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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甕中捉鱉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迷途的敘事詩

  Saber并非駑鈍之人,之前就已經有所懷疑,現在更是遵循心中的直感,確定了眼前的黑騎士絕對是她認識的人。

  或者說是認識她的人!

  不管是在之前的海濱公園的短暫戰斗,還是現在都證明了這件事,她剛剛的那一記突刺當然談不上有多么完美,姿勢、速度、時機全都完美無缺什么的。

  但是作為Saber職階的從者,這絕對是符合實力的一劍,哪怕是倉促之下的攻擊動作。

  然而這個黑騎士根本就渾不在意,這不單單是武藝的問題,更是對方似乎直接看穿了隱形的風王結界之內的劍刃軌跡——Saber的圣劍一直都被風王結界保護著。

  借著纏繞數層的風,而使光的折射率變化以遮蓋劍身的結界,不能夠能夠增強攻擊力,也可以透過此結界,讓敵人根本就認不清劍招的距離與軌道而進行攻擊。

  至少在初見的時候,這個近似于魔術的寶具,會使得Saber很有優勢,但是這一切在眼前的這個黑騎士面前,根本就不復存在。

  ——對方如果不是能夠看透風王結界的話,就是對Saber的誓約勝利之間從形狀到長度全都了如指掌。

  阿爾托莉雅眼中懷疑是后者,這意味著對方原本就認識成為英靈之前的自己。她因為這個可怕的想法猛地打了個冷戰,心中再次涌起無法忽視的疑問。

  因為從這樣的條件篩選的話,候選人雖然不少,但是身份都非常敏感……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對方曾經是她麾下的某個圓桌騎士,只有這樣才有可能對她的武器還有戰斗風格如此了解。

  似乎是因為敵人的質問,黑騎士的身體微微一頓,但是緊接著就再度發出沒有任何具體語意的咆哮,雙手的機關槍再度噴射出紅蓮之炎!

  Saber只能夠將內心的震驚與憤怒拋到腦后,舉起手中的看不劍迎戰。

  這個時候,Lancer已經脫離庭院這么一個戰場了,他沒有搶到和Berserker對線的殊榮,因為情況很明顯,Berserker選擇了Saber作為對手。

  從一開始,那槍林彈雨主要就是追著Saber在跑的,Lancer只不過是在邊上被波及到了而已……

  所以他也非常果決,在Saber主動反轉攻勢要和黑騎士糾纏的時候,他就從旁邊進行了突破,很是輕松的沖進了柳洞寺深處的建筑之中。

  ——狂暴的黑騎士的注意力根本就沒有在他的身上,一梭子子彈過去,發現攔不住也就不追擊了。

  通過對于氣息的精準把握,Lancer確信自己的目標就在前方,只要控制住兩個脆弱的御主,就可以結束這一場戰斗了……雖然的確有些不太名譽,但是他這一次被召喚出來,就是為了彌補生前遺憾,對主君盡忠。

  所以即使是肯尼斯這個人再怎么功利,而且還不相信他的說法,并且最近因為其未婚妻索拉的問題,使得主從之間再度出現了明顯的嫌隙……

  Lancer還是希望能夠竭盡全力輔助對方獲得這一次圣杯戰爭的勝利,所以這種事情還是得做,他沒有辦法拒絕,也不能夠陽奉陰違的暗中放水拖時間什么的。

  然而就在下一刻,Lancer就發現自己其實根本就用不著為這樣的事情而擔憂——

  “抱歉,兩位!如果不想受到傷害的話……就請跟我走一趟吧。”

  粗暴的破壞了拉門,站在門外的走廊上,雙槍的Lancer看向了里面的和室,不出意外的看到了藏身于柳洞寺之中的兩個“御主”,冷下臉來這么說道。

  語帶威脅之意,畢竟這個時候可不是彬彬有禮講禮貌的場合。

  和室里面兩個平靜的人,相對而坐,一言不發,好似是根本就沒有心情說話,只是在沉重而又平靜的等待著外面的戰斗結束,然后有好消息或者是噩耗傳進來。

  其中的一個是典型的魔術師裝扮的女人,身穿靛紫相間的連帽斗篷和紫色長袍,真面目被兜帽遮了起來,只露出白皙的下頜。

  另外一個則是梳著長長的深藍色馬尾辮,兩鬢垂至鎖骨,相貌俊美的男人,穿著長衫和服,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合時代,一臉的從容不迫的表情。

