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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八章萬人之力,我命由我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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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乎是眨眼之間,三道掌印便是已經來到了蘇善等人的面前。

  浩瀚的掌印力量絲毫不比之前弱,甚至還給人一種更強的感覺,冰涼蔚藍的湖水在那半空之中懸浮著,其中隱約還有一些浮動的白魚!

  眼看著接連三道掌印襲來,蘇善也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他目光變的凌厲無雙,將自己所有的力量都調遣了起來,緊接著,那身后也是同樣有著兩道碎石冰雪凝聚而成的掌印,赫然出現!

  不過,凝聚完成了這兩道掌印以后,他也已經是筋疲力盡,他畢竟沒有無上金身做倚仗,沒辦法和天地溝通的那般順暢無礙!

  也做不到力量徹底源源不斷!

  第三道掌印,是無論如何也凝聚不成了!

  “督主,我們助你!”

  不遠處的岳無雙,小玉兒等人,看著這般勉強支撐的蘇善,這臉上的凝重之意也是更加的濃郁,他們硬撐著站了起來,再度將自己僅存的力量給調動了出來!

  轟!轟!轟!

  浩瀚的力量不斷的洶涌而過,勉強凝聚成了第三道掌印,不過卻有些透明,那力量也是顯得有些虛浮!

  “就憑你們這點兒力量?還妄想和本天尊作對?”

  “我看你們能撐到幾時?”

  天尊看著這幾人的模樣兒,那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濃郁,不屑和森冷的意味也是更加的明顯,他輕輕地笑著,按下了那三道掌印!

  雙方的掌印在天地之間碰撞,爆發出了一道震耳欲聾的轟鳴,這一次,雙方幾乎都沒有僵持,天尊所凝聚的掌印幾乎是帶著碾壓的氣勢,直接將蘇善等人的掌印給震碎了開來!

  浩瀚的波動朝著四面八方呼嘯而過,震蕩的整個天地都是變的劇烈搖晃起來,碎石翻滾,大地上出現一絲絲的裂紋。

  而那湖水也是更加劇烈的蕩漾著,無數的波紋漩渦出現,甚至還形成了劇烈的浪花,不斷的朝著四周沖刷了過去!

  不少的白魚都是被震蕩出來,然后落在了那遠處的山巔之上,又是被這極寒的天氣給逐漸的凍僵了下來!

  噗!噗!噗!

  這時候,小玉兒,岳無雙等人也是更加支撐不住,身子微微的搖晃,然后便是再次跪在了地上,地面上的石塊被他們的膝蓋碾壓的碎裂,他們的身上,衣衫也是被震的破爛不堪,而那皮膚上,也是出現了一道道的裂口!

  鮮血淋漓!

  而至于那常福林松二人,則是已經徹底的昏迷了過去,連動靜都沒有了!

  蘇善雖然還勉強能夠支撐,卻也已經出現了明顯的頹勢!

  那身上的氣息,蕩漾的白發,還有那獵獵而動的蟒龍袍,也是有些凌亂不堪,也只有那眼神兒里,還充滿著些許的凌厲和不屈!

  “真是沒有什么挑戰性啊,不知道你們還能撐幾次?本天尊拭目以待!”

  天尊看著蘇善等人的這般狼狽模樣兒,那臉龐上的笑意也是更加的濃郁,還有濃濃的森冷,他微微的揮了揮手,便是繼續有掌印在天地之間凝聚!

  他不再留手!

  轟隆!

  轟隆!

  浩瀚的掌印不斷傾瀉,不斷爆發,幾乎是不間斷的,陸續的拍向了蘇善等人,震耳欲聾的轟鳴,劇烈的baozha之聲,也是不斷的傳出,氣浪滔天翻滾!

  “啊……”

  蘇善勉強支撐,不過,面對這般無窮無盡的供給,即便是他竭盡全力,將自己所有的力量都調遣出來,但隨著這般不斷的消耗,他的實力也是越來越弱!

  他感覺自己和天地之間的溝通,也是越來越弱!

