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建國真是怕了賈貴了,趕緊為自己辯解,說自己不是八路,“賈隊長,我不是8路,我跟你們一樣都是漢奸,我在執行龜田太君的命令,龜田太君命令我肖建國假裝是個8路。”
“你假裝8路,那你怎么不早說啊,這下鬧誤會。”賈貴豬八戒倒打一耙,反倒怨起了肖建國,直言這個誤會,是肖建國一手造成的。
見賈貴這般不要臉,明明是他的錯誤,非要把這個錯誤扣在他肖建國的頭上,肖建國也是服了。
心道:你給我說話的機會了嗎?
呸呸呸。
是我肖建國說了,你丫的不相信,還用皮鞭抽我。
“你要是早點兒說你不是8路,你是龜田太君的手下,我不就放了你嗎?你瞧瞧這個誤會鬧的,咱們是龍王沖了大水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了。”賈貴笑呵呵的說著敞亮話,就仿佛眼前這個誤會,小的微不足道。
“賈隊長,那不是龍王沖了大水廟,而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我當時跟您說了,我說了我不是8路,您不相信。”肖建國臉上泛起了苦澀的味道。
這件事誰也不怨,就怨他肖建國運氣不好。
太倒霉了,本來是得了情報,朝著鬼子報信的,結果鬼子聽不懂中國話,錯以為肖建國在挑釁鬼子,害的肖建國白白挨了大嘴巴子。
就因為挨了無數個大嘴巴子,肖建國才會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鼻青臉腫。
嘴巴走風漏氣。
說不清話語。
嘴里說不清這個話語,才被賈貴給抓到了這個大牢中,白白挨了一頓皮鞭。
這事兒給鬧的,簡直誤會大了。
“肖建國,我不是讓你去執行我的任務嘛,你為什么會落在賈隊長的手中?”龜田太郎想起了什么,朝著肖建國問了一聲。
“龜田太君,我就是在執行您的任務,我在執行您任務的過程中,落在了賈隊長的手中,被賈隊長當做八路的抓進了偵緝隊的大牢。”肖建國面泛苦澀表情。
“怎么是你落在我手中啊?你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你臉上就被人抽了無數個大嘴巴子,你還當著我們這些人的面,詛咒龜田太君不得好死,說龜田太君生兒子沒皮眼,將來肯定死無葬身之地,老婆也跟人跑了,給龜田太君戴了差不多兩米多高的綠帽子。”賈貴見肖建國將禍水朝他身上引,麻溜的轉移起了這個禍水,把這個事情的原因后果,反扣在肖建國的頭上,要不然龜田太郎真的會給賈貴難堪。
不不不。
是扇賈貴大嘴巴子。
說罷。
為了增加自己說話的分量,也為了增大龜田太郎相信的砝碼,賈貴還把老八的原話給搬了出來。
也就是肖建國腿上刀傷的那些事情。
“再說了,這件事真的不怨我們偵緝隊,你跑過來,當著我們的面,罵龜田太君,我們偵緝隊能不抓你肖建國嘛,在抓捕你肖建國的過程中,發現了你大腿上的那些傷疤,又是刺刀扎的傷,又是烙鐵烙的傷,這些傷疤通常都是太君對付游擊隊才使喚的。所以就認定你是八路了,繼而把你抓進了這個大牢。沒想到,你是龜田太君安排的人手,跟我們一樣,也是漢奸,我們是漢奸打漢奸啊,不打不相識啊。”
借著賈貴提起的事發原因,肖建國是滿滿的一肚子苦水。
太倒霉了。
索性現在龜田太郎出現了,要不然還有肖建國罪受的。
有些事情,當著龜田太郎的面,必須要說清楚。
肖建國用泛著委屈的語調,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的朝著所有人說了一遍,就連肖建國用刺刀扎自己,及肖建國匯報過程中,挨鬼子大嘴巴子的事情,也重點的訴說了一遍。
傻眼了。
所有人都傻眼了。
包括賈貴在內,甚至就連龜田太郎這個鬼子,在聽了肖建國這番敘述后也有些目瞪口呆,一副不敢相信的震驚神情。
這個肖建國的運氣,也太倒霉了吧。
本來是要扎老哎一刀的,結果一腳踩空,刺刀扎在了自己腿上,緊接著自己又把這個刺刀拔給掏出來,然后又砸了自己一刀,最后被一個新兵蛋子用烙鐵烙這個傷口。白天遇到鬼子,原本是想要報信的,卻被鬼子抽了無數個大嘴巴子。完了被賈貴帶到了偵緝隊,挨了一頓皮鞭。
這尼瑪,簡直都沒法提了。
一干眾人犯著郁悶的時候,龜田太郎的眼睛卻狠狠地瞪向了肖建國。
因為肖建國剛才的講述當中,透露了一個龜田太郎一直想要知道的情報,即老哎的真實身份。
肖建國昨天晚上就已經曉得了老哎的真實身份。
這對龜田太郎來講,完全是意外之喜。
老艾是誰?