  這兩個御主應該都是知道了外面正在發生的事情,只不過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在這里靜靜的對坐著,品茗喝茶,等待著外面的喧鬧結束。

  當然,這不是什么問題,某種意義上來說甚至非常有膽色。

  Lancer也不認為這個有什么值得指責的地方,畢竟作為御主的魔術師往往都是很脆弱的,在Servant交戰的戰場上根本就只會起到拖累的作用。

  既然出去了也是什么都做不到,還不如呆在安全的地方更加好,至少不會讓敵人更加容易的解決掉問題。

  Lancer一路沖進來,幾乎是不計代價的耗費魔力,簡單粗暴地破壞了沿途設置的不知道多少的防御與反擊的術式還有結界,才最終來到這里,所以整體來說防護其實是沒有問題的。

  這里的確是安全的地方,他作為一個Servant,都需要約莫一分來鐘的時間,才能夠跨越那短短的幾十米的直線距離,就已經是一個明證了。

  ——普通的魔術師在這里絕對是寸步難行,估計在走廊上走不出兩米就會死于非命。

  只不過可惜的就是,Caster暫時沒有回來,展開的陣地沒有能夠最大限度地發揮作用,而且這一次的奇襲是他和Saber兩個人一起攻上了柳洞寺。

  哪怕留下了一個Berserker看門,但是當其被拖住了之后,另外一個就能夠毫無阻礙的單刀直入,直搗黃龍……

  當然,幸虧時間把握得足夠精準,這兩個御主大概也是沒有想到情況會在短短時間內變得這么糟糕,所以沒有來得及下定決心使用寶貴的令咒,將在外面的Caster直接拉回來。

  畢竟如果說從者是圣杯戰爭之中的唯一指定武器,那么令咒就是控制這件武器的唯一底牌,一共就只有三劃,用一次少一次——而且隨著令咒的減少,御主本身贏得圣杯戰爭的希望也會迅速衰減。

  在關鍵時刻讓從者進行空間轉移避過一劫……

  在關鍵時刻讓從者瞬間充能,連續釋放寶具……

  在關鍵時刻對從者下達強制命令,迫使他做一件不愿意做的事情……

  甚至于再極端一些的就是,在贏得圣杯戰爭的勝利之后,圣杯只有一個,御主和從者卻有兩個人,兩個人都想要圣杯,那么怎么分配呢?

  那就需要一枚令咒保底,在關鍵時刻下達“自殺吧!Lancer”這樣的命令了。

  令咒是如此的寶貴,如果不是真的看見了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或者是特別危急的時刻,往往御主都是不舍得輕易動用的,而今天晚上的奇襲就是建立在這件事的基礎之上,要讓對面的御主反應不過來。

  在一開始的時候,沒有來得及果斷做出抉擇,將Caster從外面直接拉回來,等到他們之后發現問題的嚴重性了,卻又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Lancer握住手中的一長一短兩柄魔槍,目光如同老鷹一般銳利,緊緊的盯著和室之內的兩個御主,一旦對面兩人有任何不配合的行為,準備使用令咒什么的話,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這話真是好笑呢……Master本來還大發慈悲,想要讓你們多過幾天無憂無慮的日子,傻乎乎的就這么活到最后一刻就好了,偏偏你們還迫不及待的主動上門領死……”

  紫色的魔術師終于開口了,聲音好像是夜風吹過一樣,帶著一絲絲慵懶的感覺。

  “等等,什么Master?你自己不就是Master嗎?”有兩把刷子的男人感到了一絲絲不對勁。

  七騎從者都已經現身了,這個女人還有什么Master可言?她難道也是從者不成?

  “我沒有義務解答你的問題,這場無聊的戰爭或許會因為你們今天晚上的行為,更快結束也說不準呢……”紫色的魔術師輕笑了一聲,然后看向了對面的長衫和服的男人,“Assassin,你今天晚上的輪休很遺憾的取消了。”

  等等,Assassin不是死了嗎?就在那天晚上的風暴落雷之中!

