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逐漸沉淀。
有種微妙輕松的安眠感慢慢地清晰。但同時又極其的清醒，就像是泡著澡迷上眼睛的舒適感覺。
江涵能夠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思維線正在慢慢地沉淀，正在慢慢地強化。
她沉入了某個異世界。
又像是某個折疊空間。
過了大概五六秒鐘，她‘看’見了。看見了面前一個極其仙家氣派的游樂室，仙人魔女們與普通魔女都在其中。在游樂室的門口，她的位置的正上方有一個巨大的電子牌，寫著65/100。這是什么意義？
她有點不懂。
在她思考的過程中，突然她感覺到周圍的影像有點浮動，出現了一點魔女絕對不可能出現的重影（可能瞎寶有過看東西出重影的狀態？）
一道無形的波紋拍擊到魔女們的身上，讓她們短暫的模糊不清，甚至有的外皮像是變成了某種藍色的光芒，暴露出內里的一團簡單的燈火一樣的光亮。
這是什么？
魔女燈？
她開了個玩笑。江涵見到這些魔女不驚慌，當然也就放心，甚至還有著一點點的安心感。
“我丟你老木！”
一個字正腔圓的粵語粗口突然出現在這片空間中。發話人是一個狐貍魔女，看上去大概是南方的魔女。她穿著一身宮服，身上掛滿了科技感十足的金屬卷軸與藥劑。她一揮手：“你有某有搞錯哇？麻里奈姊妹，你搞得這乜東塞哇？百個人的服務器，老木的塞六十五人就卡的團團轉，你識得不識得真正的服務器哇？”
麻里奈姐妹也出現在空間中，一臉無奈：“理解一下，我們這里的服務器已經用了三十年了。數據導出來有點慢，卡是正常的……”
在她出現的時候，電子牌上面的65/100變成了66/100。
這原來是服務器在線人數么？
江涵有點驚訝，一方面意識空間還算是個挺不錯的技術，但另一方面，她見過艾琳的大型意識訓練場登錄器，能夠容納兩千多個魔女，且和現實世界中一點延遲都沒有。可以說是頂級魔女的水準。
100個人就會卡爆了服務器……
江涵有點不知道是怎么搞出來的。
來這里消費的客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搞出來的。
一個明顯來自于德意志的魔女用著嚴肅的表情詢問道：“三十年？你們用的服務器是當年的安潔.Vii.福爾利么？即使是那個服務器，用三十年也不至于……”
“我們用的是這個。”
麻里奈姐妹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軟盤。直接把姐妹們給看愣了：“啥？這個年代，你還在用軟盤？”
德意志魔女撓了撓頭，這個動作在這個服務器里，只有35幀！
她長了張嘴，延遲大概有個35ms。
“不是，姐妹，你存儲器和主要服務器呢？軟盤設計我不是那么關心……”
麻里奈再次讀取一個建模。
旁邊兩個正在購買彼此法術的魔女直接高呼：
“姐妹，緩緩，緩緩！太卡了！太勾八卡了！”
“閉嘴，說話越多，這服務器就越卡！”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江涵也無話可說。
甚至……
她感覺自己思維線運轉的快一點，貓腦子直接要在這里過載！
“好了好了，建模好了！”
麻里奈摸出來一個土豆，自豪的宣布：“這是服務器匠人宮本亞紀子的匠心之作，土豆服務器v4.05.當初我跟宮本大師購買這個服務器的時候，需要洗干凈手腳，秉氣凝神，看著她輕輕地將土豆挖開，塞入電路板與線路。最后我把錢放在身邊的袋子里面，就往外走……啊啊，是真氣派啊，我跟你們說，大宗師的氣場一下子就……”
麻里奈卡了！
她的聲音卡了大概半秒鐘才傳出來。
不得不說，她們東瀛魔女就愛這一套‘匠人精神’，屬實是牛。
反正是把看上去職業跟網絡與服務器有點關系的德意志魔女給整不會了。
江涵也覺得有點麻。
“姐妹，你直說你搞這個服務器的時候，人傻錢多，被坑了唄。”
江涵拿出了‘沒有情商貓’的狀態，就是為了早點做正事。
她停留在現實維度的思維線已經感知到了，貓燈從自己的尾巴里面爬了出來，開始偷偷翻自己口袋的零食了……喵嗷嗷嗷！雖然亞空間口袋裝的零食一時半會還不會被吃光。
但是……
江涵思維線感知到自己尾巴中，大橘巨貓燈貓爾利特見到小貓有零食吃，就忍不住也要往外鉆，甚至先伸出了個毛茸茸的貓爪，已經開始從自己的口袋里面摸零食了……
時不我待啊，姐妹們。
江涵咬著牙想。
“您可真沒情趣……”麻里奈犯了個白眼。
“成交！”
旁邊兩個魔女總算是完成了交易，里面彼此拍拍臉蛋：“姐妹，晚點在外面的咖啡廳見，我們再詳談法術的事情。”
她們看上去是忍受不了這里的服務器速度了，直接跟麻里奈說了一聲‘再見’，就消失不見。
少了兩個人，服務器一下子就快了起來！
麻里奈用著60幀的動畫效果說了一聲：“我去送送她們。”
就也下線了。
這下服務器的速度簡直就是起飛了！
人均四十五幀左右！
“流暢，臥槽！臥槽，暢！”
“安潔在上，我終于能夠把我的商品擺上來了！”
“哎呀，姐妹，你這是仙術還好。她這里仙術儲量多，讀取你的仙術模型與演示gif圖只用十來秒。我這法術是她的陌生法術，瑪格雞已經卡了半分多了！進度條才70！”
魔女們紛紛趁著這個服務器相對人少的時候，不斷地往上放置商品。
不得不說，則也是一種辛酸。
但服務器（黑市）是自己選的，東瀛這破地方的服務器，這已經算不錯的了你敢信？
江涵也連忙跑到攤位前。
不過她起步的瞬間就有人認出她并喊住她。
不要誤會，不是找她要簽名。
而是魔女姐妹們得喊住這貓貓涵，讓她別跑這么快。
“你勾八再跑快幾步，服務器炸了信不信？到時候一重啟，姐妹們直接落網！”
貓貓涵被訓的垂頭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