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要動手?”陸小天打量著呼椿鴻,這魔物新晉突破,也不知活了多少年,本元雄厚無比,再加上在這魔椿嶺,主場作戰,雖是才突破,等閑的合體境修士在這里與其動手,還真討不到什么便宜。
“人族修士,竟然跑到魔椿嶺來。窺視了這么久,不跟你動手,莫非還要跟你坐下來喝茶不成。”這里是魔椿嶺,魔椿蔓防御極強,雖才突破不久,可呼椿鴻心里亦有一定的底氣,對方可是人族修士,在這霸魔州先天上便輸了幾分。新晉后,體內澎湃的魔力讓其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急切地想要找個對手好生宣泄一二。
話音未落,這呼椿鴻一根藤蔓陡然間變大,化作一根巨鞭向陸小天幾個當頭抽打過來。這魔物一經出手之下,周遭魔氣都受其影響,向這巨鞭瘋狂聚合而來,這便是合體之威。
杜瘋虎,豐玲與項狂幾個,在這一鞭之下,有種無處逃遁的感覺,似乎四周的空間都在壓迫他們的退路。雖是對陸小天極有信心,可此時心里忍禁不住一陣發自內心的畏懼。
正待幾個心里七上八下時,也不見陸小天祭出法寶,只見陸小天伸手虛空一罩,一只血色大手憑空而現,迎著那巨鞭拍去。
嗡....血色大手與那巨鞭相撞,并未發出如何驚天動地的聲響,反而是那巨鞭裹脅而來的洶涌魔氣一陣凌亂,不受控制地向四周散開。
呼椿蔓頓時面色大驚,對方沒出手時,他也感受不出個所以然,只覺得陸小天單薄無比,可此時一經動手,才發現眼前這人族的血罡之力竟是如此精純渾厚,遠不是他眼下才晉階的情況下可比的。
呼椿鴻不由有些懊惱,尼瑪的一個人族,實力如此之強,早些顯示出來便是,何必這樣裝低調惹得他動手,眼下已經開打,卻是想要收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呼椿蔓抽出的巨鞭看似凌厲,可一經與那血色大手觸碰,并沒僵持多久,那粗大無比的巨鞭便后繼乏力地潰退下來。呼椿蔓一咬牙,身上其他藤蔓洶涌,一道接著一道向那血色大手抽打過去。只是任憑其如何反擊,也無法阻止那血色大手向前推進。
血色大手一陣光華大作,有如穹天之蓋,自呼椿蔓頭頂上蓋下來。
嗡.....呼椿蔓那看似龐大的身體,此時在這血色大手的泰山壓頂卻是一陣虛軟,沒過多久,龐大的身軀便開始微微輕顫,竟是如打樁似的直接被血色大手壓得緩緩沉入地下。
杜瘋虎,豐玲幾個看得喉部一陣干涉,他們已經將陸小天往高了去想,只是遠未能料到陸小天竟然強橫到了如此地步,怕遠不是尋常的合體境修士這般簡單。魔椿蔓樹速度算不得快,攻擊中等,防御卻著實非同一般。可此時才一交手,呼椿鴻便幾乎毫無反抗之力地被震壓下來,整個過程短暫,甚至沒有掀起絲毫波瀾。
陸小天只是簡單的一手,便達到了對局面的絕對掌控。眼見那呼椿蔓在血色大手下掙扎,卻是始終無法掙脫出去,更別提反擊或者逃走了。
轉眼間的功夫,體形原本高達百丈有余的呼椿蔓大半直接被那血色大手拍入地下堅硬的山石間,露在外面的已不足十丈。
“這位人族朋友,咱們近日無仇,往日無怨,我覺得咱們可以再談談。”呼椿蔓被那血色大手壓得粗糙的臉上一陣黑氣涌現。
“這么說你是想請我們坐下來喝茶了。”陸小天不緊不慢地道。
“正是,正是。”呼椿蔓感覺到那血色大手稍稍一松,喘了口氣,連連點頭道。
“早這樣多好,不過可惜...”陸小天搖了搖頭。
“沒什么可惜的,咱們不打不相識,再說,朋友你從人族地盤遠道而來,又不會久留霸魔州。殺我對你也沒什么好處不是。”呼椿蔓眼神活絡地在項狂幾個身上掃過。
“那倒也是,你說得也有些道理。”陸小天又點了點頭。
呼椿蔓對于陸小天的表現郁悶了,尼有什么想法說便是了,這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呼椿蔓心里暗惱,不過在陸小天面前卻又絲毫不敢表現出來,還得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這對于他一個將要一統整個魔椿嶺的合體老魔而言,別提心里有多別扭了。
呼椿蔓眼神在項狂幾個身上掃來掃去,“這幾位小友看來與朋友關系菲淺,只是朋友是人族,這幾位小友是魔族,朋友就算是有心想要照顧,怕也多有不便之處。”
這老魔倒是狡猾,杜瘋虎頓時反應過來,他當年早在金丹期時便跟陸小天交過手,深知陸小天一旦斗起來,可是不會有什么留手的,杜瘋虎當年也是被陸小天毀了紫鳶骷髏錘僥幸才得以逃生,因為重要的丹元法器被毀,杜瘋虎著實夾著尾巴過了一段日子。若不是他也算手段了得,當時便折在陸小天手里了。到后面對付項思誠等一眾對手,何曾見到過陸小天這么拖沓,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你是什么意思?”陸小天問道。
“朋友不明白我說的什么意思?”呼椿鴻心里有幾分納悶了,他都說得這樣直白,難道陸小天還聽不懂?
“你不說我怎么知道。”陸小天板著臉。
旁邊的葉子渝幾個聽得差點笑出聲來。也難為這合體老魔了,才晉階合體,本來應該是威風八面地在這魔椿嶺橫掃四方,結果還沒來得及耍威風,便要在陸小天面前裝孫子,不裝還不行。
“我的意思是說朋友你應該是不會在霸魔州久留,剛好我突破了合體境,實力還算尚可,照應一下你的朋友不是難事。朋友你覺得如何?”呼椿鴻斟酌了一下用語,小心翼翼地道,他眼下被陸小天壓制住,唯恐激怒了陸小天。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那我得考慮一下。”陸小天皺眉道。
“朋友若是有什么條件也可以提出來,只要我能辦得到的,絕不推辭。”呼椿鴻一聽,頓時急了,他本以為算是投其所好了,沒想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