  又是僵持了片刻,不知道是第九還是第十道掌印拍了過來,蘇善以自身之力再度抵擋,低沉的轟鳴聲baozha而出,無形的氣浪也是隨之擴散席卷!

  蘇善腳下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他面色發白,銀發凌亂,身上的蟒龍袍也是變的有些破爛不堪,他口吐鮮血,半跪在了地上。

  那雙手微微的顫抖。

  而他的身后,岳無雙,小玉兒兩人,也是隨著這一次轟擊,而徹底的失去了反抗之力,他們癱倒在地上,面色凄惶而悲涼,甚至還有幾分絕望!

  這天尊的實力其實和他們幾人聯手差不了多少,但是,對方有無上金身為倚仗,無論多少次交手,這力量好像是用不完!

  源源不斷!

  他們卻已經完全油盡燈枯,支撐不住了!

  “督主……”

  小玉兒艱難的抬起頭,看著蘇善艱難的站起來,這臉上的神色也是格外的凄涼,她低低的撐著手臂想要爬起來,想要去助蘇善一臂之力!

  但是,卻無可奈何!

  她身受重傷,而和天地之間的聯系也是被徹底的切斷了,她連動都動的困難無比!

  “呵呵,你現在知道絕望的滋味了嗎?”

  “你確實很強,但是,你的力量到底是有限度的,而我,有無上金身為倚仗,你又如何能與我為敵?”

  一片凄涼之中,那天尊面色如常,眼瞳之中帶著淡淡的不屑,還有冷笑,飄掠至了蘇善的面前,他低頭審視著蘇善這般狼狽模樣兒,那嘴角兒微微的挑了起來,

  “螻蟻,終將只是螻蟻!你沒辦法和這天地為敵的!!”

  嘩啦!

  這話音落下,天尊的面色也是更加不屑,他微微的揮了揮手,天地之間蕩漾起了一道格外強橫的力量,這些力量緩緩的將蘇善給包圍了起來,然后將他抓到了半空!

  那些力量微微的搖晃著,就好像是一道巨大的手掌一般,將蘇善給捏緊在了中間,然后又逐漸的握緊!

  蘇善幾乎有些承受不住,那臉上的神色也是變的格外的痛苦,他皺著眉頭,硬生生的撐著身體不崩潰,然后抬起了頭,死死的看向了天尊!

  “無上金身……”

  “呵呵……卑鄙懦弱,用殺死同伴的辦法換來的力量……你有什么臉面在咱家面前猖狂?!”

  他目光陰沉,臉色也是有些狼狽不堪,不過,他依舊是緊緊的咬著牙,低聲說道,而那發白的面龐之上,也是沒有絲毫的妥協之意!

  他來之前,就已經想到了一切!

  若是此戰真的敗了,那便是敗給了天意!

  他已經竭盡全力,盡自己所能,就算是死在了這天尊的手中,就算是自己創造的這一切,這所有,榮華富貴,萬人之上的權力,都煙消云散!

  他也沒有什么可遺憾的!

  他已經盡力了!

  “死太監,死到臨頭,你還在囂張?”

  “你哪來的這么多的廢話?”

  天尊聽聞了蘇善的這般話,這臉上的神色微微有些變幻,又是產生了些許掩飾不住的怒意,殺死達摩之事,這也算是他一個心中之障!

  數次被這蘇善這么提起,他也是有些憤怒,甚至是惱羞成怒!

  他不想再聽蘇善這么多話,他目光閃爍了一瞬,那臉上的神色突然是變的森冷和怨毒了起來,然后放聲獰笑道,

  “哼,聽你說話,本天尊就覺的無趣,本天尊送你上路!”

  這話音落下的瞬間,天尊那右手突然是凌空舉了起來,而隨著他這般的動作,那包裹這蘇善的力量,也是突然之間變的凌厲!

  嘎吱!嘎吱!

  這一瞬間,蘇善感覺自己周圍好像是受到了無窮無盡的壓力,整個身子都好像要被徹底的碾壓的崩潰下去,那身上的骨骼,都好像在互相的擠壓,發出了酸澀的聲音!

  噗!噗!噗!

