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貴聽到老九這么軟不拉嘰的話語,當時就氣的炸鍋了!
自己手下,都是些什么人啊?
看見硬的、橫的、不要命的、惹不起的,就麻溜的繞著、躲著走,見到軟的、蔫的、拍死的、自己能欺負得了的人,就麻溜的把這個袖子一挽,沖了上來。
這都什么狗屁行為呀!
你們簡直就是在丟這個狗漢奸的臉!
賈貴是人狠話不多,損主意厲害,見老九一副膽小怕死的窩囊面相,抬起一腳,照著老九的屁股,狠狠的踢了過去。
摧不及防之下,老九被賈貴的這一腳,直接給踢飛到了那個穿著便裝的便衣鬼子面前。
也真是趕巧,老九被賈貴一腳踢飛到鬼子便衣跟前的時候,這個身體下意識的向前傾了傾。
人在身體前傾的情況下,人的兩只手會慌亂且毫無目的得胡亂抓,想要抓住某些支撐物,免得自己身體摔倒在地。
這種情況下,老九的兩只手,不偏不斜的揪住了那個便衣鬼子的褲子,就聽得“呲啦”一聲,在看那位便衣鬼子的褲子,被老九給一把揪到了這個腳踝處!
這么一來,鬼子穿的那件就跟尿布一樣的褲衩子,便直直地展現在了賈貴的眼中,也讓賈貴的頭瞬間大了。
現在的態勢,明顯沒有按照賈貴心中所計劃的那樣來!
當初賈貴的計劃,是自己裝作不知道那個便衣小鬼子的真實身份,以檢查良民證的名義,將這個小鬼子給攔下來。
小鬼子肯定沒有良民證,自然也拿不出良民證來。
這也給了賈貴抽小鬼子大嘴巴子的理由,什么也不說,先抽便衣鬼子兩個大嘴巴子,然后將那個便衣鬼子帶到偵緝隊大牢中,能用皮鞭抽,就用皮鞭抽,能用烙鐵燙,就烙鐵燙,搶在龜田太郎趕到偵緝隊大牢的前一刻,將這個鬼子給好好料理一番,這是賈貴心中的想法。
但是現在現場的態勢,明顯出乎了賈貴的預料!
小鬼子像尿布一樣的那個褲襠,被所有人給看在了眼中。
這種像尿片一樣的褲衩子,也只有鬼子會穿,相應的,也等于間接的證實了這個便衣鬼子的身份,在證實鬼子身份的情況下,賈貴如何給這位鬼子上刑罰?
正因為如此,所以賈貴才暗暗的叫苦。
天見可憐!
他賈貴就是想一腳把老九踢到鬼子跟前,完全沒有別的意思了。
這下好了,老九被賈貴給一腳踢到了鬼子跟前,但老九也用手將鬼子的褲子給扒了下來,繼而間接證明了鬼子的身份。
得收場。
可如何收場?
賈貴有些頭大,他想著對策的時候,老九也沒有閑著不動,也在想著這個對策。
屁股上挨了賈貴一踢,被踹到鬼子面前的老九,看著眼前穿著尿片兒一樣褲衩子的小鬼子,心中是一百個委屈!
這都什么跟什么呀。
自己就是想跟著賈貴這小子混混吃喝,可是沒想到一把將小鬼子的褲子給扒了下來,怎么辦?到底要怎么辦?
顧不得許多的老九,臉上擠出了陪笑的討好笑容,將這個他拔掉的鬼子褲子又給提溜了起來。
幫著鬼子提溜褲子的同時,老九嘴里還朝著鬼子一個勁的說著好話,“太君,太君,太君,對不住啊,對不住,我沒想到是您是太君,我就以為您是老百姓!”
說好話的時候,老九也急切的表露著自己偵緝隊老九的身份。
意思很簡單。
我是偵緝隊的狗漢奸,你是鬼子,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扒掉你褲子的這筆賬,也等于就此翻過了。
“太君,我偵緝隊老九,我偵緝隊的干活,我偵緝隊老九,我是偵緝隊的老九呀,我隊長是賈貴!”
曉得自己幾斤幾兩的老九,唯恐自己的身份證壓不住這個鬼子,靈機一動的把偵緝隊隊長賈貴兒的身份給抬了出來,指著旁邊處在懵逼口中的賈貴,一個勁兒的宣揚著賈貴的身份。
“我隊長是賈貴,太君,賈貴賈隊長是我的隊長,我是賈貴隊長的手下,賈貴隊長是龜田太君的心腹,我跟賈隊長出來執行龜田太君的任務,一不小心把太君您的褲子給扒了下來,是誤會,實在對不住您啊!”
老九也在言語中,三番幾次的提及賈貴是龜田太郎心腹這一事實,更把自己說成了是陪著賈貴出來執行任務的,他的心思很簡單,就是想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為了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老九還拍起了被他扒掉褲子的那個鬼子的馬屁!
