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斗場中,僅僅只有數分鐘,一場宗師間的生死大戰就要拉開帷幕。
“燕玄空,你想破壞規矩,干預這場死斗不成?”
看著帶人越界過來的燕玄空,元宗博空周身閃動的劍氣一陣來來回回的切割,發出嘶嘶嘶難聽的聲響。
“干預倒是談不上,只是想給這場死斗加點砝碼。”
燕玄空丟下徐直,盯著元宗博空好一陣的冷笑,背上的蟬空刀不時發出清脆的鳴叫,似要出鞘一般。
“東岳巡查司滇南行省五院巡檢徐直見過元宗博空宗師,小子拜師燕玄空宗師,練氣術傳承于拓孤鴻宗師,若我參與這場死斗的組合,可有資格。”
“你”
元宗博空眼神一掃燕玄空身邊的徐直,只見徐直體外橙黃色光芒穿透而出,伸手搭過拓孤鴻的身體,那橙黃色光芒和拓孤鴻的琉璃寶光碰撞,并未見任何排斥沖突之感。
若是沒有修行他們家族的無相玄功,這小子練氣術師承拓孤鴻,這內氣的兼容性是不會錯。
對方拉出的名頭倒是很響,可實力卻是極為差勁,最多不過專家修煉水準,在年輕人中或許算是俊杰,在他們這等人的眼中只是一根豆芽菜而已,一刀即死的貨。
“你敢進這死斗中?”元宗博空道。
“小子已經做好生死的準備,當然敢進這生死斗場。”
徐直和元宗博空交談之際,一邊的燕玄空和拓孤鴻迅速低語,嘴角不斷蠕動,不斷傳音入秘交流。
“嘿嘿”
元宗博空冷笑一聲,添加一個專家修煉者進來,沒有任何意義,他甚至只需要和拓孤鴻對拼時轉移一下交戰空間,依靠戰斗余波就能讓這個小子死掉。
死掉。
元宗博空臉皮一抖,殺起來容易,可殺了的后果是什么?
對方剛剛拉出的名頭又回響在他耳邊。
巡查司總府趙牧,還有燕玄空,這就是那小子身后站著的兩個人。
元宗博空眼神在燕玄空身上掃過,又看向那百米外虎視眈眈的趙牧。
心下不由罵了一句。
這場死斗,他們果然是來攪場子的。
殺了拓孤鴻,任誰也說不出二話,可若把這個小子在死戰中整死,他想出這個東岳國就不容易。
一個趙牧,一個燕玄空,會毫不猶豫的下重手來除掉他。
趙牧或許還只是搭邊,去借用東岳的政治體系來壓他,可燕玄空,元宗博空看了看對方背后不斷嘶鳴的蟬空刀。
若是他把對方徒弟宰了,燕玄空便會如他一般,發動私仇死戰。
關系網將一切纏繞在其中,他亦是逃不脫這種默認的潛規則,即便是西流國,也會毫無辦法。
便像此刻的拓孤鴻一般,只能應戰,生死過后,一切算清。
“吃百家飯的最討嫌,特么的狗屎,什么鬼地方鉆出來的。”
元宗博空暗罵一聲,拜師燕玄空,所修主練氣術卻是來源于拓孤鴻,這都是什么鬼,誰家有這么去收徒弟的,燕玄空你腦袋有病吧。
說好的師承呢。
這種破關系對修行益處不多,攪他這場子卻是異常的方便。
元宗博空有點為難。
瞅那小子,似乎還一臉耿直,一點也不怕死的小模樣。
如果不是這兩年燕家鬧騰的厲害,燕玄空為了這小子宰了瀛國宗師雅鬼一次,元宗博空并不會聽聞到燕玄空收的這個徒弟的事跡。
世上宗師何其多,想要記得誰家宗師收的哪個徒弟,那是頗費心思的事情。
可這小子是燕玄空的徒弟沒有錯,思索為自己徒弟報仇之時,他也關注過這方面的新聞,當時還為燕玄空叫了一聲好。
這并非培育的敢死隊,可實際上,對方又在做敢死隊的事情。
這是燕玄空為了拓孤鴻死掉后報復甩出的牌,是個jiān計,他得好好想想應對的辦法。
死戰,自然是要分個生死的。
這是他和拓孤鴻的死戰。
不是和燕玄空這個徒弟的死戰。
元宗博空思索數秒,只見對面的拓孤鴻嘴巴蠕動,好一陣搖頭,又低頭沉思,最終才點了點頭。
“練氣術師承于我,我與他是半師半兄的關系,他既然愿意陪我進這場死戰,那這便是我最后死戰插入的要求,你可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地方。”
指了指徐直,拓孤鴻對著元宗博空冷聲道,上陣父子兵,上陣師徒,血緣兄弟關系的諸多。
對方若是狂,自然是一人應敵,也可以如他這般插入一個同級別的助手,一切只要不壞了規矩,那一切就在默認之下。
單人戰變成混戰,元宗博空臉色不斷變化。
死戰是他挑起,對方提出的要求也在修煉者默認的規則內,那便算數,若是他不同意,死戰也便不成立。
費勁了心思才進入到鐵山市這兒,他豈能放棄這次機會。
“交戰區域,擴大到方圓千米,嘿嘿,拓孤鴻,你找了一張很好的護身牌,可他只能讓你茍延殘喘幾分鐘,難以把你護出這死斗場。”
元宗博空指指四周的區域,若是和拓孤鴻廝殺,范圍圈自然是夠用便成,甚至于越小越好。
可若是加上一人,他便要擴大打斗場地區域,將戰斗的余波控制在一側,只要宰了拓孤鴻,剩下這個小的他也懶的理睬,打暈便做算。
“你我入場,皆從對立方向進入,互不影響。”
元宗博空看了看相距僅僅十余米的拓孤鴻,原計劃就近踏入場地,瞬間白熱化戰斗,可計劃終究是趕不上變化。
如今他只想距離拓孤鴻遠一點,拉開彼此的距離,以免余波剛開始就將這小的直接弄死。
“可以”
拓孤鴻點頭道,對方之言,或許對他和徐直還更有利,元宗博空,算計來算計去,終究是算多了。
燕玄空打出一張明牌,讓對方多了一絲顧忌。
剩下便看徐直能助力多少,而他,又能不能勝過元宗博空,贏下這場死戰。
“數天前,我也收的一徒,既然你們添了一人,我也添一人進來,玻利瓦爾,你過來。”
元宗博空對著百余米外喊道,玻利瓦爾急匆匆的便趕了過來。
“師傅,你叫我。”
“你們聽聽,他叫我師傅,這是我數天前新收的徒弟,可不是特意安排的”元宗博空笑道:“我這徒弟也是專家修煉者水準,對應你們那位,他可有資格插入。”
“只要他愿意,那自然可以。”
拓孤鴻點頭,既然不是現場收徒作祟,那便是算數的。
“那很好,玻利瓦爾,你便隨著師傅去死戰場打一局。”
“等等,什么,這是怎么回事?你們在說什么?”
玻利瓦爾一臉懵逼的看著元宗博空,怎么搞來搞去,他就必須上死戰場了。
這不科學,也不修煉,他只是一個拜師才三天的人,為什么就要豁出命去打死戰。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