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于賈貴和黃德貴兩個狗漢奸的相互扯皮,及敬黃德貴那泡尿酒的奇葩事情。
白翻譯更想聽黃德貴和賈貴兩個狗漢奸逃命的具體過程,尤其黃德貴和賈貴徒手從看押他們的牢房中逃離的詳細過程。
現在這個年月,漢奸不好當,而八路又是無孔不入,再加上八路鋤奸隊伍的兇狠,還真惹得白翻譯有些發憷。
說句不好聽的話。
沒準哪一天,白翻譯就落在了這個八路的手中,被人家八路以狗漢奸的罪名,給鋤了奸。
將心比心。
多學點兒東西,沒有壞處。
萬一真的落在了八路的手中,白翻譯也好借著賈貴和黃德貴逃命的這個法子,撿得一條狗命。
源于這樣的想法,白翻譯看著端著酒杯敬黃德貴兒那泡尿的賈貴,不由得撇了撇嘴,眉頭也皺了皺,出言打斷了賈貴敬酒黃德貴那泡尿的過程。
都什么時候了?
你賈貴還有心情在這里打諢,端著酒杯敬黃德貴兒的那泡尿。
奇葩不奇葩?
丟人不丟人?
撇著眉頭的白翻譯,朝著賈貴淡淡說道:“賈貴,你別打渾了行不行?你讓黃德貴好好說說如何逃命的。”
賈貴也是人精,聽白翻譯這般說法,吃了一口驢肉,笑嘻嘻道:“合著白翻譯您想聽這個逃命的過程呀,好說,當時的事情是這樣的。”
賈貴拍著胸脯,嘴巴一張,說起了當時的逃命過程。
李云龍離去后,黃德貴和賈貴兩個狗漢奸,當時就癱坐在了地上。
久久不語。
第二天,兩個狗漢奸就要被槍斃,是個人都覺著害怕。
當然。
賈貴是裝的,他是李云龍的同志,李云龍就算真殺漢奸狗腿子,也殺不到他賈貴的頭上,故賈貴猜測,李云龍之所以這么說,一定有著自己的想法。
具體是什么想法?
賈貴還的琢磨琢磨。
琢磨了片刻。
賈貴大膽的給了自己一個假設,李云龍這么說,甚至包括他深夜前來,都有著別樣的含義,所謂的含義,其實就是在借機恫嚇黃德貴。
至于為何恫嚇黃德貴,賈貴猜測,肯定是為了讓黃德貴帶著他賈貴逃跑,而且這個逃跑的法子,還得是這個黃德貴親自想出來的。
因為唯有這樣,鬼子才不會懷疑,畢竟前面有黃德貴在頂著。
癱坐在地上,且沉思不語的賈貴耳旁,忽的傳來了石頭質問的聲音。
手里端著槍,槍口指著賈貴的石頭,朝著賈貴厲聲質問道:“狗漢奸,你又在打著什么壞主意?”
看樣子。
石頭多想了,將黃德貴和賈貴兩個癱坐在地上狗漢奸,錯當成了在耍什么花招。
將心比心。
換做其他人,也一定會這樣的,畢竟明天中午就要吃人家這個槍子,去見閻羅王了,只要不是傻子,都會想辦法逃命。
賈貴抬起頭,看著用槍指著他的石頭,瞬間有了主意。
嚴格的說。
也不是賈貴真的有了主意,而是賈貴有點尿急想,想要放水。
他總不能尿在這個房間里吧。
裂嘴笑了笑的賈貴,朝著端著槍,指著他的石頭,“小兄弟。”
石頭眼睛一瞪,冷聲道:“誰是你的小兄弟?”
