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坊背后的勢力是“六道盟”,這個超級勢力是沒有哪個勢力敢輕易得罪的。
現在城外的“獸潮”眼看著對鎮岳仙城無法再構成什么威脅,他們想要出城的話,任天行這位鎮岳仙城的城主,也確實不好硬要將他們留在城中。
畢竟,就算是他背后靠著的昆吾派,在整個“六道盟”面前也根本不夠看。
不過任天行雖然不好強留神兵坊的人,卻對他們的出城人數做出了限制,限定他們只能在城內招募不超過十個修士充當商隊護衛。
只有十個名額的情況下,神兵坊當然是要從想要應聘隨他們一道出城的修士當中優中選優,選出十個能打的修士來充當商隊護衛。
于是乎,周陽在出城之前,還先和幾個修士斗法了幾場。
以他今時今日的手段,筑基九層以下的修士,幾乎不可能是他對手,這斗法勝負自然是毫無任何懸念。
最終十個護衛人選出來之時,他毫無意外的成為了十人之中唯一的那個筑基中期修士。
“厲害,厲害,沒想到周道友修為不高,手段竟是如此了得,奴家當初真是看走眼了呢!”
神兵坊安排的斗法場地中,當周陽一連戰勝兩個競爭對手之時,在這邊觀戰的神兵坊二層女掌柜花月容,俏臉上驚容一閃,眸泛異彩的看著他連連夸贊不已。
同樣觀戰的董劍平聽到她這話,卻是一臉苦笑的嘆道:“可不是這樣!花道友你是沒有去過城頭參戰,不然你若是知道,這場獸潮之中死在周兄手下的三階妖獸就多達二十多頭,你就會知道周兄實力究竟有多變態了!”
他心中還有話沒說的是,周陽連三階上品妖獸鷹獅獸都能收服,其真實戰力,定然不會只有現在暴露出來的這么簡單。
不過鷹獅獸被周陽收服的事情,目前只有他們兩人知道,沒有周陽準許的情況下,他自然不會大嘴巴將這件事說出來,給周陽招來麻煩。
但就算是如此,從他口中說出來的戰績,也是深深震撼到了花月容。
“董道友此言當真?”
花月容一臉動容的看著董劍平,聲音都有些顫抖了起來。
一個人在這場“獸潮”中擊殺二三十頭三階妖獸,這等戰績便是數遍全城如今幸存的筑基修士,估計也只有少數幾個實力頂尖的筑基九層修士能夠做到。
周陽區區筑基五層修為便有此等戰績,實在讓人難以置信,哪怕是花月容這樣出身名門的修士,咋聽之下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花道友你可不要被董兄糊弄了,周某是殺了不少妖獸,可那都是與他在城頭上合作所殺,而且其中不少都是借助獵妖神弩所殺!”
董劍平剛要給花月容再確認一遍自己沒有說謊,卻不想周陽神識強大,聽到了他們這邊的談話,及時走過來出聲打斷了他想要說的話。
他聽到周陽的話,哪還不明白周陽的想法,頓時沖周陽露出個歉意的眼神,連忙打著哈哈說道:“哈哈哈,看把花道友你嚇的,周兄要是真有那等實力,怎么會愿意離開鎮岳仙城?留在這里擊殺妖獸賺取靈石不好么?”
“真是這樣嗎?”
花月容俏臉狐疑的看著董劍平,又看了看周陽,顯然有些不信董劍平之語。
不過周陽這時候卻不想和她繼續這個話題,當即便是轉移話題問道:“既然周某已經獲得了護衛名額,不知花道友可否告知周某具體的出發日期?”
花月容能夠在神兵坊當一層樓的掌柜,人情世故自然不會差,周陽這不想多談自己實力的態度一表露出來,她頓時就明智的打住了這件事,順著周陽的話答道:
“這個還不急,我們神兵坊的孟前輩正在和賈云真賈前輩接觸,想要請賈前輩擔任我們商隊的護衛總管,若是能夠談妥的話,過幾天就會出發了,到時候我們自會發訊息通知周道友你過來匯合!”
“哦,若是真能說動賈前輩隨行的話,那商隊的安全應該是再無任何問題了!”
周陽眼睛一亮,對于花月容透露出的這個消息感到極為高興。
賈云真的實力,別人不清楚,他這個同樣修行了《大衍劍訣》的人卻是再清楚不過。
尤其是,現在賈云真很可能已經練成了從他這里得到的“血煞魔刀”秘術。
以賈云真那一身滔天的血煞之氣,若是祭煉出“血煞魔刀”的話,那魔刀一出,必定是石破天驚的一擊!