  而緊接著,他的皮膚之上,也是開始出現了一道道的裂口,這些裂口開始飛快的擴大,然后不斷的有鮮血飛濺了出來!

  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蘇善就變成了一個渾身浴血之人,甚至連那原本就破碎的蟒龍袍,也是因此變的有些脆弱,不斷的崩裂了開來!

  “呵……不會真的要死了吧?”

  感受著這種巨大的無法抵抗的壓力,還有那種從身體各處傳來的痛苦,蘇善的臉上竟然沒有絲毫的絕望或者驚恐,反而是有些平靜了下來!

  這一瞬間的功夫,他眼前出現了這么多年的所有的經歷,從他剛剛來到這個世界,被艷,然后從一個什么都不是的小太監,一步一步,掙扎,拼命,機關算盡,殺人無數,心狠手辣,一點一點的走到了現在的位置!

  權傾天下!

  這些場景,就像是過眼云煙一般,在眼前飛快的閃爍而過,而蘇善的心里,那臉龐,也是越發變的平靜了下來!

  這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夢一般!

  “死掉,離開這個世界……這一切終于也要結束了!”

  一瞬間,蘇善竟然又生出了一些解脫的意味,因為,這些場景浮光掠影的瞬間,他也是感覺到了濃濃的疲憊,還有無奈!

  終歸到底,他所做的這一切,都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原本,只是一個想要安安穩穩,浮度一生之人,只不過,突然之間世界大變,然后又變成了一個從內心深處都無法接受的閹人!

  他才會變成這樣,心狠手辣,熱衷于權力……

  從他內心世界的最深處,他一直都覺得疲憊,深深的疲憊!

  他就算擁有了一切,可以一言斷人生死,那又如何?

  他從來也沒有感受到過真正的快樂!

  他恍惚,他就像是一葉隨波逐流的扁舟,在這汪洋之中起伏!

  他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他……想要解脫了!

  “督主……”

  然而,就在蘇善這心頭出現這些念頭的時候,那耳邊,突然是傳來了小玉兒的喊叫,那聲音里充滿著絕望,還有凄涼,還有不舍!

  “嗯……”

  蘇善這近乎徹底沉寂的心頭,突然又是生出了一些恍惚,然后那閉著的眼睛微微的睜開了起來,他艱難的扭過頭,眼角余光看到了滿臉淚痕的小玉兒。

  視線又是緩緩的移動,然后落在了岳無雙,嚴沖,昏迷的常福,林松等人身上!

  “或許,這個世界,終究也有我留戀之處!留戀之人……”

  他深深的呢喃了一句,嘴角兒又是露出了一絲笑意。

  他也沒白來一趟!

  “去死吧!”

  天尊威風凜凜的站在那半空之上,眼睜睜的看著蘇善的身子逐漸的崩潰,逐漸的碎裂,那臉上的笑意,則是更加的濃郁了起來。

  殺了這個家伙,他便真正真正的,無敵了!

  千里之外,長安雄城!

  此時正之年關,農歷臘月二十九,數年的新政推行,整個大魏朝的繁華水平都是突飛猛進,而因為減免各種賦稅的緣故,這大魏朝的百姓也是更加的豐衣足食!

  這是大魏朝建立百十來年以來,最奢華富足,也是最安穩的一個年關!

  整個長安城的街道上,都是掛滿了百姓們自發掛著的燈籠,街道上的小販們,商戶們,百姓們,孩子們,都是洋溢著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

  歡呼聲,吵鬧聲,嬉笑聲,更是不斷的響起,讓人聽起來,看起來都是有種格外舒適的感覺!

  此時此刻,在那相國府之處,門口之上同樣是掛著兩個巨大的燈籠,通紅明亮,兩個守衛守護在門口,也是目光迥然!

  而在這相國府的后宅之內,秦定安站在那涼亭之中,穿著簡單的便服,面前擺放著紅色的字簾,他正目光凝重,一筆一劃,書寫著自己這心中之愿。

  “家國安定!”

  “萬世永昌!”

  嘩啦!

  這最后一筆畫落下,秦定安那眉頭也是微微的皺了起來,他似乎隱約之間感受到了什么,緩緩的抬起了頭,然后看向了那遙遠的西北方向!

