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
就來什么。
盼著黃德貴神助攻,使得山田一郎與龜田太郎兩個人,將相不合,對抗局面在強烈一點的賈貴,愈發的樂不可支了。
黃德貴。
為賈貴助攻了。
也不是黃德貴為賈貴助攻了。
而是看著坐在龜田太郎腳下,雙手抱在龜田太郎大腿的賈貴,黃德貴的心,莫名的就是一酸。
都是漢奸。
分什么你我高低?
你賈貴,可以抱著龜田太郎的大腿,一個勁哭訴,我黃德貴也可以。
源于這樣的想法,黃德貴學著賈貴的樣子,也坐在了山田一郎腳下,左右雙手抱住了山田一郎的大腿,不住氣的號喪開了,如女人罵大街的號喪開了。
“山田太君,您的為咱們保安旅做主啊。咱們保安旅的東西,都讓偵緝隊的人給搶走了,長此以往,我黃德貴還怎么帶兵?山田太君,您的為咱們保安旅……。”
黃德貴顯然忘記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山田一郎,根本不懂中文。
愈發惹得賈貴看不懂的事情,是一直跟著山田一郎的白翻譯,此時卻并沒有出現在山田一郎跟前。
故黃德貴的這一番哭訴,根本不會被山田一郎聽在耳朵當中。
如此。
事情便顯得有些怪異。
黃德貴哭訴的同時,龜田太郎和山田一郎兩個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產生了所謂的質量的變化。
也就是火花。
相互看對方不順眼的火花。
都會多疑。
龜田太郎錯以為黃德貴,之所以會一腳踹飛偵緝隊監牢的大門,就是獲得了山田一郎的授意。
否則一個給鬼子充當漢奸的走狗,如何會有這般大膽的犯上行為?
更不會在自己要處罰黃德貴之時,突然現身,為黃德貴站臺撐腰。
龜田太郎這樣想。
山田一郎何嘗不也是這樣想的。
雙方的誤會,也愈發的深了。
相應的。
也更加便于賈貴,暗中行事。
看著抱著山田一郎大腿,一個勁號喪的黃德貴,賈貴的氣,不打一處來。
當然。
賈貴是裝的。
“黃德貴,你T媽的號喪那?”
黃德貴瞪著賈貴,“賈貴,你能抱著龜田太君的大腿,哭訴,我黃德貴憑什么不能抱著山田太君的腿,哭訴?”
賈貴臉上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譏諷黃德貴道:“姓黃的,你以為你是我賈貴那?說什么,太君就信什么?”
“呸。”黃德貴呸了賈貴一口,“姓賈的,你跟我都他M的是漢奸,分毛的高低?太君能信你的,就可以信我的。”
“黃德貴,龜田太君對我,就跟對親兒子似的,你想要讓山田太君信你,除非你認山田太君當干爹。”賈貴氣著黃德貴。
“我現在就認山田太君當干爹。”黃德貴也是一個狠人,當著賈貴的面,當場認起了干爹,“山田太君,從今往后,您就是我黃德貴的干爹,我黃德貴就是你山田太君的干兒子。”
“瞧瞧你那個德行,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賈貴罵著黃德貴,“我呸。”
“我呸。”黃德貴一口吐沫,唾在了山田一郎的皮靴上面。
“八嘎。”
“瞧瞧,山田太君罵你了吧,什么玩意。”痛打落水狗的賈貴,順著山田一郎罵人的話茬子,懟起了黃德貴,“姓黃的,太君不但要罵你,還要抽你嘴巴子那。”
賈貴的嘴。
好像開了光。
話音剛落,山田一郎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抬手抽了認干爹的黃德貴兩個嘴巴子,隨即怒氣沖沖的離開了偵緝隊監牢。
主子都走了。
給主子當狗的奴才,自然沒有留在原地,等著受罪的道理。
黃德貴麻溜的跟著山田一郎離開了。
在山田一郎帶著黃德貴離開后,賈貴瞪著自己的三角眼睛,愣愣的朝著龜田太郎發問道:“龜田太君,他們怎么就這么走了?”
“混蛋。”龜田太郎道:“不走,莫不是還要留在這里,讓我請他們吃飯。”
“那也不能就這么走啊。”賈貴將話題扯到了錢上面,“咱們偵緝隊的門,都讓那個姓黃的混蛋,給一腳踹飛了,這得修啊,修就要花錢,這個錢,從什么地方來啊?龜田太君,要我說,您就賞我百十塊大洋的了。”
“八嘎。”
“我八嘎,我混蛋,我不是人。”賈貴自己罵自己。
完了。
瞅著傻呆在原地的老六和老九,“你們兩個人,還不趕緊把廖學智給松開?鬧岔劈了,自己人。”
老六和老九給廖學智松繩子的空檔,賈貴一臉笑容的朝著廖學智解釋了起來。
所謂的解釋。
也就是講好話。
“廖兄弟,不好意思,是我賈貴錯了,錯將你當成了抵抗太君的抵抗份子,更給你頭上扣了一頂殺害太君的帽子,是我不對,是我錯了。鬧了半天,你也是給龜田太君效力的,從今往后,有我賈貴罩著你,在青城市,除了太君,剩下的人,你可以隨便欺負。對了,還有游擊隊,你的小心一下游擊隊,千萬不要讓游擊隊將你的狗命,給拿了去。大晚上的,能不出門就盡量不要出門。為什么那?因為他出門,就有可能遇到游擊隊,遇到游擊隊,就有可能死在游擊隊的手上,所以晚上,老老實實地待在家里。”賈貴云里霧里的說了一大堆廢話。
廖學智的臉,瞬間綠了。
越聽。
越是感覺到賈貴在詛咒他。
“八嘎。”惱火的龜田太郎,見賈貴越說越是離譜,罵了一聲。
“嗨。”賈貴立正道。
“賈隊長,誰說廖桑歸了你偵緝隊了?他由我親自指揮。”龜田太郎提醒了賈貴一句,“還有,今后不能漲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廖桑,我們走。”
廖學智。
有點意思。
這個人,必須的死!
為什么這么說?
賈貴忽的想起了廖學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