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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七章:朱雀扇、撕破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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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色寶塔散發著萬道金光,有鎮壓乾坤寰宇之能。

  但它剛落下一半,就被一只由無盡烈焰所化的朱雀火鳥頂了起來,再無法落下分毫。

  這只朱雀火鳥背抵著金色寶塔,雙目中充滿靈動之色的望了周陽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不屑之色。

  自己竟然被一件法器的“器靈”給鄙視了!

  周陽心中又是郁悶,又是好笑。

  當即的,他便想施展手段給這個桀驁不馴的“器靈”一點顏色瞧瞧,讓它明白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然而還不待他出手,那只朱雀火鳥已經先對他發動了攻擊。

  只見那朱雀火鳥忽然引頸高鳴的發出一聲清越鳳鳴,身上忽然爆發出一圈圈赤紅火光,火光之中有著無數玄奧繁復的神秘符文顯形而出,顯得明艷異常。

  一股無比恐怖的氣息,在這些神秘符文浮現出來后,猛的從朱雀火鳥身上升騰而起,駭得周陽一陣渾身毛孔緊閉,起了雞皮疙瘩。

  他眼中瞳孔一縮,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猛的大叫道:“法則之力,這是法則之力的氣息!”

  法則之力,一般而言只有渡劫期真仙才能夠掌控使用。

  任何的神通法術,一旦有法則之力注入其中,都將會爆發出遠超原本的威能。

  周陽既然看出了這只朱雀火鳥在匯聚法則之力準備發動攻勢,如何敢讓其真正將這一擊發動起來。

  這一擊要是真正使出來的話,先別說他能否在其中幸存下來,這座煉器殿甚至半座道宮都有可能毀于這一擊之中,那后果是他絕對不愿見到的。

  畢竟這道宮內可是還有一棵碧玉蟠桃樹和數棵靈果樹存在,要是毀了的話,周陽還不心疼死。

  他連忙祭出乾陽寶珠這件七階仙器,將其打向了那只朱雀火鳥。

  朱雀火鳥此時正在蓄力,無法移動身體,再加上它也不認為氣息只相當于六階下品法器的乾陽寶珠能夠傷到自己,便沒有進行任何動作。

  這使得金色寶珠輕易擊穿它體外那一圈圈赤色火光,打在了它由純稡火焰凝成的火焰之軀上。

  “給我散!”

  周陽一聲大喝,金色寶珠忽然也迸發出了一圈赤金色火光,當中同樣流轉著一個個玄奧繁復的法則符文。

  奇異的一幕出現了,在金色寶珠內涌現出來的法則符文火光沖擊下,朱雀火鳥身上那層赤色火光中的法則符文,突然間如同陽春白雪一樣迅速消融散去了。

  與此同時,朱雀火鳥身上那股令周陽感到頭皮發麻的恐怖氣息,也隨著這些法則符文的散去一同迅速回落。

  甚至就連它那火焰凝成的身體,都有些維持不住形態開始消散了。

  這種變化也是驚呆了那只朱雀火鳥。

  它一雙靈動的眼眸中,閃過人性化的驚慌失措之色。

  只見它驚怒無比的一聲尖鳴,身體迅速縮小化作了一只翼展不到三丈的普通火鳥,強行將擠入體內的金色寶珠排擠了出來,穩住了自己將要潰散的身體。

  然后它身上火光一閃,就要向著下方的火池遁走。

  “哪里走!給我收!”

