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水金睛獸是一種非常珍稀的異獸,這種異獸擅長金水兩系神通,平時棲息于海島陸地之上,只有捕食之時才會下海狩獵。
此異獸一身是寶,價值不會比同階蛟龍差,更妙的是,避水金睛獸還有尋寶天賦,喜歡收集各種寶物藏在自己巢穴。
并且避水金睛獸的巢穴通常都會位于高品質靈脈上面,一頭五階上品避水金睛獸的老巢,靈脈等階肯定不會低于五階上品。
知道這些,就不難明白周陽為何會看上這個組隊找人獵殺避水金睛獸的任務了。
對他來說,獵殺避水金睛獸的報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避水金睛獸巢穴所在靈脈。
按照任務上面透露的消息,那頭避水金睛獸乃是位于“天瀾外海”之中。
而據周陽所知,這“天瀾外海”其實在幾千年前的那場“蛟龍之亂”前,還是海外修仙界的“內海”。
現在這個“天瀾外海”名字,也是后來海外修仙界修士為了紀念在那一場大戰中滅亡的頂尖大門派“天瀾宗”而命名的。
因為屬于失陷區域,雖然如今海外修仙界依舊有許多修士會前往“天瀾外海”冒險,但卻沒有多少人敢在那里長住修行,更別說是開宗立派了。
所以如果真能擊殺那頭避水金睛獸的話,周陽未必沒有機會在事后占據避水金睛獸巢穴所在靈脈。
他目光在那個任務要求上面停留了一會兒,把“雷鯨島”三個字深深記在心中,然后繼續看起了其它任務。
兩日后,周陽在一個旭日東升的背景下離開了金龜坊市,返回了女兒姜玉鳳暫居的海底洞府中。
他回到洞府之時,姜鳳仙還沒有回來,又等了近半個月后,才等到其人返回。
見到姜鳳仙平安回來,他總算是放下了心來,不由笑問道:“鳳仙你晚了這么久回來,難道是有了什么大收獲不成?”
沒曾想姜鳳仙卻是沒好氣的一翻白眼道:“哪有什么大收獲,晚了這么久,還不是因為一些不開眼的家伙見到妾身一個女修獨行在外,便想要起那些壞心思,妾身只好打殺了他們,繞了一大段路才敢回來!”
她天生麗質難自棄,即使用面具扮作了一個姿色普通的婦人,也是孔雀落于雞群之中,氣質這塊很引人睹目。
再加上她自己說的那樣,一個獨行女修,總是比男修更容易被人盯上作為目標。
周陽聽到她的話,就知道她肯定把手尾都處理干凈了,也就沒有多問什么,只是點了點頭道:“這倒是我考慮失策了,早知道這海外修仙界風氣比傳說中還亂,你我就應該一同行動。”
“還是算了吧,一起行動,你我一對高階修士伴侶出現,更引人懷疑,御龍家族可是把你我的畫像都掛在七十二島聯盟通緝榜上呢,他們還真是舍得,為了抓住你我三人,竟然連六階法器和六階靈丹這些寶物都拿出來作為懸賞獎勵了!”
姜鳳仙搖了搖頭,語氣頗為憤恨的說起了被通緝這件事。
她當然恨了,因為那通緝榜上面關于她的介紹,盡是抹黑之言,直把她說成了一個背叛師門、殘害同門的十惡不赦之人,這般顛倒黑白的事情讓她看見了,如何能不憤恨。
周陽聽到她說起這件事,卻是冷冷一笑道:“他們越是下血本,說明他們越對我們沒有辦法,這筆賬先給他們記著就是,往后總有一日會讓他們連本帶利全部討還回來!”
姜鳳仙心中自然也是這樣想的,不過想想御龍家族的實力,她心中又是一陣泄氣。
不得不承認的是,哪怕她和周陽都結嬰成功,除非他們兩人將來都能成為元嬰后期修士,不然想要撼動御龍家族這個龐然大物,都是沒有可能之事。
越想越氣悶,她不由深吸一口氣,壓下這種氣悶情緒,微微搖頭道:“算了,不說這些了,周郎你去金龜坊市可曾有什么收獲?”
