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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修仙從沙漠開始

  雷鯨島距離“天瀾外海”,足有兩三百萬里,途中還要橫穿另外一片外海,一般修士還真跑不了這么遠。

  周陽他們一行六人都是金丹期修士,也花了兩個多月的時間才成功抵達“天瀾外海”。

  “這天瀾外海自從在數千年前那場大劫中失陷后,蛟龍一族便驅使了諸多妖獸族群過來棲息,數千年下來,不管我人族修士如何在此獵殺那些妖獸,都會很快有新的妖獸填補過來,不曾給我們半點收復的機會,諸位接下來可要多加小心,不可放松警惕。”

  碧藍的海面上,一道銀色流光自遠處激射而來,于半空中忽然停下,顯露出了一艘銀色飛舟的身影。

  飛舟上,周陽聽著操控飛舟的阮雄話語,頓時雙眼中異色一閃,閃過一抹憂慮之色。

  阮雄所言如果屬實的話,他要打那頭避水金睛獸巢穴靈脈的主意,怕是有些難搞了。

  而且他還有一個憂慮的地方,那就是姜鳳仙路上似乎遭遇了什么變故,現在依然還未抵達“天瀾外海”,偏偏他現在又無法抽身過去調查。

  “阮道友,不知我等現在距離那避水金睛獸所在的地方還有多遠?”

  正當周陽為姜鳳仙的安危擔憂之時,同行的那個黃衣青年黃云興,忽然問出了他正想問的問題。

  他的目光,頓時和其他人一道望向了阮雄。

  而面對著隊友們的注視,阮雄只是淡然一笑道:“黃道友不必心急,那避水金睛獸所在的地方距離我等現在所在處并不遠,若是一路順利的話,最多再過七八日就能抵達了。”

  “那我等快些過去吧,早去早回。”

  黃云興臉上興奮之色一閃,不由催促了起來。

  在他的催促下,阮雄果然很快就御使著銀色飛舟繼續趕路了起來。

  只是這“天瀾外海”就像其先前所言那樣,一點都不太平,他們一行六個金丹期修士的氣息顯露在外,依舊有妖獸敢于對空中飛過的銀色飛舟出手。

  那些出手的妖獸都躲藏在海面下,只是遠遠施展各種天賦法術神通對從海面上空路過的銀色飛舟發動攻擊,并不露頭出來,很多甚至只是打一槍就跑。

  幸好周陽等人聽從阮雄的話,五人輪流進行全方位警戒,總是能夠提前將那些偷襲攻擊攔截下來,不至于真被從空中打落下去。

  這樣一直過去九日后,一行人終于遠遠看見了一個島嶼的身影。

  “那就是避水金睛獸棲息的島嶼了,你們別看這島嶼不大,實際上這個島嶼是一座新島,是在那次大劫之后才新出現的島嶼,并不見于以前的海圖之中!”

  銀色飛舟遠遠在島嶼上千里外的半空中停了下來,周陽等人聽著阮雄的話語,都是運起瞳術神通遠遠觀察著那個島嶼。

  只見那個島嶼遠遠望去好似一座隆起的山峰,中間高,四周低,島上亂石嶙峋,并不見多少綠色植物,看起來頗為荒涼。

  以周陽目測來看,這個島嶼的體積比“桃花島”還要小上一些,這樣一個不大的島嶼,竟然能夠孕育出五階上品靈脈,的確是有些出人預料。

  不過聯想到阮雄剛才的話,似乎又并不令人奇怪。

  前世的知識讓周陽知道,這種新生的島嶼乃是地殼運動所造成,而放在“靈寰界”這個修仙者世界,靈脈本就是與地脈牽扯甚大。

  若因地殼運動使得那個島嶼抬升至海面上形成島嶼,那么在島嶼上形成一條五階上品靈脈,也并非什么奇怪之事。

  “怪哉,韋某以望氣之術遠望,似乎并未發現島上存在著五階妖獸的氣息,阮道友真確定那頭避水金睛獸是在這里嗎?”

