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的動作很快。
蘇宇要出售《噬魂訣》的消息，很快流傳了出去。
包括之前蘇宇用《噬魂訣》輕松解決百強榜學員的消息，也一起傳播了出去。
實際上，真關注的人，早就知道情況了。
十八中。
后山。
小屋中，白楓一臉疲憊，臉色發白。
隨意吐了口鮮血，晃了晃腦袋，這幾天被柳文彥意志海中那枚神文反擊好多次了，震蕩意志海，他吐血都吐習慣了。
柳文彥看著他，關切道：“還死不了吧？”
白楓覺得這樣的關心，還不如沒有，也不和自己師伯計較這個，晃著腦袋道：“死不了！師伯，您這幾十年，怎么過來的？”
白楓都服了，“這東西一直在震蕩的您的意志海，震蕩幾十年，您也能受得了？”
柳文彥淡笑道：“習慣就好！”
好吧，習慣是種可怕的力量。
白楓也不管了，耗費了幾天時間，總算看出了點端倪，沉聲道：“師伯，您傳承的不是一枚神文，而是多枚神文！”
“嗯？”
柳文彥皺眉，廢話，我傳承的是多少神文，我自己不清楚？
“真的！”
白楓凝重道：“是一組神文，大概就是師祖那一組神文戰技！22枚神文組成的一枚新神文！我剛剛探查了一下，感受了一下不同面的反震力量，還是有些區別的……”
白楓簡單說了一下，很快道：“師伯，您把您自己的神文往已經融合了的神文里面擠，雖然強行擠進去了，可這么下去不行，這么下去，要不最后徹底融合，要不就是您的神文全部被吞噬！”
“吞噬？”
“對！”
白楓點頭，柳文彥想了想，問道：“你也看了幾天了，到底有沒有辦法？”
“不好辦……”
柳文彥眼神不善！
不好辦，你把我當老鼠似的研究了好幾天？
白楓笑呵呵道：“師伯別急！不好辦是不好辦，還是有些應急手段的！”
說著，他看向柳文彥，眼神有些異樣道：“師伯，回來之前，您是不是準備好了，關鍵時刻，粉碎自己的神文，直接被傳承神文吸收，爆發一次力量？”
柳文彥不語。
白楓也不意外，嘆道：“我就知道，師伯這次回來，沒那么簡單！師伯的意志力很強，這些年被這枚傳承神文震蕩，幾十年都沒死，這意志力恐怕不比山海差，有四階了吧？”
“傳承神文是五階甚至接近六階！”
“至于神竅，師伯當年的意志海被這枚神文震成了篩子，神竅都被震開了許多，這些年，師伯沒開神竅，卻是一直在修補意志海，倒是有些山海合神竅的意思，現在都修補完了，這算是合神竅成功了？”
柳文彥笑了笑，也不說什么。
當年他差點被這神文震死了，意志海也遭受了重創，五十年來，他的確一直在修修補補。
“意志海、神竅、神文……師伯現在就算剔除這枚神文，也有希望進入山海境了！”
白楓看了一眼柳文彥，正色道：“師伯，這枚神文你還要嗎？不要的話，其實我還是有一些把握把它弄出來的，大不了修養一段時間，當然，師伯的神文肯定會受創，不過花費一段時間修補就行。”
“剝離出來？”
“對！”
白楓點頭，“剝離出來了，師伯最多三年時間，穩入山海境！”
柳文彥不語，剝離……搖頭！
“這是我師父留下的，除非……真的找到了比我更適合的人！”
白楓深吸一口氣，“若是不剝離，這東西到現在都沒被師伯徹底融合，太強大了！師伯之前的想法，應該是最后一搏，爆發一擊強大的神文之擊，準備殺日月嗎？”
“那時候，粉碎自己的神文，破碎自己的意志海，是嗎？”
白楓眼神灼灼地看著他！
自己這師伯，咬人的狗……咳咳，真人不露相啊！
他看了一下情況，已經猜到了他的目的，一擊殺日月！
肯定有這打算！
廢了自己的神文和意志海，擊殺一位強者，震懾四方，至于他還能不能活下去……幾乎沒什么希望。
柳文彥淡笑道：“你想多了，我還想多活一些年，進入無敵境呢！”
“行吧，隨師伯怎么說。”
白楓也不在意，“師伯既然不愿意剝離這枚神文，那我倒是有個想法，不知道師伯同意不同意？”
“說！”
“剝離神文……”
柳文彥皺眉道：“都說不剝離了！”
“不是剝離整個神文！”