“倒是有一點收獲,就是不知是否可行。”
周陽說著,就把自己在那任務墻上面看見的任務,以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聽完他的話,姜鳳仙稍一沉吟,便點了點頭道:“那個任務妾身也看見了,只是避水金睛獸這種異獸極為不凡,恐怕已經是在天瀾外海那邊的妖王心中掛了號,那些人去獵殺這種妖獸,成功了倒是可以直接走人,我們若是占據那里的靈脈,怕是很容易給當成替罪羊啊!”
“鳳仙你的擔心不無道理,但是咱們現在的情況,不可能一點風險都不冒就達成目的,我認為此事還是值得去試試的,起碼可以先接觸一下那個發布任務的修士,從他口中了解一些更詳盡情況。”
周陽先是點了點頭,肯定了姜鳳仙的擔憂,然后又搖了搖頭,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說的也有道理,姜鳳仙聽完他的話,猶豫了一下后,還是點了點頭道:“那好吧,那就試試。”
于是,二人商議一番后,便和洞府內正在閉關鉆研煉器術的女兒姜玉鳳說明了一下情況,然后一起御使魚龍梭趕往了那所謂的雷鯨島。
這雷鯨島和金龜島相隔足有七八十萬里,也是海外修仙界七十二島聯盟的重要成員島嶼,島主乃是一位散修元嬰期修士,據說并不常在島上修行,而是另外有別的隱蔽洞府定居。
管理雷鯨島的修士,是那位元嬰期修士幾個弟子,這些人似乎并沒有多少經營天賦,以至于雷鯨島明明條件比金龜島還好上許多,島上的坊市生意卻是一直都不怎么樣。
而那位發布任務的修士,就是那位元嬰期修士的弟子之一。
周陽和姜鳳仙御使魚龍梭趕到雷鯨島附近海域后,周陽就讓姜鳳仙待在魚龍梭里面,藏身海底等候,自己一個人通過幻朧寶珠易容成一個金丹五層修士趕往了雷鯨島會晤那發布任務修士。
幻朧寶珠的確是一件非常實用的輔助法器,此物煉制材料乃是一種海中異獸蜃貝所產的珍珠,名為蜃珠,其作用與周陽曾經在流云洲修仙界通過玉清道宗借到手的幻朧斗篷差不多,不但能夠幻化容貌讓金丹期修士都難以辨認,更可以模擬改變修士的氣息。
周陽也是有此物在手,才敢冒險去和其他金丹期修士近距離接觸。
他上了雷鯨島,直接按照那發布任務修士所留的線索,到島上一座洞府外登門拜訪了。
在這座洞府外,他發出傳音符后不到兩刻鐘,洞府大門便由內打開,走出來了一名濃眉大眼的國字臉大漢。
這大漢修為極高,赫然是與周陽一樣的金丹八層,難怪敢去打避水金睛獸這頭五階上品妖獸的主意。
“道友請了,在下黃毅,乃是為道友發布的那個獵殺避水金睛獸任務而來,還未請教道友高姓大名?”