“這個還得看賈前輩的意思,畢竟他老人家在鎮岳仙城已經待了上百年了,對這座仙城已經有了很深感情,想要讓他老人家在這個時候離開仙城,很難很難!”
花月容搖了搖頭,似乎對于請動賈云真隨行的事情,并不是多么樂觀。
接下來,周陽和花月容又商議了一下關于接受神兵坊雇傭所獲得的報酬和義務,便帶著花月容所給的兩千靈石定金與董劍平返回了洞府。
神兵坊招收護衛的標準高,待遇也不差,每個入選護衛都有六千靈石報酬,可以選擇靈石,也可以選擇從神兵坊中挑選一件三階中品法器。
周陽當然是選靈石作為報酬,所以按照規矩,花月容先付了他三分之一的定金。
“周兄,先前之事實在是抱歉,董某一時失言,差點釀成大錯!”
周陽的洞府中,董劍平一和周陽回來,便馬上為先前失言暴露周陽戰績的事情道歉了起來。
周陽聞言,倒是很大度的揮了揮手道:“董兄不必自責,也是周某先前沒有和董兄說過此事,而且此事已經過去了。”
“多謝周兄體諒。”
董劍平謝了一聲,然后眼中精光一閃,忽然說道:“有件事董某早就想問了,只是一直不知道該不該問,如今周兄即將離去,此一別,你我可能今生再無相見之日,不知周兄可否滿足董某的好奇之心?”
“哦,董兄想問什么?”周陽目光一凝,面色嚴肅的看著董劍平,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剛說出此言,便聽得董劍平說道:“周兄當初和董某說是初次來斷云山脈中狩獵妖獸,此言怕是不假,只是周兄的真實來歷,怕不是周兄自己所言的流云洲某個家族修士吧?”
“董某實在是想不明白,流云洲修仙界哪個修仙家族的筑基修士,會連御獸宗和妖魂之契都不知道,而且周兄自入城后在一些地方的表現,也很是令人疑惑。”
“所以,周兄你并非我們流云洲修仙界的修士!”
“我說的對嗎?”
沉默。
周陽臉色淡然的看著董劍平,沒有說話。
他在鎮岳仙城很少與其他修士接觸,其他修士看不出他的來歷很正常,但是董劍平親自將他從斷云山脈中帶出來,又是他這幾年里接觸最多的修士,能夠發現他身上的異常,猜出他的真實身份,也不是什么太令人意外的事情。
董劍平能夠以一介散修之身筑基成功,并修行到如今這個境界,要是連這點觀察力和判斷力都不具備的話,那才真是奇怪了。
只是他也沒有想到,董劍平會在這個時候問出這個問題,這讓他一時間真不好回答對方。
然而他這幅態度,卻已經足以讓董劍平明白答案了。
只見其輕輕一點頭,一臉正色的看著他說道:“董某明白了,周兄不必多言,每個人都有他的秘密,董某身上何嘗沒有秘密?”
“周兄放心,關于你的真實來歷,便是董某兒子也不知道,而且董某可以用道心立誓,此生絕對不會將周兄的真是來歷告知第三者!”
“最后,周兄幾次救董某于危難之中,董某雖然是一介散修,卻也知道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的道理,何況是救命之恩?這是董某的一點心意,請周兄萬勿推辭!”
董劍平說完,忽然一拍儲物袋,取出了一個玉盒打開遞給了周陽。
周陽放眼望去,只見玉盒之中放著的東西,赫然是一根玉簡,以及一張靈光閃閃的四階下品靈符。
“這根玉簡中記載著一種隱匿氣息的秘術,乃是董某早年一次冒險中所得,這些年董某能夠多次出入斷云山脈獵殺妖獸和采集靈藥,這門秘術功不可沒!”
“至于這張四階下品靈符乙木神遁符,同樣是董某十幾年前所購,當時董某購買此靈符,只是怕萬一在斷云山脈中遇到四階妖獸的話,能夠憑借此符逃命,沒想到這些年董某運氣一直不錯,竟然一次都沒用上此靈符!”
董劍平一邊解釋著玉盒中兩種寶物的來歷和用處,一邊直接將玉盒硬塞進了周陽的手中,最后又對著一臉懵逼的他輕輕一笑道:“董某知道,如周兄這樣的家族修士,一直對散修都存在看法,認為散修都是見利忘義的無恥之人。”
“董某也無意與周兄就此事爭論,畢竟散修之中這種人確實有不少,但是董某想告訴周兄的是,不管其他散修如何,我董劍平這一生,從未負過任何善待我的人!”
“如此,董某便先行離去了,待到周兄出發之日,董某再來為道友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