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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章:唯有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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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沖玄山。

  劍光和空行樓船在沖玄山數十里外懸停下來,遙遙與山上嚴陣以待的守山人員對峙著。

  然后只見那些空行樓船上面各色劍光閃動,很快就從中飛出了五六百個穿著各色法袍的修士。

  能夠御劍飛行,證明這些修士都至少是筑基期修士,其中二三十個氣息明顯強出筑基期修士一籌的人,更是可以稱作高階修士的紫府期修士。

  五六百個筑基期修士,二三十個紫府期修士,這股力量加在一起已經很不弱了,再加上那與空行樓船同來的三道凌厲劍光,以及駕馭著空行樓船的四個金丹期修士,就是七個金丹,數十紫府,數百筑基修士了!

  而沖玄山明面上的力量才多少?

  不過是兩個金丹修士和十個筑基期修士罷了!

  “清云散人,看在玉龍真人前輩的份上,你現在棄守沖玄山的話,我等還可放你平安離開,否則戰事一起,刀劍無眼,休怪我等下手無情!”

  如雷般的喝聲,陡然從遠處的修士大軍中響起。

  這聲音在沖玄山上一眾修士聽來,頗是有些耳熟,可惜相隔太遠,練氣期修士即使施展“天眼術”加持己身,也難以看清楚出聲的人,只能像旁邊那些筑基期師兄師姐們低聲詢問著。

  然后他們就見到那些師兄師姐們,面色怪異的道出了一個名字。

  聽到這個名字后,原本還心中忐忑的記名弟子們,突然心態莫名就安定了下來。

  那個名字叫做李博陽,一個經常被他們這些沖玄山弟子們私下里取笑的存在,也是他們為數不多敢于取笑的一個金丹期修士。

  果然,這些弟子們,很快就聽到了自家師尊那豪氣干云的大笑聲。

  “哈哈哈,這話若是別人道來,本座還要再三思慮,但是由李博陽你這種手下敗將說來,本座若是猶猶豫豫,豈不成了笑話?”

  沖玄山上,周陽哈哈大笑,聲若洪鐘的朗聲大喝道:“爾等休得多言,只要本座還在一日,這沖玄山便不是爾等能夠踏足的,想要踏足沖玄山,就從本座的尸體上踏過去吧!”

  “好好好,你這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真以為有玉龍真人前輩這層關系在,我等就不敢殺你了?”

  沖玄山外,李博陽被周陽的話氣得臉色一片漲紅,繼而滿臉羞怒的怒聲喝道:“既然你想死守沖玄山,我等就成全你的心愿,受死吧!”

  莫說“清云散人”只是玉清道宗玉龍真人一個連真實身份都不能公布的外孫,就是真正的元嬰期修士子女,戰場上被殺的話,也只能怨自己無能,死了也白死。

  當然,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戰場上遇到這種來頭極大的修士,多半敵人也不敢真的下死手殺人。

  畢竟殺人一時爽,事后卻要被一個元嬰期修士徹底記恨上,多少是有些得不償失。

  這也是李博陽他們開戰前,要先說這番話的原因。

  不過現在周陽化名的“清云散人”既然說了要死守沖玄山,他們戰場上若是擊殺周陽的話,起碼道義上面就能完全占理,“六道盟”的元嬰期修士們得知這點后,也肯定會盡力保住他們。

  尤其是……

  李博陽看了看周圍那三個身穿白色法袍的太乙仙劍門金丹期修士。

  太乙仙劍門也是有著數位元嬰期修士坐鎮的大門派,他們宗門的修士即使在戰場上殺了“清云散人”這種元嬰期修士后人,也有宗門力保,不用太擔心被報復。

  “李道友放心,到時候殺這清云散人,由我們親自出手就行,保管不會讓你們青云谷難做!”

  似乎是知道李博陽的心思一樣,在他目光偷瞥過來之時,一個太乙仙劍門的金丹期修士頓時朝他輕輕一笑,輕聲說出了讓他心中大定的一番話。

  他心中一定,臉上笑容一展道:“有羅道友這句話,李某心中就安心了,李某這就讓人發動攻擊!”

  說完他當即便和其他三個屬于安國的金丹期修士商議了幾句,便大手一揮,喝令那些調集過來的紫府修士和筑基修士結陣向著沖玄山靠攏了過去。

  這些人靠攏到沖玄山十幾里外后,便各自施展法術和御使法器攻打起了護山大陣。

  “五行歸元陣”形成的防御并非常見光罩,而是一團團濃厚的五色云霞,這些五色云霞將大半座沖玄山都覆蓋籠罩了起來,使得山外之人很難看清楚山內的情況。

  此時此刻,山外數百個修士的攻擊落到那些五色云霞之中,頓時泥牛入海一樣,根本無法掀起多大浪花就泯滅了。

  李博陽見到這一幕,當即就對其他幾個金丹期修士出聲道:“我等也出手吧,這可是出了名的烏龜殼防御,只靠那些中階修士的話,累死他們也不可能打破得了這座護山大陣!”