周陽和大漢互相打量了一會兒后,很快就搶先拱手一禮報上了自身姓名,說明了來意。
見此,那大漢也停下了繼續打量他,微微頷首應道:“原來是黃毅道友,道友有禮了,某家姓阮名雄,確實是發布那獵殺避水金睛獸任務之人。”
說完他側身抬手一引,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外面不是說話的地方,黃道友先請進吧,咱們洞府內邊喝酒邊細說此事。”
“那就打擾阮道友了。”
周陽說著,便跟隨其一道進入了洞府。
進了洞府,兩人分賓主落座后,這名為阮雄的大漢嘴唇微動的傳音了幾句,便馬上有兩名面容身材俱佳的妙齡女修端著酒壺和酒杯從客廳外進來,為二人斟滿酒杯,然后侍立一側陪侍了起來。
“來,黃道友遠道而來,阮某敬道友一杯。”
大漢阮雄端起酒杯對著周陽遙遙一禮,說了一句,便仰頭一口飲盡了杯中之酒。
“阮道友盛情款待,黃某不勝榮幸,也敬道友一杯。”
周陽看著杯中色呈琥珀色的靈酒,輕輕一笑,大大方方的端起來一飲而盡,然后將酒杯倒放,放回了旁邊盤中。
大漢阮雄見此,眼中異色一閃,不由望著他說道:“黃道友就不怕阮某在酒中下毒么?”
周陽聞言,不由哈哈一笑道:“哈哈哈,阮道友說笑了,黃某和道友此前素未謀面,又無利益沖突,道友又有何理由這樣做?”
說完他臉色一正,一臉正色的看著大漢說道:“再說以阮道友的修為,若是真要對付黃某,無需下毒也能輕易取勝,又何必多此一舉。”
阮雄聽到他這話,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黃道友果然爽快實誠,阮某就喜歡和道友這樣的爽快人說話。”
笑罷之后,其大手一揮,說道:“好了,你們先退下吧。”
卻是對那兩個陪侍的女修所說。
等到兩個陪侍女修聽命離開后,他才對著周陽一點頭道:“黃道友如此爽快,阮某也就不再多試探什么了,道友有什么想問的問題,現在可以直言不諱了,等道友問完后,阮某再和道友商議出海一事。”
“既然阮道友如此說了,那黃某就不客氣了,敢問阮道友,手中可有證明避水金睛獸存在的證據?還有如果真如道友在任務信息中所言那樣,避水金睛獸棲息在外海之中,我等獵殺它后,勢必會驚動那里的妖王,道友可曾想好如何處理此事?最后,如果黃某加入隊伍的話,道友愿意付出什么報酬?”
周陽一口氣把自己的問題說完,便目光炯炯的盯著阮雄,等他回答。
面對著他的注視,阮雄卻是一臉從容的淡笑道:“黃道友這幾個問題問的好,那就聽阮某為道友一一解答吧。”
“這是阮某用留影珠記下的那頭避水金睛獸影像,道友一看便知真假。”
“至于說避水金睛獸背后的妖王,此事道友更不用擔心,阮某之所以這時候找人去獵殺它,便是因為得知那個妖王數十年前和一位元嬰期前輩大戰了一場,最近都在老巢之內沉睡養傷,即使發覺避水金睛獸被殺,想必也不會為其冒著傷勢復發的風險出手。”
“最后說說報酬,阮某給出的基礎報酬是二十五萬下品靈石,這筆靈石不管此行順利與否,都會在到達目的地后交給道友,至于更多的報酬,那就要視乎道友在戰斗中的出力情況來給了,并且只有行動成功才會給予這部分報酬!”
阮雄一邊為周陽做著解答,一邊手一揮,將他口中的留影珠扔給了周陽。
周陽伸手將留影珠接住,輸入一絲法力激發,很快便看見了那頭避水金睛獸的身影。
只見碧藍的海面上,一頭貌似麒麟,獅頭、龍口、魚鱗、牛尾、虎爪、牛角的異獸,正在踏浪而行。
這異獸有著一雙威嚴神駿的金色眼睛,身上鱗甲與海水一樣呈海藍色,頭顱和四爪、尾巴上面的毛發卻是金色,頭頂上還長著兩根向后倒斜的金色犀牛角。
從其三十多丈長的龐大體型來看,這頭避水金睛獸即使不是五階上品妖獸,也定然是五階妖獸無疑。
“沒錯,的確是五階避水金睛獸。”
周陽點了點頭,關閉留影珠釋放的影像,將之交還給了阮雄。
然后做出一副垂頭思考的模樣,沉吟不語了起來。
阮雄見此,也不催促,只是伸手從身前桌上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靈酒,自斟自飲的耐心等待了起來。
這樣過去一兩刻鐘后,周陽才抬起頭來望著他說道:“阮道友說的報酬,黃某還有些疑問,你我都知道,避水金睛獸是有尋寶天賦的,并且喜歡寶物,那些寶物不知道會不會算進可分配報酬里面?還有避水金睛獸老巢所在的靈脈,以及靈脈上的資源,阮道友又打算如何分配?”
