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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七章 山中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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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聽錯了。”

  “嗯哪。”

  阮棠慵懶應了聲,再次進入夢鄉。

  早上八點。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玻璃,灑在房間中相擁中的二人身上。

  阮棠突然從睡夢中驚醒:“徐來!”

  她坐起身子,額上香汗淋漓,呼吸急促,眼眸中殘留著慌張。

  只是當目光落在關心看來的徐來時,阮棠緊張的情緒漸漸放松。

“做噩夢了?”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徐來輕輕擦掉老婆額上的細小汗珠,關心道:“沒事,我在。”

  “嗯……”

  阮棠長長吐了口氣,她情緒略微低落道:

  “我夢到我們跪在一座七彩祭壇前,祭壇下是風平浪靜的大海,海面倒影著天空的白云。”

  “我覺得好冷,用一把……唔。”

  阮棠醞釀著措辭,道:“一把像是玉如意似的劍,挑起面前火盆中的篝火,想要讓火燒的旺些。”

  “然后呢?”徐來問道。

  “然后我看到天裂了,天空中下起了血紅色的雨。”

  “紅色的……雨?”

  徐來瞳孔驟縮,陰陽大帝曾說過一百紀元一輪回,最后一個紀元就是帝隕紀。

  而那時,天空中會下血紅色的雨,仙域億億萬星系將被摧毀,能活下來的生靈不足百分之一。

  阮棠努力回憶夢中的場景。

  片刻后,有些失落開口:“伴隨著雨幕,你忽然消失不見,我就醒了。”

  “別怕。”

  徐來將阮棠抱在懷里,堅定道:“天塌了有我給你頂著,下雨了有我為你撐傘,我不會離開。”

  阮棠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徐來側臉,眼眸中滿是溫柔:

  “你要是撐傘撐累了,或者頂不住那塌下來的天,千萬別硬撐,我不想看你受委屈。”

  “不委屈。”

  徐來哈哈大笑:“保護妻子跟女兒怎么會委屈。”

  “那你保護世界,我守護你。”

  “你怎么守護我。”徐來下意識問道。

  “啵”

  阮棠抬起臻首,在徐來唇上輕輕一點,面上浮上一抹紅暈:“這樣。”

  徐來抬了抬手,窗簾被關上。

  阮棠忽覺不妙:“徐來,你”

  她說晚了。

  中午十二點阮棠才起床。

  下樓的她嬌嗔著徐來:“都怪你,我今天要遲到了。”

  “老婆,講道理,剛開始的確是我主動,但到了后面明明是你……”

  “砰!”

  沒等徐來說完,就有一個靠枕砸過去。

  阮棠面上發燙:“閉嘴。”

  “好好好。”

  徐來忍笑,他知道老婆面子薄,索性道:“既然遲到就曠工吧,反正依依她們也還在睡覺。”

  “這都中午十二點了,竟然還在睡覺,我去喊她們起床。”

  “我們不也才剛起。”

  阮棠腳步一頓,放棄了去喊醒女兒與妹妹的想法。

  “對了,你打電話告訴洛初一聲,錢笑在咱家客臥睡覺呢,萬一他們以為兒子丟了怎么辦。”

  “嗯,好。”

  阮棠去打電話,徐來在廚房忙碌。

  沒一會。

  阮棠從身后輕輕抱住徐來,輕聲道:“老公,下午我們一起釀酒吧,等女兒出嫁時拿出來。”

  徐來手一頓,撇嘴道:“依依才六歲,嫁人不著急。”

  “依依不可能一輩子陪著我們的,她也要有自己的人生。”

  徐來默默做飯,并不吱聲。

  阮棠無奈道:“女兒奴。”

  “母老虎。”

  接下來的半小時,徐來終于知道了什么叫做禍從口出。

  一小時后。

  吃過午飯的阮棠忽然問道:“徐來,海棠花能不能釀酒?”

  “海棠花有毒,不能釀酒。”徐來道。

  “這樣子啊。”阮棠有些遺憾。

  “不過老婆大人開了口,我們完全可以把毒素驅除再釀酒。”徐來認真道。

  “真的?”

  “當然。”

  “那出發!”

  阮棠美眸明亮起來。

  今天的天氣很好,阮棠穿著藍色碎花過膝裙,露著香肩與雪白肌膚,腳上踩著涼拖。

  溫暖陽光灑在阮棠身上,恍惚間有種夏天到來的錯覺。

  “你站好。”

  阮棠雙手藏在身后,笑瞇瞇看向徐來:“我說好了之前,不能亂動哦。”

  徐來像是不知道阮棠手中藏著花,十分配合站直身子。

  下一秒。

  兩朵粉紅色的西府海棠被阮棠戴在徐來耳邊,一眼看去十分的違和,像是多了兩個耳朵。

  阮棠憋笑道:“好看。”

  面對這小小惡作劇,徐來彎腰摘了一朵白色的海棠花,他十分溫柔的戴在阮棠發間:

  “這漫山海棠五顏六色,無一朵比你美,也就這白色海棠。”

  “比我美?”

  阮棠微笑,她已經伸手準備掐向徐來了。

  “才能勉強在你面前不失色。”

  阮棠心跳驟然加快。

  她輕輕咬唇,明明是老夫老妻,怎么還是被這情話給撩到了?

  “老婆,你側耳聽。這花啊風啊都在說話,說這世間怎么有這么溫柔明媚的女子。”

  阮棠那本要掐向徐來的手,默默挽住徐來手臂。

  她笑靨如花:“我們去采花吧。”

  徐來暗暗松口氣,手臂總算是保住了……

  海棠山全是海棠。

  徐來與阮棠有說有笑的摘著花,一片歲月靜好的氣氛。

  若不是看到某只黑白色的圓滾滾躺在花叢中,這氣氛會持續更久。

  “嚶嚶嚶。”

  圓滾滾那小小的眼睛中有大大的疑惑,它不明白為什么要采花。

  是要吃嗎?

  它低頭咬向海棠花,吃了兩口就吐了出來,竟還十分人性化的吐著舌頭。

  “給我一邊玩去。”

  徐來黑臉,一腳踢飛小黑。

  “嚶嚶嚶。”

  空中隱約傳來小黑委屈的叫聲。

  “小心依依生氣。”

  阮棠無奈道:“她可最喜歡小黑了。”

  一聽這話,徐來又補了一腳。

  阮棠扶額:“連小黑的醋你也要吃呀。”

  “我吃醋?怎么可能。”

  徐來撇嘴:“你去問問饕餮、白澤他們,誰不認為我心胸寬廣。”

  “心胸寬廣徐清風。”

  阮棠忍不住豎起大拇指:“我信了。”

  像是沒聽到老婆大人的弦外之音,徐來咳嗽一聲:“花采的差不多了,我們回家吧。”

  山中何事?

  春水煎茶,海棠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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