎。
從外面怒氣沖沖走進來的龜田太郎,用殺人的目光,瞪著賈貴,瞪著老六,瞪著屋內的那些小鬼子。
來者不善啊。
這是賈貴在見到龜田太郎臉上表情的第一個想法。
看不出好,也看不出壞,甚至龜田太郎臉上還浮現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淡淡笑意,除了他的眼神。
作為組織潛伏在龜田太郎身旁多年的諜報人員,賈貴雖然談不上對龜田太郎知根知底的熟悉,卻也曉得龜田太郎的秉性為人。
通常這種情況下,只能是龜田太郎被氣得怒極生樂,氣到了極致,臉上泛起了與情緒截然相反的表情。
怒反而樂。
怒到骨子里面的一種表現。
此時此刻的龜田太郎,心情處在暴怒亦或者憤怒態勢下,猶如擠壓多年火山,激將噴發般,只要有一點點外力因素,便會驚天動地般的噴發出無數……
“咕”
賈貴吞咽了一下口水,在龜田太郎殺人般的目光瞪到自己頭上的時候,嘴巴一撇,說了一聲,“龜田太君。”
“龜田太君,您救救我啊,偵緝隊。呸呸呸,是憲兵隊,憲兵隊的那些太君,對我進行逼供,詢問我跟李向陽接頭的事情,太君,我狗漢奸的干活,我良民,還有賈貴,他也糊弄我老六,太君,您的給我做主啊。這事可是您吩咐的,您要是不開口,我怎么敢跟李向陽接頭。”
賈貴的一嗓子,仿佛提醒了老六,被綁在木頭上面,挨了小鬼子一頓大嘴巴子,一頓鞭子,一下烙鐵的老六,急巴巴的開了口,語氣是那種委屈到極點的口氣。
怨不得老六這么委屈。
賈貴被抓,小鬼子審訊賈貴,賈貴不說,小鬼子不嚴刑逼供賈貴,反過來卻把老六給捆在賈貴面前,用老六給賈貴唱殺雞儆猴的戲碼。
這就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你大爺的。
換成誰,都是這幅德行。
賈貴精明的沒有說話。
這般關頭下,說毛的話,得有多遠,就得躲避多遠,免得挨大嘴巴子。
此為一方面原因。
還有一方面原因,是賈貴突然有些語塞,不曉得自己這時候該怎么說了,說什么話了。
龜田太郎的出現,看似及時雨般,但卻打亂了賈貴的步驟,使得賈貴心中料理老六的計劃,瞬間出現了不可預估的人為變故。
這尼瑪。
天意不可違啊。
心里不曉得該如何接口的賈貴,索性當了這個啞巴,不說話,就那么看著龜田太郎,看著老六及小鬼子。
以退為進。
以靜制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