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K!”
“我們很棒!”
“只要等我做出這個手勢,你就舉起爪子指著我,這不難對吧!”
“冷靜,冷靜,好,很好!這個表情很不錯哦,來,笑容明媚但嚴肅……”
“非常好,我們完全可以修復這個問題,這不是你的錯!”
在警務的拍攝現場。
有空調、飲料、休息室,還有小餅干吃,唯一一點不好的就是,攝影師經常說出如上的,仿佛你手里拿著把刀擱在其他魔女脖子上的臺詞,感覺這一套流程下來,像是你在犯罪。
“我去看一下底片,請稍等一下。你可以把熊貓服脫下來了,接下來可能會拍一組比較性感風格的照片。”鄭秀小姐抱著相機和江涵說了一聲。
“好的。”江涵回答后,指了指休息室,“我在里面等你們。”
鄭秀輕微頷首,和關心照片的其余魔女們走向了電梯——沖洗照片的地方不在靶場。
出乎意外的是華心語也跟了上去,感覺是十分的敬業,并騷擾江涵什么的。
目睹著魔女們稀稀落落的走到電梯,分批次彈射上去,江涵有厚厚的熊貓爪子摸了摸自己的頭,先走回了更衣室把衣服換好休閑裙,雖然熊貓服自帶空調,但穿久了之后還是不太舒服。她想起自己的前世,小學英語課上的舞臺劇,她扮演的樹,那套布偶裝也差不多一樣。
就是沒有熊貓裝舒服……江涵將文胸的扣子扣上,伸直了手大大的哈欠一聲,再把又勾絲的褲襪穿上。
她低下頭看著小腿,嘴角下意識的抿了下,發出嘖或唧的聲音。
又要買新的了……江涵無奈的發出貧窮的聲音,將蕾絲的頸圈扣好,將休閑裙穿上,依舊是哪一件露肩長袖白藍色為主的休閑裙。
魔女在衣物上花費的真的蠻多的,還有化妝品,還有滿足自身愛好的書本。
在這個世界,學生沒有什么伙食費學雜費之類的東西,但支出卻絕對比學雜費高不少,像是這種衣服損耗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打開更衣室的門,慢悠悠的溜到了休息室。
強勁的13度空調凝成的凍氣從門內傳了出來,讓她有種回家的感覺。
魔女空調的標準下限是13度,十分的可怕。
江涵稍微抖了下身子,走了進去。不得不說,魔女的地真的是太空曠,建造建筑物的時候基本不用考慮大小的,休息室也修建的十分的豪華,仿維多利亞式的設計,開著空調的同時點著壁爐。
在存放食物的茶點長桌上面,用著一種微紅棕色的被稱為桃谷樹的木料制成,這種木料會自然而然的散發出30度到40度的溫度,非常自然,在這種開滿冷氣的房間中,可以讓食物溫度不會太低,甚至有魔法作用于保險。
她拿了杯烤好的瓷花茶,里面加了烤干的薰衣草與濃濃的綠茶葉,一口氣下去不但有綠茶的苦澀,還有揮之不去甘甜的美味,與讓人安心凝神的薰衣草香。
然后是小餅干,警方的這些小組,組長可能會是空降的,但組員往往一直是一起,像是家人一般,在茶點上面就看得出來。不同特色的餅干前有著小紙條說明著:
紀萌手制的餅干 下面還有評論:
梁諾:好難吃,加了太多砂糖了 岳珈斐:下次還是顏云菲來做吧……
鄭秀:哈哈哈,法醫做的餅干,還帶著血味呢w
倒是有點像是魔女之家的那種感覺,很有家人感,在斗嘴與施展陰陽術之間展開的家庭感……江涵沒有選紀萌的餅干,挑了陽光的鄭秀小姐做的。
感覺陽光的人做的餅干,都不會太難吃!
江涵抓著餅干咔吧的一口吃下一塊,第一感覺就是很脆,味道怪怪的,有點隱隱的那種辣的味道,又有甜蜜的蜂蜜與牛奶的香氣。
不太像是別的餅干,有點像是做出來的甜菜,為了調味加了一點點的辣的素材?
她嚼了兩下,配合茶水一口氣咽下,甜蜜香濃、口感極佳。她剛要再拿一塊的時候,聽見了門口被打開的聲音,有點驚奇。
難道說魔女的效率真的那么快?才換件衣服喝杯茶吃塊餅干就把照片弄好了?
她回過頭,門口站著的女性身材高挑,顴骨稍高,面容略顯消瘦但清爽美麗,眼神幽深,是這個小組擔任犯罪心理專家一職的紀萌小姐,同時也是服裝設計專業的專家。
“你也來吃餅干的嗎?”江涵開了個玩笑。
她成功的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還未平息的震驚,這讓她很愉快。
紀萌嘴角動動,走到茶點桌前,雙手撐著臺面:
“她是克拉肯。”
她的語氣斬釘截鐵,又帶著絲微妙的顫音。
“沒錯,她是。”江涵微笑道,“我很抱歉上次沒有直接告訴你,不過這算是驚喜了吧?”
“驚嚇!我當時就覺得有點奇怪,總覺得有點眼熟……”紀萌大喘氣了一下,似乎激動地心臟都出問題了,“那tm可是個偉大魔女,一般魔女一輩子都見不到她們一面!我的意思是,近距離,面對面,像我那樣和她聊天……”
老娘天天被偉大魔女抓著談話,談心……江涵想了想李莉絲,又想了想克拉肯,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而紀萌還在陶醉中:
“我和她不但聊了天,還給她設計了衣服……啊!我很確定,我還摸了她的頭,還揉了揉她的頭,她脾氣真的很好,也很可愛……”
是的,她的頭發也很柔軟,薅起來比羊毛兔毛都柔順,就是被我拔了一小把……江涵越發的心虛,趕緊轉移了話題。
完成了拍攝后,回到了家中,江涵看見了梁錯玉小姐罕見的,穿著睡衣縮在自己的房間門口,半瞇著眼睛,披著毛毯抱著保溫杯,活生生一副退休20年老干部的樣子在哪里坐著。
而見到江涵回來,錯玉小姐抬起頭,看起來又像是無家可歸的小貓,眼神令人心疼。
“錯玉,你怎么在我房間門口?”江涵問道。
“啊,誒,嗯……”梁錯玉捂著臉,眼神迷離,打了個哈欠后,才醒了一樣的,從睡衣下摸出了一個信封,笑容很憔悴又很柔弱的說道:
“我打工的錢,希望早日能夠還上借你的錢……”