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位頗負美名的惠妃娘娘抽出匕首,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自己的胸膛,速度和身手都不錯,讓蕭銳有些意外。
以為是金絲雀,沒想到是張牙舞爪的小野貓啊!
不過想要殺自己,這身修為可不夠!
蕭銳一個側身,閃躲了過去,然后順手抓住她的手腕,然后一個擒拿,將她鎖住。
袁媛不停地掙扎,卻于事無補。她的手臂被鎖住,身體還靠在對方身上,尤其是對方身上那熾烈的陽剛之氣,讓她極不適應,她貴為皇妃,地位崇高,只服侍過齊皇,何曾像現在這樣靠在其他男人身上,這簡直是從未想過的場景!
不僅是她,那名內官太監和丫鬟也震驚了…他們齊國的皇妃,就這樣被調戲了?陛下若是知道,天啊!
蕭銳看著懷中的小野貓很倔強,手上的力道加重,袁媛吃痛,握住匕首的手指禁不住松開,被蕭銳奪下了匕首。
蕭銳拿起匕首拍了拍她的俏臉,笑瞇瞇道:“你說本宮在你臉上劃上幾道,如何啊?”
袁媛一個激靈,嚇得不敢動彈了,然后咬牙切齒道:“你貴為大夏太子,現在的行為太卑劣,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哈哈…現在知道自己是弱女子了,剛剛的你不是很強硬的嗎?”蕭銳反駁道,“而且,本宮和你們齊國是敵人,你現在是本宮的戰利品,本宮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信不信本宮能作出更過分的事情來?”
袁媛心中一沉,身體上傳出顫栗,現在的她已經失去了方寸,因為她從未設想過會被敵國太子擒住!
蕭銳看了看時辰,也該離去了,隨后道:“跟本宮走吧!”
“不,不行!我不走!”袁媛急了,一旦被擄走,那她的所有都將一無所有,就算以后能返回皇宮,陛下會怎么看她,會怎么想她,一旦背負了污點,她將徹底失去現在的地位,甚至被囚禁于冷宮。
蕭銳看到她如此倔強,也沒有時間和她聊天,于是直接伸只手攜起來了她,就朝門外走去。
袁媛呆滯了,感受著自己腰間攬過的手臂,尤其是對方是手掌放在自己的腹部,那種感覺讓她渾身發軟,非常驚慌失措。她愣了一會,然后瘋狂掙扎,企圖逃脫蕭銳的魔爪。
蕭銳看她不老實,朝著屁股上就是一巴掌,打完之后,嘿,果然瞬間老實了。
而且…手感真好啊!
袁媛傻眼了,她竟然被打屁股了,她什么時候被打過屁股?所以她呆呆地不知何為,就這樣被蕭銳攜著離開了袁府,只剩下一群凌亂的袁府下人。
和鐵龍騎匯合后,眾人上馬,蕭銳索性用繩子綁住了袁媛的手腕,然后將她放在身前馬背上,然后二話沒說,帶領眾人沖了出去。
三十多人沖上大街,瞬間引起百姓驚慌紛紛避讓,所過之處無人敢阻攔。
一路殺到城門口,守城的士兵根本沒時間關閉城門,所以只能趕忙抵抗,而迎接他們的是馬槊的槊鋒。
此時城門前聚集了不少進出城的百姓,都驚慌逃竄,守城的齊軍也被殺得差不多,根本阻攔不了。
蕭銳勒住韁繩,突然對著城內百姓爆喝一聲:“爾等齊國百姓聽著,本宮乃大夏太子蕭銳是也!今日擒獲你們齊皇的皇妃惠妃,哈哈…你們齊皇,和我們大夏為敵,這既是下場!”
馬背上,袁媛聽到這番話,差點暈過去,她知道自己徹底無回頭路了,她感受到了屈辱,想死的心都有了。
蕭銳說完,立即拍馬出城,帶領典韋、李元芳他們揚長而去,只剩下城門下滿地的慘狀,還有那驚惶未定的百姓。
緊接著,百姓們炸開了鍋。
“天啊!剛剛那人是誰?大夏太子!馬背上的是惠妃娘娘?怎么可能!”
“我是不是耳朵進水了,我得打一巴掌清醒清醒!”
“啪…”
“狗日的,你打我作甚!”
“你疼那就說明不是做夢!艸,今天真是開了眼界!”
