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外界各種異常的時候,朱雀族地卻意外得平靜。
仿佛之前的異常只是錯覺一般。
但是暗中的人開始興奮。
因為他們知道,殿下即將脫困,或者馬上就要脫困。
這是我思故我在徹底被融合的跡象。
只要他們的殿下脫困,那么他們所有人都將因為我思故我在而活過來。
勝利就在眼前。
而在后山上,火間突然睜開了眼睛。
他面帶笑容看著一切。
然后他動了動身子,身上的禁錮自動脫落。
不多時,他徹底從石柱上下來,在從石柱下來后,他的身體開始縮小,最后變成了一個渾身火光的青年。
只是他的頭上有著一對龍角,他的皮膚上帶著龍鱗。
這是他人形狀態。
“恭喜殿下成功脫困,恭喜殿下融合我思故我在。”老者在石柱中單膝跪下,恭敬道。
火間微微一笑,道:
“這就是自由?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沒有人可以阻止我的道路。”
他抬頭望天,平緩道:
“天,該塌了。”
此時在外面的朱雀族長一驚,她難以置信的看著后山:
“怎么會這樣?”
說著她直接消失在原地。
其他人看著族長消失,他們知道大事不妙了。
炎宵嘆息一聲:
“之前是圣龍一族,現在輪到我們朱雀一族了。”
后山的石柱在朱雀族長消失后就開始冒出無數的光輝。
火焰在不停的滋生,很快光輝匯聚,火焰凝聚,一只巨大的朱雀出現在火間上空。
她就是朱雀始祖,也就是朱雀族長。
她看著火焰,眉頭緊皺道:
“你究竟是怎么逃脫的?”
對方逃了,她居然感知不到過程,這讓她很不安。
她就算拼盡一切,都不一定能留下他,不,是根本留不下。
火間看著朱雀,微微一笑:
“你想怎么死?”
朱雀族長看著這個人有些憤怒,但是她真的不怎么怎么回答。
她能贏嗎?
她贏不了。
當年能直接鎮壓對方,是因為羽仙出手了。
雖然只是余波,但是對龍淵下來的那些人來說,都是致命的。
而為了換天成功,羽仙根本沒有殺死他們的打算,而羽仙一死,后續重擔就落在他們四族頭上。
當然,相對來說他們沒有出多少力。
因為修真界無數人為了換天,直接死亡。
羽仙也消失在換天的過程中,算天村得出的結論是,身死。
圣獸四族在遠古時期是收尾的,他們所做的事對那個時代的人來說,微不足道。
可是今天,這微不足道的事,終于也失敗了。
“我會拼盡一切將你留在這里,哪怕只有一年。”朱雀族長直接引動了全部的力量,她要用自己的生命來封印對方。
而看到朱雀如此,火間笑了,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這就是圣獸一族始祖的實力?
真是給圣獸丟臉,遠古時期,如果沒有慕天一家,這個世界早就毀滅了。
你們茍活了這么多年,也夠了吧?
是時候讓歷史回到正常的軌道上了。”
說著火間直接動了,他一擊而出,周圍的力量直接潰散,朱雀的力量直接被封住,然后被一擊擊飛出去。
轟的一聲,朱雀墜落在地。
“好弱,不過也是,沒有了自然之力,還強撐著封印我,你的實力不在巔峰期。
無趣。”
火間站在高空中,然后看著地上的朱雀,他打算直接殺了對方:
“我這就送朱雀一族上路。”
朱雀是打算起來的,但是她發現對方的威壓有些可怕,這根本不應該是一個大道者的威壓。
對方到底繼承了什么東西?
只是當火間要下手的時候,突然間他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心悸。
隨即他抬頭望天。
那種心悸仿佛從天際傳來。
他落在石柱上面,有些無法理解,發生什么事了?
朱雀也有些無法理解,她同樣感覺到了心悸,而心悸馬上轉變成恐懼。
她望著天際,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覺有什么東西要誕生了。
不可知,不可言,不可窺探,不可理解的東西即將誕生。
不僅僅是她,火間也是如此,他之前一直以為是他帶來了這種心悸,可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另有其人。
現在整個修真界,旦凡有靈智的都在望天。
仿佛在見證可怕的誕生。
甚至想要低頭都辦不到。
很多人都是恐懼的發抖,但是他們就是無法移開目光。
所有人都知道,馬上要誕生了。
天地都裂開了裂縫。
就是天地都在注視著這一切。
所有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他們都能感覺到極致的寧靜將被打破。
他們盯著天際,直到天空中傳來咔嚓的聲音,接著一聲無聲的巨響傳出,天際破碎,空間坍塌。
無法預知的存在,誕生了。
而與此同時,鄭躍睜開了眼睛,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他身上沒有絲毫的力量氣息:
“原來在世界晉升七階是這樣。”
這般想著鄭躍就面帶微笑站了起來。
而在他站起來的瞬間,天地力量涌動,萬物氣息席卷而來。
所有的一切都在以鄭躍為中心開始匯聚,世界都在襯托著他,世界都在追逐著他。
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那個可怕的存在誕生了,世界在不斷送東西過去,仿佛一個絕望的人看到了全新的希望。
即將破碎的世界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新時代的希望。
這一刻天地仿佛傳達出了一個消息,世界的希望,誕生了。
“世界的希望?他,是誰?”圣龍愣愣的看著這一切,他有些難以置信。
被世界認同的希望,被世界追逐的希望。
他究竟是個怎樣的存在?
半夏也震驚,那可怕到難以理解的存在,居然是世界的希望。
他到底是誰?
羽仙雪地方朔看著前方沉默不語。
整個修真界都在看著,仿佛在等這對方發言。
他們真的很想知道,對方究竟是誰。
鄭躍站在原地,此時的他周身遍布世界的氣息,他的前方如同有柄權杖,只要握住它,就等于握住了世界的權柄。
只是他沒有在意,而是往后山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一步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