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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蕭峰的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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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銳面見陛下,將自己和玉蓮公主商談的內容如實稟告,夏皇聽后點點頭,道:“便按照你的主意進行,海伴伴,通知內閣協助咸王擬制國書!”

  “奴婢明白。”海大富恭敬道。

  而此時蕭銳關心的是其他事,便問道:“父皇,如今元國進犯齊國,齊國必然要全力反擊!上次推算趙皇有意廢除太子,而趙國太子為了自救,最好的辦法就是挑起國戰!現在會不會因為齊國之事,會影響趙國太子的陰謀?”

  “不會!”夏皇篤信道,“齊國和元國的矛盾并不會影響趙皇廢除太子的決心,那趙國太子必然不會停止計劃。甚至于,他的陰謀可能提前!朕已經支會內閣和兵部,讓各大軍侯整頓軍務。如今農忙已過,士兵需要放下農具握起長槍了。”

  “兒臣明白了!”蕭銳點點頭。

  如今神州大陸的局勢極其微妙,雖然夏國的京都之中歌舞升平,但是邊關處卻摩擦劇烈。蕭銳回來的這段日子,陳慶之已經通過矛隼送來了十封書信,都是用約定好的密碼書寫,別人就是得到也破譯不出來。

  此時湘州邊境,陳慶之的兵馬、燕國兵馬和趙國的軍隊間隙頗多,雖然沒有撕破嘴臉真正開打,但小摩擦越演越烈。

  不過小摩擦都是夏國一方占優,趙國不敢派遣超過五千人的兵馬作戰,小打小鬧只有二三千人,而這些人豈是兵仙韓信的對手?

  陳慶之已經將五千白袍營全權交給韓信負責,并在信中高度稱贊韓信帶兵打仗的能力,陳慶之不僅不是善妒之人,更是愛才之人,他在信中這樣寫道:信,絕非戰將,乃是帥才!雖出身卑微,卻好學善問,行軍布陣宛若本能,更似天成,有極其準確的謀略,運籌帷幄計謀高深!我不如也!假以時日,此人將來必是一方統帥,不遜色于任何軍侯!

  號稱兵仙的韓信,豈是普通人?他現在只是沒有成長起來而已。

  所以蕭銳并不擔心夏國的情況,他擔心的是燕國。

  燕國如今腹背受敵。

  南方魏國已經集結兵力揮兵北伐,想要滅掉燕國收復曾經的失地,加上和談不成功,戰爭已經開始。而北方又有趙國十五萬大軍壓境,要不是夏國幫他壓陣,節制了趙國,燕國的危機可想而知!

  外面被欺負,國內情況也很糟糕。

  燕皇犯有腦疾,卻不肯退位。而太子燕溪風的勢力遠比外人想象的龐大,而且他非常瘋癲,一心要促成戰爭,毀滅自己的國家。就算有燕玲瓏努力維持,又能堅持多久?

  蕭銳現在通過茅隼和她聯系,畢竟是自己的女人,如果她堅持不住,自己必須救她!

  隨后,蕭銳跟隨海大富去了文淵閣,將陛下的旨意傳到于內閣,接下來將有內閣起草國書,和齊國達成約定盟書。

  蕭銳返回鴻臚寺,又將結果告知葉文道和葉茜茜,這一來一回,一天就過去了。

  話說白天蕭一恒見了皇后周湘云,還奢望著周湘云能求陛下收回成命時,周湘云搖了搖頭,將陛下訓斥自己的原話告訴了他。

  周湘云安慰道:“一恒,你外祖父周家遭逢此難,抄家流放已經無法避免,陛下沒有因故牽扯本宮,已經是萬幸,為娘若是繼續不知趣的求情,廢后一事不是沒有可能!最近林玉兒那個賤人,聯合其他嬪妃對我施壓,恨不得我犯錯,其心歹毒啊!一恒,這次你暫且去朔州待上一段日子,若是把朔州治理的好,陛下高興后,必然能調你回來!太子之爭一日沒有選定,你就不能放棄!”

  如今,連皇后都無計可施,蕭一恒還能怎么辦?

  他失魂落魄地返回自己的楚王府,望著蕭條的府邸,他的心情就如同呼嘯的北風…

  他把自己關在書房。

  深夜已經到了宵禁,蕭一恒連晚飯都沒有吃。

  就在這時,他的心腹,正是王府的管事悄悄地來到書房門前,扣響了房門。

  “咚咚…”

  蕭一恒嘶吼一聲:“滾!”