蕭銳出城后,趕到約定的地點和張良匯合。
張良稟告道:“殿下,成功偷襲齊軍軍營后,又折返攻打了袁浩的軍隊,殲敵無數,齊軍如喪家之犬逃竄!”
雖然不知殲敵多少,但根據形勢來看,袁浩的六萬大軍死傷也在四萬左右,可以說這次作戰是大獲全勝。
馬背上的袁媛聽到了自己哥哥的名字,連忙問道:“你們把我哥哥怎么了?”
張良看向袁媛,笑道:“想必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齊國惠妃吧,你哥哥帶兵落荒而逃,并無性命之憂。不過接下來齊皇會怎么治他一個帶兵不利的罪名,在下就不清楚了。”
袁媛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咬牙切齒。
蕭銳沒理會袁媛的恨意,對張良說道:“我已經透露了自己的身份,這里不宜久待,消息傳回齊國皇都后,憤怒的齊皇必然全境內搜捕!我們還是盡快離開這里,趕往密云吧!”
張良點點頭,道:“殿下說的沒錯!”
當即,一行人和輔兵匯合,開始西去。
此時錦州城內議論紛紛,錦州知府聽說了此事,連忙趕到袁府,當確認了真相,得知真是惠妃娘娘被大夏太子擄走后,這位錦州知府嚇得癱坐在地上。
緊接著,袁浩的六萬大軍被夏國鐵騎襲擊,殺得慘敗并潰散而逃的消息傳回錦州時,更是引起軒然大波。
沒過多久,袁浩逃回錦州城,他大難不死正松口氣時,忽聞自己的妹妹,高高在上的惠妃被夏國賊人擄走,他瞬間嚇癱坐在了地上。
“完了,完了…”
與此同時,這兩條勁爆消息也傳遍錦州,隨后隨著商人、貨郎開始朝其他地方地區擴散,成為最熱門的話題,大街小巷男女老少都在談論。
錦州知府嚇得立即派八百里加急快報,將此事匯報皇都,這么大的事他可不敢耽誤,而且必須直稟。
次日一早,驛官快馬加鞭換乘無數馬匹,終于趕到了皇都,來到皇宮午門。
驛官下馬直稟:“此乃錦州八百里加急快報,事關惠妃娘娘安危以及藏匿的夏國賊軍,還請直稟陛下!”
錦州知府沒有直稟權利,但涉及這兩件大事,就不算逾越了,所以禁軍立即將軍報送入宮中,交給了皇宮中的大內總管。
大內總管立即前往御書房,此時齊皇正在和三高官官商議國事,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而當大內總管將加急快報呈上,齊皇預覽后,那剛剛帶著笑容的臉上突然彌補猙獰和殺氣,直接將龍案上的筆洗、筆筒摔了出去,整個人豁然起身,怒吼道:“蕭銳!是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龍顏大怒,嚇得三高官官面面相覷之余,紛紛跪下。一旁服侍的太監、宮女更是趴在地上不敢動彈。
齊皇的憤怒可想而知。
大夏太子闖入他的國土,不僅殺他的士兵,還擄走了他的愛妃,這就好比闖入了他的家中,把床上的媳婦搶走了,這簡直和奪妻之恨沒有區別!
自古殺父之仇和奪妻之恨就是最不能容忍的兩個仇恨!他還是齊皇,他才剛剛登基三年有余,這一巴掌都快把他扇懵了,他如果留不住蕭銳,讓他跑了,那他的威嚴將徹底斷送,被踐踏成一輩子都無法洗刷的恥辱。
“你的皇妃被搶走了…”
“你的皇妃被搶走了…”
背負這個恥辱,縱使他成為了明君圣主又有何用?
“啊..夏國!蕭銳!朕與你們勢不兩立!來人擬旨,命令北部所有府縣全部戒嚴,搜捕夏國鐵龍騎蹤跡!通知駐扎在密云的大軍,暫時停止和夏國的作戰,給朕封鎖邊關層層設立關卡,務必不能讓蕭銳和鐵龍騎逃了,朕要甕中捉鱉!對了,還有渤海各海港,全部戒嚴,下達禁海法令!”齊皇嘶吼道。
殿內的三高官官聽到蕭銳這么名字,猛然意識到,這不是夏國的太子嗎?