白楓解釋道：“師伯，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畢竟不是你自己的東西，師祖傳承下來的，未必就適合你，真要適合你，你幾十年前就該融合成功了！”
“我的意思是，這枚神文應該是由22枚基礎神文融合成的，實際上并不完善，其中還有些沖突！我觀察判斷了一下，若是真還有22枚神文，其中大半都是人族神文，師祖對人族神文倒是有些執念。”
“我的想法是，將非人族神文全部剝離出來！”
“拆開這枚傳承神文！”
柳文彥驚訝道：“拆開？你小子確定沒胡說八道？這神文我研究了幾十年，就是一枚神文，你非要說是22枚，現在還要拆開這神文，你小子是不是想故意弄死我？”
白楓露出委屈的眼神，誰想故意弄死你了？
“師伯，相信我，我是天才！”
白楓眼神炙熱道：“真的，我對這方面有深入研究，我覺得人境比我還了解神文的，也沒幾個了！師伯，絕對可以拆開，我的屠龍劍我都可以拆開！”
“拆開這枚神文，留下有用的一些神文，剩下的空缺，用師伯自己的神文去補！”
白楓越說越激動道：“師伯，神魔神文雖然強大，但是我覺得沒啥大用！您也勾勒了不少神文，剔除傳承神文中的非人族神文，剩下的用您的人族神文來補上這個缺失的神文基點！”
“這樣一來，您和師祖的神文，就真的可以融為一體了！傳承神文不會再排斥您！”
柳文彥遲疑道：“那神文威力是不是會下降？”
“會！”
白楓點頭，“畢竟其他神文都很強，剔除了其他神文，將您的神文補充進去，您的神文還是比較弱的，會降低整體神文的力量！”
白楓很快又道：“但是，師伯，這是一個剔除雜質的過程！力量會變弱，神文會變弱，但是最后未來更光明！”
柳文彥沒好氣道：“我還是第一次聽人說，神魔神文都是雜質的！而且你師祖的神文戰技中，神魔神文都很強，按照現在的說法，那就是永恒神文！永恒神文都算雜質了？”
五代留下的神文，都算是日月境神文，而日月境神文，人族便稱之為永恒神文。
結果白楓說是祛除雜質！
這口氣，不是一般的大。
白楓眼神灼熱道：“對，就是雜質！師伯，我不是有兩柄屠龍劍嗎？您猜是什么？一柄，是我剝離了所有非人族神文形成的，就是強大的那一柄，殺了張宇的那一柄！”
“一柄弱小的，就是被張宇擋下的那一柄！”
“所有人都覺得，兩柄屠龍劍，我也許更重視那強大的一柄，錯了，我更重視弱小的那一柄！強大的屠龍劍，我甚至做好了被人擊毀的準備！”
柳文彥眼神變幻，看向自己這師侄。
說實話，他一直覺得，白楓資質也就那樣，戰力嘛……也就一般般！
所謂的屠龍劍，不過融合了12枚基礎神文罷了，真的一般。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昔年，融合了12枚神文的多神文一系強者，也叫同階無敵？
那他這融合了18枚基礎神文的人怎么說？
夏云奇融合了17枚怎么說？
趙明月、胡萍……哪一個不比他白楓強？
別說他們，就是此地，埋在地下的張若凌，也融合了15枚神文！
白楓……他說白楓庸才，又不是假話，本來就挺庸才的。
可現在，這家伙倒是有些出乎他預料了。
柳文彥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皺眉道：“你的12枚基礎神文，若是破碎了，那新的屠龍劍，基礎神文根本沒法補充的！”
多神文一系，必須要在騰空之前，才能補充基礎神文的。
若不然，這神文戰技就廢了！
“師伯！”
白楓眼神詭異道：“師伯，您……多年沒動腦子了吧！我既然都能拆開神文戰技了，還不能補充？”
此話一出，柳文彥原本準備揍他的，下一刻，臉色劇變！
“你……”
他看向白楓，臉色徹底變了！
“真……真的？”
語氣有些顫抖，甚至比談及自己生死更有情緒波動！
拆開，補充……
什么意思？
多神文一系為什么沒落了？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非要在騰空之下，勾勒所有神文，填充戰技才行。