  銀發老者韋韜目光一轉,落到阮雄身上,面露疑色的問出了心中疑惑。

  聽到他這話,周陽等人也連忙收起目光,關注起了此事。

  阮雄臉上不悅之色一閃,語氣微沉的沉聲回道:“韋道友說笑了,阮某怎么可能在這種事情上面弄錯?那頭避水金睛獸肯定是在島上筑巢的,至于說道友你看不見它,可能是它正好下海捕獵去了,也可能是它擁有隱藏氣息的本領,這并不奇怪。”

  “阮道友說的有道理,是不是真的,咱們靠上去一看便知。”

  似乎聽出了阮雄語氣中的不悅,銀發老者韋韜馬上就改變了口風,笑著應了下來。

  “韋老說得是,咱們靠上去一看就知道真假了。”

  黃衣青年黃云興對此事最是上心,忙跟著幫腔緩和氣氛,周陽幾人也是趁機跟著出言應和,沒有人真想在開戰之前,隊伍中兩個主要戰力就因此產生隔閡。

  這時候,只剩下千里距離了,眾人也無需再搭乘阮雄的飛舟法器,直接一起駕起祥云朝那島嶼飛了過去。

  吼——

  還未靠近島嶼,一聲驚天獸吼便從島嶼中心處的山峰上響了起來。

  然后藍光一閃,一頭威武神駿的藍色巨獸便從那山峰上飛起,映入了周陽等人眼簾。

  獅頭、龍口、魚鱗、牛尾、虎爪、牛角……這頭藍色巨獸的樣子,的確是和周陽當時從阮雄所給留影珠中看見的避水金睛獸一模一樣,顯然就是那個身影的正主。

  “出現了,各位道友快動手,不能讓這畜生離開島嶼,否則它往深海一鉆,我等可就很難留下它了!”

  阮雄突然大喝出聲,當即便祭出一座土黃色山峰模樣的法器打向了那頭避水金睛獸。

  那土黃色山峰法器在他手上的時候只有一尺來高,可是落到避水金睛獸頭頂的時候,卻已經變成了一座高達百丈的山峰,當真是直接把一座山都搬來了。

  但避水金睛獸顯然也不是弱者,它只是身體一動,便掙脫了黃色山峰的禁錮力量,迅速化作一道藍光消失在了山峰下方,讓這座山峰砸了個空。

  轟隆!

  砸空的山峰落到地上,當即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深有數十丈。

  而就在這時,周陽等人也紛紛大喝著分散開來將那避水金睛獸圍住,各種法器輪番向著它打了過去。

  避水金睛獸一聲咆哮,頭頂那根較長的金色牛角忽然間迸射出一道犀利金光,徑直向著黃衣青年黃云興激射而去。

  這金光鋒利無比,竟是直接將半途中一把五階中品飛劍給當空削斷成了兩截,然后速度不減分毫的繼續射向了黃云興。

  一剎那,黃云興頭皮都炸了起來。

  他連忙怒喝著調動一面黑色龜盾法器擋向金光,自己本人卻是迅速閃身后退意圖避開金光的鎖定。

  金光一閃,黃云興的防御法器又繼續步了此前那把飛劍后塵,直接被那道金光從中間斬斷成兩瓣。

  但是連斷兩件五階法器后,這金光力量似乎也耗去了大半,后續雖然依舊斬在了避無可避的黃云興身上,卻沒能真將他當場斬殺,只是在他胸腹間留下了一道長達尺許的猙獰傷口。

  即便是如此,這一擊也嚇到了除周陽外的所有人。

  看黃云興的慘樣,除了肉身強大的周陽,誰也不敢說能夠在這一擊當中毫發無傷。

  關鍵是避水金睛獸發出這一擊后,并未有任何氣萎之色,看樣子這種攻擊對它而言,消耗并沒有多大,起碼不是那種發動一次需要許久才能再次發動的大招。

  “黃道友先處理好傷勢,這畜生就交給我等來對付好了。”

  阮雄目光在身受重創的黃云興身上一掃,很是寬容的允許對方先退出戰斗療傷。

  “慚愧,黃某拖累諸位道友了!”

