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隊長。”一聲呼喚,將賈貴的思緒打斷。
“太君。”媚笑了一聲的賈貴,朝著喚他的龜田太郎,叫了一聲,“您找我?”
“你怎么還不走?”龜田太郎看著賈貴那張挨打后,腫成豬頭的臉,“我不是讓你滾嗎?還不滾?”
“太君,我本來是想滾的。這不是擔心您著急,跟前沒有一個貼心的使喚人嗎?”賈貴朝著龜田太郎,討好道:“太君,跟您打個商量,我也不滾多遠,就在您辦公室外候著,您有事情,盡管招呼我。”
“嗯。”龜田太郎嗯了一聲。
“太君,還有一件事,得麻煩您一下。”賈貴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越是表現的這樣,越是可以得到對方的認可。這符合他賈貴蠢、傻、呆、貪、吃的人設,也越發的便于麻痹對方。
如何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特工?
賈貴沒有想過。
他也不知道這個答案。
嚴格的說。
賈貴就是一個半路出家的野和尚,是那個來之后世的靈魂,魂穿到他賈貴的身上,才使得賈貴,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質的變化。
要是沒有那道穿越來的靈魂,賈貴恐怕會一直渾渾噩噩的活下去,直至被抵抗組織的鋤奸隊員打死。
穿越來。
賈貴考慮過自己的處境。
維持自己蠢、傻、呆、貪、吃的人設,在這幅人設下,做他賈貴想要做的事情,比如從龜田辦公室角落里面發現少許煙灰,以煙灰推測某些人,再將這些人的下落,傳遞給太白居的那些人,繼而除掉…….
這也是賈貴,故意提要求的一個原因。
“說。”
“龜田太君,您說喝酒,容易麻痹自己的腦漿子,所以您不喜歡喝酒,要不您把這瓶酒,賞給我得了。”賈貴指著放在龜田太郎桌子上的白酒道。
“拿去吧。”龜田太郎瞪了賈貴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道。
賈貴這個蠢材,用是好用,就是這個腦子,有些糊涂。
不過這樣也好。
最起碼放心。
“太君,您真好,就跟我的后爹后娘差不多。”賈貴糊涂勁頭,上來了,大聲夸贊龜田太郎。
龜田太郎皺眉,他雖然是個中國通,但是有些中國地方話,還是聽不懂的,“你的這個后爹后媽,是什么意思?”
“太君,您往常還說我沒有文化,您怎么跟我一樣了?我的后爹后娘,其實就是說,除了我親爹親媽外,就屬您對我最好。不不不,是比我親爹親媽,還對我好。我親爹親媽死的早,什么財產都沒有給我留下,不然我現在,怎么也是一個有文化的漢奸。”
“混蛋,什么后爹后娘,那是再生爹娘。”龜田太郎氣呼呼的糾正了賈貴,錯誤的說法。
“龜田太君,您就是我的再生爹娘,我就是你兒子,是您龜田太郎的親兒子。”賈貴拍著自己的胸脯,用三角眼睛,看著龜田太郎。
“混蛋。”越聽越是鬧心的龜田太郎,罵了一句。
賈貴這個混蛋,什么話,都敢說。
“怎么又混蛋啊?我說您,好,您罵我混蛋。我說您,不好,您不是八嘎,就是嘴巴子。你們太君,也太難伺候了。”賈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或許就是為了專門氣氣龜田太郎。
他知道。
自己越是表現的糊涂不堪,龜田太郎越是相信自己。
相應的。
自己也越發的安全。
如此。
越發的才能為國家和組織效力。
“龜田太君,您別看我糊涂,沒什么文化,但我賈貴曉得,兒子享有父親遺產的繼承權利,我是您龜田太郎的兒子,您什么時候死,我好繼承您的那些財產啊。”賈貴的語氣,很是平淡。
平淡中。
又泛著一絲小小的激動。
就仿佛他真的盼著龜田太郎死去,好繼承龜田太郎遺產似的。
“八嘎。”龜田太郎瞪著賈貴。
“太君,混蛋。”賈貴梗著脖子,“我替您說了。”
“賈隊長,繼承遺產,只有直系親屬才可以,我姓龜田,你姓賈,我們什么關系都沒有,你怎么可以繼承我財產?”龜田太郎淡淡的朝著賈貴說道。
“龜田太君,這容易啊,您改成我姓,姓賈,叫賈太郎,我不就可以繼承您的財產了嗎?”
龜田太郎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賈貴。
“混蛋。”賈貴搞笑的罵了一句,“我替您喊得,省的您費力氣不是。您不想姓賈,叫賈太郎。那我跟著您姓啊,叫龜田賈貴。,這樣,您死了以后,我就可以繼承您財產了。”
賈貴是真的能氣龜田太郎。
說罷。
賈貴指著龜田太郎手中的武士刀,“太君,您的這個刀,不錯。您死了以后,這把刀,就歸我了。我知道您喜歡刀,大不了我用木頭,給您刻一把一模一樣的刀,給您陪葬。”
“賈隊長,誰說我要死了?”龜田太郎盯著賈貴,“誰說我要死了?還給我用木刀,陪葬。”
“太君,城外有八路,專門打太君的八路。現在,八路都鬧到了城里頭了,以前還只是在晚上鬧,現在白天都鬧,大前天,城門口值守的大發太君,被人家八路,一槍給崩了。你想啊,你出門的時候,萬一被八路打了槍。”賈貴指著龜田太郎的心臟及腦袋,“打到了這里,您就是有再多的命,也得死,我不就能繼承您財產了嗎?”
“八嘎呀路。”暴怒的龜田太郎,用手狠拍了一下他面前的桌子。
上面的那些東西,被震的亂動。
緊接著。
龜田太郎揚起了自己的巴掌,就要抽賈貴耳光。
下意識的。
賈貴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目光無意識的躲閃了一下。
在掃過某個地方的時候,賈貴的眼睛,忽的有莫名精光泛出。
他將那個東西,牢牢的記在了自己的心里面,然后身體一歪,把自己的臉頰,故意迎向了龜田太郎揚起的巴掌。
“啪。”
一個耳光,抽在了賈貴的臉上。
借著這股子力道,賈貴轉出了龜田太郎的辦公室。
“混蛋,真能氣人。”龜田太郎雙手托在桌子上,氣呼呼道。
“龜田太君,您死了,我也不繼承您財產了。”門口,賈貴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