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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讓彈劾猛烈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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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早起來第一事,先給自己打個氣。

  雖然昨晚睡得不晚,但秋風瑟瑟中早起上朝,真不是愉快的事,所以打氣也膨脹不了,畢竟不是橡膠的。

  慶幸的是,今天早朝會很精彩。

  蕭銳來到午門,剛下馬車,文武百官的目光刷刷地轉過來,齊齊注視蕭銳,果然,人都有一顆八卦心,即便是一群土埋到脖子的老家伙,也不例外。

  蕭銳面無表情,往那里一站,瞬間一丈之內沒人靠近,最后還是九皇子蕭炎和三皇子蕭澤走來,緩解了尷尬的處境。

  “七哥,你終于舍得出現了。”蕭炎笑瞇瞇道:“你準備好了嗎?承受今早最兇猛的攻擊,一眼望去,舉目皆敵,高處不勝寒。”

  “小九,能這樣說你兄長嗎?”蕭澤瞪了一眼蕭炎,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自為之,自己做錯的事,自己要勇敢承擔。畢竟你犯得事太惡劣,流螢那么好的姑娘,竟然便宜了你?哎,你該…你活該啊。”

  蕭銳瞬間無語,問道:“三哥,別告訴我你也中意諸葛流螢?”

  蕭澤搖搖頭,道:“我不中意,但我覺得你配不上她。”

  “贊同,贊同。”蕭炎立即點頭。

  蕭銳一抱拳,道:“告辭!”

  這都什么兄弟,買一贈一的嗎?還以為是來支持的,沒想到是來諷刺的。不過,看看其他的兄弟的目光,嘿!突然覺得這兩人還很友好。

  蕭銳故意走向蕭遠:“五哥,你昨晚沒睡好?怎么都成斗雞眼了?”

  蕭遠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剛要說話時,蕭銳又道:“我去找四哥打聲招呼!”

  說完,轉頭瀟灑而去,讓話到嘴邊的蕭遠暗罵一聲,又憋了回去。

  而蕭銳來到蕭峰身邊,笑瞇瞇道:“四哥,聽說你也追求過諸葛流螢?真不好意思,讓弟弟拔得頭籌。”

  蕭峰指著蕭銳剛要開撕,蕭銳連忙說道:“四哥若是心里有苦,想說心里話,可以找我五哥,告辭。”

  說罷,轉身就走,氣得蕭峰卷起袖子就要干,最后強忍了下來。

  接下來,蕭銳又挑釁了其他幾位皇子。

  搞到最后人人義憤填膺,成功吸引了怒氣,蕭銳才停下來,暗叫一聲:完美。

  讓今天的早朝炮火再猛烈一些吧。

  鼓聲起,文武百官站隊,井然有序的進入皇宮,隨后進殿,等待著夏皇。

  蕭銳作為殿前監察御史,依舊在后方搖擺,履行著身為御史的職責。

  隨著太監高唱:“陛下駕到…”

  早朝正是開始。

  夏皇坐在上首龍椅,掃視群臣,很快,他就捕捉到了蕭銳的身影,身旁的海大富仿佛有感應,立即高唱:“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話音剛落,禮部右侍郎周明文搶先走出來,讓那些落后半拍的官員暗自懊悔,又將腳步收了回去。

  “臣有事要奏!”周明文是二皇子蕭一恒的舅舅,自然是蕭一恒的頭號助力,自從蕭一恒親眼所見諸葛流螢從房間出來,他肚子里的惡氣就始終吐不出來,放不出去,如今蕭銳上朝了,終于能發作了。

  “準奏!”夏皇笑道。

  周明文深吸一口氣,聲音驟然提升三分,開始炮轟蕭銳:“微臣要彈劾咸王蕭銳五宗罪!”

  “第一,枉顧禮法!身為大夏皇子,不能以身作則,竟然私會良家女子,還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捉當場,置大夏禮法于何處?”

  “第二,有失體統!身為大夏皇子,不能起到表率倒也罷了,竟然在百姓面前衣衫不整,此乃德行喪失!”

  “第三,損傷國體!身為大夏皇子,咸王所作所為已經不是個人行為,而是損傷國體!”

  “第四,有損皇家顏面……”

  “第五…”

  不愧是禮部侍郎,條理清楚,蕭銳都不知道自己所作所為竟然犯了這么多大錯!

  “懇請陛下嚴懲咸王之罪,務必嚴懲!”周明文拱手請旨。

  話音落,不少官員出列,齊齊應和:“微臣附議!”

  “微臣附議!”

  “附議!”