  “督主,大魏朝的一切,都系于您一人之身!”

  “秦定安希望,您能一戰敗天尊,安然歸來!”

  “若能如此,秦定安愿折壽三十年!”

  秦定安感覺到了一絲冷意,那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寒冷,他皺了皺眉頭,低聲說道。

  那面龐上,那目光里,都是充滿了凝重和擔憂!

  “希望督主安然歸來!”

  同一時刻,在那長安城的某處公塾之內,一些孩子,一些夫子,也都是聚集在了這公塾的書屋之前,他們是小玉兒和蘇善在長安城里經常來的一處公塾!

  他們之中有些人知道,督主和小玉兒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這兩個人,還沒有回來!

  無論是夫子,還是這些孩子,都有些擔心!

  年關將近了啊……

  他們會不會趕不及過年?

  孩子們,可是給他們準備了不少的禮物呢?

  他們也答應過,今年的年關,如果有時間的話,一定會過來和大家一起過的!

  “督主,你們一定要回來啊!”

  “東廠不能沒有你們!”

  長安城東華門處,東緝事廠內,不少值班的番役們,也都是很自發的湊到了一起,數百人,一身大紅的飛魚服,威風凜凜的繡春刀,還有那凌厲非常的面龐!

  他們整齊的站在這漆黑森然的府衙大殿之前,面龐上的神色,格外的凝重!

  嘩啦!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些人紛紛陸續的抽出了腰間的繡春刀,然后緩緩的舉到了頭頂,又是陸續的跪了下去!

  所有的人,都抬著頭,死死的盯著那空洞洞的府衙大殿,然后目光發紅,齊聲喊道,

  “愿督主歸來!”

  “東廠不朽!”

  “愿督主歸來!”

  “東廠不朽!”

  低沉而凝重的喝聲,不斷的隨著風呼嘯,洶涌上了那蒼穹之上,浩浩蕩蕩,奔涌不休!

  還是這個時刻,在那數千里之外的南疆。

  大魏朝的年關,也是南疆的年關,農歷臘月二十九,整個南疆最為熱鬧之日,山林之間,已經隱約有了綠意,而那無數的南疆的百姓們,更是臉上洋溢著無法形容的歡喜和幸福,歡呼雀躍的聲音,不斷的在山林之間回蕩!

  陸雪明一身白衫,站在那山林之巔,低頭看著這繁華熱鬧的南疆,那臉蛋兒上也是泛著濃濃的欣慰。

  三年,督主給了她無數的幫助,無數的待遇,如今的南疆,已經和三年之前大不一樣,如今的南疆,雖然不是豐衣足食,但也是家家有余糧!

  這個冬日,南疆沒有凍死一人,也沒有餓死一人,而且還有不少的孩子被送入的貴云城的公塾之中!

  他們學成歸來,又將會給南疆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今的南疆,已經完全不是以往的南疆,南疆的百姓們,也不是以往那般絕望凄涼的百姓!

  他們看到了無盡的希望!

  這都是蘇善帶來的!

  “督主,此去昆侖,保重!”

  陸雪明數日前也是得到了蘇善前往昆侖山,與天宮正面一戰的消息,蘇善信中所說,他不確定能否安然歸來,便將南疆和江南的一些事情,暗中交代了一些!

  陸雪明知道,蘇善此時應該已經到了昆侖山,或許應該已經和天宮動手了!

  她這心里滿是擔憂!

  “希望督主,安然歸來!”

  “南疆為您祈福!”

  深深的沉默了許久,陸雪明嘆了一口氣,然后又是恭敬無比的跪在了地上,她面朝這西北昆侖山的方向,緩緩的磕頭!

  還是這個時刻,關隴太原城!

  此時的關隴,也已經與前些年大不同,蘇善給胡令玉放手之權,胡令玉對這沉寂已久的關隴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再配合上朝廷的新政,如今的關隴,已經翻天覆地!

  臘月二十九這一日,太原城內,一片盛世之跡象,街道上百姓歡快,商販來往不絕,那熱鬧繁華的跡象,比長安城雖有不如,但也不差太多!

