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黃德貴和賈貴因替補狗漢奸發生爭論,完全沒有顧忌到自己還身處險地,忠實聽眾白翻譯頓時不干了,打了一下圓場,“哎呦喂,賈貴,黃德貴,不是我白翻譯說你們,你們都這個地步了,還有心思吵吵那?丁家營子是人家獨立團的地盤,不是咱青城市。就是咱青城市,人家八路也是想來就來,想走想走。走的時候,不是搶走太君的武器,就是搶走太君的藥品,在不就是拿走太君的狗命,你們吵什么吵,趕緊尋思逃啊。”
一說起這個逃。
不管是賈貴,還是黃德貴,全都是滿滿的一肚子苦水。
太難過了。
好不容易從獨立團的地盤中給逃了回來,結果就在進入青城市的一瞬間,賈貴和黃德貴兩個狗漢奸,差點挨了手下人的這個子彈。
換言之。
沒有死在游擊隊手中的賈貴和黃德貴,差一點就死在自己人槍口之下。
倘若死了,也算成也狗漢奸,亡也狗漢奸。
關鍵是賈貴和黃德貴兩個人沒死,是差一點死了。
這也怨不得旁人。
要怨就怨賈貴和黃德貴兩個人自己,腦子傻缺了的兩個人,不管不顧,一點也沒有往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上面考慮,徑直邁動步伐,朝著青城市沖去。
一步。
兩步。
三步。
越是距離青城市近,賈貴和黃德貴那種死里逃生的感覺也越盛。
“賈貴,我有點走不動道了。”黃德貴看著近在咫尺的青城市,朝著跟在他屁股后面,使出吃奶勁頭奔跑的賈貴,喃喃了一聲。
“別說,我賈貴也跑不動了,累死你爺爺了。”賈貴吐槽了一句。
吐槽歸吐槽。
賈貴的步伐,卻是一點也沒有停,還在跟著黃德貴不住氣的朝著青城市跑。
對此。
黃德貴有些不滿了。
賈貴這個狗日的,丁家營子逃命的時候,游擊隊在后面追,賈貴跑在了黃德貴前面,將黃德貴龐大的身體當做了自己擋子彈的擋板。
現在眼瞅著就要到這個青城市了,賈貴這個狗日的,卻跑到了黃德貴身后。
M的。
合著里外里,都是的黃德貴吃虧啊。
這讓黃德貴當時便炸鍋了。
賈貴。
你個王八蛋,真會玩啊。
“賈貴,你怎么跑我后面去了?丁家營子不是總跑在我前面嗎?”
“丁家營子,那是因為這個游擊隊在后面追,他們還打槍,我要是不想死,只能跑在你前面,讓你黃德貴給我擋著個子彈。現在不是咱們跑出獨立團的勢力范圍了嗎,再說后面也沒有這個游擊隊在追,在自然而然就跑在你黃德貴后面了。”老實孩子賈貴,實話實說,一點也沒有顧忌黃德貴的心情。
擺明就是在氣黃德貴。
果不其然。
聽聞賈貴這般說詞,黃德貴是氣急生怒。
賈貴,你還真的一點也不謙虛。
說實話。
賈貴還真的有點不嫌棄。
跑不動道的賈貴,完全沒有將自己當做外人,朝著黃德貴提了一個很是過分的要求,“黃德貴,我賈貴跟你打個商量,我跑不動了,你看看,眼瞅著就要到這個青城市了,你背背我。”
黃德貴一個趔趄,差點狗啃屎的摔倒在地上。
你跑不動道。
讓我黃德貴背你。
我黃德貴也跑不動道了,你干嘛不背我黃德貴啊。
“賈貴,你是不是腦子抽抽了?”怒氣沖沖的黃德貴,索性停下腳步,朝著同樣停下腳步,且不住氣喘著粗氣的賈貴說道。
“我腦子沒有抽抽啊?”賈貴舔著臉,跟黃德貴道:“我賈貴腦子真要是抽抽了,能提出讓你背我賈貴的要求嗎?”