  周陽一聲大喝,連忙一催乾陽金塔,頓時間,一道金光猛然自塔中激射而出,罩住了那想要逃走的朱雀火鳥。

  被這金光一照,朱雀火鳥的身體一下如陷泥潭,有些動彈不得。

  它自然不甘這樣被人收走,當即雙翼用力一扇,身上火光大放,意圖掙脫那金光的禁錮。

  然而就在此時,一把紫金色的戒尺突然間出現在它身邊,在它反應過來之前,猛的打在了它身上。

  被那紫金色戒尺一打,朱雀火鳥頓時一聲哀鳴,身體迅速被落下的金色寶塔給收了進去。

  周陽見此,心中一塊大石總算是落地了。

  乾陽金塔作為他的本命法器,還沒有讓他失望過。

  朱雀火鳥雖然本質上比這件法器強上許多,可卻是無根之水,無本之木,不像金色寶塔一樣有他源源不斷提供法力支持。

  接下來他只要穩住寶塔,耗盡那朱雀火鳥積蓄的力量,自然就能徹底降服它。

  只見他把手一招,將剛才突襲立功的紫金色戒尺召回收到了手中,翻手收了起來,然后直接盤坐下來全力鎮壓起了金色寶塔內的那只朱雀火鳥。

  如此一直盤坐了三日三夜后,周陽總算是徹底降服了金色寶塔內的朱雀火鳥,逼它現出了本體原形。

  只見那朱雀火鳥的本體原形,赫然是一把式樣古樸的朱紅色羽扇。

  朱紅色的羽扇,一共由十二根朱紅色翎羽做扇面煉制而成,那些朱紅色翎羽顏色朱紅,上面密布著無數玄奧神秘的金色符文,散發著一圈圈神秘的光暈,望之便令人有種目眩之感。

  而羽扇的扇骨、手把,皆是由一種朱紅如墨、瑩瑩如玉一般的獸骨煉制而成,表面同樣烙印著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

  整把羽扇給周陽的感覺就是兩個字,強大!

  強大當然是有理由的。

  首先這把羽扇的煉制材料,就給予了它強大的基礎。

  當初東萊真人游歷“靈寰界”,偶然間在極北冰原的一處禁地內發現了一具隕落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朱雀遺骸。

  當時那具遺骸因為存在的時間太過久遠,又是處于極北冰原那種嚴寒環境中,大部分材料都已經失去靈性成為了普通凡物,只有十二根朱雀尾部的火羽和一截喉骨、一部分肋骨還保存著一部分靈性。

  現在這把羽扇,就是以那十二根七階真靈朱雀尾部的火羽為扇面,以朱雀的喉骨和肋骨為扇柄煉制而成。

  而法器內的“器靈”,則是東萊真人從朱雀遺骸頭骨內找到的一縷朱雀殘魂孕育而成。

  當初煉制這把朱雀扇的時候,東萊真人以仙家煉器之法煉制了七七四十九年方才使其成形,然后便將其封存于器鼎之中,以“孕器”之法令其不斷吸收地火精華之力成長,孕育壯大法器內封入的那一縷朱雀殘魂。

  經過長達萬年的孕育,朱雀扇內的朱雀殘魂已經徹底和這件法器融合成為了一體,成為了法器的“器靈”。

  而原本只是六階上品法器的朱雀扇,也因為“器靈”的誕生和萬年“孕器”,成功晉升成為了一件真正的七階仙器!

  若非是一件真正的七階仙器,又怎么會讓周陽堂堂元嬰期修士那么鄭重對待。

  “可惜啊可惜!可惜我的修為還是太低了,即使煉化了此寶,也難以發揮出其真正威能的一半,否則有此寶在手,我又何懼那木青云!”

  周陽臉上滿是遺憾之色的撫摸著手中羽扇,眼中盡是無奈之色。

  一件完整的七階仙器,使用起來對于法力消耗實在是太大了,哪怕他將全身八成法力注入這朱雀扇內,也頂多只能催發其三成威能,還只有一擊之力。

  雖然這一擊之力就連元嬰后期修士都要變色,但是在已經可以引發真靈天劫的木青云面前,卻依舊還不夠看。

  木青云的實力,怕是比之周陽以往見過的任何一位元嬰期修士和六階妖王都要強。

  畢竟對方可是實實在在活了一萬多年的老妖怪,而且又是守著東萊仙島這樣一個資源豐富的仙島,誰也不知道他這一萬多年時間里,究竟修行了多少種厲害神通,煉制了多少厲害的法器。