因為神文戰技，到了騰空就固定了，穩定了，無法拆開，無法補充，只能做后續填充！
所以多神文一系的強者，非要在騰空之下，勾勒10枚以上的神文，很麻煩的。
多少人承受不住，或者干脆無法壓制自己，最終突破到了騰空，不再算是多神文一系強者。
可現在……
柳文彥之前真的沒多想，此刻，忍不住震撼道：“你的意思是，你能拆開神文戰技，所以哪怕到了騰空之上，也能后續補充上神文基點！”
“嗯。”
白楓點頭。
柳文彥臉色大變，“回去！回學府去！我讓吳月華護送你回去，你把這研究傳承下去，一定要傳承下去！拆開，重組，天聰……”
柳文彥喃喃道：“這樣一來，我多神文一系，不一定非要在騰空之下勾勒多枚神文了！哪怕沒有勾勒成功，到了騰空之上，也能拆開戰技，再次填充！這……你改變了多神文一系的傳統修煉方式……白楓，你是天才！”
他第一次夸白楓是天才！
真的天才！
他之前壓根沒想過這個問題，對啊，白楓都能拆開他的屠龍劍了，為何不能拆開神文基點，再補充新的神文進去？
既然如此，那多神文一系的人，根本不需要再在騰空之下壓制自己了！
柳文彥想著想著，陡然道：“那……那騰空之上的人，能不能重組自己的神文？比如單神文一系，能否再補充神文，再勾勒神文戰技框架？”
“理論上是可以的！”
白楓點頭道：“當然，現在我還不知道如何解決框架的問題，騰空之上，按理說沒法進入戰技墻獲得框架了，那沒有固定的模板，只能靠他們自己重新來組合，來勾勒一個新的框架，這個難度很大！”
但是，有希望！
柳文彥聽懂了他的意思，這么說，單神文一系若是神文足夠，哪怕現在是山海，是日月，也是有希望重新勾勒神文戰技的，從而轉變為多神文一系強者！
白楓又道：“其實不需要勾勒什么框架也行，所謂的多神文一系，在我看來，就是給我們一個無敵神文的框架，神文戰技，其實不適合叫戰技，而是該叫……”
他不說了！
而是該叫天賦神文雛形！
在白楓眼中，幾百年前，其實前輩們就給了文明師的無敵路途徑，但是當年的那群人，好像沒能走出這條路，應該是受到了神文限制。
其實，文明師的無敵路，早就有了！
多神文一系，就是無敵路！
但是，那些前輩們，最終還是失敗了，因為他們沒能察覺到一點，最重要的一點，神魔神文在阻礙他們進階！
五代，也許察覺到了！
白楓也發現了一點不同，柳文彥傳承的神文，其中的神魔神文數量不多，很少，而是以人族神文為主。
顯然，五代是覺得，人族神文占據多數，可以緩解這樣的沖突！
可以壓制神魔神文的排斥！
可惜，還是失敗了，五代是有希望成功的，白楓覺得，人族神文真的多一些，神魔神文少一些，未必沒希望壓制住那種排斥力。
不過很可惜，還是差了一些。
他還在想著這些，柳文彥卻是臉色激動，看著白楓，“混蛋東西，你就不該走什么戰斗之道！小子，你聽我說，你一個騰空，在這沒任何意義，回去吧！回學府，完善這一切，完善這研究，我原本覺得，多神文一系的希望在于我，在于你師父，在于夏云奇他們，因為他們會強大起來的……”
“可現在，我忽然明白了，文明師……文明師光強大有什么用？連無敵都到不了，光強大有用嗎？強如我師父，還不是被人擊殺在了戰場之上！”
“文明師的強大，在于永無止境的求索！你做到了……白楓，回去吧！”
將這一切，完善下去，傳承下去！
過些年，任何人都能修煉多神文一系了。
任何人，都能修煉神文戰技了。
不再局限于騰空之下，非要勾勒那么多神文了。
白楓……此刻在他眼中，甚至超過了五代傳承的那枚神文，超過了洪譚包括他自己。
這家伙，才是真正的文明之火！
白楓一臉驕傲，笑道：“師伯，我早就說了我是天才，你非不信，還經常罵我！現在信了吧！”
“信了信了……”
柳文彥點頭，真的信了。
他都沒想明白，這家伙腦子怎么長的，他怎么能做到拆分神文戰技的事，太不可思議了！
白楓笑呵呵道：“師伯，我這么天才，還得謝謝您給我培養了一個好徒弟！”
他夸了一句蘇宇。