“那你干嘛不背我黃德貴?我黃德貴也跑不動道了。”黃德貴反唇相譏,譏諷著賈貴。
“你瞧瞧你,就你那個王八體型,我賈貴能背動你嘛?”賈貴把自己的理由,擺在了明面上,“我賈貴背不動你,所以就不背你了,可是你黃德貴能夠背動我賈貴啊。”
“狗屁。”黃德貴一口唾沫,噴在賈貴的臉上。
“黃德貴,你滿嘴噴糞那?”賈貴語氣有些惱怒。
“我嘴巴里面要是有這個糞,我真的噴你賈貴一臉。你虧心不虧心?咱們兩個從人家獨立團根據地跑出來,一晚上水米不打牙,我也累啊,你還讓我黃德貴背你,我黃德貴欠你賈貴的?”黃德貴懟著賈貴。
“黃德貴,你還真的欠我賈貴的,我們當時說好的,你回到青城市,給我賈貴一百現大洋,我便宜你十塊現大洋,你把我背青城市,這筆買賣劃算吧?”賈貴給黃德貴打了一個九折的折扣。
“還尼瑪說錢,我真是服了你賈貴了。”瞪著賈貴的黃德貴,說著說著忽的沒詞了,撒丫子朝著青城市沖去。
賈貴忙在后面追。
兩個狗漢奸,一前一后的朝著青城市城門沖去。
他們完全忘記了,自己身上還穿著游擊隊的隊服。
這分明就是在找死。
城門口值守的偽軍漢奸鬼子,見兩個穿著游擊隊隊服的人,不住氣的朝著青城市沖過來,錯以為游擊隊攻打這個青城市,頓時爬在了地上。
偽軍漢奸鬼子。
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撅著屁股,大爬在了地上。
從這個趴在地上的動作,就可以看出漢奸偽軍與鬼子的巨大差距。偽軍漢奸四肢著地的緊貼在地上,而鬼子的頭和四肢在地上趴在,這個屁股卻是高高的撅著。
鬼子這是將這個屁股,當做了吸引子彈的誘餌。
“賈貴,他們怎么爬下了?”見城門口值守的鬼子、漢奸、偽軍全都爬下了,摸不著頭腦的黃德貴,朝著賈貴問了一嗓子。
賈貴一邊跑,一邊道:“依著我賈貴挨八路多年打的經驗來分析,十有八9是看到了這個八路。”
說罷。
賈貴驚呼了一句,“不會吧,八路攻打青城市?這可是大事情啊,姓黃的,咱們得趕緊跑,跑慢了,就要挨這個八路的子彈。”
出于為自己小命考慮的原因,賈貴和黃德貴兩個人,忙使出了十二分力氣,手腳并用的朝著青城市跑去。
其奔逃的速度,簡直可以用百米沖刺這個成語來形容,也在沒有之前的那種疲倦之態。
看樣子。
兩個人都不想死。
想死。
不會這般瘋狂逃命。
恍然間。
一顆子彈精準的打在了黃德貴腳跟前的地面上,濺起一陣灰塵的同時,也將黃德貴和賈貴兩人奔跑的腳步,給嚇得硬生生停了下來。
不對啊!
他們是狗漢奸,咱們也是狗漢奸,咱們還是狗漢奸當中的頭頭狗漢奸,看守城門的這些狗漢奸,怎么朝著咱們開槍啊?
看清楚。
我們不是八路。
我們是狗漢奸。
你們也是狗漢奸,是自己人,開毛的槍啊?
唯恐后面真有八路追來,顧不得許多,黃德貴急速的朝著城門口的漢奸偽軍,表明著自己的身份,“你們是不是瞎了狗眼?連我黃德貴都不認識了?你們不認識我黃德貴,但應該認識我跟前的賈貴啊,就賈貴這幅尊容,天下一絕,你們能不認識?”