  反正周陽是不敢有任何小看這頭老妖怪的想法。

  接下來,周陽花費了足足一年的時間和朱雀扇內那只“器靈”纏斗,總算是成功將其降服,在法器內留下了自己的神識烙印,煉化了這件法器。

  煉化朱雀扇后,這道宮內就沒什么東西再值得周陽為之逗留了。

  他稍稍休整了幾日,恢復好了狀態,便沿著來時的道路向著山下走了下去。

  此時他已經初步煉化了仙島守護陣法的控制石碑,那石階梯上的陣法自然不會再對他生效。

  路過那塊叩心碑的時候,周陽大袖一拂,便將之連根拔起收進了儲物戒指中。

  此物同樣是東萊真人親手煉制的一件異寶,原本是用來磨礪徒子徒孫們的心性之用,立于此地,則是為了考驗自己道統繼承者的心性。

  當日那與周陽對答的聲音,如他所料一樣,其實是東萊真人刻意留在里面的一道神識分身。

  在他通過考驗后,那道神識分身就散去了,這塊叩心碑也因此可以被人所收走,只是當時他并不知道罷了。

  周陽現在知道了,當然不會放過這件異寶。

  一路往下,很快近千級石階梯便全部走完,只剩最后三道臺階了。

  周陽稍微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后,便毅然跨步邁過這三道臺階,走出了這山頂區域。

  此時離周陽接受考驗,已經過去了七年多時間。

  如他所想一樣,七年多的時間里,擔心他安危的姜鳳仙,多次想要登上石階梯尋找他,但都被另有謀劃的木青云給攔了下來。

  等到他時隔七年重新歸來的時候,就看見姜鳳仙和姜玉鳳母女,分別被關押在山頂廣場上的一個木牢中。

  那木牢各自由九根木樁圍成圓形立于廣場上,形成一圈青色光幕把姜鳳仙母女分別拘禁在不到三丈寬的牢籠內,讓她們除了在里面打坐修行外,什么事都做不成。

  “木前輩,您這是何意?”

  周陽神色驚怒的看著木青云,眼中滿是憤怒之色。

  也是他現在清楚知道木青云有多可怕,才沒有馬上動手救人,換成是沒有接受考驗前的他,恐怕早就直接動手了。

  “哦,你竟然知道了老夫的名號,看來你真的成功繼承了東萊真人道統傳承!”

  木青云雙眼一瞇,面露喜色的看著周陽,話語中滿是欣喜之意。

  周陽本來就沒想過能夠在這件事上瞞過對方,聞言后也是大大方方的承認道:“木前輩說得沒錯,晚輩的確已經繼承了東萊真人道統。”

  聽到他這話,木青云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當即便對著他把手一伸道:“既然如此,便將你在道宮內得到的所有收獲拿出來吧!”

  竟然是一點都不再掩飾自己想要吞沒東萊真人傳承的想法。

  “前輩莫非是在說笑?”

  周陽臉色一沉,也沒想到木青云這老妖怪已經狂妄到了這種程度。

  “說笑?你覺得老夫有心情和你開玩笑嗎?”

  木青云說著,隨手一打法決,頓時間,那困住姜鳳仙母女的牢籠內,直接長出一條條青黑色荊棘,將母女二人包圍在了荊棘叢當中。

  “老夫這噬靈毒荊專門汲取修仙者的法力精血,并且會在刺入人體的時候,向人體注入一種可怕的毒素,讓人承受難以想象的痛苦,然后在無盡痛苦之中一點點看著自己被吞噬掉。”

  “現在,你還覺得老夫是在和你說笑嗎?”

  他眼神冰冷的望著周陽,直接以實際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但是這嚇不住周陽。

  只見周陽先是對著姜鳳仙母女投去了稍安勿躁的目光,然后同樣目光凌厲的看著木青云,手掌一抬,手中便多出了一塊青色木牌,正是萬年前東萊真人截取木青云一段樹妖之心所煉制的本命魂牌。

  他手握著這塊青色木牌,沉聲說道:“木前輩若是不想此生都無望七階的話,最好還是放了她們母女的好,不然晚輩也只好和前輩比一比,誰能更狠心了!”

  木青云見此,卻是突然放聲大笑道:“哈哈哈,你以為老夫這萬年時間是白過的嗎?區區一截樹妖之心,老夫萬年時間里早就重新長出來了,你若是想憑此物來威脅老夫,那是大錯特錯了!”

  “是嗎?那晚輩倒是真要試試看了!”