  黃云興眼中感激和羞愧之色一閃,點了點頭,很快就退出上百里降落下去,服用丹藥療傷了起來。

  而有著他的前車之鑒在前,其他人在對付避水金睛獸的時候,都不敢再像先前那般大意了,戰況一時也僵持了下來。

  眾人雖然沒有什么交流,但不約而同的都做出了相同打算,那就是先拖著,拖到避水金睛獸的銳氣消散后,再行斬首之事。

  避水金睛獸乃是五階上品妖獸,智慧極為高深,當然明白幾個人類修士打得什么主意,奈何它勢單力孤,即使明白敵人的意圖,也沒有什么解決辦法。

  這樣交手了大約三個時辰后,眾人還未拿下避水金睛獸,先前退出戰場養傷的黃云興,又咬著牙回來加入了戰斗。

  他身上的傷口依靠靈丹作用完全止住了,但是那道金光之中蘊含的鋒銳金氣卻是依舊留在體內還未完全祛除,只是暫時被他壓制住罷了。

  這種情況下,他都敢繼續回來參戰,周陽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對避水金睛獸將他打傷懷恨在心呢,還是怕戰斗結束后論功行賞之時,直接被因為寸功未立排除在外!

  不過交手這么久,避水金睛獸的情況確實已經大為不妙,再不復一開始的兇威。

  但困獸猶斗,誰都知道獵殺妖獸最危險的時候,往往就是妖獸被逼入絕境無處可逃的時候。

  眾人來獵殺避水金睛獸,是為了它那一身珍貴的妖獸材料,如果將它逼到絕境,自爆妖丹和人拼命的話,不說其中蘊含的危險,就說事后所獲得的收獲,也將大不如人意。

  因此見到避水金睛獸反抗愈加無力后,阮雄反而忍不住向周陽等人傳音說道:“諸位道友稍微留些力,不要逼迫太緊了,等這畜生快要力竭的時候,再施展雷霆手段斬它不遲!”

  “阮道友說得是,不能逼迫太緊了,大伙兒都是求財,可別讓我等最終白辛苦一場!”

  銀發老者韋韜這時候反倒是頭一個力挺阮雄,大力贊同起了對方的話語。

  他這把年紀了,還來這“天瀾外海”冒險,就是為了趁自己還活著的時候,給家族后輩們多積累一些財富底蘊,讓這些后輩們不再重走自己的老路。

  不止是他,除了別有想法的周陽外,其余幾人也都是來這里求財的,沒人愿意自己辛苦數月,最后卻慘淡收場。

  于是,眾人的攻勢很快就為之一緩,不復此前那種凌厲。

  避水金睛獸并不傻,人類修士明明大占上風,卻突然放緩攻勢,打得什么主意它如何會不明白。

  但是它雖然看出了這一點,卻也不得不乖乖就范。

  只要它心中還有一點活下去的念頭,就不會在這種情況下直接與人拼命。

  嗷吼!

  忽然間,一聲震天咆哮聲猛的從避水金睛獸口中傳出,只見它大口猛的一張,從中噴出了一顆金光燦燦的妖丹。

  這妖丹一出來,便如一顆金色流星一樣猛然向著此前受過傷的黃云興轟了過去。

  “黃道友小心!”

  與黃云興離得不遠的白裙美婦錢冰云一聲嬌喝,連忙催動自己的本命法器冰凝鏡,釋放出一道藍白色冰光打向了那顆金燦燦妖丹。

  這倒不是她和黃云興交情有多深,而是擔心黃云興出事后,避水金睛獸從其所在處突圍而出,逃出生天。

  錢冰云的擔憂并非沒有道理,她打出的藍白色冰光落到那顆妖丹上面后,只是稍稍讓妖丹遲滯了不到一息時間便失去了作用,然后妖丹便繼續打向了黃云興。

  黃云興先前已經被毀了常用的防御法器,這會兒根本沒有五階防御法器可以替換。

  眼見著妖丹來勢洶洶,他為了自己小命著想,只能連忙一邊揚出一張五階中品靈符攔向妖丹,一邊迅速后撤。

  結果當然沒有任何意外,那張五階中品靈符激發的法術甚至還未展現出應有威能,就被妖丹的力量直接磨滅掉了。

  而就在此時,避水金睛獸的身體忽然化作一道金光出現在妖丹身旁,一口吞下妖丹從黃云興讓出來的方向突圍了出去。

  不幸中的萬幸是,黃云興身后的方向并非碧藍大海,而是避水金睛獸最先出現的島嶼中心山峰。

  “快追,千萬不能讓它跑了!”

