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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5章: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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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覺到身邊動靜,虞聽雨從身邊的軟玉交疊中醒來,發現江山舞和江原馳姐妹倆正在服侍剛剛從浴室出來的男人穿衣服。

  掃了眼大床上的靡亂,復雜的情緒一閃而逝,虞聽雨很快打起精神,摸過一條不知道是誰的長裙披上,越過身邊熟睡或假裝熟睡的女孩們,下了床,討好地湊上前,用英語和男人道著早安,主動嘗試著幫忙。

  已經穿戴好的江山舞見虞聽雨湊過來,大老板也沒有反對,便主動讓開位置,轉到大床旁邊的床頭柜,收拾起昨晚的一堆印章。

  陳晴果然在一個小時內讓人送來了31枚只刻了‘憐花公子’四字卻字體樣式大小各異的印章。

  江山舞把一枚枚印章收進一個紅木盒子里,不免想起昨晚。

  算上照例被陳晴派來伺候的她們兩個,31枚印章,竟然,一共有17枚染了紅泥。因為大床裝不下,昨夜也是如同此前晚餐一樣換了好幾撥。

  大老板果然是大老板呢。

  另外一邊,任由身邊兩個姑娘服侍穿著衣服,西蒙也在反省,昨晚有點放縱了,打算照例禁欲七天。

  還有,跳舞的妖精要少碰。

  少碰啊。

  太容易欲罷不能。

  男人穿衣服終究很快,轉眼間已經穿戴整齊,虞聽雨知道機會稍縱即逝,最后幫男人拉了拉休閑外套衣擺,一邊繼續用英語道:“維斯特洛先生,我今晚還能再見到你嗎?”

  西蒙打量著面前姑娘紅潤的俏臉,笑著反問:“你還想見到我啊?”

  虞聽雨明白男人的某些潛臺詞,她昨晚,也算被折騰到不輕,不過還是一臉誠懇中帶著幾分我見猶憐:“當然想呢,維斯特洛先生,我是說,我能一直跟在你身邊嗎,跟你,去美國?”

  西蒙饒有興致地追問:“是想跟在我身邊呢,還是想去美國?”

  虞聽雨頓了下,很快道:“跟在你身邊。”

  “很遺憾,這個可不行。”

  虞聽雨遲疑了下,意識到自己剛剛說想去美國,或許就能被滿足,這其實也是她的第一選擇,畢竟跟在西蒙·維斯特洛這樣的大人物身邊,她是不太奢望的。只是,被男人拒絕了一下,她一時不好意思再提出剛剛的另外一個要求。

  西蒙見面前姑娘遲疑不定的模樣,抬手捉住女孩下巴捏了捏,說道:“昨晚我很滿意,送你們每人一棟房子吧,山舞,這件事你們和小晴說一下。”

  剛剛收拾好印章盒子的江山舞連忙答應。

  這個年代的人對房子還沒有十幾二十年后的那種執念,不過,男人開口就要送她們每人一棟房子,還是出乎虞聽雨的預料。

  昨晚的一群丫頭都是20歲上下的年級,被陳晴招募過來,每月開2000塊工資,在這當下平均工資只有七八百塊大部分人還是被平均的年代,已經是相當可觀的收入水準。不過,想要憑這份收入買一套當下10萬塊左右的商品房,也好些年時間,還得不吃不喝那種。

  因此,聽到西蒙這么說,本來在大床上裝睡的一些姑娘,都忍不住動了動。

  西蒙說完就不再多言,轉身離開了船艙內的這間主臥。

  江山舞也連忙捧著裝滿了印章的紅木盒子跟上,江原馳則是捧了另外一個只看外表就更加精致昂貴的紫檀木盒,里面算是自家老板昨晚的戰利品,陳晴特意交代她們收集的。

  船上也有健身房,今天卻沒有健身的必要。

  而且時間也已經不早。

  離開主臥,穿過外間的客房,來到走廊上,西蒙才注意到身邊江原馳手中的紫檀盒子:“這是什么?”

