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許叢山的話音落下,那中軍大帳之外,果然是傳來了一陣陣低沉無比的腳步聲,還有刀劍出鞘的聲音,而又是聽的一道道的悶響響起,這中軍大帳頂部的篷子,突然是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轟隆!
一道低沉的悶響傳出,牢固的中軍大帳竟然是被人從頂部給破開,緊接著,又馬蹄聲響起,這中軍大帳的骨架徹底碎裂,然后被繩子拉著散落到了四面。
大帳破裂,眾人也是看清楚了外面的(情qíng)形!
無數的士兵握著刀戟,將這大帳的方寸之地團團包圍,密不透風,一個個面龐上的神色也是煞氣森然,如同虎狼!
而在這些士兵的(身shēn)后,還有無數的弓弩手嚴陣以待,足足有上千之數,他門用的弓弩都是這關隴駐軍之中最強的百丈弩,百丈之內,勁道足以穿透鎧甲!
在這般重重包圍之下,胡令玉等人,斷然是沒有逃出去的任何可能了!
圍繞在胡令玉(身shēn)邊的那些將領們看著這一幕,臉上的神色都是變的凝重無比,氣氛越發的顯得壓抑,而那些保持中立的十幾人,也是一個個的眉頭皺成了疙瘩!
他們也沒有想到,這許叢山竟然準備如此充分,早就將一切都算計好了,如今眾人被包圍起來,沒有任何的活路,只能任由許叢山宰割了!
“許叢山,就算是死,老子也得扒了你的皮!”
眾人都是死寂一片的時候,那名被踹的將領突然瞪起了眼睛,他低沉爆喝一聲,就要沖出去和許叢山拼命,他一直便是這等火爆的脾氣!
不過,他剛走出兩步,便是被胡令玉一把抓住,然后艱難的拽了回來,胡令玉抬起頭,在幾名將領的攙扶下,往前走了兩步,瞇著眼睛盯著許叢山,低聲道,
“沒想到,你本來就是這關隴駐軍里的(奸jiān)細,呵,倒是老夫瞎了眼,提拔了你這等人,如今竟然造成了這等局面!”
“老夫無話可說,不過,站在你背后之人,老夫倒是很想看看,他能夠布這么大的局,將老夫等人置于如此境地,倒是(陰陰)險異常!”
“難道,他只有鬼把戲,連這點氣魄都 沒有,到了這個時候,都不敢露面,見見老夫嗎?”
胡令玉之所以這么說,是想讓劉現宗露面兒,如今一切事(情qíng)都已經暴露,只差劉現宗這張臉,只要他露臉兒,后面的一切,針對劉家的行動,就沒問題了!
這都是胡令玉之前和蘇善商量好的!
他們相信,大局已定,劉現宗一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一定會站出來!
“呵呵……”
果不其然,胡令玉的話音剛剛落下,那團團包圍的士兵之后,便是傳來了一道格外張揚,還有無法掩飾的喜色的笑聲,順著那聲音看過去,劉現宗在數名黑衣人的陪同之下,緩緩的朝著這邊兒走了過來。
眾多士兵為劉現宗等人讓開了一條道路,片刻的功夫,眾人已經來到了胡令玉面前,那劉現宗面龐上的神色格外的得意,笑了笑,拱手道,
“劉某不才,見過胡老將軍!”
“劉現宗,劉家家主?!果然是你!”
胡令玉那目光里閃爍出了濃濃的森冷和煞氣,緊緊的咬著牙關,(陰陰)聲說道。
那劉現宗見著胡令玉這般表(情qíng),臉上的神色更加的得意,他輕輕的笑了笑,道,
“呵,胡將軍不必這般語氣,試想這偌大的關隴,又有誰能夠像老夫一樣,能夠布下這般局面,讓你胡老將軍做甕中之鱉呢?”
“劉現宗!”
不等劉現宗的話音落下,胡令玉(身shēn)旁的幾位將領先是怒吼出聲,眾人目光灼灼,那臉龐上幾乎滿是猙獰和兇戾,低聲咆哮道,
“你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朝廷絕對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你劉家!”
“哈哈,哈哈……”
劉現宗聽這眾人的話,那臉龐上的笑意更加的張狂,甚至還有幾分無法掩飾的意味,他不屑的瞥了眾人一眼,格外不屑的冷聲哼道,
“朝廷?現如今,你覺得老夫還會懼怕朝廷?懼怕那個老太婆?”
“反正你們已經是將死之人,也不瞞你們說,老夫如此大動干戈,目的可不只是你這關隴駐軍,待解決了關隴駐軍以后,老夫便會兵指長安城!”
“到時候,
這大梁的天下,老夫都可坐上一坐,何須在乎其他?”
“你……竟如此包藏禍心?!”
那些將領們更加的驚恐,一個個都呆滯著說不出話來,他們看著此時的劉現宗,都是充滿了不敢置信的意味。
“劉現宗,你要發兵朝長安城?僅僅靠著關隴駐軍是不可能的!難道你……還勾結了草原上的匈奴人?”
胡令玉死死的盯著劉現宗,(陰陰)聲問道。
這些,也是他和蘇善商量好的,如果劉現宗不講出匈奴人的事(情qíng),他便故意引(誘yòu),讓劉現宗講出只言片語!
這樣一來,便能夠更確鑿的定劉家的罪,而且,來(日rì),還有對付草原的理由!
二人早已經計劃好了一切!
“哈哈……是又如何?胡令玉,你現在還不知道吧?匈奴人已經占領了太原城,他們的十萬鐵騎已經做好了長驅直入的準備,明(日rì)這時候,他們就能給老夫拿下通州城!”
劉現宗已經被幸福的喜悅沖昏了頭腦,他大聲笑著,說道,
“而老夫救可以帶著關隴駐軍,直搗長安了!”
“你覺得,以長安衛戍軍的那些人,能攔住這關隴駐軍,還有匈奴十萬鐵騎嗎?”
“好你個劉現宗啊,勾結外敵,反叛大梁,這可是能夠讓你劉家萬劫不復的叛國之罪!你竟然如此瘋狂大膽,不顧一切,老夫還真是小瞧你了!”
眼見著劉現宗已經交代了所有事(情qíng),胡令玉便也沒有繼續說的,他有些不屑的哼了一聲,那嘴角兒上挑起了些許的森冷。
“你今(日rì)方才得知嗎?晚了!”
劉現宗絲毫沒有察覺到胡令玉的變化,他越發得意的笑了笑,然后將目光投向了其他的那些將領們,他格外不屑的哼了一聲,冷聲道,
“今(日rì)之局面,老夫已經和你們說的很清楚!”
“老夫不想過多的造殺孽,而諸位也都是關隴駐軍之中有能之輩,老夫頗有(愛ài)才之心,希望諸位能夠歸于老夫的麾下!”
“所以,老夫給諸位機會!”
“你們自己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