賈貴立馬又換了稱呼,“小同志。”
石頭手中的槍晃了晃,反駁賈貴,“我是八路戰士,你是狗漢奸,誰是你的小同志?給我放老實點。”
賈哥抬起手,在自己的臉頰上,輕輕抽了兩下,賠笑道:“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我就是尿急的厲害,跟你打個商量,讓我出去撒泡尿。”
石頭還沒有說話,石頭旁邊的牛軍,瞪了賈貴一眼,“狗漢奸,花樣就是多,剛才各種求饒,我們李團長不搭理你,現在又憋起了尿急的主意,是不是想要借著上廁所撒尿的機會好逃竄啊?我警告你,門都沒有。”
賈貴急了。
他不是在裝,而是真的有些尿急。
只不過觀其兩個小戰士的眼神,是這般認真,根本不會放他賈貴去撒尿。
總不能尿在褲子上面吧。
賈貴也是一個狠人,被尿憋的有些急不可耐的情況下,顧不得許多,站起身子,麻溜的解開褲帶,照著墻角開始放水。
見賈貴這般不要臉,牛軍和石頭氣呼呼的把門給關上了,索性不再理會賈貴這個狗漢奸。
殊不知。
這樣反而創造了機會。
尿急歸尿急,換成旁人肯定想不到逃命的辦法。但是黃德貴不一樣啊,一心想著逃命的黃德貴,在賈貴朝著墻角撒尿的時候,眼睛忽的睜大了。
因為黃德貴發現墻角,竟然是用那種土坯做的,賈貴的尿似乎沖掉了許多泥皮。
這是一個逃命的法子呀!
用尿濕透墻壁,然后將墻壁開挖洞,不就可以借著這個洞逃跑,繼而活命了嗎?
心中有了主意的黃德貴,也顧不得臟,更顧不得邋遢。
看了看門外,見兩個小戰士們還在關著門不搭理他們,黃德貴忙挪到賈貴撒尿的墻皮跟前,趁著那個濕勁,用手去扣這個泥墻皮。
別說。
還真是一扣一大塊啊。
黃德貴當時就樂了,這是一個逃命的法子,顧不得許多,兩只手不住氣地在那兒挖,同時嘴里還催促賈貴在尿,“賈貴,在尿,在尿點。”
賈冠撇嘴回道:“干嘛呀?我賈貴有那么多的尿嗎?剛剛尿完,去那找尿?要我賈貴說,要尿也是你黃德貴尿。”
黃德貴沒跟賈貴頂嘴,解開褲子,朝著墻角又是一泡尿,撒完尿,麻溜的趕緊去用手去摳一個泥皮。
別說,還真讓黃德貴給摳出一個大洞來,也不是大洞,而是一個勉強能容賈貴身體鉆過去的狗洞。
聽聞到這里的白翻譯,又大煞風景的插了一句嘴,他朝著賈貴和黃德貴問道:“黃德貴,賈貴,你們兩個狗漢奸,就是借著這個法子從八路那里逃出來的?”
賈貴看了一眼白翻譯,反問了一聲,“你猜那,白翻譯。”
白翻譯表情有些焦急,語氣有些急切,“這個我怎么可以猜的出來,你們趕緊說呀!是不是用這個尿澆到墻皮上,然后用手將這個尿濕的墻皮給挖開,繼而逃得性命。”
黃德貴懶散的靠在椅子背上,歪著嘴巴,慢條斯理地朝著白翻譯說了一聲,“白翻譯,要是不出別的狀況,我黃德貴和賈貴應該就從這個狗洞里面逃出來的。”
白翻譯當時就是一動。
黃德貴這是話中有話呀。
倘若黃德貴是從這個狗洞中逃的命,他語氣一定不會這么說。
到底怎么回事?