聽到他這話,阮雄臉色頓時一凝,然后嘿然一笑道:“嘿,黃道友這話問得好,那避水金睛獸的寶物,自然是都歸阮某所有,不然阮某又是提供報酬,又是提供消息,為的是哪般?”
說完其微微一頓,又繼續說道:“至于說這畜生老巢所在的靈脈,雖然也是一條靈氣濃郁的五階上品靈脈,可畢竟是在外海之中,當然只能放棄了,或者黃道友想要占據的話,阮某也沒意見,靈脈上的資源,阮某也可以任由諸位道友自行發掘,自行采摘!”
“阮道友這個條件,可是教黃某有些為難吶!”
周陽一臉為難之色的看著阮雄,一改此前的爽快,顯得猶猶豫豫了起來。
阮雄見此,也失去了先前的客氣,面色冷淡的說道:“黃道友若是覺得為難,阮某也不勉強,不怕告訴道友,阮某已經找到了四位愿意同去的道友了,便是沒有黃道友今日來訪,阮某也準備再過半個月就出發了。”
“這……”
周陽臉色一陣陰晴不定的變化,猶豫了許久之后,方才苦笑著點了點頭道:“好吧,阮道友贏了,黃某接受道友的條件就是了!”
阮雄聽到他這話,原本冷淡的臉色,迅速又恢復了熱情,頓時爽朗一笑道:“哈哈哈,黃道友既然答應了,那就是同道了,阮某就先和你說一說此行的情況,也好讓你心中有個數。”
都是活了幾百年的人精,若是連這點控制情緒變化的事情都做不到,那也白活這么多年了。
于是乎,兩人很快就忘記了先前的那一點不快,又恢復先前的熱情狀態暢快交談了起來。
小半日后,周陽從阮雄的洞府離開,然后在雷鯨島上的一個仙棧內租聘一座單獨庭院暫住了下來。
在和阮雄的交談中,周陽已經得知了對方口中另外四個修士的名字和修為,并且對方在確定他參加行動后,已經把消息散布出去給了那些人,約定半個月后就出發前往“天瀾外海”獵殺那頭避水金睛獸。
這時候,周陽在仙棧內住下來后,馬上就通過回音海螺給姜鳳仙傳訊,讓其先御使速度較慢的魚龍梭前往“天瀾外海”等候,隨時接應自己。
“有些奇怪啊,這阮雄其他方面表現都沒有什么問題,但他竟然沒有怎么詳細打聽我的來歷,就同意了我加入隊伍。”
“究竟是他忘記了這件事,還是別有什么打算?”
仙棧內,周陽把自己今日和阮雄見面會談的過程回憶了一遍,很快便發現了這個被自己忽視了的疑點。
他是本來就心里有鬼,在和阮雄交談的時候,刻意忽略了這點不提,甚至一開始拜訪的時候,還故意先聲奪人自報姓名引出話題,避免對方多問此事。
但阮雄作為主人,作為行動發起人,竟然真的全程都未詳細過問他的來歷,這未免太不正常了點。
周陽來之前,為了此事也是煞費苦心給自己偽造了一份來歷,依舊是扮演一個從東華洲修仙界來到海外修仙界的金丹期修士,理由是來這里當一個高階妖獸獵人,賺取修行資源。
為了符合這個人設,他先前才會和阮雄就報酬問題討價還價。
但現在他苦心給自己偽造出來的來歷,營造出來的人設,似乎全都成了無用功。
“且先看看再說吧,若是半個月后所有人都到齊了,阮雄還沒問起此事,那就說明他的確是包藏禍心!”