若不是蘇宇，他其實也沒想那么多，也不會一心往天賦神文上面去想，天賦神文這東西……這個概念，包括這個名稱，都有可能是第一次出現！
在這之前，只有天賦技、天賦精血。
包括天賦精血的研究，都是從洪譚這一代開始的。
“蘇宇？”
“對……”
白楓點點頭，很快道：“師伯，不說這些了，趕我走干嘛？我們又未必會輸！我的意思是，幫你剝離神文，分出兩個體系，一個是人族體系，一個是外來體系！”
“你留下人族體系，外來體系，你可以爆發啊，毀滅啊，那可是有所謂的永恒神文在里面的，很強大的，說不定能干死一位日月！”
“當然，留下的人族體系，必然會實力大減！”
白楓笑道：“就跟我的兩柄屠龍劍一樣，我現在若是毀了一柄強大的，我實力也會大減，還會重傷，但是接下來，我覺得我可以走的更遠！”
“我甚至可能跌落境界，從八重掉到三四重都有可能，那不重要！”
白楓看向柳文彥道：“師伯，原本你的這枚神文，算是無敵神文，真正的無敵境強者才能擁有這么強大的神文，剝離之后，大概也只有日月境左右了……但是，更純凈，未來更好！”
柳文彥皺眉，沉聲道：“剝離需要多久？”
“這個……這神文太強了，起碼需要幾個月時間，給我一點點來做，或者我和我老師一起來聯手做，他雖然不懂，但是只要我教他，技術方面不是問題！”
白楓一臉的傲嬌，老師不懂沒關系，我教他，洪譚技術方面還是可以的，剝離神文，也是他們一系的拿手把戲！
“幾個月……”
柳文彥皺眉，幾個月太長了！
想了想，柳文彥又道：“那可以先不剝離，讓我發揮出一部分神文威力嗎？”
白楓陷入了沉思中，半晌才道：“可以！但是這樣一來，容易導致一部分人族神文也破碎，我是說師伯您自己勾勒的那些，這樣一來，后續哪怕剝離了，師伯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去勾勒神文！”
“這個問題不大！”
柳文彥沉聲道：“這些年下來，我勾勒神文太多了，自己都吃不消了，破碎一些也無妨！”
白楓忽然沒話說了！
也是啊！
師伯意志海中，那密密麻麻的神文，他觀察的都發麻。
柳文彥又看向他道：“你確定不走？小子，這技術斷了傳承，那就真的損失太大了，我甚至覺得，放棄現在的多神文一系都沒問題……”
白楓笑道：“技術還不完善，而且我還在考慮，真的破碎了其他神文，能否真的填充？我需要更多的實例來證明！而我，就是最好的試驗材料！”
“還有師伯！”
白楓笑道：“我畢竟才是騰空，師伯的神文更強大，如此一來，我們破碎別的神文之后，才能明確知道，到底能不能再填充，為研究做出更多的貢獻，和實例證明！”
白楓有些狂熱道：“師伯，沒事的，蘇宇那小子我給他留下了一些資料，就是關于這方面的！當然，那混蛋玩意未必重視，不過等我們死了，或者沒死，他都會好好去看這些材料的！”
“我們死了，那就看他自己研究，我們沒死，就能用自己做為研究對象，提供更好的素材，證明這一切都是可行的！”
柳文彥不再說話，陷入了沉思。
拆分神文戰技，后續再去補充，人族神文排斥力最小……
這一條條，讓他想到了很多東西。
忽然傳音道：“你應該是對的！”
“嗯？”
“你師祖還沒死的時候，曾經有一次就跟我說過，人族神文雖然弱小，可更適合人族！也許踏上無敵，還是要走本族之道，而不是借鑒外來之道！”
說罷，又傳音道：“你師祖當年還說，他一直疑惑一件事，萬族的功法原本，保存時間為何一直比人族長？而人族的保存時間短……這是技術方面的問題，但是這技術不可能萬族其他種族都有，唯獨人族沒有！”
“這技術的源頭，他追查過，可能是來自神族中的原始神族，但是唯獨人族一直沒有得到這樣的技術……”
白楓眨眨眼，什么意思？
很快，想到了什么，遲疑道：“師伯，您的意思是……原始神族，之所以將這種長時間保存的技術傳承給萬族，就是為了坑害我們？讓我們得到的萬族功法，都能長時間保留，可以一直保存下去，而人族的意志之文，因為不利于保存，所以實際上人族自己對人族意志之文都不太上心，反正遲早要過期？”
柳文彥搖頭，不是否認，而是不確定。