  “理當如此。”

  幾個金丹期修士微微點頭,馬上就跟著放出法器和施展法術加入了攻擊陣列中。

  金丹期修士的攻擊就厲害了,每一次攻擊,都能擊潰擊散一大片的五色云霞。

  但是這些云霞都是隨滅隨生,外面剛潰散一片,里面的云霞一陣翻涌,很快就會生出新的云霞補上。

  這種情況并未出乎李博陽等人預料,他們依舊是不急不躁的持續攻擊著,沒有任何氣萎之色。

  “這些家伙有些不對勁啊,按照他們這種攻勢,想要打破的防御,起碼得十天半月才有可能成功,有那個時間,我們的援兵應該早就到了,那時候他們想要破陣就更難了!”

  沖玄山上,周陽看著山外李博陽等人不痛不癢的攻勢,眉頭緊皺。

  經驗告訴他,“六道盟”準備這場戰爭準備了那么久,不可能這樣雷聲大雨點小。

  就算因為時間緊迫,只來得及讓李博陽等人作為開路先鋒發起攻勢,這攻勢也不該這么弱才對。

  “莫非,莫非他們是想圍點打援?故意用沖玄山做誘餌,引誘閶國的道盟援軍來救,然后順勢滅掉援軍,一舉吞并閶國!”

  “是了,一定是這樣,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這件事了!”

  “這下麻煩了!”

  周陽雙目忽然一凝,頓時間好似有座無形大山壓在身上一樣,壓力瞬間增加了許多倍。

  他不是在為那些可能會被埋伏的援軍擔心,而是在為自己擔心。

  修仙界戰爭之中,“圍點打援”這種手段可是不怎么好使,畢竟修仙者高來高去,跑得又快,除非是被困入某些大陣之中,不然遠遠發現敵人勢大后,想走不要太容易。

  而且周陽相信坐鎮閶國的元嬰期修士,肯定是有辦法實時得知沖玄山這邊戰況的,連他都能通過外面攻山修士的情況發現這點,那位元嬰期修士會不知道?

  所以他完全不用為那些援軍擔心,而是該擔心自己。

  和沖玄山這樣一塊孤懸于外的飛地相比,整個閶國顯然要更為重要,既然發現了敵人真實目的,他所求的那些援軍,還真能按時趕來么?

  若是援軍不來的話,沖玄山外的李博陽等人只要持續攻打下去,“五行歸元陣”遲早有撐不住的那一天,那時候沒有援軍幫忙的話,他沖玄山上這幾十號人,就要獨自面對七個金丹、數十紫府、數百筑基修士的圍攻了。

  就算周陽實力遠超同階,又還有七彩孔雀和金翅雷鷹這兩只五階靈禽壓陣,面對這個陣容也是夠嗆。

  不說別的,那三個太乙仙劍門的劍修,就完全足以牽制住他了,而一旦他被牽制住,剩下的李博陽等四個金丹期修士,光靠兩只靈禽加一個完全沒有斗法經驗的蕭瑩,可是根本擋不住。

  “不能再把希望完全寄托到那些所謂的援軍上面了,現在看來,想要保住沖玄山的話,唯有自救才行。”

  “要想自救的話,就必須在護山大陣打破前,先斬殺至少兩個敵方金丹期修士,如此才能在陣破之后和敵人一決勝負!”

  周陽想到這里,面色陰沉的看著山外出手攻打護山大陣的四個金丹期修士,眼中兇光一閃即逝。

  接下來,周陽的擔憂似乎變成了現實。

  本來兩日內可到的援軍,在過去三日后,依舊沒有半點影子。

  第四日,他從玉清道宗那里得到手之后還從未用過的“仙靈玉書”,忽然自動激發顯露出了一頁字體。

  情況果然如他所料一樣,自閶國出發的援軍半路上發現有人埋伏后,馬上退了回去,而后“六道盟”一支由三十多位金丹期修士、兩百多位紫府期修士、七千多位筑基期修士組成的修士大軍,悍然殺入了閶國之中,將閶國境內多個修仙宗門和修仙家族的山門靈山團團圍住了。