  這一次,管事沒有離開,而是說道:“殿下,四殿下端王想見殿下!”

  蕭一恒剛要呵斥,卻突然反應過來。

  端王蕭峰?自己兄弟幾人中腦袋大脖子粗,四肢發達的練武狂人?

  他來找自己干什么?而且看看時辰已經宵禁了。

  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蕭一恒打開房門,問道:“人呢?”

  管事道:“殿下,唯恐府中有耳目,還請殿下移步!”

  蕭一恒不傻,聽到管事的話,立即猜到了真相,他立即瞪向了管事,喝道:“你竟然是端王安插在我身邊的人?”

  管事連忙解釋道:“小人的確曾受端王殿下恩惠,但是更是承蒙殿下不棄,對小人極為信任,小人并沒有賣主求榮,小人愿意以性命擔保!這次端王找到小人,以曾經的恩情讓小人來稟告殿下,端王殿下還說,他找殿下要談的事,對殿下百利而無一害!”

  此時此刻,對自己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是什么事?

  蕭一恒猛然一個激靈。

  “引路!”蕭一恒點點頭。

  隨后,管事親自駕馬車,護送蕭一恒到了一個別院。

  別院中的一個客廳中,燈火通明,蕭峰沒有練功,而是坐在那里品茶,此時此刻的他,哪有往日憨直的模樣。

  蕭一恒進來后,也立即察覺到了蕭峰的不一樣,他立即明白眼前的四弟才是真實的,往日所見,竟然都是偽裝!

  這么多年如一日偽裝成好武的莽夫,可見蕭峰城府之深,令人發指。

  “端王…厲害,你真是厲害!”蕭一恒站在門前,忍不住地嗟嘆。

  蕭峰起身拱手,笑道:“二哥請上座!”

  面帶笑容,語氣溫和,一派儒生氣質。

  蕭一恒感覺心寒,冰如徹骨的寒意。

  有這樣的弟弟環伺左右,自己完全都不知對方底細,就想著爭奪太子之位?自己真是可笑!

  這一刻,蕭一恒猛然明白陛下的用意了。

  難道自己真沒有做太子的資格么?

  “好!”蕭一恒立即回過神,起身上座。

  下人送來茶水后,蕭一恒問道:“四弟找我前來,所為何事?我已經是即將離開京都的人了,四弟不知道嗎?”

  蕭峰笑道:“二哥的事我自然知道,身為父皇嫡子,本就是被人仇視嫉妒的身份,這次被咸王和景王設計針對,才釀成現在的變故,著實惋惜了。不過我相信憑借二哥的實力,過不了多久就會返回京都。”

  “四弟找我前來,應該不是開導我的吧,有話就請直說!”蕭一恒問道。

  蕭峰點點頭,笑道:“二哥快人快語,弟弟佩服,今日請二哥前來,的確有話要說,有事商談。二哥今日遭遇,全因咸王和景王所起,身為兄弟,他們不顧念親情如此對你,我是看不下去,所以我愿幫二哥,也想給他二人一個教訓!”

  蕭一恒譏笑道:“四弟說的天花亂墜,不就是想借我之手對付咸王和景王嗎?我看是我幫你吧。”

  “非也!”蕭峰道:“二哥心中難道不怨恨他二人,不想給他們一個教訓嗎?另外,你愿意看著自己離開京都,而他二人在京都風光無兩?是的,弟弟承認,除掉這二人對我有幫助!但是二哥別忘了,你離開京城后還有長子晉王,我上面還有吳王!扳倒蕭銳和蕭景,是對所有人都有幫助,而不是單單針對我一人!”

  “另外…我可以告訴二哥一個秘密!”蕭峰笑瞇瞇說道。

  蕭一恒蹙起眉頭看著他。

  此人隱藏太深,若是沒有秘密根本不可能!

  “什么秘密?”蕭一恒問道。

  蕭峰笑道:“咱們兄弟幾人中,其實我最欽佩的就是蕭銳!這位好七弟在我府中住了很長時間,我試探他許久,發現他懦弱、膽小,難成大器。誰知開府前后開始扶搖直上,到如今,更是從一無所有變成諸皇子中勢力最強的人。二哥也許會說我城府深,但和咱們的七弟想比,都是小巫見大巫啊!”

