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人，真是沒心沒肺沒肝，真不知道古老師怎么教育的你們。”
看著還在為財產繼承權紛爭的的眾人，根本不曾去看一眼病床上的老古，徐直忍不住怒斥。
這些人，當真毫無孝悌忠信禮義廉恥，對于一直宣講上古圣賢文字課程的老古來說，簡直是最大的諷刺。
“我們怎么吵鬧，關你們幾個小崽子什么事情。”
“不是我爹的私生子就閉嘴，就算你們是我爹私生子，也要出具法律文書，各項證明，才有一絲機會來分遺產。”
“平常可沒見他有這么孝順的私生子，這人一掛，就全跑出來了。”
“還是三個。”
“古老師，哼哼……”
三人環視一眼，這特么什么時候學生來看望一下老師，還要被安上一個私生子的名頭了，這堆人，怕不是瘋狗吧。
個個穿的人模人樣的，說起話來可沒一絲人樣。
“給老古鞠躬，我們走吧。”
徐直有點心悸，雖然憂傷卻也無奈，這是別人的家事，他們學生是不適應參與進去的。
“一鞠躬”
“二鞠躬”
“三鞠躬”
“這死鬼，在西流國拍的那些片還挺有影響，不然人家怎么叫他老師。”
“哼哼，這年代，能叫老師的行業多著呢。”
三人的行禮引發了那些人的某種吐槽。
“老古涉獵真有這么豐富？”
王中王忍不住吐槽，這人一死，怎么什么事情都翻出來了。
“這大概是我最不想聽到的消息”王鑫掩臉，老古這過往太豐富，讓人浮想翩遷。
想想在西流國小電影身上可以找到老古董的身影，三人心下惡寒，那畫面太美，萬一以后要是忍不住，或者不小心看到，對著自己老師的畫面來一發。
那會搞出心理陰影的。
“咳咳，老古你走好。”
“我一直以為老古德高望重，沒想到唉”
“留點好印象吧，就當我們今天沒來過大青山醫院。”
“說的對。”
三人灰頭灰臉的從急救手術室退出。
這趟看望老古之行，簡直是記憶中的污點，大概是人生中無法消磨的一部分，老古董的身份反差讓人難以接受。
“等等”
王中王停下腳步，他搖了搖腦袋，神情怪異，看著徐直和王鑫。
“我好像又看到老古了。”
徐直拿手在王中王眼前左右晃了晃，這孩子，莫非出了什么癔癥不成，老古現在估計都要進太平間了。
“難道老古的游魂在醫院飄蕩，被你看到了？”
王鑫忍不住問道，他平時喜看一些志怪，那里面有各種神仙鬼怪，神通廣大，怪異之極。
“可能，應該，是吧”王中王不確定的說道，他這喜歡到處亂瞅的毛病得改改了，經常捅出一些事情來。
“趕緊的，把頭發剪掉半截。”
“干嘛要剪頭發？”
“這樣老古的游魂就認不出你來了”
王鑫掏出小剪刀，鬼才知道他怎么隨身攜帶這種工具。
“剪吧，快點，除非你想下去陪老古”王鑫催促道，神鬼志怪上就是這么寫的，有沒有效果他不清楚，反正先做了沒錯，萬一王中王躲過一劫，到時候可得感謝他。
“直哥，這……真剪啊”王中王的聲音有點抖。
“剪…可…可能真要剪吧”徐直低下頭，作為現代化的四有新人，本來他是不信神仙鬼怪的，可現在他的腳有點抖，別說王中王，一會兒他也得給自己剪一刀。
三人身后不遠處，一個白衣人推著一把輪椅，老古就坐在那上面，臉色蒼白之極。
剛剛徐直稍微瞅了一眼，老古竟是對著他嘿嘿一笑，那笑容，太特么恐怖了。
“那我剪一小把”王中王閉著眼睛，狠狠將額頭前的右邊分剪成了劉海，無數發絲蕩落。
“等等，我，我也剪一刀，王鑫，你這丫的，剪了后，游魂是不是就認不出咱們來了。”
徐直眼角瞄著越來越近的老古，心中寒顫，此時樓層中靜寂，就他們三人在這走廊之中，氣氛詭異的很，特別是他們往前走，后面的白衣人還推著輪椅往前追。
這特么太恐怖了，咱都活在什么世界啊。
“我，我從書上看到的，大概沒問題吧，怎么了？”
“你偷偷回頭瞅瞅。”
徐直接過剪刀，如果一刀剪下去，這事兒了掉，他何惜這點頭發，到時候再長就是。
“臥槽”
王鑫臉色煞白，拿過徐直手中剪刀，一剪刀就咔嚓了下去，他的鍋蓋頭頓時凌亂了。
看著王鑫這果斷模樣，徐直也狠下心，可憐他花季一美男，如今發型藥丸。
“是王鑫，徐直和中王三個孩子嗎？”
“咦，欸”
“游魂會說話？”
“活人嗎？”
三人面面相覷，看向那輪椅上的老古。
老古臉色蒼白，不過依舊中氣十足，喊三人的名字鏗鏘有力。
“你們怎么了？”
老古摸摸臉蛋，看著三個學生，莫非是他臉色白的嚇人。
他剛剛手術完畢，聽到值班護士說有三個學生來看望他，心道是哪幾位，坐了輪椅出來四下看一看，沒想到正好碰見了三人。
“活的，活的”王鑫欣喜道，一下跑了過去。
“老，老古，你還活著啊”王中王昂起頭，劉海四散飄蕩。
“怎么，你還咒我早死不成”老古董對著趕過來的王中王彈了個腦瓜崩。
“疼死我了，下手這么狠，是活的。”
王中王最終確認了，這是多么熟悉的手感，老寧當年對他施行放養教育，老古董則是嚴格教育，腦瓜崩給他彈了不少，這記憶太深刻了。
“那我們在急救手術室看到的人是咋回事？”
徐直有點愣，這老古董是活的，那位死的呢？
“急救手術室？”老古疑道，他剛才便覺得三個學生的神情怪怪的，沒事拿個剪刀在醫院剪頭發，這是現在流行的什么風氣嗎？老古覺得這種歪風要剎一剎。
“我就在普通手術室做了個背部神經矯正而已，怎么扯到急救手術室去了”老古笑道：“老師還沒病到那種程度。”
“那您不叫古聚財？”
“為是不用而寓諸庸。庸也者，用也。用也者，通也。老夫姓古名庸。”看書還要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