  如今才幾日過去,閶國境內已經有一個小宗門和五家擁有紫府期修士坐鎮的大家族被滅。

  本國境內情況如此危急,閶國的修士自然不可能再前來援助沖玄山了。

  而后方各國的修士即使來援,也要先救閶國,不可能越過閶國來救沖玄山。

  所以玉清道宗給周陽的選擇有二,一是主動突圍退入閶國境內某一家宗門,一起固守待援;二是繼續留在沖玄山拖延住山外的這支敵軍,等待援軍。

  第二條其實有些可笑,因為上面并未說是等待哪里來的援軍,這意味著什么,周陽很清楚。

  玉清道宗是靠不住了,周陽只得把希望放在玄陽仙宗和青陽真人身上。

  現在他雖然還未收到來自于青陽真人的任何消息,但他知道,沒有消息其實就已經是好消息了。

  因為若是真不打算救援沖玄山的話,青陽真人完全可以和玉清道宗一樣直接傳訊讓他放棄沖玄山突圍,不會一直到現在也沒消息傳來了。

  他有理由相信,青陽真人現在正在為這件事努力奔走游說,爭取給他一個好的結果。

  當然等待消息的時候,周陽也沒有干看著敵人攻打護山大陣。

  他既然有了自救的打算,在真正出手殺人之前,自然要先摸清楚敵人的底細才行。

  因此在李博陽等人攻打護山大陣的時候,山上的周陽也多次抽冷子祭出法器攻擊幾人,試探幾人的底細。

  但周陽的試探行動并不順利,每當他出手之時,那三個壓陣的太乙仙劍門劍修就會御劍攔截,導致他十次出手試探,才能夠有一兩次真正逼迫李博陽等人出手抵御。

  三個太乙仙劍門的劍修,一個金丹六層,一個金丹五層,還有一個金丹三層,從修為上面來看,還沒有李博陽等四個中小宗門的金丹期修士強。

  但修為從來不是和實力完全掛等號,這點看周陽就知道了。

  盡管在試探攻擊中,周陽并未動用那些厲害手段,但對方三個人三把飛劍的犀利,已經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如果出了陣法和這三人交手,周陽感覺自己除非能夠當場拿下一兩人,不然一定會是一場苦戰。

  這讓他自救的想法更為強烈了起來。

  沖玄山被圍第七日,周陽一直等待的消息,終于有了結果。

  青陽真人給他傳訊,有兩個金丹期修士正在往沖玄山趕來,七天之內肯定能夠趕到。

  這就是玄陽仙宗現在能夠給他的援助了。

  雖然說這個援助并不怎么大,可能夠在這種時候還抽調兩個金丹期修士過來,已經表明了玄陽仙宗的態度,絕對不會將他周陽當做一個隨時可以舍棄的棄子。

  對于周陽來說,這個態度,比那兩個金丹期修士的援助更讓他滿意和放心。

  “七天么?以護山大陣現在的情況,怕是有些難撐到那個時候啊,看來我的自救計劃也得提前發動才行了!”

  他口中喃喃自語著,目光看向山外輪番攻打、一刻未停的攻山修士,眼中閃過一抹森寒的殺機。

  如此又過去三日,在沖玄山外攻山修士持續十天十夜不間斷攻打下,“五行歸元陣”形成的五色云霞,已經只剩下起先的四成不到,只能繼續遮掩住山腰到山頂的區域了。

  沒有這些五色云霞籠罩的區域,相當于不設防,法術落到上面,瞬間對山體造成了極大傷害。

  一畝畝靈田和藥園,就這樣輕易被大火燒毀,被大水沖毀,被寒冰凍滅。

  山上的葉云珊等弟子看到這一幕,人人臉上都露出了痛心憤恨之色。

  要知道那些靈田和藥園,都是他們這些年辛勤耕種的勞動成果,現在這浸透了他們心血之力的勞動成果,在自己眼前被人毀于一旦,他們如何能不痛心至極,憤怒至極。

  便是性子溫順的蕭瑩,此刻也是俏臉鐵青的罵道:“這些家伙實在太壞了,他們這樣做,即使最終打下了沖玄山,得到的也不過是一片廢墟,以后還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才能恢復到如今這個模樣!”

  周陽卻反倒成了最為淡定的那個人,他目光淡然的看著山下毀于戰火之中的片片靈田藥園,語氣嘲諷的說道:“反正打下沖玄山后,最終得到這座靈山的未必是他們這些人,他們自然不會在乎重建靈山需要多久。”

  不是自己的東西,打壞了也不心疼。

  李博陽等人,可不就是這么想的。

  故而盡管誰都看到了這一幕,卻無人出言喝止,直接視若無睹的繼續猛攻了起來。

  第十一日的清晨,太陽照常升起。

  打坐恢復了大半夜的李博陽,和另外一個金丹期修士,換下了攻打護山大陣一夜的兩名金丹期修士。

  從攻山的第三日開始,攻山修士就開始了換班模式,金丹期修士分成兩班,筑基期修士分成三班,一刻不停的對沖玄山進行持續攻打。

  李博陽這已經是第三次換班,他祭出法器攻打向護山大陣的時候,雙目精光閃爍的看著那收縮了大半的五色云霞,心中也在默默估算著還需幾次換班才能打破這個烏龜殼護山大陣。

  “最多還有兩次就夠了!”