  剎那間,附議者層出不窮,仿佛沒有了黨派之爭,全部一致對外。

  滿朝文武,竟然有七成附議,剩下沒有附議的多是武官,畢竟牽扯冠軍侯,很多武官都得給冠軍侯面子,而不是給蕭銳面子。

  夏皇點點頭,道:“還有嗎?”

  這時,都察院的左都御史郝云出列,不理會左都御史杜少年的警告,再次出列參奏:“啟稟陛下,下官也要彈劾咸王蕭銳!”

  “哦?咸王是你們都察院的,你彈劾他,是否說明你們都察院律己不嚴?”夏皇問道。

  郝云坦誠道:“是!”

  此話氣得左都御史杜少年一翻白眼,索性閉上了眼睛。這只瘋狗,自己就算要求了他,也堵不住他的嘴,彈劾吧彈劾吧,反正自己也習慣了。

  夏皇聽后,笑道:“好!既然都察院律己不嚴,從左都御史開始往下,全部罰俸祿一個月!”

  “微臣接旨!”剎那間,所有都察院的官員全部出來領旨,那眼神刺向郝云,如果是刀子,已經將他刺成了千瘡百孔了。但人家郝云無視一切,不愧是瘋狗之名。

  處罰完都察院的一眾官員,夏皇問道:“你彈劾咸王,彈劾他什么罪行?”

  郝云道:“微臣彈劾咸王三宗罪!”

  “第一,欺瞞陛下!京城流言說,蕭銳和諸葛流螢私定終身,不管定沒定,咸王之行為,都欺瞞陛下!”

  “第二,影響軍機大事!冠軍侯征戰在外,忽聞咸王之德行,必然心生憤慨,必然因憤怒而影響軍機大事,這將會造成無可挽回的損失!”

  “第三,敗壞朝綱!咸王身為皇子,便應該起到表率作用,若是其他皇子向他學習,朝廷的綱常禮儀將何去何從?”

  郝云一說完,又是一大群附議的官員。

  不愧是都察院的左副都御史,這罪名安的比禮部侍郎周明文還要毒,每一條都是大罪。

  附議的官員多了,議論聲四起,竟讓金殿之中顯得嘈雜。

  “咳咳…”夏皇一蹙眉,輕咳了一聲。

  剎那間,殿內鴉雀無聲,剛剛還在議論的聲音戛然而止。

  蕭銳看到此,真想給夏皇豎個大拇指,這權威沒話說,絕對屬于令行禁止的效果。

  夏皇開口道:“既然文武百官同心齊力彈劾咸王,正好今天咸王百忙之中也來上朝了,那就讓他出來說說吧,朕也得給他申辯的機會。咸王,別笑了,都在說你呢,你以為是在看戲嗎?”

  此話一出,文武百官紛紛側頭,竟然看到蕭銳躲在一個角落,不僅沒有恐慌害怕,反而面帶笑意。這個舉動更是惹怒了文武百官,要不是夏皇剛剛發話,他們保證進行第二輪彈劾。

  蕭銳起身來到殿中站立。

  “陛下,兒臣在。”蕭銳拱手道。

  夏皇問道:“你有什么要說的?”

  蕭銳感慨道:“兒臣感到深深的惋惜!”

  夏皇一愣,故意問道:“你自知罪不可恕了?”

  “非也!”蕭銳道:“兒臣惋惜來得匆忙,竟然忘了帶筆紙,幾位大人莫須有的指責讓兒臣受益匪淺,自然要好好記下來,每日揣摩,常記心頭,務必不能成為周大人、郝大人這樣的人!”

  如此囂張的話一出,瞬間引爆大殿。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貴為親王,竟然如此羞辱朝廷重臣!”

  “懇請陛下責罰咸王!”

  又是一大群出列請旨的文武百官。

  夏皇生氣喝道:“大膽,你不為自己所作所為解釋,反而誣蔑朝廷命官,今日若不說明理由,自證清白,朕嚴懲不貸。”

  蕭銳拱手道:“兒臣遵旨,但是陛下,兒臣真的不知自己所犯何罪啊?怎么又扯到禮儀、綱常,還有皇家顏面、國體,甚至軍體大事,懇請父皇同意,找個人和兒臣當面對質,讓他告訴兒臣,兒臣是因為何事犯下這么多罪名的?”

  “好!朕準你,諸位愛卿,誰來?”夏皇問道。

  蕭遠突然閃出來,道:“陛下,兒臣愿意!”

  蕭銳瞥向咬牙切齒、一臉陰鳩的蕭遠,心中極瞧不起他。看看楚王,他可是當晚在場的人,但此時也未跳出來指責,果然是不如蕭一恒啊。

  夏皇道:“準!就由你們當面對質!”