若真的如此，那代表神族或者說原始神族，其實是知道情況的，知道人族需要用人族的神文來晉級無敵，所以早就布下了大局，故意等著人族上鉤！
人族……值得對方這么做嗎？
值得吧！
畢竟是十強種族，人族實力很強，唯一有些遺憾的就是文明師不能踏入無敵境。
因為沒有無敵的文明師，所以有時候戰者發揮的作用，還是不如文明師的。
柳文彥輕輕吐氣，“不用管這些，你既然覺得你這條路是對的，那就繼續走下去！你師祖當年恐怕也有過這樣的疑惑，可惜……哎！”
可惜，五代恐怕還沒能想透徹，最終還是以半人族神文，半神魔神文的方式去晉級，最后失敗了。
“既然你不走，那幫我嘗試一下壓制反制力，讓我有出手的機會……”
柳文彥問道：“可以吧？”
“可以試試，但是不確定一定可以成功……”
白楓正說著，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冷喝聲：“白楓，出來！”
白楓臉色微變！
接著忍不住低罵道：“這狗東西！艸！他來了，師伯，我麻煩了！”
“夏玉文？”
“對！”
柳文彥臉色也微變，沉聲道：“還是之前的話，我讓月華送你出去，回學府，讓萬天圣插手！”
白楓咬著牙，“不，我非要跟他較量一下！這狗東西，一直以為我怕了他！我今天就是碎了屠龍劍，也要讓他吃個大苦頭，狂什么玩意！”
柳文彥看著他，忽然道：“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他要來，所以拆分了屠龍劍，就是想拿他練手？”
白楓訕訕。
沒有的事！
我沒這么想！
反正他準備破碎屠龍劍，可修煉了多年，這么破碎了，他舍不得。
對付山海吧，沒啥大用。
對付騰空吧，他舍不得浪費，他不值得了。
對付凌云吧，有幾個凌云值得他去破碎屠龍劍的？
雖說，他覺得不需要了，可是就這么碎了，那也不值得。
想來想去，值得碎裂這屠龍劍的，也就少數幾人了！
比如……夏玉文！
凌云三重之下，不就是限定了這些人嗎？
“師伯……我這要是破碎了屠龍劍……我這主神文還在里面呢……”
白楓有些小小的后怕道：“我要是直接被反噬掛了，您可別死啊，記得把我的研究告訴蘇宇那小子，讓他傳承下去……”
說著，忽然想到了什么。
急忙拿出通訊器，撥通了蘇宇的號碼。
下一刻，通訊一通，迅速道：“我之前的猜測恐怕是正確的，你現在旁邊沒人吧？”
“沒！”
“那就好，我留給你的資料好好看，還有，我要是掛了，你嘗試著剝離我的神文戰技，做成文明志試試，看看能不能留個念想！”
蘇宇好像聽懂了什么，“老師，遇到麻煩了？”
“還行！”
“山海？”
“不是，一個傻叉，我就是這么一說，待會搞不好是這傻叉倒霉！”
“……夏玉文？”
“喲，你知道？”
“見過一次，我打廢了他徒弟……”
“不錯，干的漂亮，我去打廢了他，掛了！”
通訊掛斷，白楓笑道：“師伯，這樣就沒問題了！”
柳文彥沉聲道：“你非要試試看？”
“嗯，不然我不甘心，也不放心，若是破碎了這些外族神文之后，這戰技就徹底破碎消失了呢？”
白楓正色道：“沒有更多的事例來證明，這是可行的！那必須得有人嘗試，否則，一旦是假的，或者推導出現錯誤，會耽誤很多人的！”
柳文彥沉默不語，外面，氣勢昂揚！
“白楓，我在這等你！”
一聲清喝，再次傳來。
柳文彥皺著眉，“夏家……算是云奇那一脈的，怎么變成這樣了！”
夏云奇是副府長夏長青的弟弟，而夏玉文，是夏長青的孫子，所以這兩人是同一脈的。
白楓不以為然道：“這家伙一直贏慣了，本就這樣，沒經歷過毒打！不知道社會險惡，師伯，我去會會他！”
“你……小心！”
柳文彥嘆息一聲，接著忽然對外傳音道：“護住白楓，別讓他出事，大不了……就現在殺他們個人仰馬翻！洪譚那廢物，再不來，就當他死在路上了！”
門外，幾位山海眼神異樣，洪譚這家伙……趕路真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