  他根據山上的五色云霞潰散速度,很快就做出了自己的判斷,然后臉上就露出了一抹暢快之色,布滿了笑容。

  因為這座沖玄山,他近些年可是名聲掃地。

  而今他親提大軍趕來攻打此處,終于實現了自己當初放下的狠話,并且很快就能打破靈山,看著那個可惡的“清云散人”死于自己眼前。

  這種快感,旁人又怎能體會得到。

  “盡管我不能親手斬下你的首級,但親眼看著你死在我眼前,也能消我心頭之恨了,這次之后,本座看誰還敢背后亂嚼舌根說本座的壞話!”

  李博陽口中喃喃低語著,攻打的愈發賣力了起來。

  這樣攻打了數個時辰,等到日上中天之時,情況突然發生了變化。

  只見沖玄山上火光一閃,連日來都躲在護山大陣內抽冷子偷襲的“清云散人”,忽然駕馭著一條火焰炎龍從山上一飛而出,直撲向數十里外攻擊的李博陽。

  不好!

  李博陽面色一陣大變,身形條件反射的就要后撤。

  當初在沖玄山外的那一場大戰,他已經見識過了“清云散人”的厲害。

  如今對方修為再進一層達到金丹五層,而他又是久戰疲憊之身,就更不可能是其對手了。

  不過這個后撤的念頭只是剛冒出來,就因為感知到身后三位太乙仙劍門劍修出手間散發的凌厲劍意而打消了。

  沒錯,他李博陽單打獨斗是打不過“清云散人”,但他今天可不是孤身一人作戰,他身后可是還有著數位同階修士!

  “清云散人,你這是自尋死路!”

  李博陽口中一聲怒喝,不退反進的連忙祭出一件備用法器打向那道來襲身影,同時催動自己的護身法器和護身神通將自己層層防護好,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他想的很好,只要自己拖住“清云散人”一會兒,三位太乙仙劍門的劍修馬上就能教其做人。

  到那時候,“清云散人”即使想要退回到沖玄山中,也要看他們答不答應。

  可惜想法很好,現實卻很殘酷。

  李博陽嚴重低估了周陽的實力,高估了自己的防御。

  當火光閃耀的紫色長槍如一道紫色閃電般戳飛他那件防御法器,當一條青金色蒼龍怒嘯著撲到他身前之時,他的生命便已走到了終點!

  一聲爆響過后,李博陽的身體當空直接被青金色蒼龍轟碎成漫天血雨灑落向地面,連元神和金丹都未能逃得出來。

  “爾敢!”

  不遠處,三個太乙仙劍門的劍修看到這一幕,頓時面色一陣大變,臉色鐵青的發出了爆喝。

  他們發現周陽從沖玄山出來后,就已經察覺不妙發起了攔截,可他們的飛劍卻在半途被周陽御使數件法器擋住了。

  盡管他們很快就將攔截的法器斬落云端,但就是這稍稍一遲滯,直接就造成了李博陽的隕落。

  這如何能不讓自視甚高的三個劍修驚怒無比。

  “殺了他!”

  修為最高的金丹六層劍修一聲大喝,手中劍訣一掐,性命相修的本命飛劍便化作一縷金色劍絲向著周陽洞穿而去。

  與此同時,一縷赤紅色劍絲和一縷青色劍絲也在另外兩個劍修操控下劃破長空,迅速將周陽所有退路給封住了。

  周陽至今都未曾能夠掌握的“飛劍化絲”劍技,三個太乙仙劍門的劍修使用起來,卻是如此的輕易自如。

  然而讓三個劍修驚怒交加的是,面對如此凌厲的劍絲攻擊,周陽只是揮手祭出一面赤紅色龍鱗盾牌擋在身前,便毫不在乎的抬腳一跺,驅使著腳下那條長達二三十丈的火焰炎龍撲向了另外一個安國金丹期修士。

  鐺鐺鐺!

  清脆的金屬交鳴聲響徹長空,初次登場的法器,果然沒有讓對它寄予厚望的周陽失望,很容易便將三道鋒銳至極的劍絲擋了下來。

  見到這一幕,三個太乙仙劍門的劍修面色頓時一冷,有種被人羞辱的感覺。

  他們是什么?

  他們是劍修!

  攻擊力最強的劍修!

  “哼,以為仗著法器之利,就能讓你橫行無忌了嗎?兩位師弟,布!”

  為首的金丹六層劍修一聲冷哼,口中一聲招呼,金紅青三把飛劍就迅速在半空中一交匯,而后徑直化作一道光耀奪目的三色劍光向著周陽猛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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