  蕭一恒就算不承認,此時也不得不贊同這句話。

  如果蕭銳在此,一定很尷尬,老子是穿越而來,和城府深沒半毛錢關系!

  “你說的秘密,莫非和咸王有關?”蕭一恒立即意識到了蕭峰的意思。

  蕭峰點點頭,說道:“殿下,側王妃的事弟弟深感抱歉,你派人追捕張易之,但你可知張易之為何會來京都嗎?”

  側王妃被逼自盡時,便已經承認孽子是張易之的,但是張易之卻在生產前兩日不知去向,事后蕭一恒派人搜查,都沒有抓到張易之,本來還想抓到后,好好炮制,將他凌遲,已解心頭之恨。

  蕭一恒臉色難看,但是他很快明白蕭峰的意思,立即瞪大眼睛喝道:“你說張易之和蕭銳有關系?”

  蕭峰點點頭,笑瞇瞇道:“還記得上次父皇無故高熱嗎?蕭銳去普度寺為父皇求簽祈福,便是在那里偶遇了張易之。所以后來張易之來京,必然見過蕭銳。憑蕭銳的聰明,他只需要輕松設計,張易之便進了二哥的楚王府,甚至于,張易之和側王妃的勾當,都在他的算計當中。至于張易之去哪里了?依我之見,必然是蕭銳身邊的謀士除掉了。而蕭景只是一刀,是蕭銳的替罪羊!”

  頓了頓,蕭峰又道:“二哥若是不信,大可回去調查一番,相信必然留有蛛絲馬跡!”

  蕭一恒陡然握緊了拳頭,如果真是蕭銳設計,那他對蕭銳的恨意可想而知!

  不過,他也沒傻著立即同意蕭峰的建議,而是反問道:“四弟也是有大本事啊,竟然知道蕭銳去普度寺見到了什么人?莫非你也在蕭銳身邊安插了底細?”

  當時蕭銳去普度寺,是帶著伍戰法和李逵前往,李逵是降臨人物,忠誠可信,莫非伍戰法有問題?

  蕭峰并未回答蕭一恒的詢問,只是笑了笑。

  蕭一恒看他不愿意說,又問道:“如果我答應合作,你想怎么對付蕭銳和蕭景?”

  蕭峰則道:“二哥不妨回去好好想想,如果愿意合作,我們再深入洽談!”

  “好!”蕭一恒深看他一眼,隨即離開了這里。

  蕭一恒一走,旁邊內室閃出一道黑影,乃是一位蒙面男子。

  “他會同意嗎?”蒙面男子問道。

  蕭峰點點頭,笑道:“會同意的!要不是楚王派人搜捕張易之,貼的京都都是畫像,普度寺來的景明法師也不會看到張易之的畫像,還正巧和本王閑聊時說起了此人。不然我也不會知道,景秀禪師死的那一日,張易之就在普度寺山下,深入調查,才發現他極有可能認識咸王!蕭銳啊,蕭銳…你的手段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設計讓張易之勾搭側王妃,此計陰毒狠辣,絕非一般人能設計的啊…”

  “必是咸王身邊那位賈詡設計!”蒙面男子篤信道。

  蕭峰點點頭,感嘆道:“賈詡,賈文和!此人足智多謀,竟然查不到他的任何身份信息,怪哉怪哉!另外,景秀禪師死時,真的什么都沒有說嗎?”

  蒙面男子點點頭,道:“景秀和尚死時,并沒有透露任何線索,我已經找過不知和尚詢問,殿下放心。”

  “本王當然清楚,景秀禪師的家人都在本王手中,他豈敢亂說?”蕭峰笑了笑,接著問道:“人準備的怎么樣了?這次務必要求萬無一失!”

  “殿下放心,這次是下了血本!”蒙面男子笑道。

  蕭峰點點頭,隨即揮揮手,蒙面男子才退下。

  屋中只剩下他一人。

  他端起茶盞,細細打量茶杯的釉面,喃喃自語道:“為了放松父皇的警惕,我這該死的憨厚還需要繼續偽裝啊!容妃啊容妃,你都死這么些年來了,陛下對你當年之死的調查竟然還未終止。當年知情的人該死的都死得差不多了,可惜,還有漏網之魚隱姓埋名,追查不清楚啊…”

  蕭峰一用力,手中的茶杯應聲而碎。

  “咸王!咸王啊!幾個兄弟中只有你是我的對手!我如何留你?”蕭峰眼神冰冷,泛起深沉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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