這位夏國太子做了什么,竟然讓陛下如此發怒!等等…剛剛陛下說不能讓蕭銳和鐵龍騎逃了,這么說是夏國太子帶領鐵龍騎在齊國境內橫沖直撞的?
臥槽!
夏國太子這么勇猛,竟然敢玩這一出!
只是…就算是蕭銳在齊國境內亂跑,陛下也不該這么生氣才對,竟然直接停止北部的作戰。
可惜他們也不敢多問。
三高官官離開御書房后,立即返回各自衙門,門下省擬旨,中書省審核,尚書省執行,旨意迅速昭告天下,并八百里加急快報發布北部各府縣。
齊國皇都的權臣可百姓聽說了消息,都震驚無比!夏國太子竟然帶著數千人殺入了齊國,這和單槍匹馬有什么區別!而且聽說這些天下來,死傷在他們手中的齊軍、元軍加起來,足足五六萬人,這也太兇猛了!
一日不到,夏國太子蕭銳兇名傳遍齊國皇都,名聲一時無兩,威震齊皇!
赫親王府。
葉文道聽說了消息后,匆匆來見他父親。
后院花園中,一位老當益壯的老者正在刷著大刀,看著自家兒子匆匆進府,他才收刀,問道:“文道來了啊,怎么了?”
葉文道連忙道:“父親,蕭銳那小子來大齊了!”
“什么?他如今是太子,怎么會來大齊?發生什么事了?”這位老者正是蕭銳的外祖父,當今大齊的赫親王。
葉文道連忙把事情經過告訴了他。
赫親王聽后,愣了半晌,嘖嘖稱贊:“不愧是本王的外孫,就是猛!像我!帶著五六千人就敢殺進來!哈哈,干得漂亮!”
葉文道有些無語,問道:“父王,我們不該替他擔心嗎?”
“擔心?擔什么心?”赫親王哼道:“夏皇那個奸詐的家伙都敢派他兒子來大齊,他都不擔心,咱們擔心什么!只是…咱們的齊皇大怒的有些古怪啊,就算蕭銳殺入了大齊,也不該讓他如此憤怒,是不是還有其他事?你立即派人去錦州打聽打聽!”
“兒臣已經派人去了!”葉文道笑道。
赫親王點點頭,然后諷刺道:“咱們的這位齊皇,好大喜功,為了讓大齊變成盛世,竟然和元國合作狼狽為奸,簡直是走了一步大昏棋!他能打贏夏皇,本王把這把刀吃了!”
葉文道摸了摸鼻子,自家老爹就是豪邁。
“陛下的確有些冒進了。”葉文道說道。
赫親王嘆了一聲,道:“天下大勢已經開始運轉,誰也阻止不了,如果齊皇英明,齊國還相安無事,但是自己找死的話,那就離毀滅不遠了。”
葉文道沉默了,他也是聰明人,他對天下的局勢變幻也有一個大概的猜測,最主要的,還是他了解夏皇!知道他是何等人物!
齊皇不了解,便自認為能吞并夏國,自大會讓他承受前所未有的打擊和后果的。
“父王,我們該怎么辦?繼續隨波逐流?陛下對我們還是深深的忌憚啊。”葉文道說。
赫親王卻笑了,道:“別急,慢慢等!不過能幫蕭銳一定要幫,他可是我的好外孫,你的外甥啊!”
葉文道笑著說:“父王放心,這個道理我懂!”
次日,葉文道派去錦州的人送回來了加急快報,而看到快報結果時,他才明白,為什么齊皇會發瘋似的要抓捕蕭銳。
他有些哭笑不得,搖頭笑道:“我這個外甥啊,太猛了吧,竟然擄走了惠妃…他娘的,這是老天都幫他啊!真是巧合啊!”
此時此刻,他都替齊皇感到默哀,這打臉的滋味絕對不好受,而且齊皇何曾被這樣扇過?
思考了片刻后,葉文道眼前一亮,就像自己父親說的那樣,蕭銳是他外甥,他不能幫夏國,卻能幫自己的外甥!現在的局面這么刺激,何不讓它更加勁爆一些?
于是乎,葉文道找來心腹,讓他們把這個大消息散播出去,以最快的速度傳遍齊國皇都,成為大街小巷百姓最熱議的話題!
這樣才有意思嘛。
蕭銳這小子在齊國的名聲,必將一發而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