賈貴將自己的目光望向了龜田太郎,憑借著本能,賈貴覺得這個老哎很重要,要不然龜田太郎不會這般表情。
龜田太郎瞪了賈貴一眼,眼神中泛著一股子恨不得掐死賈貴的郁悶眼神。
這個狗日的混蛋,又一次的壞了他龜田太郎的好事情。
完全是好心辦了壞事。
明明讓他放某些人出去,結果把自己安排的手下,當做8路密探的抓到了偵緝隊大牢,還挨了一頓皮鞭。
天下還有這么烏龍的事情嗎?
賈貴當自己沒有看到龜田太郎瞪著他的眼神,將自己剛才的問題又重復一遍,也就是老哎是誰的問題?
“老哎是梅花的聯絡人,梅花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胖?是瘦?是高?是矮?只有老哎一個人知曉,抓住了老哎,就等于抓住了梅花。”龜田太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朝著賈貴解釋了一下老哎的真實身份。
剎那間。
賈貴便陷入了一種狂喜的態勢中。
因為到現在,賈貴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與李向陽之前交代給自己的那個任務,莫名的產生了糾葛。
也就是尋找梅花,打探梅花下落的任務。
老哎既然是梅花的知情者,那說明梅花應該沒有死,也沒有落在鬼子手中,或者梅花已經落在了鬼子手中,但是由于鬼子沒有相關的情報,不能準確判斷誰是梅花。
說明鬼子也曉得了那三百五十公斤黃金的事情。
要不然鬼子為什么會死死盯著老哎不放,甚至還安排了一個碩鼠在老哎身旁,但卻讓賈貴給半途壞了事情。
如此一來的話,也就說明了一個問題。
既鬼子還沒有找到那三百五十公斤黃金,這批黃金還沒有落在鬼子手中,否則龜田太郎不會盯著老哎。
慶幸。
賈貴的心中,莫名的泛起了一股淡淡的慶幸。
辛苦自己將肖建國給抓到了大牢中,要不然龜田太郎的計劃,便成功了。
是自己又一次壞了龜田太郎的好事情。
一絲笑容,在賈貴嘴角浮現,嘴里還發出了呵呵呵的笑聲。
笑聲剛發出,賈貴便曉得自己壞事了。
露出馬腳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賈貴沒有接受過一點有關特工的軍事訓練,一些場合下,賈貴還不能有效的控制自己的情緒,眼前這一幕,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得解釋。
朝著龜田太郎解釋自己為什么發笑,還必須解釋的通,令龜田太郎接受賈貴的這一番解釋,不然可有賈貴受的。
賈貴腦子也算聰明,曉得自己失態,忙咧嘴朝著龜田太郎狂拍起了馬屁,“龜田太君,您立功了,還是天那么大的功勞,山田太君就是八條腿跑,也追不上您龜田太君。”
龜田太君瞪著賈貴,厲聲反問了一句,“我立什么功勞了?”
“您抓到了老哎啊。”賈貴道:“肖建國知道誰是老哎,您帶著肖建國去抓人,不就抓住老哎了嗎,這個老哎被您抓住,上面的那些大太君還不得賞您好多錢啊,這些錢您可得分我們偵緝隊一點,要不是我們偵緝隊,您也也抓不到老哎啊。”
“混蛋。”龜田太郎撇嘴,一字一句提醒賈貴道:“我們還沒有抓到老哎。”
“那現在就去抓啊。”賈貴一副焦急到家的樣子,“遲了,就不趕趟了,讓這個老哎給跑了,這個賞錢,也就沒有了。”
“你說的很對。”龜田太郎朝著肖建國下了命令,“肖桑,你馬上領著賈隊長他們去抓捕老哎,萬萬不能在讓老哎給跑了,明白嘛。”
肖建國傻眼。
抓老哎。
去什么地方抓老哎啊?
就在剛才,賈貴他們親自將老哎給送出了青城市,去什么地方抓老哎?要抓老哎,只有去人家八路的根據地里面抓,就偵緝隊這些人,去八路根據地里面抓人,估計還沒有趕到八路個根據地,就被八路給打死了。
這事。
不能做。
命只有一條,死了不就死了嘛。
為了不死,肖建國把賈貴放老哎他們離開的過程,說了一遍,“龜田太君,抓不成了,抓不成老哎了,因為老哎他們,被賈隊長他們給送出了青城市,我估計現在人家老哎都已經回他們根據地了,抓老哎,得到八路的根據地里面去抓。”
“怕什么?不就是八路嘛?”賈貴糊涂勁上來了,“再說了,我們又不是沒有被八路給打過,都T媽的習慣了。”
習慣了三個字剛剛說出口,偵緝隊大牢的門,就被撞開了,氣喘吁吁的老六,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進來。
這般急切的樣子,就仿佛后面有這個八路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