白翻譯將他的目光落在了黃德貴的身上,問道:“黃德貴,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擺譜,你趕緊說呀。”
黃德貴和賈貴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難得的統一了戰線,然后黃德貴右手大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頭在白翻譯面前使勁搓吧了搓吧。
這是一個要錢的動作。
青城市三大漢奸,黃德貴、賈貴、白翻譯三人,不管是誰,只要逮著機會就使勁的坑對方錢財,之前是白翻譯借著傳達山田一郎鬼子命令的機會,勒索黃德貴,找黃德貴要錢,現在黃德兒借著白翻譯想要聽他們逃命過程的機會,反過來勒索白翻譯。
看著黃德貴這熟悉的手勢,白翻譯好一陣頭大。
媽D。
不就是要錢嘛。
要不是為了活命,為了多一條逃命的法子,我白翻譯至于這么低聲下氣嗎?
得得得。
這個錢,我給啦。
白翻譯咬牙切齒的朝著黃德貴,說道:“這個錢,我白翻譯給了。”
黃德貴看了看白翻譯,“多少錢吶?”
白翻譯比劃了一個一的手指頭,語氣顯的稍微有些不足,“一塊現大洋。”
一塊現大洋。
你打發要飯的呢。
再說我和賈貴兩個人,也不夠分啊!
“白翻譯,合著你這條命就值一塊現大洋啊。”說這話的黃德貴,手指向了雅間外的大街上,“那里有一條狗,那條狗也是一塊現大洋,莫不是你白翻譯的這條命。連一條狗都比不過嗎?”
賈貴插嘴了,“黃德貴,你這是什么狗屁話?白翻譯這條命,怎么也比狗命值錢一點點吧?你怎么能說白翻譯的命,連狗都不如了那?咱們三個人都是狗漢奸,都是太君手下的狗漢奸,我賈貴和黃德貴的命,可比你白翻譯的這條狗命賤多了,你白翻譯這條狗漢奸的命,怎么也比我和黃德貴的命值錢多吧。所以一塊錢,少了,最起碼也得十塊現大洋。”
黃德貴有些不滿意了,他對賈貴報的這個錢數,有些不滿意。
依著黃德貴的想法,最少要朝白翻譯要一百現大洋。
結果賈貴只要了十塊現大洋。
十塊現大洋和一百塊現大洋,中間差著九十塊現大洋。
能一樣嗎?
面對黃德貴的指責,賈貴給出了自己的由頭,“黃德貴啊黃德貴,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傻?一百現大洋,白翻譯身上能掏的出來嗎?他肯定得賒賬,你想想,賒賬來,賒賬去,這個錢就沒影蹤了,鬧不好他還的借著山田太君的命令,反過來倒訛你黃德貴兩百現大洋。我剛才看見了白翻譯口袋里面就有十塊現大洋,我和你兩個人,正好一人一半,我賈貴拿六塊,你黃德貴拿四塊。”
黃德貴有些不高興,“一人一半,怎么你拿六塊,我拿四塊,你怎么不反過來,我拿六塊,你拿四塊。”
說罷。
黃德貴也不管賈貴樂意不樂意,徑直二一添作五了,一人五塊現大洋。
白翻譯扭捏的掏出了十塊現大洋。
不得不說賈貴,這個眼睛真他媽賊,白翻譯身上就裝十塊現大洋,還愣是被賈貴給一眼看到了。
錢給了。
逃命的法子,你們總能說了吧。
黃德貴拿起五塊現大洋,用嘴吹了吹,確認了一下大洋的真偽,然后恬不知恥的說,“白翻譯,你放心,這個錢都花了,我黃德貴總不讓你這錢白花吧。”
說完黃德貴朝著賈貴叮囑了一聲,“賈貴,你說。”
賈貴接著黃德貴的話茬子,朝著白翻譯說起了逃命的過程。
不說還好。
一說白翻譯反倒有種白花錢的感覺。
情況是這樣的,用尿在墻上挖了一個洞的黃德貴,發現這個洞,只能容賈貴鉆出去,自己卻鉆不過去,頓時急了。
再然后啊,賈貴就發現這個房子里面的窗戶,好像能打開,別試著推了推,一推,窗戶還真開了。
就這樣黃德貴和賈貴兩個人,一個順著狗洞逃了出去,一個從這個窗戶上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