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陽,神鬼莫測,人們稱其為雙槍李向陽。傳言李向陽右手持槍,可在百米之外取人性命,左手持槍,能擊中五十米外飛舞著的蒼蠅。你就是裝李向陽,最起碼也裝的像一點,拿兩支手槍啊?你什么時候,見過拿一支手槍的李向陽?所以我賈隊長,說你這個李向陽是假的,這一切,肯定是黃德貴這個狗日的狗漢奸,給我和白翻譯設置的圈套。”
賈貴剛剛說完,李向陽便從后腰間,又抽出了一支手槍,左右兩只手,各抓一支槍的指著賈貴。
意思很明顯。
這下。
你賈隊長可以信了吧。
殊不知。
賈貴根本不信。
信個屁。
我說了,你才拿出槍。
合著我賈貴,就是一個傻子。
你說什么,我賈貴就信什么?
賈貴一口唾沫呸在了地上,伸手指著李向陽,道:“遲了,現在才拿出手槍,你不覺得太遲了嗎?李向陽是誰?太君都拿他沒有辦法,豈能是你這樣的。我問你,黃德貴給了你多少錢?讓你來演這一場戲。”
李向陽無語。
李向陽手下人也無語。
都說賈貴是混蛋,果不其然,還真是一個混蛋到家的狗屎玩意。
白翻譯則有所思的眨巴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他突然覺得賈貴的話,說的有幾分在理。
太巧了。
巧的就好像專門在等著他們似的。
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了,而是變成了預謀。賈貴、黃德貴、自己這個翻譯官,貌似吃虧的,只有自己和賈貴兩個人。
白翻譯用眼角的余光,撇了撇黃德貴,映入其眼眶的,是黃德貴那張泛著巨大懵逼的大胖臉。
他怎么這幅表情?
為嘛臉上泛著震驚不解的神情?
莫不是在故意演戲給我和賈貴看?
白翻譯想多了,黃德貴不是在演戲給他和賈貴看,而是就是在泛著懵逼。
此時的黃德貴,大腦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記得,什么也得記不清楚,唯一能夠記清楚的,只有兩個字。
圈套。
我艸。
什么圈套?
我黃德貴設置什么圈套了?
設計了圈套,為什么我黃德貴不知道?
賈貴可不管黃德貴懵逼不懵逼,他在按照自己的思路,得得得的說著自己的一番詭異理由,“為什么我賈貴說你不是李向陽,原因有很多,李向陽是誰,太君賞一千現大洋捉拿的八路軍武工隊隊長,你要真是李向陽,我賈貴現在就押著你,去找太君領賞了,之所以沒有押著你去找太君領賞,是因為你這個李向陽是假的,是黃德貴花錢雇你來演戲的。”
賈貴一直以為他面前的李向陽,是黃德貴雇人假冒的,為的就是拿回交給他和白翻譯的那一千塊現大洋。
故越說,越是上癮,勁頭也越發的充足。說著說著,賈貴的口氣,竟然變成了教育的口氣。
“你這個人,真是糊涂的厲害,比我賈貴還糊涂一百倍。你想想,李向陽是能假裝的嗎?以前龜田太君就想出過這樣的損招,弄了一個假的李向陽,打著人家李向陽的名頭,去故意禍害老百姓,借著禍害百姓的名頭,給李向陽頭上扣屎盆子。結果那個人,第二天就被李向陽給殺了頭,尸體就吊在太君司令部前面。聽說那一晚,還有兩個太君,跟著那個假冒李向陽的死鬼,給一起陪了葬。”
李向陽道:“這件事,我明白,那個假冒李向陽的人,最后就是被我給鋤奸的。”
“我艸,你還真拿自己當李向陽了?你是假冒的,是黃德貴花錢雇來演戲的,不是真的李向陽,我警告你,裝李向陽一時爽,后面是什么話來著?我怎么突然想不起來了?”說著話的賈貴,瞇縫起了眼睛。
瞇縫了約十多秒鐘。
賈貴忽的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想起來了,后面那句話,是一時不慎就送你見閻王,誰送你見閻王?肯定不是我賈貴,是人家真的李向陽。”
李向陽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在賈貴說完這些理由后,竟然將自己手里的手槍,給收了起來。
“瞧瞧,我說對了吧?”見李向陽收起手里的手槍,賈貴頓時來了氣勢,指著黃德貴道:“姓黃的,沒想到你給我和白翻譯來了這么一招小偷抓小偷的戲碼,你心疼自己的錢,故意找人來演戲,假扮李向陽搶走我們的錢,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錢給收攏了回去,黃德貴,你丫的心真T媽的黑啊。”
白翻譯高舉的手,放了下來,他先糾正了一下賈貴錯誤的說法,“賈隊長,不是小偷抓小偷,那是賊喊抓賊。”
“對對對,就是這么一個玩意。”賈貴道:“姓黃的,你丫的現在就給我們唱這個賊喊抓賊的戲碼。”
白翻譯笑了笑,順著賈貴的口氣,朝著黃德貴懟了起來,“黃旅長,你這是何必那?故意給我們來一出假冒李向陽的戲碼,是不是想要考驗考驗我們啊?這個錢,我們不白要,我們說好的,這是你黃德貴的買命錢。莫不是你黃德貴真的想讓賈隊長把劉長生的那份口供,呈交給山田太君啊?你可不要忘記了,劉長生現在還沒有被槍斃,萬一當面對質,真把你黃旅長給交代出來,你黃旅長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對對對,就是這么一檔子事,真的要當面對質,沒你黃德貴的好。”賈貴朝著黃德貴做了個扇巴掌的動作,“到時候太君大嘴巴子抽你。”
“我怎么了?我怎么越聽越是糊涂啊?”黃德貴矢口否認,反手把屎盆子扣在了賈貴和白翻譯的頭上,“要我黃德貴說,這個人。”
也就是李向陽。
黃德貴指著李向陽,“這個人還有可能是你白翻譯雇來的,也有可能是你賈貴花錢雇來的,為啥?當然是為了獨吞這一千塊現大洋。”
“嗨。”賈貴見黃德貴豬八戒倒打一耙,反咬自己一口,急了,伸手指著黃德貴道:“姓黃的,沒你這么損的,花錢雇人假扮李向陽,把我和白翻譯嚇得半死,差一點尿了褲子,合著還不承認。”
“對對對。”白翻譯附和了一聲。
剛剛說完好,白翻譯便回過了味,朝著賈貴嚷嚷了一嗓子,“姓賈的,誰T媽的被嚇得尿褲子了?我白翻譯什么樣子的場面沒有見過,別說是他這個假冒的李向陽,就是真的李向陽站在我白翻譯面前,我白翻譯也不怕,大不了我舉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