  阮雄一聲大喝,第一個馬上追了上去。

  其余人,包括剛才為了保命避讓開的黃云興,也是面色焦急的連忙跟著追了上去。

  一行人追得很急,很快就追著避水金睛獸落到了那座山峰上,眼睜睜看著這頭異獸一頭扎進了一個幽深黑暗的地窟之中。

  那地窟幽深不可測,神識沒入其中竟然遭受到了極大的干擾,根本無法探清楚內中情況。

  “事已至此,決不可半途而廢,夠膽的就隨阮某一起進去,不愿意的,阮某也不勉強,只是那樣一來,戰后分配收獲之時,就莫怪阮某分配不公了!”

  阮雄站在地窟外,回過頭來深深望了眾人一眼,扔下這番話后,便毫不猶豫的一頭跳進了地窟之中。

  周陽等剩下的人見此,面色頓時齊齊一變,臉上布滿了猶豫之色。

  不過沒等眾人猶豫多久,那黃云興便忽然臉色一狠,咬牙說道:“剛才因黃某之失,走了這頭孽畜,黃某無論如何也要將功補過宰了這頭畜生,諸位道友,黃某也先下去了。”

  說完他就也一頭跳進了地窟之中。

  “黃道友帶傷之身尚且不懼,韋某癡活九百載,豈能落后于人!”

  銀發老者韋韜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最后臉色一定,轉頭望了周陽等人一眼,同樣是一臉堅定的跳入了地窟之中。

  這一下,就只剩下周陽與錢冰云、柳興平這對道侶還在外面了。

  “黃道友為何不下去?”

  白裙美婦錢冰云一雙美目定定望著周陽,眼神好奇的問起了他來。

  周陽聞言,卻是不答反問道:“那錢道友伉儷二人又為何不下去呢?”

  “我們……”

  錢冰云剛要回答周陽的問題,忽然間一陣地動山搖,如同地震了一樣。

  “我們下去看看!”

  一直未曾出言的柳興平,忽然間目光一凝,看著道侶錢冰云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黃道友你覺得呢?”

  錢冰云美目看向周陽,美目中閃過一抹期冀之色,顯得頗為動人。

  周陽卻是不為所動,冷靜回道:“黃某還要再考慮考慮。”

  “那黃道友就繼續在這里考慮吧,冰云,我們走。”

  柳興平面色不愉的掃了周陽一眼,一拉道侶的手臂,生拉硬拽般的拽著錢冰云一同跳下了地窟之中。

  至此,一行六人就只剩下一個周陽還站在地窟外面,面色凝重的望著下方漆黑幽深的地窟打量不已,絲毫沒有下去一探的心思。

  周陽現在心中疑云密布,已經對于阮雄起了疑心。

  他發現的疑點有不少,其中比較重要的疑點有兩個,一個是這地窟的問題,要知道他修成《太虛煉神決》第三層后,現在神識之強,也就比元嬰期修士稍稍弱上一些罷了,可以他如此強大的神識,在地窟內竟然也和其他人一樣受阻,這也實在太離譜了。

  修仙界是有不少特殊地方會對修士的神識產生干擾和屏蔽,可是能對元嬰期修士也產生效果的地方,卻不多見。

  另外一個問題,可能其他人注意力都被避水金睛獸吸引住了沒有發現,但是周陽因為自身所求不同,在這方面就特別注意,因此發現了其他人沒有注意的地方。

  那就是靈脈的品階問題!