  江原馳見大老板問起,卻不好意思回答,干脆主動打開,向西蒙展示。

  西蒙看了眼,才發現是姐妹倆昨晚每次墊在女孩身下的白娟,他本來不在意,還以為兩姐妹是擔心床單內弄臟,此時明白過來,直接指了指欄桿外:“丟掉吧,收集這些做什么。”

  江原馳張了張小嘴。

  江山舞道:“老板,這是陳總吩咐的。”

  “那等下你們把小晴也丟湖里,真無聊。”

  江原馳見大老板都這么說,最后和姐姐對視一眼,見她使眼色,聽話地直接把紫檀盒子丟掉了湖中,聽著沉重紫檀入水的撲通聲,隨即還朝自己姐姐手中的紅木盒子示意,表情里帶著點小搞怪。

  江山舞瞪了眼妹妹,沒有理會。

  還有些可惜,剛剛那只紫檀盒子,可比自己手中的紅木盒子連帶所有各類材質的印章加起來都還昂貴,就這么扔了,自己明明使眼色讓她別扔盒子的。

  敗家丫頭!

  西蒙沒理會姐妹倆的小互動,來到餐廳,陳晴和昨晚留宿在這邊的莫五菱正在用餐。

  看到西蒙,兩女連忙起身,陳晴瞄了眼跟在男人身后的姐妹倆,笑著上前和自家老板擁抱著到了聲早安,說道:“還以為老板要再等一些時候才起床呢,我和阿菱就先吃飯了。”

  西蒙當然不介意,又朝莫五菱點點頭,來到餐桌旁坐下。

  莫五菱跟著再次落座,看向旁邊男人的表情同樣復雜,酸酸的,恨恨的,還有些不舍的模樣。

  陳晴倒是沒有再跟著坐下,而是借口出去幫自家老板準備早餐,出門口就問在她示意下跟上來的江山舞:“幾個呀?”

  江山舞跟在陳晴旁邊,低聲報了個數字。

  陳晴遺憾地晃了晃腦袋:“老板還是不夠厲害啊。”

  江山舞輕聲附和:“今晚還可以繼續呀?”

  “呵,老板肯定不會繼續了,或許接下來幾天都什么都不會做。”

  “啊?”

  出聲的是江原馳。

  陳晴瞄過去一眼:“你很遺憾啊?”

  江原馳連忙搖頭,臉蛋微紅。

  陳晴又反應過來,瞄了眼江山舞手中的紅木盒子,問道:“哪個呢?”

  “老板讓扔掉了。”

  “哦。”

  陳晴聽江原馳說是老板的決定,也不奇怪。

  說起來,自家老板連雛兒都不怎么喜歡,更不可能去收集那些東西,自己也是多此一舉。

  江原馳可沒敢說某人還補充讓她們把陳晴一起扔進湖里的事情,倒是提起臥室里男人的吩咐:“陳總,老板說,讓送那些女孩每人一套房子。”

  “嘖,老板又胡亂慷慨了。”

  江原馳試探道:“那,我們要送嗎?”

  “送啊,老板的話當然要聽,”陳晴毫不猶豫,隨即又補充道:“肯定是僅限于蓋了章的,你們上午挑一些房產資料過來。”

  江山舞想想自家老板也沒有說是昨晚的所有女孩還是蓋了章的,不過,她也贊成陳晴的意見,總不能讓那些丫頭只是跳跳舞就拿一套房子。

  江原馳帶著湊趣道:“陳總,我和姐姐有份兒嗎?”

  陳晴乜了她一眼:“你長點出息吧。”

  江原馳吐了下舌頭,傻傻笑了幾聲,沒有再提。因為身份的不斷改變,她們倆現在拿得是每月2萬的月例,還是美元,更別說其他福利,確實不會在意一套房子的事情。

  親自捧著特意給自家老板準備的溫補早餐再次回到餐廳,剛剛和莫五菱相處氣氛有些古怪的西蒙就找話題問她道:“對了,和我說說蘇州這邊的商業地產狀況?”

  陳晴也能明白自家老板實在故意冷落某個姑娘,既然是西蒙的決定,也沒有在故意煽風點火,一邊把散發著誘人香氣的濃湯給自家老板盛上,一邊道:“剛起步呢,目前還在延續福利分房,因此商品房不多,主要集中在市中心區域。”

  說到這里,陳晴給自家老板分好早餐,自己坐下,繼續道:“至于我們,不說整體性的影視城區域,去年我在蘇州這邊一共成立了三家地產公司,過去一年主要是按照老板的計劃囤地,已經拿下了70公頃土地,主要集中在市中心和東郊的工業區,接下來會嘗試開發。另外,我們入股的萬科,也正在金雞湖西岸籌劃著一個20公頃左右的樓盤,等年節徹底過去就會開始拆遷,開發周期大概兩年,呵,不瞞老板,這是我和王總說項拉來的項目,因為本地的地產行業都不成規模,打算從萬科偷師。”

  西蒙點點頭,又問道:“均價呢?”