  周陽說著,掌心間忽然就冒出了一團金色真火,燒向了那塊青色木牌。

  對面的木青云看到這一幕,臉上笑容頓時一僵,沒想到他竟然真敢這樣做。

  “住手!”

  怒喝聲從木青云口中響起,他一臉惱怒的怒視周陽,臉上滿是氣急敗壞之色。

  姜鳳仙母女和周陽關系再親近,那也只是親近。

  可是他的本命魂牌對他來說,卻是相當于他一部分心臟,是不能割舍的一部分。

  他還真不敢在這方面和周陽斗狠。

  就像周陽說的那樣,他苦等了萬年時間,就是為了奪回這塊本命魂牌,然后全心全意渡真靈天劫。

  現在眼見著奪回本命魂牌的機會就在眼前,他怎么愿意看著自己晉升七階的希望就在自己眼前破滅掉。

  只見他眼中兇光一閃,面色猙獰的望著周陽怒喝道:“小輩,算你狠,把老夫的本命魂牌交給老夫,老夫把你的妻兒還給你!”

  “前輩早就這樣的話,不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

  周陽臉上笑容一閃,手中金色真火一下散去,然后看著木青云說道:“那就請前輩先放人吧!”

  “給你!”

  木青云手一揮,困住姜玉鳳的木牢便自動打開,然后一根藤條便抽在她背上將她抽飛向了周陽。

  周陽探手抓住飛來的女兒,目光在她背上那條血淋淋的鞭痕上面停留了一會兒,眼角微微一抽,便連忙取出一顆療傷靈丹喂她服下,然后臉色陰沉的看著木青云喝道:“還有一人呢?”

  木青云聞言,卻是“桀桀”的一聲怪笑道:“桀桀桀,老夫的誠意已經給你了,剩下的這個人質,當然得等你把老夫的本命魂牌交還后再給你!”

  周陽聽到他這話,二話不說的一伸手,手中便多出了一把金色飛劍,然后將劍刃抵住那塊青色木牌說道:“如果你這也算誠意的話,那周某也只能把這塊本命魂牌斬斷成兩截,先給你半截了!”

  “小輩你好大膽!真當老夫不敢殺你不成!”

  木青云臉色暴怒,看向周陽的目光當中,滿是森寒殺意。

  周陽對此卻是仿若不覺,只是冷冷與他對視著,冷聲喝道:“廢話少說,馬上放人!”

  “滾!”

  木青云臉皮抖動的一聲低吼,又是一鞭子抽在了姜鳳仙的背上,將她也抽飛向了周陽。

  這一次,周陽沒有伸手去接人,而是直接催動了洞玄珠法器,把姜玉鳳和飛來的姜鳳仙全部收進了里面。

  然后他將手中的青色木牌一拋,同樣是舉劍狠狠一劍砍在了上面,將其一劍劈飛向了木青云。

  這一劍劈在那青色木牌上面,一個清脆的“咔嚓”聲音,清晰的在一人一妖耳中響起。

  周陽作為始作俑者,聽到這聲音只是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并不在意。

  而木青云作為直接關系者,其山下的本體卻是忽然一陣劇烈搖晃,瞬間掉落下了大量枯枝落葉,受到了不小創傷。

  “該死的小輩,給老夫去死!”

  木青云感知到本體的變化,頓時怒不可竭,他一邊揮袖將那本命魂牌直接攝住打入自己山下的本體當中,一邊就要出手讓傷到自己的周陽好看。

  但是下一刻,他原本要出手的神通,卻是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只見周陽手中忽然出現一個上等玉盒,然后快速揭開玉盒上面的封禁靈符,露出了里面一張氣息恐怖的金色靈符。

  金色靈符上面散發的鋒銳氣息,在木青云這樣的木屬性樹妖感知中,簡直就是如芒在背,渾身說不出的難受。

  “木青云,你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在這仙島上面胡作非為嗎?東萊真人他老人家修為何等高深,又豈會看不出你狼子野心?這張七階仙符,便是他老人家特地留下來對付你的,你可愿一試它的鋒芒?”

  周陽手捧著金色靈符,神色冰冷的望著木青云山下那棵千丈巨木本體,掌心間法力吞吐不定,一副隨時要激發靈符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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