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夏憫在王明亮的陪同下,先后到另外四個會場轉了轉,四個會場都各有各的差異,不過也暫時沒有什么值得刻意贅述。
因為在沒有重要事情發生的時候,釋靈協會的會員其實也都在日常生活中扮演著自己的角色,所以此時的協會會場也就顯得空落落的。
不過從自己的編號來看,釋靈協會的現役人數少說也得有近千人甚至超過這個數字。
除了在卜測會有幾個照看著卜測法器的值班人員,其他會場都沒有人。
王明亮也給他介紹了一番卜測會正中間沉了一半在水里的巨大水晶球。
這也是那幾個正在玩手機的值班人員正在守著的卜測法器,被稱為“通靈果實”的重要法器。
它只有在出現極其強大的惡靈時才有反應,之前也是卜測會發現了方地主婆那里的異常,這才通知了不少附近的黑衣前往,只不過王明亮最近,到得最早。
隨便和卜測會的人打過招呼寒暄幾句,夏憫跟著王明亮原路返回。
“怎么樣,對釋靈協會又有了更多認識吧?”
王明亮樂呵呵地問。
“對,挺有意思的,不過逛了一圈,我還是覺得公鑒會更好當個混子,那什么…”
夏憫話還未說完,王明亮便打斷:“你想都別想,這可是馮老親自安排的,剛剛你也聽到了,我都打電話又問了一遍,人家馮老可說了你是個人才,不去執行會可惜了。”
“是…執行會是好混資歷,但是不安全啊,指不定什么時候遇上對付不了的惡靈我就交代了啊。”
夏憫顯得有些為難。
“哪有那么多意外,你看我混了這么多年不也好好的嗎?”
王明亮安慰著夏憫。
而夏憫看了看王明亮的頭頂,同時想起了他的遭遇,一時之間更不想去了。
“你們那個洗腦是怎么個洗法,能給我介紹一下嗎?”夏憫認真地問。
“你少貧嘴了,快點的吧,回去以后你按魏老說的滴上兩滴血,然后身份牌會告訴你怎么做的。”
此時,兩人已經搭電梯來到了地面。
“對了。”王明亮提醒道:“單位那邊我給你說了,領導以為你生病了,這幾天沒有要緊的事你暫時可以在家待幾天,整理一下心緒。”
說完,王明亮開著車走了,留下夏憫一個人站在寫字樓門口。
“你倒是給我送回去啊…這特么是哪啊?”
雖然并沒有出城,不過安城那么大,夏憫的確是沒來過這里,好容易打上車到自己家樓下,卻已經是晚上八點過了,光是坐出租車就花了一個多小時。
隨便在家樓下對付了四五碗拉面,夏憫回到家洗了個澡,換上了一身干凈的衣服,舒舒服服地躺上了床。
之前自己一直穿著那浴袍似的白色長袍,走在路上別提多尷尬了。
路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暴露癖的中年大叔,隨時會把浴袍敞開的那種。
夏憫先在大腦里復了一遍盤,確認了關于釋靈協會的所有細節。
然后長出一口氣,準備按照魏老說的那樣去處理一下那個身份牌。
不過起身的時候,夏憫猶豫了一下,還是放出了已經在自己身體里住了一天的韓琳。
此時的韓琳容光煥發,全然不見前一天晚上疲憊不堪的模樣。
“唉不是,怎么回事啊小老弟,你怎么突然就萎了呀,知不知道我昨天突然犯困差點交代了。”夏憫還不等韓琳反應就先甩鍋發問號。
韓琳先是迷糊地看看四周,發現竟然是在夏憫家,驚喜地說:“竟然出來了?”
“不是,我在問你話呢,能不能尊重我一點?”夏憫有些無奈。
韓琳解釋道:“我也不知道,一開始我還能保持清醒,但是在你身體里二十四小時后我就開始犯困,不知不覺就陷入了沉睡,剛剛你叫我才醒過來,我還記得一開始的二十四小時里有一次我感覺到那個空間變得有些古怪,似乎正在被什么東西入侵侵蝕,還提醒了你。”
夏憫回想起在方宅門前被迷惑住的情形,點了點頭:“你在里面可以和我溝通?”
韓琳搖搖頭:“不可以,但是如果我用盡全力,能夠在緊急的時候提醒你一兩次。”
夏憫默默盤算著,看起來靈進入身體后自己的確可以在某一方面得到強化,但這種強化并不是長久的,限制的時間應該是二十四小時。
如果靈在外待上二十四小時會不行,但是在身體內待上二十四小時后,同樣無法對自己再提供幫助。
不過也是,這種力量的提供實際上是一種交換,如果毫無限制,自己的精氣神會被體內的靈透支,長此以往肯定會被榨干的。
而韓琳卻沒有閑下來:“快說說,你怎么逃出來的?”
“逃…倒是也沒有逃…”
緊接著,夏憫就把整個過程給韓琳說了一遍,除了自己的一些猜想和心里的盤算,其他的包括釋靈協會的事倒也不存在隱瞞,都告訴了韓琳。
“這么說…你把人家挫骨揚灰了?”韓琳聽得一陣地鐵手機老爺爺:
“你這干的事兒,我怎么覺得你更像個反派?”
“胡說八道,他們想害我,我只是在自衛,你見過有那么弱小的反派嗎?”夏憫義正言辭。
說著,又有些不太確定地說:“對了,雖然不知道我推測得對不對,不過我猜想,其實你家所在的村子其實是那個荒村外遷出去的。”
“應當是那地主婆害了不少人,讓那些韓姓村民害怕了,沒被那水詛咒的就都搬出去了,成了現在的韓家村。”
韓琳聽到夏憫的推測,張了張嘴,最后只是輕聲說了一句:“無所謂了。”
“不說這個了。”見氣氛有些沉悶,韓琳整理了心情,轉移話題:“你說你加入了釋靈協會,那你打算怎么對待我?”
“是把我關起來交出去呢?還是繼續留下呢?”說完還眨了眨眼睛,露出有些驚慌擔憂的表情。
夏憫被韓琳看得奇奇怪怪地:“你說的是些什么奇妙的小幾把話,我把你關起來交出去我不就暴露了嗎,我不得被當成小白鼠關起來研究嗎?笨比。”
韓琳表情凝固,沉下了臉,不爽地“哦”了一聲。
夏憫沒有注意到韓琳的情緒變化,張羅道:“不說這個了,快來幫我個忙。”
“什么忙?”韓琳斜瞥一眼。
只見夏憫一只手拿著一塊奇怪的牌子,另一只手拿著一把剪刀:
“我得滴血身份認證,但是我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