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公孫宗師,出口在這邊。”
“哼”
看著一棍子又被打死的公孫度,公孫康嘴巴糯了好一會,不知道該表達點什么,公孫度連死了六次,在角落里的他都看不下去了。
怪不得盧勝安這貨要跟過來,這是怕他對徐直下某種黑手吧,看來我們之間很缺乏信任度啊。
“虛擬對站場嘛,死死活活很正常,不比你們那個年代,想要打,那就得真刀真槍。”
“哎,這小子如今不錯,前一陣燕宗師為了他的事情,活生生在瀛國放了一個宗師三碗血,那場面,想想都給力啊。”
“別說我了,現在老拓也給這小子站站臺,哪個以大欺小,嘿,到時候我們就懟過去。”
盧勝安笑嘻嘻,徐直給化安長臉,那便是給他長臉,何況這小子確實很有用,比不少高階修煉者作用都要大。
今天助力拓孤鴻沖刺宗師,這一樁事不可謂不小,直接將拓孤鴻拉入他們陣營。
東岳的家族勢力盤根錯節,新老宗師之間互有摩擦是很正常的事情,勢力在變,時代在變,思想也在變。
有少壯派,也有老舊派系,還有中立的散人派系,每個派系的理念都不同,因此也有稍許紛爭,揮動手下勢力,與之隔空交戰的情況不少。
比如盧勝安剛到化安,與公孫康的勢力便斗過不少次。
至于宗師之上,大宗師們自從派系,更是一尊龐然大物。
相比宗師們在本省為自己家族幾分算計,大宗師們的眼界更高,他們的高度,決定是要為東岳謀生存。
盧勝安一番話聽的公孫康心中哇涼,他勉強一笑。
“老夫說封劍,那便是封劍,如今只是閑散人,不問是非,我家向陽主管事情,現在收斂了很多呢。”
“如此最好,公孫宗師,人走茶涼,收斂點好,莫要像有的家族,樹倒猢猻散。”
盧勝安笑笑不再說話,東岳這種情況不在少數,春風得意時的放縱,總有一天會慢慢嘗還。
身不正,自然會落人口實,待到大樹倒塌,落井下石者往往不少。
“度兒最少要成為大師,方才能保住我公孫家。”
公孫康臉色凝重,這頂層人物,有幾個屁股能干凈,一時之間他心事重重,公孫度修煉這檔子事,他急不來,家族會給他提供需要的一切資源,其他便只能靠公孫度自身的不斷努力了。
在公孫度成長起來前,他還不能倒。
“咦,老拓回來了,那個金中澤跑哪里去了。”
盧勝安忽道,只見辦公樓前,拓孤鴻懶洋洋的靠在一尊鎮邪的石獅子身上休息,一臉的輕松愜意。
“說不定去了校長室呢。”
公孫康回道,他心中一咯噔,金中澤好歹是老牌強者,不會被拓孤鴻擊敗了吧。
“吆,老拓,打的怎么樣”盧勝安遙遙打了個招呼。
“那貨還行,砍中我十三刀,我才勉強揍到他一拳。”
拓孤鴻指指自己胸口破破爛爛的衣服,衣服底下,幾道紅印還沒消除,他這套彈性頗佳的服裝,身軀膨脹到三米都沒爛,如今被打的碎成不少片,讓拓孤鴻心酸不已。
窮人定制一套服裝不容易,這衣服很費錢吶。
“那,那金宗師呢?”
公孫康看了看拓孤鴻的傷勢,這刀痕的跡象太淺了,去年他一劍使出,拓孤鴻被打飛百米,還割破皮,掉了幾滴血呢,金中澤比他要強不少,都尚只能在拓孤鴻身上留這么點痕跡,他的劍如今怕是再難傷到拓孤鴻。
“那家伙捱了我一拳后,說是老毛病開始犯了,要回去吃幾顆藥緩緩才行,我并非不講理的人,就讓他回去了。”
盧勝安和公孫康臉色一陣古怪,金中澤怕是沒捱住拓孤鴻這一拳吧。
“年紀大了,一些小毛病在所難免,像我,現在也要服用一些藥丸子,不得不服老啊。”
公孫康取出一顆糖豆,拋到嘴里吧唧吧唧的嚼了兩下,才道:“兩位,我身體抱恙,也要去好好休息一番,告辭。”
公孫康白衣飄飄,大袖揮舞,高空之中一閃而逝。
“現在這么流行吃藥遁法嗎?”
盧勝安眨眨眼睛,這批老家伙真是會利用年齡優勢。
校長室內,顧長河大叫:“二弟,你出自顧家,有顧家的血,是顧家的種,就有責任為顧家謀利,咱不說借你名頭做壞事,但人家的善意,總能接納吧。”
“顧長河,你給我聽仔細了,誰的善意我也不接,我不需要他們假惺惺的那一套,你的種要是能培養到宗師,隨你怎么玩,現在是我自己的名頭,我說了算。”
“爹啊,你看看他,二弟這是存心不讓咱們過好日子啊。”
“長英啊,你看看要不要幫長河一把,這些年,他過的也不容易啊。”
只見盧勝安和拓孤鴻回來,自己那兩位外援的宗師人影一個都不見,顧長河的心都涼了,和顧長英討論之時,便只能無賴撒潑外帶上顧老爺子來幫襯了。
“大哥,咱家第九層練氣術多值錢,再賣兩次啊,賣兩次什么錢都來了,你說是不是。”
“長英你說什么呢。”
看著顧長英目光如炬,顧長河的心神有點慌,特別是顧長英宗師氣息毫不凝滯的釋放在他身上,一時之間,他額頭汗水直流。
家族之中,長幼尊卑重要,關系網重要,拳頭也很重要。
此時,顧長河便是完全處于下風,沒了后援的支撐,又差開一個等階的修為,讓他面對顧長英時,沒了大師修煉者的平等,也缺了平日作為兄長的威嚴。
顧長河原本是想憑借顧老爺子和自己作為兄長的地位,讓顧長英屈從,在他的認知中,這世上,有很多事情,拳頭說了不算。
可顧長英一句話,讓他瞬間回到現實。
“宗師,是有權開宗立派的,我便是重建一個顧家,任誰也說不出二話來。”
顧長英翅膀硬了,語氣也硬了,還可以不帶他玩了,這怎么能行。
親情牌被顧長河打的格外的多,可隨著顧長英目光灼灼,追問他第九層練氣術之事,顧長河心中一陣慌亂。
“那第九層,前些年,我不是委托長河傳授給你了嗎,我老了,記性不行,講述起來含含糊糊,說不清楚。”
顧家老爺子的一記補刀,讓顧長河翻不了身。
聽聞顧家老爺子的話,顧長英一番熱淚垂下,自己這老父親,終究沒有想的那般偏心,他的所作所為,還是看在眼中,顧在心上。
指了指大門,顧長英對著顧長河大喝道。
“在我面前消失,好好經營望京顧家,若你敢用我名頭再生齷齪,我會另立化安顧家,從此兩家再無任何糾葛。”
顧老爺子的話讓顧長河再無半分辯解之言,也讓顧長英感悟到,他在這世上,終歸還是有第二個貼心的至親。
斬不斷這親情,也理不順這里面的曲折,顧長英痛心之時,面對老父親滿是無奈,不愿此時鬧騰的太狠,給了顧長河最后一次機會。
人生,大概便是這樣,有些事情終究是不能自己一個人唱獨角戲。看書還要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