周陽臉色深沉的朝阮雄洞府方向看了一眼,沒有再多想此事。
他卻不知道,在洞府之中,阮雄也在就今日與他的會談,做復盤分析。
“這姓黃的有些不對勁,今日他自報姓名,卻不說出身來歷,首先誠意就值得懷疑。”
“不過他后來在報酬上面那么在乎,又對行動計劃表現的那么關注,似乎又像是真心想要參與這次任務,有些矛盾啊!”
“只是我為何總感覺他身上的氣息有一種縹緲虛浮意味?難道他在見我的時候,沒有以真面目示人?”
“不不不,這應該是我多想了,他要是有那種本事,又怎么看得上獵殺避水金睛獸這點報酬?”
“不管了,就算他真的別有用心,只要到了那里,就翻不了什么浪花來,我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
洞府中,阮雄眼中精光閃爍的想了一陣后,便忽然雙目一瞇,眼中寒光一閃,冷笑一聲,沒有再想白日里發生的事情了。
半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這日,周陽接到阮雄的傳訊后,當即便前往了對方的洞府,然后在那里見到了除自己和阮雄之外的另外四名隊友。
這四人里面,修為最高的是一個金丹七層銀發老者,名叫韋韜,是一個修仙家族的老祖,壽元已經不足百年。
然后是一個金丹六層黃衣青年,名叫黃云興,來自一個中等門派東極門,其人雖然看起來年輕,但雙眼中卻可見歲月沉淀的滄桑之色。
周陽由此判斷此人估計是年輕之時服用了“定顏丹”之類的靈丹,看起來顯得年輕罷了,實際年齡怕是不會小到哪里去。
第三個修士是一名身穿白色宮裝長裙的美貌婦人,名叫錢冰云,金丹五層修為,散修出身。
第四個修士是一位腰懸長劍的白衣中年人,名叫柳興平,同樣是金丹五層修為,和那白裙婦人錢冰云是雙修道侶,兩人在海外修仙界名聲不小,是許多中低階修士羨慕不已的神仙眷侶。
“在下黃毅,剛從東華洲修仙界來海外修仙界不到十年,若是路上有什么表現不當之處,還望各位道友多多包涵!”
輪到周陽介紹自己之時,他面色謙遜的對著幾人拱手一禮,語氣客套的簡單介紹了自己來歷。
聽到他這話,其他人還沒什么反應,阮雄已經面露驚訝之色的說道:“阮某上次也是忘記問了,沒想到黃道友竟然是從東華洲修仙界遠道而來,這倒是有些少見呢!”
“哈哈,阮道友勿怪,黃某上次也是怕道友因我新來海外修仙界而產生什么偏見,才有意沒有多說,這里先給道友賠罪了。”
周陽哈哈一笑,有模有樣的對著阮雄單獨拱手行了一禮,以作賠罪。
阮雄見此,連連搖頭道:“黃道友多慮了,阮某也曾去過東華洲修仙界游歷,對于那里的繁華可是深有感觸,甚為向往,若知道黃道友來自那里,只會禮敬有加,又怎會有什么偏見呢!”
他這番話說得漂亮,周陽卻只當隨便聽聽,心中可不會真的相信。
排外是人的天性,修仙者也不例外,這點從其他幾個修士聽到他自報來歷后的眼神變化就知道了。
阮雄剛才這番話,與其說是說給他聽,倒不如說是提醒另外四人,不要因此再節外生枝。
顯然,那四人也聽懂了阮雄的暗示,很快就控制住了心中那種不悅,有說有笑的和周陽談笑風生了起來。
就這樣,一行六人在阮雄的洞府內交談了半日時間,各自都交流透露了一些自己擅長的手段后,便在阮雄的帶領下離開了雷鯨島,直奔“天瀾外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