回答黃德貴的,又是一聲槍響。
開槍的。
是一個穿著偽軍服飾,軍銜為中尉的狗漢奸。
“狗日的,這幫家伙真是越來越精明,明明穿著游擊隊的隊服,嘴里還愣是喊著自己人的話語,真以為我傻啊?”
“排長,我怎么看著像是旅長啊?”躲在掩體后面的一個偽軍士兵,偷悄悄的打量著黃德貴和賈貴,出言說了一聲,“還有那個長的像王八的人,可不就是賈貴嗎?”
“我瞅瞅。”中尉細細打量一番。
別說。
還真是黃德貴和賈貴。
可是他們為什么穿著游擊隊的隊服啊?
中尉泛著懷疑的時候,黃德貴和賈貴兩個人,已經醒悟了過來,將身上穿著的游擊隊隊服給脫掉了。
鬧了半天。
是身上這身衣服的緣故。
光著膀子,穿著短褲的黃德貴和賈貴,高舉雙手,做投降狀態的走到了偽軍、漢奸、鬼子跟前。
黃德貴看著偽軍排長,這個氣就不打一處來。
M的。
剛才就是這個王八蛋,開槍打的我黃德貴。
你這是想要篡權嘛?
我大嘴巴子抽你。
黃德貴抬起手,朝著偽軍排長就是一個大耳光子。
“啪。”
一個清晰的大嘴巴子,精準的落在了人臉上面。
抽人的。
是黃德貴。
但是挨打的,卻不是那個該死的偽軍排長,而是站在偽軍排長跟前的一個小鬼子。
也就是說。
黃德貴的巴掌,落在了小鬼子的臉上。
之所以出現這樣的烏龍,是因為黃德貴抽偽軍大嘴巴子的時候,那個該死的小鬼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擋在了黃德貴和偽軍兩個人中間,繼而挨了這個黃德貴的大嘴巴子。
“太君。”曉得自己闖了大禍的黃德貴,語氣慌亂的朝著小鬼子道歉。
沒法子。
挨打的小鬼子,不是一般的小鬼子,是個少佐。
黃德貴這個狗漢奸抽鬼子少佐大嘴巴子。
可是大大的稀奇事情。
賈貴眼珠子一轉,故意挑火,“黃德貴,你被這個八路給俘虜了一次,這個膽子大了很多,居然敢抽樹上少佐的大嘴巴子,你丫的,這是狗膽包天啊。”
要是往常,黃德貴就反懟賈貴了。
可是現如今,黃德貴是泥普薩過河自身難保,根本顧不得賈貴,而是一臉委屈神情的朝著樹上少佐道著歉,“樹上太君,樹上少佐,誤會,誤會,天大的誤會,我不是有意的,您想想,我黃德貴平常怎么樣?我對太君可是一百個衷心啊,樹上太君,您大人有大量,繞我黃德貴這一次吧。”
樹上少佐冷笑一聲,抬手抽了黃德貴四個大嘴巴子。
不不不。
是十個大嘴巴子。
鬼子先抽了黃德貴四個大嘴巴子,抽完后,應該是覺得有些不解氣,又補抽了黃德貴六個大嘴巴子。
十個大嘴巴子,抽的黃德貴滿眼都是小星星。
真疼。
“白翻譯,你是不曉得,樹上太君的大嘴巴子,比山田太君的大嘴巴子還用力,十個大嘴巴子,抽的我黃德貴現在還臉疼。”
“還不是怨你黃德貴,你要是不抽人家樹上太君大嘴巴子,樹上太君能抽你黃德貴十個大嘴巴子嘛?這件事,怨你自己,跟旁人沒有關系。”
“賈貴,跟你有嘛的關系?”黃德貴瞪了賈貴一眼。
“姓黃的。”賈貴拍了拍桌子,剛要反駁黃德貴,就見老六和老九兩個人,沖進了二樓雅間。
“隊長,大喜事,那個小娘子出現了。”沖進二樓雅間的老九,急速的表著自己的功績,聲音急切,唯恐老六搶了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