  “商品房的話,均價大概1400左右,波動幅度很大,五六百一平的很多,兩三千一平的也有,主要還是市場不規范,也不成規模。如果說福利房,都是兩三百四五百的價格。”陳晴說到這里,頓了頓又道:“老板,雖然我們這邊已經確定上面風向的變化,接下來可能會進一步廢除福利分房,推動住房商品化發展,但如果沒有按照老板說的那樣快速發展,結果可能會有些糟糕啊,大家去年可是切實投入了5億美元來囤地,這可是40多億人民幣?”

  西蒙很清楚記得國內98年政策轉向后,千禧年前后地產行業會有一次全國性的爆發,目前的全球和中國國內整體經濟環境都一如曾經,大勢不可能改變。

  更何況,現在囤地,哪怕不開發,放上十幾二十年,就像李超人那樣,轉手賣了也是大筆利潤。

  總之怎么都虧不了。

  這些卻沒辦法和陳晴解釋,西蒙只是道:“做生意總是要冒風險的,而且,今年還是5億美元,努力花吧。”

  陳晴點著腦袋:“只要老板不怕賠,我是肯定沒問題噠。”

  吃過早餐,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多鐘。

  昨晚到底有些累,干脆休息一上午,西蒙也不想自己完全被工作糾纏,于是繼續飄蕩在湖上。

  倒是沒有再聽曲享樂,而是由陳晴陪著在船上各處轉轉。

  艙內走了一邊,西蒙就打算去甲板上吹吹風,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剛剛轉到船前加班,就聽到了細細碎碎的吉他聲,看過去,卻是莫五菱,不知從哪拿來一把吉他,坐在一張帶靠背的折疊椅上,正在撥弄琴弦。

  陳晴見狀,很識趣地轉身,帶著兩個爪牙離開。

  西蒙想想也沒有故意躲開,而是朝另一側欄桿旁的莫五菱走去。

  這姑娘不知道哪里找了一張帶靠背的折疊椅,手里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吉他,一個人坐在甲板上,迎著太湖冬日清晨的冷風,很有些遺世獨立的蕭索模樣。

  不過,當察覺有人接近,莫五菱看了一眼,發現是西蒙,立刻破功,還下意識站了起來,訥訥地道早安。

  西蒙接過女郎手中的吉他,徑直在她騰出的椅子上坐下,隱隱能感覺到這姑娘留下的余溫和淡淡的體香。

  撥弄試了試音,西蒙又開始調琴弦,一邊問道:“怎么起這么早?”

  被某個家伙占據了椅子,奪走了吉他,莫五菱反而放松下來,一只小手搭在靠背上,目光倒也不敢落在他身上,而是望向彌漫薄霧的浩蕩湖面,聽男人問起,故作輕松道:“因為睡得很早啊,就早早起來了,倒是你,怎么起這么早?”

  說著還忍不住想,昨晚某個家伙又是怎樣的荒唐。

  肯定睡很晚。

  想著想著反而讓自己有些臉紅。

  見他似乎調好了琴,依舊撥弄著不成曲調的音節,她鼓起勇氣:“西蒙,聽說你吉他很厲害呢,彈一首歌給我好嗎?”

  西蒙微笑著抬頭看了她一眼:“想聽什么?”

  腦海中立刻過起以往聽過那一連串都是來自身邊這個男人的歌曲,莫五菱有些遲疑不定,莫名覺得,這似乎帶著某種斷然訣別的感覺,最終道:“能是新歌嗎,英語的,也行。”

  西蒙想了下,再次撥弄了幾番琴弦,逐漸熟悉了某種曲調,然后開始。伴隨著琴音的淺唱,很快飄蕩著甲板上。

  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

  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著。

  我曾以為我會永遠守在她身旁。

  今天我們已經離去在人海茫茫。

  她們都老了吧。

  她們在哪里呀。

  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莫五菱本來不抱什么期待,還暗暗打定主意,聽完他一首歌,以后就斬斷某些本就不合時宜的念頭。

  沒想到。

  曾經的《那些花兒》,就是一首紀念青春懷舊過往的經典詩篇。于是,對于一個剛剛打定主意要拋棄過往的姑娘而言,頓時成了大殺器。

  西蒙也沒想到。

  彈著唱著,同樣也有些懷念某個時空的某些過往時,天空似乎下起了雨來。

  抬頭。

  卻是一張梨花帶雨的臉龐。

  某個姑娘見他停下彈奏,還發現了自己的狀態,連忙扭過頭。

  片刻后,又轉過來,表情中帶著點恨恨:“西蒙,你是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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