“太君,太君,太君,要不說您是太君,您看看您這個小羅圈兒腿,簡直就是一對兒王八腿呀,說您是王八腿,一百個人里面有一百二十個人信,還有您的小眼睛,看著跟癩蛤蟆似的,簡直絕了,對了,還有您這個尿片一樣的褲衩子,也只有你們太君才穿這個褲衩子,這個褲衩子穿在你們身上,把你們太君的這個身份啊,給展現的淋漓盡致!說你們不是人,沒有人不相信。”
這個馬屁,也分場合、環境、人物、意境,像老九拔掉鬼子褲子,讓鬼子尿片一樣的褲衩子顯露在大庭廣眾之下,被無數清城市老百姓都看在眼中,當做笑話一般的在心中不停的念叨著,這種情況下,那個被他扒掉褲子的鬼子,心中恨老九恨的要死,所以不管老九說什么,就是再說這個拍馬屁的話,這個鬼子也不會樂意接受。
故老九的馬屁,沒有拍在馬屁股上面,拍在了馬蹄子上面。
在老九揮揮灑灑說著拍馬屁話語的時候,被他扒掉褲子的那個小鬼子,抬起手,朝著老九的臉頰,啪啪啪的抽了四個大嘴巴子!
老九挨了四個大嘴巴子,賈貴心中是一百個高興,狗漢奸嘛,挨了自己鬼子主子的大嘴巴子,當然要高興了。
只不過這時候,這四個大嘴巴子有一絲將軍的味道,老九怎么也算是他賈貴的手下,當著賈貴的面,鬼子抽老九大嘴巴子,這等于是在給賈貴各種難堪!
這種情況下,賈貴覺得自己必須要出手了!
他出手也不是為了替老九出頭,而是那個鬼子應該還有一個同伙,這個鬼子指著那個教書先生裝扮的人,嘴里嘰里呱啦的說著這個日本話。
賈貴聽不懂日語,所以他心里是這么想的,賈貴認為這個被老九扒掉褲衩子的鬼子,再讓他的那個同伙,要么繼續跟蹤那個穿長袍的讀書人,要么將那個人給抓起來!
賈貴將老九踢到穿便衣鬼子面前的原本意思,就是想要救那個穿著長袍的教書先生,要是那個穿著長袍的教書先生最終被鬼子抓住,賈貴這番心思也不就白費了嗎?
所以賈貴出于救那個教書先生的想法,硬著頭皮強硬性的出頭了。他這番舉動,被老九看在眼中,老九是滿滿的感動啊。因為老九錯意會了賈貴的真實想法,以為賈貴是在替他老九出的頭。
殊不知。
賈貴根本沒有提老九出頭的意思!
老九是狗漢奸,不是組織的人。
“啪啪啪啪!”賈貴邁步走到那個被老九扒掉褲子的鬼子面前,抬起手,朝著這個便衣鬼子的臉頰,就是四個大嘴巴子!
這四個大嘴巴子,抽的那個小鬼子都茫然失措了。
“媽了個叉叉的。”眾人錯愕中,賈貴指著被他抽了四個大嘴巴子的那個鬼子,高聲罵道:“老子早就覺得你不對勁兒了,你小子果然是游擊隊的探子!”
賈貴給鬼子頭上扣了一頂游擊隊探子的帽子,要不然怎么抽鬼子大嘴巴子。
鬼子還沒說啥,老九第一個表達了不同意見,“隊長,這不是游擊隊的探子啊,這是太君,你沒看見太君都穿著那種像尿片一樣的褲衩子嗎?這種褲衩子只有太君才會穿啊,這個人不是游擊隊的探子,他是太君,隊長,你抽了太君四個大嘴巴子!”
聽聞老九這么說。
賈貴一肚子火氣。
老九,你他媽d腦子里頭,全都是漿糊嗎?
這種情況下,就算他是鬼子,咱們也不能將他當鬼子,咱們得將他硬生生說成游擊隊探子,只有說成游擊隊的探子,才能從這件事當中安全的抽身。
要不然咱們兩個人,根本沒有好果子吃。
這些話,賈貴也就在心里想一想,根本沒法當著鬼子的面兒說給老九聽,但不妨賈貴用言語提醒著老九。
“老九,你知道個屁,龜田太君說過,游擊隊的探子無孔不入,不但會說這個日本話,就連這個穿著打扮,還都是按著日本太君的穿著打扮來偽裝的,你以為這個人穿著太君穿的那種像尿片一樣的褲衩子,就真的是太君,不是,在我賈貴心中,他就是游擊隊的探子。這個探子也太精明了,不但學會了這個日本話,還穿上了這個太君穿的像尿片一樣的褲衩子,要不然,他外面怎么會穿這個咱們的衣服啊,你什么時候見太君穿過咱們的衣服,所以他只能是游擊隊的探子,咱們出發的時候,龜田太君可是說過,要嚴格執行這個保密防諜的工作,將這個清城市游擊隊的探子給全部抓住了,沒想到,剛從龜田太君辦公室出來,就遇到了游擊隊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