  Lancer更加愕然,感覺到似乎劇情的走向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他也非常果斷的猛然揮舞起滿是殺氣的長槍,一腳踏裂前方的榻榻米,武器揮動帶起的氣壓要撕碎整間和室。

  燈火瞬間熄滅,狹窄的空間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雖然Lancer搞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不對勁!絕對不對勁,所以必須要果斷做出抉擇,原來的計劃根本就不可能進行得下去了。

  但如果不果斷一些的話,他直覺的覺得自己怕是連還手得機會都沒有!

  然則,長刀流轉,要在黑暗中畫出一道絢爛的銀白色弧線般揮起。

  一瞬間便是短兵相接,暴烈的火星在空氣之中迸發,短暫的照亮了黑暗,只不過這并沒有什么意義,在場的三個人之中無論是哪一個,都并不需要依靠火星的微弱光亮來輔助視物。

  因此Lancer看得清清楚楚,頓時心都涼了半截。

  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這個穿著長衫和服的男人,順手從旁邊抄起五尺有余之長刀,信手施展出的劍技精妙無比,幾乎是后發先至的截住了他的魔槍的鋒刃!

  這竟然真的是一個Servant?!第八個Servant?!

  如果旁邊的那個紫色魔術師說的話不是在誑他的話,豈不就是說,這一次的圣杯戰爭有九個Servant參戰?

  其中有四個都在柳洞寺這里,外面五個還分別分出了幾方勢力,互相攻伐?不對,外面已經不是五個了,之前的Assassin是真的確認死亡了。

  也就是說,這一場的圣杯戰爭有八個Servant參戰,其中有四個分別屬于同一方勢力陣營,一致對外;另外四個則是分別屬于四個不同的勢力陣營,各懷鬼胎……

  尼瑪的!為什么?

  這怎么打?誰來告訴他這應該怎么打?!

  “真是失禮呢,Lancer。雖然在下對于這個母狐貍毫無忠誠可言……”

  長衫和服的男子語氣愉快的說道,聲音在黑暗的空間之中響起。

  “但是再怎么說,也是她召喚出了在下,所以斷然不能夠讓閣下就這樣明目張膽的當著在下的面行兇啊……”

  “哼!Assassin,你的無禮我暫且不和你計較……但是你知道的,我已經決定要在Master他回來柳洞寺之前,就將這件事給處理好。”

  被當面稱作母狐貍,美狄亞頓時挑了挑眉毛,相當不悅的冷哼一聲——

  “這些跳梁小丑還用不著Master出手,況且身為Servant之身,卻一直讓Master擋在前面,未免也太過丟人了……不光是我要表現一下,這也是你的第一戰,如果既沒有對Master的忠誠,也證明不了你對Master的價值的話,現在就讓你消失。”

  “喔,那還真是抱歉啊。雖然在下的生命如蜉蝣一般微不足道,但是現在消失會讓在下困擾。”

  劍士嘆息著,卻仍然是充滿了一種風雅的古時風姿。

  Lancer緊咬牙關,一言不發,舞動的長槍畫出可怕的攻擊范圍,揮動的短槍屢屢占據刁鉆的角度,將左右手中的槍配合的天衣無縫。究竟需要怎樣的鉆研,才能學得如此強勢的招數?

  空氣發出了神經質的悲鳴,如果不是這個房間的防御魔術非常堅固,那么只會在第一時間就被狂亂的風暴肆虐、毀掉!

  但是在這狹窄的空間之中,這么滴水不漏天衣無縫的雙槍戰技,卻沒有能夠發揮任何的效果,都被長刀自然而然流轉的一閃,行云流水的截住,巧妙的直擊招數銜接的關鍵,擾亂了槍兵的節奏。

  對面的劍士難以想象的強悍,單純就從劍技而言,哪怕面對外面的Saber也是碾壓的層次,如果不是力量速度等參數低下的話,他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

  不過來不及慶幸,就在下一刻,短兵相接迸出火星的瞬間,巨大的力量居然硬生生的將Lancer轟飛,身體砸進外面的走廊之中。

  “咦?”劍士似乎也是發出疑惑的聲音。

  “很稀奇嗎?柳洞寺乃是我的陣地,身處其中,哪怕是近似魔法的事情我都能夠做到,強化你有什么難度可言……”美狄亞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原來如此……”劍士在黑暗之中笑著搖頭。

  但是被擊飛出去的Lancer心中卻掀起了滔天的浪濤,這個女人才是陣地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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