  此時此刻,胡令玉帶著幾名將領,來到了太原城西南,一片陰森恐怖的城墻角落之下,眾人并排而立,而那面龐上的神色也是格外的凌厲,甚至還有幾分肅然!

  這片城墻角落之下,埋葬的是當年匈奴人奇襲太原城之后,被活埋的那些匈奴百姓和士兵,還有無數的被殺的匈奴騎兵等等!

  每年這個時候,胡令玉都會帶著將士們來這里看一看,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大魏朝能有今日,關隴能有今日,無論繁華還是安穩,都是血戰而來!

  同時,也不能讓人們忘了,當初那個在單qiang匹馬獨闖太原城的東廠太監!

  蘇善!

  “督主,此去西北昆侖,胡某不能盡力相助,抱歉!”

  “愿督主安然歸來,胡某定以酒相賀,不醉不歸!”

  “敬督主!”

  眾人在這墓地之上沉默了許久,胡令玉緩緩的舉起了酒杯,大聲喊道。

  “愿督主安然歸來!”

  “敬督主!”

  他身后的那幾名將領,也都是當年跟著胡令玉面對匈奴之亂的將領們,他們也都知道當初蘇善的所作所為,當然,他們更明白,蘇善給關隴帶來的安穩和繁華,這是多么的來之不易,一聲肅然冷喝,眾人紛紛舉杯!

  嘩啦!

  嘩啦!

  緊接著,隨著胡令玉的一聲大笑,眾人紛紛的將這酒水給灑在了地上,而那面龐上的神色也是更加的變的凌厲起來!

  無數的目光,都是齊刷刷的看向了那遙遠的西北之處!

  好像都匯聚成了一個聲音。

  “愿督主安然歸來!”

  此時此刻,在那西北昆侖山巔之上,蘇善的整個身體已經幾乎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他的意識也似乎徹底的沉寂了下去。

  天地之間寒風蕩漾,天尊看著逐漸失去了氣息的蘇善,那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濃郁,幾乎是有些按耐不住,有些暢快淋漓的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這中原終將歸本天尊所掌控!”

  “哈哈……”

  放肆張狂的聲音呼嘯盤旋而起,整個山巔都好像是隨之搖晃震顫,而就在這時,突然之間,這天地之間,無盡的風雪之中,回蕩起了無數的聲音。

  那些聲音,莫名其妙,不知道是從何而來,但是,卻遮掩住了這漫天的風雪呼號,甚至是直透人們的靈魂深處!

  讓人無可抗拒!

  “秦定安希望,您能一戰敗天尊,安然歸來!”

  “若能如此,秦定安愿折壽三十年!”

  “愿督主安然歸來,陪我們共度年關!”

  “愿督主歸來!”

  “東廠不朽!”

  “希望督主,安然歸來!”

  “南疆為您祈福!”

  “愿督主安然歸來,胡某定以酒相賀,不醉不歸!”

  “這是什么聲音?這……怎么回事?”

  天尊恍惚了一瞬,那大笑的聲音戛然而止,而那面龐上也是涌過了一絲無法形容的驚恐,甚至還有不敢置信的意味。

  “這……”

  天尊還沒弄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時候,那被無盡的天地之力包裹著,已經碾壓的支離破碎的蘇善的尸體上,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心跳之聲!

  而緊接著,那些從四面八方傳遞而來的聲音,也是和漫天的風雪混合到了一起,然后帶著一種神圣的意味,朝著那心跳之聲傳來的方向融入了過去!

  “還有這么多人,不想咱家死去啊……”

  “呵呵……”

  “是啊,咱家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呢……”

  “權傾天下才是起點,咱家還想征戰八方,建立一個真正的帝國呢……”

  “認命?認輸?求死?”

  “咱家怎么會有這種想法?真是可笑啊……”

  “咱家從來信奉的,都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啊!”

  “我命由我不由天……”

  “哈哈……哈哈……”

  暢快淋漓的大笑聲呼嘯而起,那支離破碎的身體,爆發出了勃勃生機!“大魏廠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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