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獨特的修煉體系,魔法有著內氣修煉體系難以比擬的優勢。
擅長以魔法提升輔助者打斗的能力,也擅長使用魔法降低外界修煉者的實力,還有魔法可以直接進行打擊。
但洞天中諸人從未想過他們會在魔法上翻船。
便是燕玄空身上的‘防魔’也被他們誤認為是外界的秘術。
直到徐直釋放瘟疫魔法。
埃德妮才從極遠處的祖后宮戰壘上分辨了出來。
那是極為邪惡的黑暗魔法。
一些頂尖亡靈巫師才可能擁有的能力。
“污穢驅散。”
“糟糕。”
隨著克巴斯腦袋飛起,抬手預備釋放群體驅散魔法的塔洛斯心下便是一咯噔,對著朝向圣王宮方向的燕玄空三箭射出,隨后頭也不回的朝著宮殿內部奔去。
沒有足夠的配合,沒有人去正面擋住這些外界修煉者,他們瞬間就會陷入被動的局面。
新來的這個大修煉者群殺的能耐太過于強大,揮刀之時便是抖出數百的刀刃,他們從未見過這種打斗的方式,這幾乎相當于埃德妮不需念動咒語,左手右手直接砸地獄烈焰。
只有克巴斯能拖住對方。
即便是諸宮殿侍衛首領也難在對方手下過招,而一些擅長詛咒的變狼人也并無發揮到作用。
何況還有柳生宗元和菊字文一在一旁虎視眈眈。
塔洛斯毫不懷疑這兩個暫時擺脫控制的異人大修煉者會在關鍵時候送出致命的一擊。
瀛國的修煉體系便是如此,要么不會對著他出手,要出手時便已經找到了自己最佳的機會。
只是數秒的功夫,密集的鐘聲開始響起。
這是急速撤退的鐘聲。
“想走,沒那么容易。”
燕玄空提起蟬空刀,身體一躍,亦是如暴風突襲,鉆向了圣王宮。
“祖后大人好好想清楚,是助你有血緣的后代,還是助長期壓制你的圣王。”
柳生宗元對著祖后宮道了一句,隨即臉色又是一白。
不僅僅是他,此時還有逃遁的宮殿守衛們齊齊發出了疼呼之聲。
如同第一次中招時的情況一樣,哀嚎之聲一片。
某些受傷不輕的守衛們身體倒了下去,半空中亦有龍蠅的身體啪啪啪的往下掉。
“整整齊齊的一片慘叫聲,真是蔚為壯觀”燕瑾柏在一旁贊道。
“怎么能毒到這么多人”顧雨兮亦是咂舌不已。
“給小王解解毒呀,我感覺還有毒素在我腦海中徘徊”仁和王子抱著腦袋很是后悔了。
“我解不了,你忍九分鐘啊,再咬十八次就結束了。”
“為什么會這樣。”
因為仁和王子那句區分國度的秘術,徐直放棄了給對方打‘防魔’的想法。
這位王子站著說話不腰疼,他可能以為自己在安全區,徐直又背對著他,影響不到自身,說話很大度,一點也不見外。
如今嘗嘗苦頭也好。
萬一被幾位大修煉者問起,對方還要分攤集火的任務。
瘟疫魔法出場的幾率并不算太高,徐直也只有在特殊場合才使用。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大膽的釋放瘟疫,一次釋放,打擊數量直接達到上限,還包括了兩位半殘的大宗師中招。
看著啪嗒啪嗒不時倒下的身影,徐直心中有點小忐忑時也不免有點驚喜。
入賬的經驗不會少,若是能持續完這十分鐘,這幾乎相當于他在南澳釋放十余次的圣唱術打擊跳跳。
如今他也測出了三階頂級魔法的威能。
對不朽者有影響,對某些大宗師亦有影響,柳生宗元曝氣過一波,對方似乎并沒有將瘟疫的狀態驅除掉。
這讓徐直大概清楚了頂級瘟疫針對的水準。
燕玄空進入圣王宮,柳生宗元和菊字文一則是突入到祖后宮,余者在中央廣場中解決四處奔逃的守衛們。
徐直稍有躊躇,正欲上去撿幾個便宜,忽聽轟隆一聲巨響,祖后宮烈焰沖天。
又有勇者宮和圣王宮機械齒輪耦合聲,亦有巨石落下的震動聲響。
追殺者們進入時快,回來時更快。
便是身體狀況完好的燕玄空也沒例外,灰頭灰臉的跑了出來。
“勁弩,毒箭,落石,各種污穢,那宮殿簡直像鉆入了一個化糞池。”
燕玄空清除掉自己身上的異物,指了指遠處的金色宮殿,眾人此時已經能聞到沼澤爛泥,又混雜著各種古古怪怪氣息的味道了,宮殿門口還有大股黃綠的汁液開始流出。
“那是我們給建木神提供的復合肥料,是摻雜了一點點化糞”不遠處的仁和王子搭腔道,他已經在一邊啜劣等的生命之血自救了,嘴中不時還嘟囔著計數。
“施肥的權利很大嗎?”