  蕭遠仿佛手持尚方寶劍,立即喝道:“咸王,三天前的晚上,東廠收到密令搜查凌霄樓,查出你和諸葛流螢共處一室,而你衣衫不整,應該是在行魚水之歡,可有此事?”

  蕭銳故作驚訝,道:“本王是和諸葛流螢共處一室,但行魚水之歡從何而來?”

  蕭遠怒道:“你休要狡辯!汝陽王和周王、楚王當時皆在現場,你還不承認!”

  蕭銳問道:“明王,我問你,凌霄樓是什么地方?”

  “京城人士誰人不知,是酒樓!”蕭遠道。

  蕭銳笑道:“既然是酒樓,我請諸葛流螢吃飯,有問題嗎?酒樓本就是吃飯的地方,而之所以設立廂房,便是為了隱秘,本王乃堂堂大夏皇子,難不成請人吃飯還不能選擇廂房,只能在大廳吃嗎?如果在大廳吃,被人圍觀,豈不是更加有損皇家顏面?父皇,兒臣說的是不是這個道理!如果連吃飯都被人污蔑成行不軌之事,那兒臣才是六月飛雪的冤情啊!”

  酒樓是吃飯的地方,又不是客棧,不是睡覺的地方,憑什么冤枉我!

  狡猾的蕭銳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夏皇點點頭,道:“所言甚是。”

  蕭遠有些焦急,連忙道:“父皇,休要聽他一派胡言!那酒樓的廂房中有床榻,就是讓喝醉之人休息所用,咸王和諸葛流螢酒到濃時,自然顧不得禮法了!”

  蕭銳直接反駁:“酒樓的房間里有床,是酒樓的問題,如果每個在酒樓房間里喝酒的人都會因為酒到濃時顧不得禮法,那是不是說不僅僅是我,其他人也會如此?父皇,兒臣手里恰好有凌霄樓的賬本,那掌柜人比較細,竟然在賬本中詳細記錄了每日廂房喝酒的人和宴請的人。明王,還有滿殿的文武大臣,你們捫心自問,你們難道沒有單獨請過什么人嗎?是不是你們單獨請一個男的,酒到濃時,也顧不得禮法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兒臣也有事要奏,兒臣要彈劾大皇子晉王、二皇子楚王、三皇子吳王、四皇子端王、五皇子明王、六皇子恪王、八皇子景王和九皇子唐王,他們都在凌霄樓單獨宴請過男性,兒臣彈劾他們有龍陽之癖!”

  此話一出,幾位皇子大怒。

  “七哥,你竟然連我也攻擊!”蕭炎郁悶不已。

  蕭澤翻個白眼,我他媽就請過一次,那狗日的掌柜子,怎么什么都寫?

  蕭一恒也加入進來,向夏皇稟告道:“陛下,咸王斷章取義!我等招待客人,都禮貌有加,卻不像咸王,他是衣衫不整,當時兒臣也在場,兒臣可以證明,咸王只身著一件長衫,里面寸衣未穿,應該是錦衣衛破門而入時,他驚恐之下披的一件長衫。孤男寡女,你不穿衣服,還說明不了問題嗎?”

  蕭遠立即喝道:“沒錯!看你還如何狡辯!”

  夏皇點點頭,道:“楚王所言極有道理,咸王,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蕭銳道:“兒臣自然有話要說!既然楚王說他當時在場,不知他是否還記得,我們的皇叔周王當場訓斥我胡鬧,說我就算天氣炎熱,也不能這樣穿衣服。有周王作證,兒臣當時是因為天色炎熱才衣衫不整的!”

  正在閉目養神的蕭鳴英猛然睜開眼睛,驚訝這場鬧劇怎么牽扯到自己身上了?

  這時,夏皇詢問:“周王,咸王所言可是真的?”

  蕭鳴英掃視四周,文武百官都等著自己回答,他內心哭笑不得,當時只是出于解圍,說了這話,沒想到被這狡猾的小子利用上了。

  “回稟陛下,微臣的確說了。”蕭鳴英無奈,只能如實說來。

  文武百官們頓時一泄氣。

  蕭銳抓住機會,道:“楚王,你現在跟隨皇叔在宗人府為佐官,難不成連他的話都不相信,認為他在幫我做假供?”

  蕭一恒大怒,但也知道,當時沒捉在床上,就失去了先機。

  “父皇,如今京城議論鼎沸,極損皇家顏面!萬不可聽信蕭銳奸詐之言!”蕭一恒一咬牙,開始威逼了。

  “兒臣附議!”蕭遠、蕭鳴趕忙道。

  隨后,文武百官也出列附議。

  夏皇看到此,笑了。

  這是在以京城百姓壓他懲治蕭銳啊。

  可惜,這手段還是太蒼白了,沒有任何威脅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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