  沒錯,周陽已經發現,這山上的靈脈品階有問題,以他所在地的靈氣濃度來判斷,根本夠不上五階上品靈脈的標準,頂多就是五階下品靈脈水準。

  這顯然大不對勁,避水金睛獸這種異獸,正常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會在這種地方棲身,除非有什么特殊情況。

  再聯系到這地窟內神識無法使用的情況,以及避水金睛獸不選擇逃往大海而是這個地窟,周陽有理由懷疑地窟里面隱藏著什么秘密。

  接下來,更讓周陽奇怪的事情出現了,在錢冰云和柳興平夫婦跳下地窟沒多久后,原本還在震動的山體,迅速又恢復了正常。

  看起來,似乎避水金睛獸的反抗已經被鎮壓了。

  但是周陽可沒有這么樂觀。

  他們先前六人在外面這種空曠地方圍攻,都無法快速拿下這頭異獸,怎么可能現在進入空間狹窄的地窟后,就這么容易鎮壓這頭異獸了?

  周陽想到這里,心中一沉,隱隱有了一絲不好的猜測。

  他身體一轉身,就要先離開這里再說。

  可就在此時,他忽然面色一變,猛地回過頭來望向了地窟入口。

  只見黃光一閃,阮雄那熟悉的面容,便再次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但卻不見與其一道下去的其他人身影。

  “黃道友這是要去哪?為何其他人都下去了,獨獨道友還留在外面不愿下去?”

  阮雄臉上噙著一抹詭異笑容的望著周陽,口中的話語,充滿了戲謔之意。

  周陽臉色一凝,面色凝重的望著他沉聲說道:“同樣的話,黃某也想問阮道友,為何其他人都隨你一起下去了,卻只見你上來,而不見其他人呢?”

  “黃道友既然那么想知道這個,何不猜一猜呢?”

  阮雄臉帶戲謔之色的望著周陽,猶如一只逗弄老鼠的老貓一樣。

  “抱歉,黃某沒有玩猜謎的習慣,既然阮道友不愿說,那黃某就先告辭了!”

  周陽說著,腳下祥云一起,便要駕云離開。

  阮雄見此,面色頓時一沉,臉色陰冷的冷冷一笑道:“告辭?你以為自己還能走得了嗎?”

  聲音未落,一座百丈高的黃色山峰便當頭向著周陽壓了過去。

  這黃色山峰明明壓下的速度并不如飛劍等法器快,可是因為一股強大的禁錮之力隨著法器擴散而出,令得被其鎖定住的修士,根本無法輕易躲開它的碾壓,端的是霸道無比。

  如果周陽只是金丹五層的修為,還真可能會被這座壓下來的山峰給直接鎮壓住。

  可惜他并不是。

  只聽他一聲低喝,一座金色寶塔忽然從他頭頂升起,直接頂在了那座壓下來的山峰上,硬生生將其頂飛了出去。

  “金丹八層,你果然不對勁!”

  阮雄臉色一陣大變,忍不住驚呼出聲,眼中滿是驚疑不定之色。

  “不對,不止是金丹八層,你這件金色寶塔法器,似乎在哪里見過…啊,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御龍家族重金通緝的那個人,你根本不叫什么黃毅,你真正的名字應該叫做周陽才對吧!”

  阮雄臉色一變再變,望向周陽的目光是又驚又喜,如同看見了什么寶貝一樣。

  “怎么?你也想拿周某的人頭去御龍家族領賞嗎?”

  周陽雙眼一瞇,眼中閃過一抹危險神色的說道。

  “為什么不可以呢?你以為只有你隱藏了實力嗎?”

  阮雄冷冷一笑,忽然一聲長嘯,頓時間,其身后的地窟內便再度沖出了一道身影。

  這道身影,赫然是此前那頭被周陽他們一起打傷逃進地窟的避水金睛獸!

  “好啊,原來這頭避水金睛獸竟然是你養的,我說你開始怎么會那么果斷的追進去,此前又怕我們殺了它而傳音讓我們刻意放水!”

  周陽臉上恍然之色一閃,終于解開了心中疑惑,也明白了阮雄的依仗是什么了。

  合阮雄與避水金睛獸之力,的確不是一般金丹八層修士,甚至是金丹九層修士能比的。

  “事到如今,你就算明白了這點,又能如何?也不過是做個明白鬼罷了!”

  阮雄一聲冷笑,手一揮,避水金睛獸就怒吼著撲向了周陽。

  “哦,是嗎?”

  周陽眼中異色一閃,忽然目射神光的迸射出兩道金紅色火光沒入了阮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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