圣王塔洛斯掌控的權利有點奇特,至少徐直就沒見過哪個大勢力的頭兒掌管施肥這種事情。
“他們認為這樣更貼近建木,容易建立更好的感情”仁和王子道:“每一次施肥都是一次祭祀的活動。”
“你們快來看呀,有古怪,這個人變成一堆白骨,咦,骨頭也沒了。”
第一次見到不朽者復活,錢通顯得有點驚詫,在遠處招呼眾人過去看熱鬧。
隨著克巴斯在某處地方復活,他原本的身軀迅速化成了粉糜,剝死人財的他倒是很迅速的將克巴斯遺物取了回來。
一柄寒光閃閃的大劍,一面青色的大盾,又有紫色的皮甲。
克巴斯比巫婆傅爾要富裕不少。
徐直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項鏈,開始感覺自己歐氣似乎有限,他還因為這個項鏈被塔洛斯射過一次。
“可惜打斗時用力過猛了一點,不然要賣個好價錢。”
燕玄空頗為惋惜的看著這三件遺物,每件物品上都有不小的損傷痕跡,想賣出價格顯然很難,洞天內使用蟬空刀的代價不小,饒是他也想多撈點東西回本。
另一側的祖后宮中,柳生宗元不甘的提著一把遺跡長刀出來,一邊是臉色古怪的菊字文一和罵罵咧咧的野比助。
“功虧一簣,讓祖后走掉了,他們在建木里打了很多洞,彎彎曲曲,四通八達,一時分不清通向何處。”
“小子,你放的什么迷幻藥,連我都毒上了。”
隨著臉色一白,柳生宗元迅速結束掉自己的戰況播報,開始質問在一旁裝模作樣清點戰利品的徐直。
見識過徐直放蜂群,柳生宗元很懷疑這堆老鼠是徐直搞出來的,現在這地方外界修煉者就這么幾個,找出罪魁禍首太容易了。
如今他精神識海有一些問題,想驅除掉這些小東西頗為麻煩,便是菊字文一也不例外。
“別看我,我沒解藥,是王子叫我放的毒”徐直干巴巴的解釋,順道將仁和王子拉了進來。
“忍六分鐘,再咬十二次就結束了”仁和王子感受著老鼠嘶咬精神的痛感,又抿了一小口生命之血做調整。
“這毒有個時限就好。”
柳生宗元聽了稍微安了點心,若是持續中毒,他今天就要被老鼠咬死在這兒,根本不用去想干點別的了。
“你膽子真大”柳生宗元摸摸徐直腦袋道:“以后看清楚人再放,以免被人打死了。”
“哈哈哈,柳生大宗師你看,我師姐定了個吉星方位,要不要去試一試。”
徐直尷尬一笑,指著沒事在拋硬幣玩的顧雨兮,顧雨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如果您相信玄學,可以往那個方向去做追擊。”
顧雨兮隨手指向巫神宮方向。
圣王宮穢物四流,祖后宮烈焰騰升,勇者宮坍塌。
此時,四大宮殿中,唯有巫神宮是唯一還算完整的宮殿。
“這能算什么玄學”柳生宗元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