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柏半夜執行任務去了?”
徐直怏怏的將兩柄德加爾吸血匕首放在桌面上。
他還想著讓燕瑾柏看看是否需要這兩柄匕首,又或者讓對方銷售出去。
“兩把遺跡匕首,附帶類似二王的那種恢復能力,不過得擊殺了對方才行,骷髏什么的那些非正常生命體無效。”
“咱們內部有沒有需要,換錢,換物品都行。”
“對了,這次不打欠條,我沒錢了。”
眼瞅著商千秋要舉手,徐直趕緊把最后一句話加上,這小娘皮的手終于放了下去,這讓他舒了一口氣。
不管他這里拿什么東西出來,這姑娘總是第一個熱心關懷的。
拿不出錢,又想如同巨龍一般想收集,這不可能。
“這兩把匕首多少錢?”
八宗樓中并沒有擅長匕首戰的,拿這種武器最多是備用,王中王看了看,才發出一聲詢問。
他的天賦可以在敵方活著的時候進行吸血恢復,不管是去打殺,還是飲血,這顯然有一個前提,那便是對方還處于正常活體狀態。
死物的血液對他效果極為低微,如今他養的大寶蛇,又或者另外幾只烏骨雞一個個都活的很好,似乎習慣了他不時的去抽血。
若是靠著武器在砍死后還吸一次,他覺得這種生死壓榨會進入一個極限,如果代價不高,可以嘗試一番。
“搞不清楚價格,正想問問瑾柏呢,哪知道他出去了。”
“兩柄一百萬的價格就給我留著,超出這個價格出手給其他人換錢。”
徐直點點頭,知道了王中王的意思,這兩柄匕首對他而言顯然只是錦上添花,備用而已。
對于他們這個小團體來說,錢永遠是一個無底線的窟窿。
修煉要前行,除了自己的勤奮,錢財顯然是必不可缺的一項。
即便是王中王,靠著他老爹也頂不住這種消耗。
必須擁有足夠的財源活水,才能供應他們不斷的修行。
靠著運氣獲得的錢財只是一時暴富,有這頓沒下頓,而且他們還處于學齡階段,沒有從業,不得不努力去控制自己的花銷。
“小李子,你經常夸口在京都認識各種有錢人,趕緊問問有沒有需要的。”
眼見沒戲,商千秋趕緊慫恿李初陽。
若是賣了個好價格,她這個提建議的說不定還能發個紅包,嘴巴說說就能換錢,這種事情必須趕在前頭干。
“啊,我剛想說呢,等我吃了這口飯菜,立馬就拍拍照片,再按徐哥的說法介紹一番,看看有沒有人出高價。”
行動派速度很快。
紅綢,山水雕像,一個古樸的木盒齊齊鋪設好。
李初陽又取來了專業的攝像機,打光燈具,這小伙認真的模樣像極了婚紗攝影師。
“提升逼格,你知道,有錢人就喜歡這種調調。”
“別小看我這點擺設,這都是爺爺用過的東西,放在旁邊就是質量保證,代表我們李家的顏面。”
“若是你這兩把匕首價值兩百萬,我這么一放,最少賣二百五十萬。”
李初陽介紹著京都世家子弟們的一些小規矩,這差別和化安又或西北世家的子弟們完全不同。
奢華,大氣,實用。
這些功能俱全,寶物才能入他們的眼。
這些人也愿意出個更合適的價格。
“能賣兩百五十萬,那五十萬就是你的”徐直笑道。
“徐哥你是我親大爺,咱們肯定賣個好價格。”
聽到有錢拿,李初陽打了好一陣雞血,被李懷恩封鎖錢財,這一年他過的有點苦,雖然脫去了京都世家子弟的某些性子,但錢財上不濟也是事實。
“朋友圈好值錢”顧雨兮感慨道。
“錯失這個掙錢機會,瑾柏回來可能想哭”商千秋顯然有點幸災樂禍。
“他還存了好幾百萬呢,你這個沒錢的還以為人家會哭,咋不想想你自己,好好哭上一會兒。”
王中王哼上一句,商千秋的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沒精打采的在那吃飯。
沒錢又不是她的錯,在很久以前,她也是班級上的富裕代表,還能帶頭捐錢呢。
如今么,她只希望有人捐點錢給她。
“徐直哥你又殺了那種邪惡女人嗎?是不是很危險?”
對于遺跡大寶鞭有著深刻印象,古包包倒也沒了當初的生澀,被高價格的武器嚇倒。
再說了,這壓根不是她的錢。
“殺人?”
徐直臉色一變,古包包的話顯然勾起了他一絲關于夢境世界中的回憶。
“包包,我們都是和平人,怎么會喜歡打打殺殺,嗯,這兩把匕首是我通過交易換來的,撿的便宜。”
徐直強笑了一下,甩了甩頭,去掉石墓屠戮帶來的忽然惡心感。
“徐直哥你臉色有點差,要不,你多吃點,看我跟著雨兮姐弄的紅燜肉,還有藥膳羊腦,可滋補身體了。”
“紅燜肉,羊腦……”
徐直看著通紅的牛肉,白花花的腦子,回憶起血肉破碎,腦髓橫流的戰場場景,喉嚨頓時一堵,胃部的食物似乎有從口中反彈而出的趨勢。
古包包這一記助攻有點強,他頂不住,各種回憶不斷重復播放。
看著這兩道菜,很容易產生更強烈的思維聯想。
“你們吃,我要努力學習,去學府發憤圖強了。”
捂著不斷被誘發惡心感的胸口,徐直一陣小跑出了八宗樓的門,留下莫名其妙的數人。
“徐直哥平常能吃很多很久的。”
“我們做的不夠好吃嘛?”
“你們沒感覺他今天有點怪,居然說去努力學習。”
“再努力,他怕是可以去畢業了。”
待在云嶺學府學習了一天,腦袋里灌輸了不少新知識,再沒多少雜念頭,他才一臉風輕云淡的回來。
“哈哈哈,徐哥,我們發財了,真有人出了二百五十萬的價格。”
一腳踏進八宗樓,便見李初陽興高采烈的大叫。
“京都大傻妞,這誰啊?”
徐直看著李初陽手機上的通訊名,這小伙賣貨的速度還挺快,只是一天的功夫就把兩把匕首推銷出去了,還往上提了一些價格,真維持到了二百五十萬。
這個價格在匕首類武器青鋼到寶器之間,不上,也不下,居中,確實是徐直心理價位。
“呂家呂輕侯大師的閨女,比我們大不了幾歲,京都學府高才畢業生,對了,你可能還見過她,叫呂素來著,我記得全國高校精英聯賽上被瑾柏哥打哭過。”
“那女人我有點印象。”
半夜出發,傍晚歸來,燕瑾柏顯然已經搞定他負責區域的小遺跡事件,他點點頭,記起了這個輸的很慘的對手。
打敗過的對手,他與徐直一樣,很少去記對方的形象,不過這女子當時敗的太慘了點,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讓他更加堅定了一定要把第三只手的天賦好好發揚光大的信心。
“她要驗貨,在京都。”
“沒問題,我正好準備去一趟京都。”
徐直思索起尊上允諾踏師成宗時的賀禮,既然順道,玲瓏秘藥便是時候取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